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晏群原先只當這個男人是許熠的粉絲,可為什麽他會這麽親密地喊許熠“許哥”,而且許熠居然還知道他的名字。

在剛才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還能這麽奮不顧身,甚至滿手都是血還能面不改色地反過來撩許熠。

盡管這個祁星折只說了幾句話,可是晏群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和許熠之間肯定有什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

“晏群,你還好嗎?”

江言突然的開口把晏群的思緒拉了回來,他胳膊上的傷口其實劃得并不算太深,晏群剛才只顧着看祁星折和許熠,也忘記了疼痛,被江言這麽一說才立馬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我沒事。”

江言自然也注意到了許熠這邊的動向:“我開車,一起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許熠找了兩條絲巾,先給祁星折把手包紮好,才走到晏群那邊:“我幫你先包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

晏群心裏很生氣他為什麽剛才不先來找自己,現在才過來假模假樣地關心。

他硬邦邦地拒絕了對方:“用不着。”

說完也不等許熠接話,大步往外走去。

江言已經把車開了出來,晏群坐到了副駕駛,祁星折從剛才走出來開始就像是沒骨頭似的貼在許熠身邊,嘴上卻還說着不用管他,簡直活脫脫一個綠茶的模樣。

許熠自然能察覺得到晏群是在生氣,他生氣的時候非常明顯,幾乎是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寫着“我生氣了快來哄我”,如果是在平時許熠一定會過去哄,可是現在面對着江言和祁星折,他根本不能說什麽。

他和晏群的關系算是秘密,除了他們彼此沒人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是戀愛關系,而祁星折也只是知道自己有男朋友,不知道就是晏群。

晏群說過他不想被別人知道,所以許熠尊重他的想法,一直到去醫院,他都沒和晏群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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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折的血流得很多,很快就把絲巾完全浸透,他的臉色也有點蒼白。

盡管一直努力支撐,但還是沒防住暈了一下,頭磕到了旁邊的車窗上,發出“咚”的一聲。

到底剛剛他救了自己,許熠心裏也有愧疚,忍不住出聲提醒:“你小心點。”

祁星折勉強地勾出一抹笑:“剛剛有點暈,害你擔心了。”

許熠提醒他往後靠一靠:“休息會兒吧。”

晏群從後視鏡裏看着他們兩個簡直都要氣炸了,許熠到底心裏有沒有一點分寸,現在自己這個男朋友都坐在這裏,他就敢和別的男人這樣暧昧不清。

那如果自己不在,他和這個什麽祁星折還要怎麽樣?

許熠當初追自己那個不要臉又身經百戰的騷樣兒,讓晏群很難相信他看不出這個人對他有意思。

可許熠卻不拒絕,還是關心他心疼他。

許熠和祁星折之間似乎有一種奇怪的磁場,只要他們兩個待在一起,就好像別人自動被隔開了一樣。

醫生給兩個人的傷口做了清理和消毒,纏上了一層繃帶。

許熠連身上的演出服都還沒換下來,剛才也接到了電話說那個鬧事的私生粉已經被警察帶走,這才松了一口氣。

畢竟算是公衆人物,他們的病房是單獨的,再加上現在已經很晚了,醫院的人也不算很多。

護士喊許熠去拿藥,江言主動提出他去醫院外面買幾瓶水。

房間裏只剩下了晏群和祁星折兩個人。

晏群對祁星折很沒好感,祁星折也并不和他交談,只是盯着包紮好的傷口發呆。

然後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往外走去。

自己和他一點也不熟,祁星折避諱也算正常。

而祁星折在起身離開以後,随即從兜裏掉出一個錢包。

錢包的主人完全沒有察覺這件事情,腳步聲越來越遠。

晏群其實對他并不感興趣,也沒有什麽偷看別人隐私的想法,可他只是瞟了一眼那個錢包裏掉出來的半張照片,心情就再也沒辦法平靜。

照片上的人雖然年紀不大,可是眉眼容貌他卻無比熟悉。

甚至他剛才都還在想對方。

是許熠。

确切地來說,是比現在還要年輕幾歲的許熠,他正貼着一個男生的頭,發自內心地笑得開心。

是祁星折!

