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告白
在意？秦讓因為這個詞兒而微微有些失神，腦海裏浮現簡溪的面孔，他自己都沒察覺的，他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揚。
秦讓許久都沒說話，秘書也知道自己這話越界了，低下頭轉身向外走。
“因為她身上有我沒有的東西。”
在秘書打開門的時候，身後傳來秦讓淡淡的聲音。
……
簡溪因為自己對秦讓莫名的懷疑，心裏對他充滿了歉疚，好幾天都不敢見他，就怕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
辦公室裏。
秦讓給簡溪打電話約她吃飯，毫不意外的又被她拒絕了，聽着小姑娘心虛的聲音，秦讓又好氣又好笑。
他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畫畫的軒軒，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着道：“你姐姐還真是做不得壞事對不對？”
軒軒瞥了他一眼，歪了歪小腦袋，躲過他的魔掌，想了想，又覺得不夠保險，便又向旁邊挪了挪。
秦讓含笑地看和他的動作，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目光變得晦澀複雜。
秦讓沒等來簡溪，卻等來了顧西城，但是這次顧西城并不是以警察的身份來的。
秦讓有些意外地看着一身便服的顧西城，他正一臉輕松地靠坐在椅子裏，他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看樣子顧警官不是來辦案的。”
顧西城微微颌首，一點都不客氣：“你們這來了客人也不知道招待一下？我喝咖啡，?咖啡，謝謝。”
秦讓好脾氣地笑了笑，按了內線，讓人送咖啡進來。
秦讓盯着顧西城喝玩咖啡，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斂，淡淡地道：“我們好像不是可以見面喝咖啡聊天的關系吧？”
顧西城放下了咖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目光中還帶着一點玩味：“不笑了？我一直在想。你每天這麽僞裝的活着，不累麽？”
“顧警官一直喜歡這樣揣摩別人的心思也不累麽？”秦讓淡淡地反問道。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別過頭去，眉宇間帶着一抹厭煩。
他果然很讨厭！
兩個男人的意見離奇的達成了一致。
“我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顧西城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問我？顧警官？還是顧西城？”
“我問的是私事。”
秦讓便點了點頭，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說。”
“你為什麽來？”顧西城眸色一沉，開門見山地說道。
秦讓回答的毫不猶豫：“因為軒軒。”
顧西城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秦讓的神色，見他眼神清明，神色坦蕩，應該不是在說謊。
“你有沒有隐瞞的事？”顧西城接着問道。
秦讓的目光閃了閃，這一次他沒有很快地回答這個問題，像是在思考：“你這個問題很奇怪。如果一定要回答，我有。”
他毫不回避的直言不諱，坦坦蕩蕩，可是這年頭誰還沒有不願意說的往事，這又沒什麽。
“你隐瞞的事情跟簡溪有關麽？”
秦讓聞言，嘴角翹起了一個笑容，那才是真正的如沐春風，仿佛連眉眼都在微笑。
“沒有。”他的回答擲地有聲，中氣十足。
顧西城銳利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良久，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淩厲的氣勢，在這樣的眼裏下，秦讓卻一直面帶微笑，神色坦然。
顧西城良久，才收回了一身的氣勢，站起身道：“我還有事，就不打擾秦先生了。”
秦讓沒有送他，他們不是可以坐下來聊天喝咖啡的朋友，也不是走同一條路的夥伴。
簡溪不知道顧西城去見過秦讓，顧西城沒說，秦讓也沒有，只是簡溪突然接到了秦讓的電話，約她見面，态度很是強硬。
簡溪最近對秦讓有一種莫名的回避，她找了好幾個理由。都被秦讓反駁了，最後他甚至說：“你不來，我就不走了。”
秦讓難得如此無賴，簡溪無語了半響，最後還是妥協了。
