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文魁
“都說這謝家小姐乃是弱質女流,可是這詩詞寫出來不知道要羞煞多少自诩英雄的人呢。”宋婉自小在京中長大對于謝傾辭的盛名也是自小就被自家母親是灌輸的滿滿的,如今見了這詩詞才知道自己母親都是說的少了。
“謬贊了。”謝傾辭低着頭,這可真的是謬贊了,自己想着慕景臨出征歸來想要些一首出塞詩,誰知道自己對于這方面實在是涉略的太少,所以不得已只能拿蘇老爺子的一句話頂了一下,誰知道驚人水煎提升了自己整首詩詞的逼格,這也是自己不想要的啊。
“如此便推謝家小姐文魁了。”這一圈看下來,許是女子囿于自身,寫出來的多事花鳥風月,随時精美,但是就如那風中百花,雖然好看卻不經事,這一首詩詞雖然其他都是平平,但是唯獨這最後一句,豪氣幹雲,實在是令人欽佩。
白绾吟雖然有些不屑,但是卻也沒有辦法,看着自己手中的詩詞,雖然已經是佳作,但是就算是那謝傾辭整首詞只有那麽一句話也足以将自己比的什麽都不是。
本來是想要展示一下自己書院的女師的能力,現在倒好都被這個謝傾辭給搶了風頭。
謝傾辭也很無奈,早知道自己就不剽竊了,這樣喧賓奪主自己也很尴尬, 但是偏偏那些女夫子都是一群文人,對于這種佳句寧願自己被比下去也要得見一遭,頓時不少人看着謝傾辭的眼神都不同了,少了幾分輕視多了幾分敬重。
世人都說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可是這位謝家小姐還真是給自己這些人露了一手。
“想謝小姐這般的巾帼女兒可是不多見。”一個好像是書院女夫子的人看着謝傾辭,那眼神,謝傾辭覺得自己有些虛,腎虛的虛。
現在說自己是抄的還來得及嗎?
碧螺自然是不知道自家小姐心裏在想什麽,只是別人誇自家小姐自己就覺得高興,自家小姐本來就是才女,他們還不信,如今小姐給讓她們都知道了厲害,碧螺還是很高興地。
尤其是那個白绾吟,雖然看上去是衣服溫和柔弱的樣子,但是自己怎麽看都覺得這個人好像并不喜歡自家小姐,剛剛就算是別人都在作詩沒有看到,自己可是看的真切,自家小姐在作詩的時候拿白绾吟一直在偷看自家小姐,那眼神可不算是什麽友善。
“那,我便宣布我們今天的文魁是謝傾辭謝小姐。”白绾吟雖然心裏有些不忿,但是畢竟這麽多人看着自己也不好強行黑了人家的文魁。
而在另一邊的慕景臨聽到說是謝家小姐,就知道這句詩是謝傾辭寫的,西北望,射天狼?難道是寫的匈奴?所有人都知道最讓自己開平王朝覺得頭疼的就是匈奴,難為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有如此胸襟不知道要讓多少男子汗顏。
而此時那邊一直坐着的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宴席結束,謝傾辭出門的時候便看到一個穿着竹青色長袍的男子遠遠地看着自己,但是細細的想了想自己好像并不認識這個人便沒有理會,只是徑直出了門然後上了馬車之後離開了靜安書院。
“謝家小姐嗎?”原來自己以為這女子作學問不過是花鳥魚蟲罷了,難為還有人能寫出那樣的詩詞。
“公子,謝家小姐怎麽了?”
“沒事,我們回去吧,這次來倒也不算是浪費時間啊。”那男子冠帶飄飄,行走在山林之間,不知為何總讓人聯想起這山間谪落的仙人,芝蘭玉樹之姿,便是遠遠地望着都會讓人心馳神往。
世有丹青聖手,詩樂奇人,謂之公子意。
謝傾辭坐在馬車之上,只想給自己高歌一曲涼涼,真是涼了啊,本來想着随便寫寫,随便看看,順便拉拉關系,但是雖然白绾吟沒有表現出啦,但是不代表白绾吟就會覺得自己做的很好啊。
“小姐怎麽又愁眉苦臉了啊。”
“你不懂。”謝傾辭只覺得想要剖腹自盡以謝女主,白绾吟,我真不是故意搶你風頭的啊,我以為以你布靈布靈閃閃發光的主角光環怎麽也不會被我這首全詞上下只有那麽一句可以看的給打敗啊,但是世事弄人,現在謝傾辭覺得真的,不作不死,非要裝逼做什麽,當時自己就應該直接不參加!
碧螺自然是不知道明明挺好的啊,自家小姐本來就是才女,現在讓那些懷疑自家小姐名不副實的人看看,自家小姐的真材實料,不是會更加欽佩嗎?
“小姐也不要太過擔心了,不過是一個書院的主人,又有什麽。”自家老爺當朝太傅,就算是自家小姐的詩名遠播也是應當的,虎父無犬女嘛。
謝傾辭想了想自己在書裏的定位,小透明,小炮灰,連惡毒女配都算不上,所以當時自己看書的時候這個謝傾辭最後到底死沒死,自己也是在是記不清了,畢竟當年已經是有些年歲了,自己還能記住這本小說已經是奇跡了。
不過幾個反面大佬最後可都是死的死傷的傷,一個好下場都沒有。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自己記得這個女主是個白蓮花來者,怎麽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那一挂的啊,一點也不較弱,反而偷着幾分沉着冷靜,不過當時自己就覺得太白蓮花怎麽能在那麽險惡的環境下生存下去,難道都是裝的?
裝的?謝傾辭搖了搖頭,不行太亂了,自己也實在是記不清楚了。
皇上在武英殿用完早膳,起駕到宣政殿上早朝,随着宣事太監一聲高呼,文武百官依次走進金殿內。依禮,兩位丞相站在最前,太傅第二,其餘文官排後。武官站中間,到最後便是大夫,州縣官員。
衆大臣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端坐龍椅之上,雙手放于雙膝。“衆愛卿平身。”
“謝陛下!”
吳丞相建言道:“啓禀陛下,老臣昨日接到禦史臺奏報,淮安王殿下雖帥部退了匈奴,但因沙塵暴,提壑關百姓良田被沙土掩埋,家畜死傷嚴重。故臣以為,此春祭大典尚可從簡,節約開支,以用振濟災民,以顯陛下愛民之心,上天感懷也會護佑我朝。”
“吳卿言之有理,從簡事宜交由禮部處理,寫成奏本交上來,另外禦史臺将此次邊關災情實況送一份到朕這裏。”
“陛下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