晏群拿着那張照片幾乎呼吸都重了,兩個人姿勢動作那麽親昵,甚至還穿着情侶裝,他就是傻子也該猜得到他們兩個的關系。

晏群猛地想起許熠第一次主動親吻他的那天晚上,他喊了一句“阿星”。

祁星折,阿星。

原來是這樣。

晏群的手指都在顫抖,他知道許熠和自己絕對不會是第一次談戀愛,可是卻從來沒有過問過他的感情生活。

可現在,他的前男友居然都敢這麽光明正大地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而許熠非但不避諱還對他那麽關心,他們兩個是在把自己當成傻子耍嗎?!

晏群氣得牙癢,剛才包紮好的傷口似乎都要裂開了,門口又傳來了祁星折說話的聲音,晏群這才忍下自己心底把那張照片撕碎的怒意,把它放回原位。

祁星折打完電話回來以後在地上把自己的錢包撿了起來,輕輕拍去上面的土,壓根也沒往晏群這邊看。

江言是先回來的,祁星折對他們兩個都一樣的冷淡,而許熠一推開門,他就可憐兮兮地道:“許哥,可以幫我擰一下瓶蓋嗎?”

許熠二話不說就走過去幫他擰,還順便把開好的藥放到他前面:“一天換一次,傷口也要經常消毒。”

晏群覺得對方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明明只傷了一只手,為什麽不能用腿夾着飲料瓶擰開,還非要讓許熠幫他?

自己剛才就是忍着疼擰開的,為什麽許熠都不問問自己。

甚至還把醫生開的藥全都給了他一個人。

他雖然不喜歡許熠,可不代表許熠就能這麽騎到他頭上不顧他的感受。

晏群自己先借口去了洗手間,然後才給許熠發了消息。

[你過來]

[最後一個隔間]

大概三分鐘後,傳來了敲門聲。

晏群一把就把許熠拉了進來,狹窄逼仄的環境裏放兩個成年男人确實有些擁擠,還磕到了許熠的胳膊。

可他連揉都顧不上,只是小小地驚呼一聲:“你手臂上還有傷,別亂動。”

神色都是關心和擔憂:“萬一裂開了怎麽辦。”

晏群見他這副樣子就覺得可笑,剛才還在一個勁兒地關心別人,怎麽現在開始馬後炮關心自己了?

真是會裝。

“許熠,我給你找了一部電影,男主。”

晏群冷聲道:“傅重舟導演的新作品。”

傅重舟是電影圈子裏鼎鼎有名的大導演,拍的電影經常拿獎,而且叫座也很好,很多人拼了命都想在他的電影裏露個臉,一個小角色都可以算是很難得的資源,可現在晏群居然能給自己争取到男主。

許熠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真的嗎?”

他要說不興奮肯定是假的,要知道在娛樂圈要想快速站穩腳跟最好的辦法就是拿獎和有代表作,這種頂級的資源放到眼前哪個人能不饞不激動?

晏群看到他兩眼放光的模樣就覺得惡心,心裏冷笑他果然是為了資源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也是,自己本來就不該對他有什麽改觀,這種見過幾次面就處心積慮往別人床上爬的人能有幾分真心?

什麽送情侶車,求婚,大概也全都是為了拿資源做出來的前期投入。

許熠其實一直都很關心晏群,他心裏雖然有一點嫉妒晏群當時那麽奮不顧身地去救江言,可他也早就想明白了,沖出去才是正常該有的反應。

他也不介意晏群沒來保護自己,情況緊急,晏群也沒有三頭六臂,總之現在的情況算是結局最好的一種。

苦于剛才在祁星折和江言面前,許熠不方便做什麽,現在也沒了顧忌,他撲過去抱住晏群的脖子:“謝謝寶寶,你對我怎麽這麽好啊。”

晏群捏着他的後頸把他拉開一段距離,冷聲問:“你就沒什麽別的對我說的了?”