簡溪并沒有太在意這件事，還以為是軒軒想她了，等她按着秦讓給的地址找過去，才發現那是一家裝飾雅致的西餐廳，她不由得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牛仔褲加白色的衛衣，看着倒是青春逼人，就是跟這餐廳不搭調。
簡溪推開門走了進去。今天西餐廳的聲音可以說是冷冷清清，一邊的服務員一點都沒有輕視簡溪的打扮，臉上依舊帶着熱情的笑容，“是簡小姐吧？秦先生已經到了，請跟我來。”
簡溪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漂亮的女服務員，順從地跟着她走了進去。
簡溪走到座位上，一邊的女服務員就退下了，她不由得四處打量了一下餐廳，心裏想着秦讓這是搞的什麽名堂？
這疑惑着，突然餐廳裏響起悠揚的音樂，随着音樂響起，秦讓出現在餐廳的盡頭。
比起簡溪一身随意的裝扮，秦讓穿的可隆重多了，一身剪裁合體的?色西裝，打着領結，襯托出他一身內斂穩重的氣質，俊朗的面容上帶着溫潤的笑意，他手裏捧着鮮紅欲滴的玫瑰花，正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
簡溪的手不由得握緊了椅子扶手，她原來還不知道秦讓想做什麽，現在倒是有些知道了，紅色玫瑰花從來都只有一個寓意。
那就是愛情。
簡溪微微一怔，想要站起來，可是秦讓已經走到了面前，他的笑容溫柔明媚，卻第一次讓簡溪感受到了壓力。
“送給你。”他低柔磁性的聲線宛若一根羽毛，輕輕地劃過她的心頭。
她猶豫了一下，看着那束碩大的玫瑰，她想的是，顧西城還從來沒送過她花……
可能警察天生就缺少一根浪漫的神經，顧西城還從來沒為她做過這樣的事情。
“只是一束花，你不能讓我捧一整晚吧？我一個大男人，很尴尬的。”秦讓頗有些委屈地說道。
簡溪這才把花接了過來，她不喜歡為難對自己有好意的人。
簡溪放好了花，然後才看到秦讓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花，她是不是上當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會心軟？
秦讓坐到了她的對面，很快服務員就上好了菜，服務員拿起紅酒瓶正要倒酒，秦讓便接了過來，親自倒了兩杯酒。
“我知道你不喝酒，不過這酒度數不高，就當為我破個例，少喝一點，好不好？”
秦讓懇切的目光讓簡溪說不出拒絕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嘴角笑意就又加深了兩分。
今天秦讓心情真的很好。
簡溪端起酒杯。淺吟了一口，掩飾自己的不在意。
“對了，軒軒呢？他怎麽沒來？”簡溪問道，軒軒是個安全的話題。
“我今天不想和你談軒軒，”秦讓溫和地說道，語氣裏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那雙帶笑的眸子也開始給人“我今天，只想和你談談我們。”
簡溪回想了一下大門的位置，又想了一下自己高中的百米成績，最後沮喪的發現，以她的速度，現在跑恐怕是來不及了。
既然跑不了。那就只能面對了。
簡溪視死如歸地看着秦讓，她會這麽抗拒，是因為她大概猜到秦讓會說什麽，西餐廳加玫瑰花，幾乎承包了愛情電視劇裏至少一半的告白場景。
難怪今天餐廳客人這麽少，一定是因為秦讓包下了整個餐廳。
她不想聽秦讓的話，是因為她能給他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拒絕，她的朋友不多，郝哲算一個，另外就是秦讓了，她非常珍惜。
“簡溪，我喜歡你。”秦讓的告白和他的人不太一樣，一反往日溫和謙遜的風格，變得直接而坦白：“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想要照顧一個女孩子，”他說到這，頓了頓，那雙溫柔的眸子溢滿深情：“也是第一次，想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一輩子。”
一輩子！
一輩子是一個漫長的時間，卻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深的告白。
很多人都喜歡說我愛你，卻都忘了給這句話加一個期限。
有的人許下了諾言，經過時間的流逝，忘記了許諾時鄭重的心情，可有的人，只要是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秦讓屬于第二種人，所以他很少去向別人承諾什麽。
簡溪就見過，以前簡雲那樣纏着秦讓，只是要一句明天他會來她家看她，他卻也只是淺淺一笑，并不開口。
簡溪看着他鄭重溫和的目光，簡溪微微沉?了一下，聲音低沉卻堅定：“對不起秦讓，我不能接受。”
她不說他是個好人，也不給自己找借口，就這樣同樣直白的拒絕他。
