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傳言

因着沈夢雨的事情,沈夢瑤也也不好意思在多待下去,便在晚飯前匆匆的離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樣,只是在走的時候還遞給了謝傾辭一個欲言又止的眼神,倒是讓謝傾辭有些莫名的擔心起來。

“小姐,要我說您也不必太擔心,這沈小姐畢竟是沈家的女兒,就算是真的有什麽事兒也輪不上咱們。”就說是手帕交,這麽多年不聯系了,而且人家家的家事,未必就希望咱們多插手,到時候落得裏外不是人。

謝傾辭覺得自己倒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別人的家事自己自然是不好插手的,只是若是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知道了這件事那麽就沒辦法再繼續袖手旁觀下去了。

“這件事我自己心裏有數。”謝傾辭将自己頭上的簪子拿下來,然後放在妝鏡臺前,碧螺将那長發梳順了,放在水裏仔細的洗着,絞幹,然後再梳順,謝傾辭自小就這般精細的養着,說實話剛剛過來那會兒謝傾辭真的有些不适應,畢竟自己之前可是不出門不洗頭的死宅,要是說什麽時候手最快,搶英雄的時候,那絕對……手速,其他的時候都是懶洋洋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可是到了這裏,就是各種的規矩,各種小心,好在這麽多年總算是适應過來了。

梳完了之後碧螺帶着人去收拾去了,紅袍便在給謝傾辭小心的摸着桂花油。紅袍比碧螺年級小一些,圓圓的臉上總是帶着幾分的笑意,看上去很是天真無邪,而且因為從小就和謝傾辭在一起,多多少少的沾染了一些現代人不拘小節的習氣。就比如在對待江無意這件事上面,紅袍覺得沒什麽,但是碧螺卻覺得簡直就是輕浮!

“小姐你這頭發可真好。”不想碧螺,就算是用了再多的桂花油也養不出這麽一頭頭發來,總是帶着幾分的枯黃,不過好歹碧螺顏色不錯,總是挽回了幾分,當年據說就是因為這黃頭發險些就沒有能來伺候小姐,可是到底是碧螺穩重,這夫人也放心還是放過來了。

“什麽好不好的。”謝傾辭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在這群小丫頭的眼裏自己就是放個屁,那都得是香的。謝傾辭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确實比前世的自己好看不少,也算是來到這裏唯一的一點補償吧。至于說才女的名聲什麽的,這麽多年,謝傾辭對此只有一句話,誰愛要誰要,為了這個名聲自己裝的多累吧。

想到這裏謝傾辭就有些洩氣,腦子裏面沈夢瑤和白绾吟的事情繞啊繞都快要把自己繞暈了,謝傾辭搖了搖頭,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自己覺得腦子都要不夠用了。

外面的月色在不經意之間已經洋洋灑灑的傾斜了一片的銀華,慕景臨跳到樹上,然後看着緊緊只是一牆之隔的謝府,這裏可以隐隐的看到謝傾辭的院子,自己說好了這一次回來要讓謝傾辭回到自己身邊,可是若是真的要強迫她回來,竟然還會多了幾分舍不得。

慕景臨坐在樹枝上,将一壺酒打開,然後喝了一口,辛辣入喉,慕景臨的心裏好像泛上了幾分的火辣。遠遠地看着謝傾辭的院子,燭火熹微,這麽多年來,自己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離得謝傾辭這樣的近,這樣的近,就好像真的是觸手可及一樣,但是到底是不能。

而在一遍=邊住着的白绾吟根本就是不知道自己心裏心心念念的的人,現在就在不遠處的樹枝之上看着另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竟然是自己現在最想要打敗的女子,那個名滿天下的才女,謝傾辭。

得到了白绾吟想要的一切,不費吹灰之力。

白绾吟細細的撫摸着自己手中笛子,就算是自己這輩子的出身都不如謝傾辭,但是至少,慕景臨這個謝傾辭曾經喜歡過的男子,現在是自己的了。白绾吟眼中都是滿滿的開心,看着笛子的目光都不禁的溫和起來,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只要慕景臨願意幫自己,那麽很快自己就可以變成那個足以站在慕景臨身邊的女子,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攔自己的決心。

“姐姐?”

白绾吟正在想着慕景臨,滿心滿眼都是歡愉的時候,忽然之間一道聲音打斷了自己的想法,白绾吟不用擡頭都知道是誰過來了,自己的弟弟白朔吟,白朔吟很是聰慧,學起東西來也很快,雖然早年耽誤了很多,但是依舊是現在京城之中白馬書院的學生,這些天聽說很是不錯。

白绾吟看着自己的弟弟,如今自己和弟弟都已經有了起色,相信父母的在天之靈多少都會有些欣慰的,而自己也會不斷地往前走,只有自己趟過的棘荊叢,才知道前面有沒有危險,那麽白朔吟走過去才會安心。

“姐姐,我們怎麽忽然之間有了這麽一棟大宅子,真的向外面傳言的那樣……”外面說是白绾吟給慕景臨做了外室,可是那不是什麽好人家女兒會做的事情。

“你不要聽信外面的話,姐姐和淮安王清清白白,一點其他不堪的關系都沒有,外人可以這麽想,但是你不可以,淮安王是我們姐弟的恩人,若是你聽信了那些話,豈不是我們姐弟忘恩負義?”白绾吟看着自己弟弟的眼睛,似乎生怕自己弟弟将自己想成那種不堪的女人。

“我知道了!”白朔吟點着頭,自己姐姐從裏都沒有騙過自己,那麽這次也不會,就是那些人自己心裏有鬼,所以對自己姐姐都是那麽惡意的猜測,姐姐是什麽樣子的,自己最清楚。白朔吟笑着,然後接過了自己姐姐的笛子,在手裏把玩。

“姐姐你為什麽從來都不教我?”據說但年自己母親就是笛子吹得很好,姐姐也吹的很好,但是自己卻不會,姐姐不教自己,也不讓自己學。

“朔吟,你要知道,這些不是君子該學的,你是男兒,要學就學治國大道,不要學這些東西,這是女兒家沒事玩玩的。”白绾吟将笛子拿過來,自己爹就是那麽的胸無大志,一輩子就知道修書修書,還說什麽和謝家的謝紹南一樣,但是那裏一樣了!謝紹南現在憑着自己的本事當了當朝太傅,兒女也是一樣的花團錦簇,可是自己白家呢?到最後自己和弟弟只能這般寄人籬下,外面的傳言自己都知道,可是也是沒有辦法。

“姐姐……”白朔吟有些委屈,從小自己姐姐就一定要讓自己好好讀書,日後要做狀元,要為自己白家争一口氣。可是白朔吟想要從軍。

“好了,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想了,你要知道,姐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長姐如母,白绾吟小時候一直不知道,可是就當自己的父母忽然之間都沒了之後,白绾吟突然就知道了這句話的意思了。庶女庶子,又怎麽樣,自己照樣可以闖出自己的天地來。

白朔吟還想要在說些什麽,可是卻被自己的姐姐給攆了出去,然後看着自己姐姐離開的背影白朔吟忽然就不知道要怎麽辦了,自己該怎麽說,在書院裏面根本就沒人瞧得起自己,那裏根本就沒有庶子,而且也沒有自己這種家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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