“當然有,”許熠輕輕摸着他的臉:“今天我不是故意不先幫你包紮,只是他傷勢重一點,而且還是因為救我,寶寶,你就算跟我生氣也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他眉眼微垂:“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晏群看着他楚楚可憐的模樣只覺得許熠會演。

如果不是自己看到了照片,沒準就真被他騙過去了。

這麽會模糊重點,還絲毫不肯坦白對方的身份,許熠他有什麽資格跟自己說心疼,說愛?

簡直都是玷污這兩個詞。

明明是用身體換來的交易,還非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晏群覺得因為他一輛車幾句話而對他有所改觀的自己簡直傻透了。

許熠這次畫的妝很牢固,淚鑽還貼在他的眼下,這麽近距離地看就更像是攝人心魄的妖精。

晏群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帶上,然後按着許熠的肩膀:

“你跪下,給我舔。”

許熠沒聽出來他話裏的陰冷情緒,還以為對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笑嘻嘻地親了一口他的嘴唇:“現在怎麽給你弄啊,病房裏還有人呢,咱們倆都消失這麽長時間,怎麽解釋呀?”

他這話是正常的情況,可是落到晏群耳朵裏就成了拒絕他。

還提病房裏的人,是在給祁星折守貞嗎?

不過晏群這麽急色的模樣也确實是可愛,許熠捏捏他的臉:“寶寶乖,你忍一忍,等回去,随便你怎麽玩好不好?”

“不好。”

晏群一把推開他的手,冷硬地用力把許熠按得跪倒在地上。

資源的事情他沒騙許熠,可他也應該明白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他除了這具又騷又浪的身體,也就是那顆廉價又一文不值的所謂“真心”,白月光有江言一個就夠了,許熠的作用也就是用來做這個。

晏群鐵了心要欺負,完全沒有憐惜許熠的意思,甚至還侮辱性地拍打他的臉頰。

“你不是最擅長這個了嗎,吃進去。”

白色的長發垂下來落在胸前,人魚的眼淚順着眼角滑落,像是一顆一顆的珍珠。

晏群享受着許熠給他帶來的快感,瞥到對方發紅的眼尾,只覺得他騷透了。

修長手指抵住唇瓣,卡着對方的下巴,晏群聲音冰冷:“張開嘴,別躲。”

晏群掐着他的下巴逼着許熠把那些東西全都咽了下去,看着對方不住地咳嗽,他心裏的怒火似乎才消散了一點。

許熠在洗手池洗臉漱口,冰涼的清水打在他臉上,躁動的神經冷靜下來,似乎才讓剛才的荒唐消散了一點。

也不知道晏群今天是怎麽了,以前的他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做這種事情。

許熠一直都覺得自己臉皮夠厚了,可是今天這樣也有些挂不住。

不管是地點還是行為,想起來都讓他臉上一紅。

小天鵝平時看起來挺老實臉皮還薄的一個人,許熠都想不到他居然還會玩這種花樣。

可還沒等他想明白,就發現晏群已經一個人走出去一大截距離了。

許熠甩甩手上的水,在後面小跑着追上他:“幹嘛不等我。”

晏群聲音冷淡:“你又不是自己找不到。”

許熠不自覺地撒嬌,聲音放得輕了一些:“可我跪得膝蓋疼。”

“你說這是因為誰呀?”

許熠本來就是一個大膽開放的人,說話和行為都是,床上床下晏群都說不過他。

剛才還不樂意,現在又是一副挑逗的做派。

晏群看到他這副模樣就煩,一想到他可能這樣對祁星折就更煩:“別裝,你哪有這麽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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