秦讓眼神暗了暗，原本璀璨的目光仿佛染上了一層?霧，變得不再光亮。
“……怎麽辦，我一點都不想原諒你。”秦讓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簡溪彎了彎唇角，心中卻嘆了一口氣，看着面前豁達坦率的男子，她傷害的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可是就算他再好，她也知道，拒絕他，她不會後悔。
她從來不曾将顧西城和秦讓做比較，所以不知道他們倆誰更好。她只是在最恰當的時間遇見了顧西城，初遇并不完美，卻讓她難忘。
那個驕傲的男人，闖進了她的生命裏，從此她的心裏就再容不下別人。
簡溪突然很想很想見到顧西城，她想走了，所以她看向秦讓，語氣卻認真：“那就不要原諒我呗，反正我也不怎麽在意！”
秦讓難得的被噎了一下，“……你這麽說，是想讓我少喜歡你一點，心裏能好過麽？”
他們怎麽就不能正常的對話麽？就像別的女孩子，拒絕了告白的人之後，發一張好人卡，或者心存愧疚，對對方的要求不忍拒絕之類的？
為什麽他被拒絕了還要被喜歡的女孩子怼？
“不，是想讓我心裏能好過一點。”簡溪搖頭說道。
秦讓一怔，苦笑出聲。
秦讓在位置坐了良久，一桌子的菜早就涼了，他對面的位置上是空的，她早已離開，等到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他的身上，一室的清冷。
……
簡溪回去之後。就把今天秦讓跟她告白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顧西城。
并沒有別的意思，不是為了讓他吃醋，只是覺得應該告訴他。
呃，只不過，在敘述的過程中，她着重不經意地提起紅玫瑰的次數有點多，也只是個意外。
沙發上，簡溪枕着顧西城的腿，顧西城正在削蘋果，把蘋果切成一小塊然後喂給她吃。
“做的好。”顧西城聽到簡溪說拒絕秦讓之後，贊許地摸了摸她的頭，還獎勵一塊蘋果。
不過……“玫瑰花是很重要的道具麽？”顧西城狐疑地問道：“你都提了八次了。”
簡溪正咬着蘋果，聞言差點嗆着，急忙咳嗽了兩聲，臉色通紅。
她坐起身，對上顧西城似乎了然的目光，紅了臉頰。
……
這一天上完課，簡溪和顧西城約好了一起去看電影，可是顧西城還在開會，簡溪就在警局的外面的咖啡館裏等他。
為什麽不進去等她？咳咳，上一次她來這裏的時候，跟受害者家屬打起來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
簡溪不敢冒險，又要臉。說什麽都不肯進去，就在外面等。
結果等着等着，顧西城沒等到了，倒是把她媽給等來了。
簡媽也是沒辦法啊，顧西城躲着不見面，簡雲哭着喊着要找他，簡媽急的滿嘴都是泡。
自從那天醫院之後，簡溪就沒見過簡媽，說她薄涼也好，說她記仇也罷，她其實是真的不怎麽關心簡雲，此時看到簡媽，簡溪還是吓了一跳。
這才幾天，簡媽比在醫院的時候還要憔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了，眼角也浮現出了皺紋，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簡媽可沒簡溪那待遇，可以随意出入市局，她在大門口就被門衛攔下了，顧西城早有叮囑，就說他不在了，可見是被簡媽給折騰的不行。
簡媽想了想女兒，沒那麽輕易放棄，就打算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就算顧西城不在，可他總得上班吧？就不怕他不回來。
這附近這家的咖啡館視野最好，一眼就能看到市局的大門，簡媽沒想到在這居然還碰見了簡溪。
這就是意外之喜了。
在簡媽心裏，找到簡溪也就找到了顧西城，可是簡溪這孩子實在是太心狠，她妹妹都那麽難過了，她這個做姐姐的居然一點都不心疼，也不幫幫她。
“簡溪！”簡媽看到簡溪眼睛一亮，“你能不能找到顧西城？你妹妹正找他呢！”
看着一臉期待的簡媽，簡溪的頭開始疼了。
簡溪當然不可能答應了。不管簡媽怎麽苦苦哀求，簡溪就是不為所動，最後簡媽也火了。
“她是你妹妹！”簡媽含淚說道，因為太過憂心，聲音忍不住揚起：“她是你親妹妹！你怎麽能因為兒時的嫌隙，就記恨她到現在！她現在的臉受傷了，最需要安慰的時候，讓你幫這麽一點小忙你都不肯！你可是她的親姐姐啊！”
咖啡廳不大，稍稍揚起的聲音全店就都能聽到，一下子店裏客人的目光都落在這一桌，準确的說是落在了簡溪的身上。
簡溪臉色很難看，她看着簡媽，輕輕地笑了一下：“你是親媽，為了她可以放棄一切，但你不能要求人人都像你一樣吧？我自認對她做了仁至義盡，可是別人呢？別人沒有這個義務。”
簡溪沒有說出顧西城的名字，又不是什麽好事，顧西城被瘋子纏上，傳出去得是個什麽名聲？
