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許向華話音剛落, 許劉氏便神經質的大聲叫罵道:“你滾!給俺滾的遠遠的!沒良心的狼娃子!你從今往後俺不是你娘!滾!……”

許向華不等她罵完,也不求饒, 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說道:“行, 都聽娘的。”說完扭身便朝屋外走。

“老二, 老二。”許滿屯着急的連喊了兩聲。

許向華扭頭問道:“爹,還有啥事嗎?”

許滿屯“唉”的嘆了口氣, 看着一臉平靜的二兒子,嘴唇嚅嗫了半天, 才憋出了一句:“沒事了,你去吧。”

另一邊回縣城的山路上, 許英深一腳淺一腳的抱着女兒, 拽着兒子終于趕上了被許向華羞辱後,滿心都是憤怒,怨恨的張建華。

“建華,你等等我,你慢點, 等等我和孩子……”許英氣喘籲籲的在後面邊追邊大聲喊道。

張建華自打跟許英結婚以來, 只要到了許家, 那次不是被奉為上賓, 捧的高高的, 這次居然讓個鄉下泥腿子這麽羞辱, 怎麽可能咽下這口氣!

可是他即說不過也打不過許向華, 心裏又憋屈又氣憤, 簡直快炸了,聽到許英的喊聲後,惱怒的張建華轉身給了追上來的許英一個耳光,然後便開始拳打腳踢:“臭,婊,子!你他娘追上來幹啥?一個農村人,老子肯娶你,還不知道感激,夥着娘家羞辱我……”

許英被打的嗷嗷直叫,哭着求饒:“建華,我沒有,別打我,別打,今天這事真不怪我,建華,都是許老二啊,許老二最奸了……”

張建華不顧一旁因為恐懼,哭的撕心裂肺的張軍平和張紅花,對着許英拳打腳踢了一陣,氣出了,也累了,心思也轉了,“撲通”一聲跪在還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許英跟前,“拍”的扇了自己左邊臉一個耳光,流着有眼淚,一臉悔恨的哭着說道:“英兒,我不是人,我剛才就是太生氣了。”緊接着又對着右邊臉一個耳光:“英兒,我錯了,我以後再不打你了,英兒,你原諒我,好不好……”

張建華一邊哭求,一邊“啪,啪”的扇自己耳光,把許英這個心疼啊,強忍着身上的疼痛,抓住張建華的雙手,也哭着說道:“建華,你別這樣,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你不是故意要打我的,我不怪你,都是許向華那個混帳惹的,我饒不了他!”

張建華一把摟住許英,哭的那個可憐:“就是他,要不我咋舍得打你。英兒,還疼不疼啊?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不打你了……”

許英一家在離許家莊不遠的路上抱頭痛哭了一頓,互訴着自己的委屈,沒多一會,一家四口就同時在心裏明确了一個仇恨目标,那就是許向華!

許向華這會可不知道他居然有能力引起這麽大的仇恨,不過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經歷過一世,他對這個虛僞,不要臉,黑心爛肺,認錯比誰都快,但是堅決不改,內心深處只和自己最親的大妹夫不要太了解了,一只臭水溝裏的小泥鳅掀不起啥大浪來。

許向華從老宅走後,許向榮兩口子和許向民兩口子趁着許劉氏和許滿屯躺在屋裏傷心的功夫,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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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的開起了小會。

小會一結束,許向榮和許向民便偷了家裏的一壇酒,悄悄的溜去南頭巷,想找許向華說會話。

柳小滿回屋則是翻箱倒櫃的找了幾塊小花布,左比一下,右比一下,挑了最小的一塊小花布,裝到了一個布兜裏,準備明天上午帶着去看看懷孕了的田春梅,好讓許向華以後還出頭對付許英。

而王秀芬也是同樣的打算,只不過她是想把她一直舍不得喝的一斤紅糖拿出來,送過去。

糖拿出來後,王秀芬想了想,便打開了紅糖的紙包,從中拿了一大塊出來,然後原樣包好,結果發現包糖的紙包小了些,便尋了兩張麻紙包在了外面,比了比大小,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還沒過兩分鐘,王秀芬便覺得給田春梅送這麽一大包糖,太心疼了,于是便又拆開紙包,拿出來少許糖,再加張麻紙包好,左瞧瞧右看看,點了點頭。

結果沒多一會,又心疼了,如此這般來回了又折騰了幾次,最後那糖紙包裏只剩下了都沒拳頭大的一塊紅糖,外面用麻紙一層一層又一層厚厚的包裹了起來,愣是包成了大約有一斤紅糖的樣子,這才滿意了,勉強覺得不那麽心疼了。

許向榮和許向民抱着酒壇到了南頭巷,找見許向華後,兄弟仨便就着兩把炒花生邊吃邊喝。

許向民端起碗說道:“二哥,我敬你一個,你今兒可是幫咱哥仨出了口惡氣,你是不知道,這股氣憋在我心裏多年了,可是沒辦法,誰讓我年紀輕,說不上話呢。”

許向華斜眼瞥了許向民一眼,沒理會他,心裏暗自發笑,這個老四啊,還是改不了他喜歡耍小聰明的習慣。

許向民話音剛落,許向榮也端起碗說道:“就是,老二,哥也敬你一個,要不是你,咱哥仨又得回到以前那日子了,一年到頭不說分錢了,平時還得勒緊褲腰帶,省下糧食供許英一家子吃喝,這些年哥心裏也憋屈啊,老二,以後咱家的事情,我和老四就全指着你了啊。”

“別呀,大哥,你是老大,應該我和老四都指着你呢,來,老四,咱倆敬大哥一個。”許向華淡淡的笑着說道,然後端起酒碗,不容許向榮分辯,硬是碰了一下,說道:“大哥,喝呗,你不喝,可是不給我這個當弟弟的面子啊!”

許向榮被将住了,只好端着酒碗喝了一口,接下來三個各有小心思的兄弟,你推我往的,都是不接以後誰主事的話頭。

眼瞅着一壇酒沒了,許向榮和許向民都開始打晃了,許向華也沒松口,只是客客氣氣的把許向榮跟許向民倆兄弟送出大門口。

門一關上,許向華的臉便拉了下來,啐道:“呸!兩個王八蛋,一對慫貨,想讓我出頭當槍使,還嫩點!”

經歷過一世的許向華打一開始便不相信這哥倆的任何一句話,再說了,經過今天這一鬧,他娘許劉氏和他爹以後再想尋事,也會惦量一下,畢竟是個人都知道柿子得撿軟的捏,誰也不想去捏一只刺猬,紮一手血不是?只要不拉扯上他,至于剩下的這哥倆,他才不會去管那閑事,愛誰誰!反正都不是啥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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