第59章 :幕後組織的消息和新的死者

兩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明華,簡溪說她在大學的時候又遇見了明華。

簡溪:“說起來都是孽緣,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我欠了她。”

不悔:“不管你上輩子做了什麽,欺淩就是不對的。”

簡溪會心一笑,覺得不悔簡直太對她的胃口了,于是這一天上課,簡溪第一次……什麽都沒聽進去。

兩人對十字案的意見也驚人相似,尤其是簡溪說道:“法律最不公平的就是同樣也保護壞人!”

不悔:“你說的太對了!明明是那些人死有餘辜,法律是冷冰冰的,根本體會不到受害人的痛苦。”

兩人立刻相見恨晚,引為知己。

簡溪:“尤其是法律居然對道德沒有規範,這麽大的bug居然沒有人發現!簡直不可思議,人性道德本來就是行為規範的一部分,法律應該有所約束!”

不悔:“……妹子,我覺得我們倆上輩子可能是知己,這輩子才能繼續相見!”

簡溪:“知己啊!”

……

簡溪的朋友不能說很少,可以說是沒有,以至于她手機連個聯系人都沒有,所以認識了一個聊得來的朋友,簡溪非常高興。

高興得讓她都忘了跟顧西城不愉快的事,所以當她接到顧西城的電話的時候,語氣還挺和藹。

顧西城找她也不是別的事,是想簡溪跟他一起回軒軒家。

警察之前已經對軒軒家做了搜查,但是并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但是警察認為的可疑可能跟別人不太一樣,否則也不會有人大半夜潛入去找東西了。

事後警察進去檢查過,貴重物品都沒有丢,所以不可能是普通的小偷,對方肯定是有目的而來的,人沒了,那就是奔着東西來的,只是對方在找什麽,警察卻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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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之前一直待在軒軒家裏。對家裏的東西也算是熟悉,所以顧西城想讓簡溪去一起看看,家裏是不是缺了什麽沒注意到的東西。

到了軒軒家門外,簡溪并沒有進去,軒軒家已經被查封了,她等着顧西城帶她進去。

看到顧西城的時候,簡溪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早上的事情,這,算吵架麽?

簡溪不太确定,不過她惱了他卻是真的。

簡溪看到他,也不說話。??地站在一邊等着他開門,理都不理他。

“還生我氣?”顧西城沒有開門,而是走到了她面前,柔聲問道。

簡溪盯着腳尖,仿佛能看到寶貝,“你不是來查案的麽?趕緊開門吧,我下午還要去看軒軒。”

簡溪心裏委屈,其實她本來不是這麽嬌氣的人,畢竟她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連母親的抛棄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麽能打倒她?

可是她就是受不了,受不了他對她兇,他對她失望,只要一想到就受不了。

尤其是他此時還一副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簡溪心裏更委屈。

“還生我的氣?”顧西城握住了她的手,柔聲問道。

就是這麽一句話,居然惹得簡溪掉了眼淚,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滴在了顧西城的手上。

“別哭,別哭,我真的知道錯了!”顧西城一下子就急了,急忙說道:“早上。早上那不是我忙暈了,累昏了頭了麽?說話沒過腦子,你別跟我計較啊!你別,別哭了。”

簡溪吸了吸鼻子,擡起頭,淚眼朦胧地看着他,看到他一臉心疼地望着自己,心裏總算是稍稍安慰了一點。

“你,你兇我。”她好委屈地說道。

顧西城失笑,看到他笑,簡溪更生氣。睜着紅紅的眼瞪着他,顧西城伸出手将她攬入懷裏,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

“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了,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簡溪輕哼一聲,想到自己說的話,從他的懷抱裏擡起頭來:“世界上任何一對情侶都會有看法不同,做法不同的時候,顧西城,我就是這樣的人,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這麽想的,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改變我的想法,如果你要接受,就要接受這樣的我,如果你不能接受……”

她不希望等到很久之後他發現接受不了兩人觀念的差異,對待感情,她眼裏揉不得沙子,如果他們兩個注定不合适,她寧願現在就放手,也不想以後再傷心難過。

顧西城聽完她的話,?眸縮了縮,“你應該對我有信心,簡溪,從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沒打算放開你,不管我們的看法是不是相同,我認準的是你,不是你的想法,所以,你別找理由,也別找借口,你這輩子都是我的,逃不掉的。”

他的目光那麽深邃認真,結成密密??的網,将她籠罩在其中。

她撲到他懷裏,小聲嘀咕:“我又沒想要逃。”

他聽到了她的聲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翹了翹唇角。

顧西城的眼神在她的臉上一凝,漸漸變得火熱,大手隔着她身上薄薄的布料輕輕地揉擦,他的唇也越來越靠近她的,溫熱的呼吸讓她的臉頰發燙。

簡溪突然推開他,怒瞪了他一眼:“你是過來工作的好麽!”

