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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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礬跟在薄洱後面進了總統套房,雖然懷着心事,可當他踏進房間時,還是被套房的面積震撼了一把。

一個會客廳,就是他家一個房子的面積。

客廳裏鋪着深藍色的手工地毯,白色的花朵鑲嵌其上,方正的沙發擺放得整整齊齊,簡潔的茶幾上只放了一束百合花,頭頂上是精致的水晶吊燈,牆上挂着一副金色的向日葵。

只在電視裏才看過的場景出現在了男人眼前,令他看到了世界的參差,剛才決心跟女人上來時的勇氣蕩然無存,餘下的只有拘謹和尴尬。

司機關上門出去,只剩下兩個人,紀礬的心突突地跳起來。

從李赦那裏知道,薄洱喜歡過他,這已經被他當成了一個玩笑,聽聽就好。可現在是什麽情況?孤男寡女……

他站在沙發邊上,不知道該如何,要不現在就對她說,他要離開。

總不能和她待在酒店裏。

理智重新回來了,他後悔告訴薄洱他的家事,更後悔跟着薄洱上樓。

要是讓李赦知道了,她冤枉他的事情又多了新證據。

紀礬正要開口,被薄洱打斷,她指着沙發,“坐。”

男人說,“我還是……”

薄洱冷靜的眼神投過來,似是看破他心中想法,“我馬上要去公司,這裏只有你一個人,你好好休息,平複一下心情,別那麽沖動,你肚子裏還有李赦的孩子。”

她打消了他的顧慮,紀礬聯想到自己的擔心,一時間羞愧難當,可又覺得無比安心。

“走了,有問題打沙慈電話,我上午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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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為了他推遲了半小時的會議。

薄洱将秘書的電話發給了紀礬,“這裏有酒店管家,有什麽需要盡管告訴她。”

“好的,謝謝您。”紀礬再次感受到了自己與女人的差距,不僅是待人接物,還有格局。

他沒有下定決心要離婚,沒有膽子離開李赦,在面臨重大的人生選擇時,在要邁出關鍵的一步時,他總會怯懦不前。

他動搖了。

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還是攤牌後選擇原諒?

他和李赦應該談談,只要他平心靜氣,也許他們不會吵架。

這件事李赦的父母還不知道,或許,該讓他們出面勸勸的。

紀礬的人雖然靜了下來,心卻難以平靜,想這些事想得他頭疼,加上昨晚沒睡好,早上沒吃飯,頭有些暈,渾身跟散了架似的。

就在這時,酒店管家敲門進來,給他送來了水果和點心,詢問他,“紀先生,午餐是吃中餐還是西餐?”

“不用了,我吃這些就夠了,一會兒我就走了。”

“那怎麽行,薄總特意囑咐過的,希望您吃完午餐再走。您要是拿不準主意,請嘗嘗我們的中餐吧,我們酒店的中餐,在餐飲界是排得上的。”

紀礬真的是佩服薄洱的周到,他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高中同學。

酒店管家目光輕輕掃過他的孕肚,即使薄洱不說,也能看出他顯懷了,男人的臉上是藏不住的焦慮和疲憊。

“您要是累的話,上床休息一下吧。”

“沒事的。”

“這裏有兩個房間,薄總在主卧,您可以在次卧休息,請跟我來。”

紀礬确實有些累了,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精神上,他在沙發上有些坐不住,起身,跟在管家後面。

次卧的風格依舊很簡潔、高級,主色調是銀色的,有種未來的科技感。

對着床的牆上,挂着一副國畫,畫上是一匹黑色的駿馬。

管家将吃的送了進來。

“紀先生,有問題請随時call我。”管家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又看了眼床頭的電話。

原來這裏的每一個房間都有電話。

紀礬昨晚沒睡着,困倦的身軀被柔軟的大床吸引着。

這裏的床單每天都會換吧……

紀礬的眼皮開始打架,他脫掉鞋子,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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