簡溪自己不在意，可卻不能讓顧西城被別人指指點點，他還是個警察，跟一對姐妹有感情糾葛，也許還會影響到他的前途。
簡溪打定了主意，不能讓簡媽去找顧西城。自己要把她打發了。
簡媽看着簡溪的目光沉痛又不敢置信，似乎不能了解說出這麽冷酷的話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兒。
簡溪無視四周若有若無地打探的目光，走到了簡媽面前，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明華綁架我是為了拿到一樣東西，而那樣東西正好在我手上，你說，如果我被簡雲鬧煩了，去跟明華做個交易，讓她再綁架一次簡雲，她還會不會那麽幸運平安回來？”
“你，你不能這麽做！”簡媽顫聲說道，“你怎麽能這麽冷酷無情？！她是你的妹妹！”
“所以啊。所以我去救她了，但是如果她一直這麽陰魂不散，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簡溪攤了攤手：“你應該知道，你，還有那個家，對我其實沒那麽重要，你配合，我就跟你演一副母女情深，你要是不配合，我也無所謂，但是，我們的事。跟他沒關系！否則，我會讓我說的話變成現實！”
簡媽顫抖着雙唇，臉色蒼白，傷心欲絕得身形搖搖晃晃，看起來脆弱又無助，這下子，客人們看着簡溪的目光更加的譴責了。
不過簡溪沒在意，只是盯着簡媽，過了半響，簡媽才轉過身，步履蹒跚地向外走去，背影孤寂。
耳邊響起有些刻意的聲音。大部分都是些什麽如今人心不古，孩子不知孝順父母之類指桑罵槐的話。
簡溪勾了勾唇角，人言可畏，總是最能傷害人心的東西，但是卻傷害不了她。
簡溪也想走了，她拿起自己的包，轉過身卻對上了一雙溫柔平和的眸子，她微微一怔，那是一個優雅的中年的女人，面容姣好，氣質典雅，一看就是生活在良好環境中的人。
她就坐在她後邊的桌子，很顯然，她聽到了她和簡媽的電話。
不知道為什麽，簡溪突然覺得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好像這樣不入目的事情，不應該被她看到。
簡溪低下頭轉身就想外走，顧西城推開咖啡店的門走了進來。
簡溪眼睛一亮，卻發現顧西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後。
“媽，你怎麽來了？”
簡溪：“？？？”
在未來婆婆面前罵了人，而且頂撞的還是自己親媽，未來婆婆會怎麽想？在線等，很急。
簡溪臉上閃過一抹無措，想了想，站到了顧西城的身邊，低眉順目，手放在身邊兩側，一副文靜賢淑的模樣，想了想，覺得自己低頭不夠大氣，便又擡起頭，嘴角挂着一絲淺笑，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簡溪覺得她未來婆婆的眼裏閃過一抹笑意。
顧西城多敏銳的人，立刻發現了兩個女人之間異樣的情況。
“媽，我給你介紹一下，她是簡溪，我的女朋友。”顧西城握着的簡溪的手，笑着道。
簡溪側過頭，看着他的嘴角的笑容，還有眼中堅定的光芒，站在他的媽媽面前，坦然的帶着驕傲介紹她。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她都記得那一天，他那麽大聲地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顧母看着許久不見的兒子，姣好的面容上閃過一抹柔色，她彎了彎唇角，看向簡溪，語氣柔和：“你好簡小姐。”
“阿姨您好。”簡溪急忙說道。
兩個女人似乎都不怎麽擅長聊天，顧西城看了看簡溪又看了看自己的媽媽，難得的有些無措的摸了摸鼻子。
顧母是過來出差順便來看看顧西城，三人一起吃了飯，顧母良好的教養讓她并沒有表現出對簡溪的不喜，這讓簡溪心裏很忐忑，畢竟她都聽到旁人是怎樣議論的。
簡溪并不在意別人怎麽說她，可是她在乎顧西城，也在乎她家人對她的看法。
吃過飯，顧西城先送簡溪回了家，然後又送顧母回她定好的酒店。
簡溪在家裏坐立不安地等着顧西城，知道母子兩個人肯定會有許多話要說，而且肯定不能避免的談到她，等得她心急如焚。
等到顧西城回來的時候，受到了簡溪熱烈的歡迎，平時在顧西城工作忙的時候，簡溪也是個體貼的女朋友，倒水切水果什麽的，可是殷勤到親自給他拿妥協，這還是第一次。
顧西城那個受寵若驚。
“怎麽樣？阿姨都說我什麽了？”簡溪緊張地問道：“她是不是不喜歡我？”
她的話讓顧西城奇怪地挑了挑眉頭：“奇怪了，我媳婦兒這麽好，為什麽她會不喜歡你？”
簡溪摸了摸鼻子，“今天在咖啡店，你進來之前我媽來過了，我們發生了一點不愉快，阿姨可能聽到了……”
我是臨時起意加了顧母這個角色，總覺得當媽都是像簡媽這樣的，太欺負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