而且這個房間畢竟曾經死過人,在這裏……那個什麽,她的心理素質還沒那麽強大。

顧西城一臉無辜:“抱歉。誰讓你讓我情不自禁。”

簡溪表示這個鍋她不背!

兩人來這的主要目的,主要還是來查案的,不過順便哄一哄老婆,這也算是工作生活兩不誤了。

顧西城和簡溪一起走進了軒軒的家裏,裝修奢華的別墅因為許久沒有住人,顯得格外的寂靜冷清,房間裏透着一股死氣沉沉。

不知道是不是簡溪的錯覺,她總覺得空氣裏還蔓延着一股水鏽的味道,她知道,那是因為血的味道,軒軒媽媽死的時候。血滲透了地毯,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幕。

為了不破壞現場,兩人都有些畏首畏腳,簡溪檢查的很仔細,連櫃子底下都沒有放過,可是依舊沒有發現異樣。

簡溪沖着顧西城搖了搖頭,兩人便走向二樓。

二樓的房間很多,可是使用的卻不多,只有軒軒的卧室、玩具室還有就是軒軒媽媽的房間,連個書房都沒有,多出來的房間都空着,放着一些雜物。

顧西城走到軒軒媽媽的房間,回頭看了一眼簡溪:“我受傷那天,就是在這碰見的那個匪徒,他應該是要找什麽東西。”

房間很久沒有住人了,還是保持着原來的樣子,她這次并沒有找的很仔細,她歉意地看向顧西城:“我對軒軒的東西還比較了解,可是軒軒媽媽的就不太清楚了,我并沒有來過這裏……”

顧西城也知道,本來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如果軒軒媽媽真的藏了什麽東西,怎麽可能會讓簡溪知道,不過他叫簡溪過來,其實私心更大一些。

既然來了,就把剩下的房間也找了一遍。

簡溪在軒軒房間的床底下發現了很多畫,看樣子都是軒軒畫的。

只是這些畫跟軒軒畫的風格不太一樣,甚至都不大能看清楚畫的是什麽,畫上很多都是?色的一團,有的幹脆就是淩亂的線條。

軒軒在畫畫上天賦很高,簡溪實在難以相信這些都是他畫的。

“以後如果軒軒成了大畫家,這些就是他的?歷史!”簡溪笑着道。

顧西城接過簡溪手裏的畫,随手翻了翻,突然發現了一張畫好像有點不對:“這個,這個是什麽?簡溪,你看看這個。”

那張畫的好像是一個大石頭上開出了紫色的花朵,花朵花瓣盛開的很大,花的枝葉蜷着一把匕首,在空中飛舞,前面還畫了一個小人,只是比起花朵,那人實在是太小了。

簡溪看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

兩個人就坐在地板上,簡溪因為沒幫到顧西城有些失落和愧疚。

“對不起。什麽都沒幫到你。”簡溪握住顧西城的手道。

她總覺得他們在一起,一直都是他付出的更多一些,而她卻什麽都不能為他做,這讓簡溪很在意。

顧西城笑了笑,“傻丫頭,跟你有什麽關系!”頓了頓,他目露深思:“之前我們猜測過,軒軒媽媽肯定跟白骨案的販毒組織有關,而從軒軒媽媽旅行的痕跡來看,她這一路都是在帶着軒軒逃命,她是為了擺脫組織,所以才離開的!”

“那麽她的死就有解釋了,是她知道組織太多的秘密,那個組織來殺人滅口了?”簡溪猜測道。

顧西城冷笑一聲:“殺人滅口,我看不止這樣,如果只是殺人滅口,人既然已經死了,那為什麽還要來找東西,一定是軒軒媽媽拿走了組織裏重要的東西!”

人死了還要來找東西,就知道那東西有多重要了。

簡溪其實對那個什麽東西并沒有什麽興趣,她只是想到了一件事:“這麽一來,軒軒不是很危險?!”

畢竟軒軒作為軒軒媽媽唯一的兒子。而且還可能是現場的目擊者,他就成了販毒組織争奪的目标,畢竟他很可能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

顧西城看向她:“我覺得比起軒軒,你才是更危險的吧?軒軒媽媽死後,你可是接收了她的兒子,對軒軒媽媽來說,沒有任何東西能比軒軒重要,既然軒軒媽媽把兒子都交給了你,那個東西……也有可能交給你。”

這倒是合情合理的,簡溪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總覺得房間有點冷。

簡溪頭都大了:“不會吧?”

“你好好想想,軒軒媽媽有沒有給過你特別的東西,或者有什麽東西特別的?”

簡溪根本不用想:“她只給過我錢。”

而且根本不可能的好不,就算軒軒媽媽真的是什麽販毒組織的成員,手裏掌握着重要的東西,也沒道理會給她這麽一個萍水相逢的人。

更何況,軒軒媽媽肯定不會想到會被殺害,否則她可能早就跑了,沒道理等着人來殺她,又如何能想到要把東西交給別人呢?

這個道理,連聯系都明白,其實很多人也明白。只是他們不願意相信,非要固執的去相信自己以為的判斷。

這邊已經沒什麽線索了,簡溪和顧西城就離開了。

最近顧西城實在是有點倒黴,先是受傷了,後來馬上要抓到的兇手也跑了,白啓剛在工作例會上點名批評了周明,于是整個特別組取消所有消息,所有人員在警局待命。

然而兇手沒找到,倒是等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紀昊天又來了。

上次顧西城一個不注意,紀昊天就把唐遠給帶走了,這事做的實在是不地道,而且唐遠到了他手上,沒幾天還讓人給跑了,現在都沒抓着。

戴飛上次因為這事被顧西城整治的夠嗆,所以他對紀昊天沒什麽好感。

“怎麽又來了?他還有臉來?好好的嫌煩給他抓着了,送他手上還能讓人跑了,啧啧,也是本事了,就這還跟我們老五齊名?”

段之傑沒戴飛那麽沖動,“比起這個,我倒是想知道他這次又是來幹什麽的?”

會議室裏,特別組只有周明和顧西城見到了紀昊天。因為紀昊天說這個案子是機密,不宜外傳。

“我這次來帶來了一個線索,我想你們應該很有興趣。”紀昊天的聲音醇厚充滿磁性,他襯衫領子微微敞開,露出古銅色的肌膚,舉手投足間透着一股大氣灑脫。

顧西城随意地靠在椅子裏,對紀昊天的話不置可否。

兩大天之驕子氣場強大,身上都透着屬于他們的獨特氣質。

周明接過紀昊天手裏的資料,打開一看,神色頓時一變,然後把資料遞給了顧西城。

“我知道你們一直在調查韓心萍。韓心萍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她是被稱為ing組織裏舉足輕重的人物。”紀昊天款款而談:“ing是我一直在調查的販毒組織,其販毒網絡覆蓋整個東南亞地區!在我國也控制了大半的毒品交易。”

韓心萍就是軒軒的媽媽。

“我們s市警方追蹤這個販毒組織已經很多年了,也有我們同志打入了組織內部,但是卻一直無法接觸到組織核心,這個組織的幕後首腦非常神秘,據說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最近我們得到可靠的消息,ing決定向西南部發展,”紀昊天說到這頓了頓,“而本市則是他們國內的大本營!這裏是他們一切的起點。”

顧西城的神色變得凝重:“所以這就是白骨案的起因!”頓了頓:“副校長用毒品控制那些女孩兒,去收買那些高官,為他們販毒提供便利!”

“白骨案?”紀昊天怔了怔,濃眉微微蹙起,點了點頭:“可以這麽說吧,韓心萍在這個組織裏有很高的地位,至于她為什麽會被殺……我想是因為這個。”

紀昊天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袋子,裏面裝着白色的粉末。

“這是我們去年七月繳獲的從ing組織裏流傳來的最新毒品,這種毒品是最新配方,濃度高,成本卻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是最新型的毒品!而這種毒品卻只在市場上出售了三個月就消失了!”紀昊天說到這,沒有繼續說下去。賣了一個關子。

去年?

周明一怔,一邊的顧西城便道:“去年……韓心萍搬到本市是去年十一月份。”

顧西城說完,就察覺到一道視線,他擡起頭,就看到紀昊天沒有收回的目光,他淡然地望過去,那雙幽暗的眸子裏帶着探究,和淡淡的欣賞。

“沒錯!我們打入ing組織內部的同事已經确認,韓心萍就是ing組織裏的制毒師,這種毒品就是她研制的,可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韓心萍突然脫離了ing組織,同時也帶走了這個毒品的配方,我認為,這就是她被殺的原因。”紀昊天說道。

戴飛不時地在會議室門外走來走去,終于,會議室的門開了,紀昊天三人都出來了。

戴飛看了看紀昊天,又看了看顧西城,兩人外表都很整齊,看來是沒動手啊。

他心裏不由得有些遺憾,他還以為就以紀昊天幹的那事。老五不得跟他打起來,他想太多了。

“我這次來就是說這些的,兩個案子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也希望特別組如果查到什麽線索,可以和我們多多溝通。”紀昊天看着周明誠摯地說道。

比起上一次紀昊天酷炫霸拽的态度,這次簡直稱得上和顏悅色,戴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周明榮辱不驚地與他握了握手:“太客氣了,還辛苦為了特別組的案子特地跑一趟。”

紀昊天淡淡地笑了笑,“畢竟我之前帶走了唐遠,是有些不當之處。”說完,他瞥了一眼顧西城。

顧西城沒說話。紀昊天便向周明敬了一個禮:“好了,周隊,我就先走了,那邊還一堆事呢。”

周明親自送紀昊天出門,這一次他帶來的線索實在太重要了,查到了韓心萍的真實身份,又弄清楚了韓心萍與白骨案的聯系,這讓他們省了不少時間,至少也知道接下來該從哪方面入手。

但是不管是販毒案還是韓心萍的謀殺案,這兩個案子的水太深了,急不得,必須要抽絲剝繭,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十字案。

自從上次讓兇手逃走以後,兇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從監控上只能看清楚兇手的身高體重,卻沒看到他的長相,就算發通緝令也于事無補。

不過因為這個案子,各個學校草木皆兵,學校的老師三令五申,再不允許出現欺負同學的情況,家長也膽戰心驚的很,再三告誡自己的孩子放學就回家。

可就算這樣,還是出了事,這次的死者是劉彬彬。

劉彬彬的屍體在學校後的胡同裏發現的,是住在附近的住戶早上起來晨練,走出巷子就看到一個小男孩兒蜷縮在那裏,等走過去一看,劉彬彬的屍體已經僵硬了。

特別組,會議室。

“劉彬彬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死因是由于外部擊打造成的脾髒破裂失血過多死亡,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八點到十點之間。”周明一臉陰沉地念完了屍檢報告,重重地扔在了桌子上。

就在剛剛,警方通知了劉彬彬的爺爺來認屍,七十多歲的老人了,看到孫子的屍體一下子就哭暈了過去,剛剛送到了醫院。

劉彬彬的屍體上有着大量的傷痕,是被人虐打所致,從學校的監控錄像可以看到,放學之後,劉彬彬跟着……準确地說被迫地,被三個男生推搡着走出了學校,其中一個男生還打了劉彬彬的腦袋好幾下。

警察很快就去學校找到了最後見到劉彬彬的三個男生,他們懵懵懂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當聽到警察問起劉彬彬,才都變了臉色。

聽到劉彬彬死了,三個孩子才明白事情鬧大了,争先恐後的撇清自己的嫌疑,卻都承認了,是他們一起毆打了劉彬彬。

至于三個男生誰才是那個導致劉彬彬死亡的兇手,現在無法判定,周明決定把孩子帶回警局。

戴飛說的好:“還是趕緊帶走吧,放着這樣的孩子在外面,誰知道會不會有多個受害人。”

顧西城?不作聲,只是看着那三個叫着找家長來的男生,他突然想到簡溪的話,她曾經說,十字案的兇手殺的都是死有餘辜的人,當時他确實是生氣的,他是個警察,一直以來法律就是他的信仰。

只是面對眼前的情況,他突然之間無言以對。

脾破裂內髒出血,劉彬彬死之前已經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他吐了很多血,血染紅了屍體,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那裏,沒有人看他一眼,誰都不知道他最後在想什麽,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麽消逝了,除了他的家人沒有人會在意。

他是個警察,可是為什麽卻只能在傷害發生之後再去追捕壞人呢?

警察把三名學生帶走,剛走到校門,就發現記者把學校給包圍了。

之前十字案鬧的沸沸揚揚,死了兩名初中生,早就引起廣泛關注,好事的記者們也時刻盯着警察,在沒有破案之前,還有不少人在網絡上嘲諷警察的不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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