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去的‘父親’”

“死去的‘父親’”

宮九?

楚留香也是一愣,當今聖上姓朱,太平王世子也合該姓朱才對啊。

轉念一想,楚留香道,“或許是化名,據說這太平王世子幼年時便随師父四處游歷,在江湖上行走,有個化名也是正常。”

“哦,原來如此。”顧長亭手中折扇“啪”的一下合上了,笑眯眯地道,“那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既然宮九這麽有錢……顧長亭想着最近青衣樓改.革,正好缺少一些項目啓動資金,說不定能從宮九這兒薅……咳,拉一些投資呢。

昏迷不醒的宮九無端的打了個寒顫。

沒辦法,當初雖然青衣樓的具體位置沒被陸小鳳發現,但有心人已經察覺到了一些端倪來。

導致顧長亭連夜就将青衣第一樓換了個地方,再加上其他地方收尾的時候,對于霍休原本的財産有一部分不得不斷尾求生,也是損失了不少。而收斂的珠光寶氣閣的東西。顧長亭撇了撇嘴,同樣是金鵬王朝舊臣,閻鐵珊那點兒東西還不夠塞牙縫呢。

“得益于”霍休對青衣樓的經營,顧長亭接手之後要改的東西不少。既然要改東西,那自然就要花銀子。

所以最近青衣樓的財政收支狀況一直都是支出大于收入,但持續性的財政赤字是顧長亭不想看到的。

“小道長又是為何會來這裏?”從羅剎牌一事穿出來到如今的時間,也不夠人從少林寺那邊趕到這裏的呀?

顧長亭聳了聳肩,“聽說了銀鈎賭坊在江湖上的鼎鼎大名,就想來見識見識。”

他總不能說他是被玉羅剎威逼利誘過來的吧?

話說……玉羅剎又跑哪去了?明明自己來都來了,搞那什麽飛天玉虎搞就搞呗,還讓他來。

“小道長?”楚留香看着明顯神游天外的顧長亭,無奈道,“這銀鈎賭坊并不簡單,它背後靠的可不是藍胡子一個人,還有整個黑虎堂,小道長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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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亭連連點頭,乖巧的不得了,“嗯嗯嗯,等我見識完了肯定走。”

這一點兒肯定是的,玉羅剎肯定不會留活口的。

楚留香無奈地點了點頭。

“嗯……”

床上突然傳來一聲呻.吟。

宮九扶着後頸,意識悠悠轉醒。

方才發生的事情一幀幀、一幕幕地在他腦中又過了一邊。

他的臉色由白到青,又由青到黑,跟臉譜似的變換不停。

顧長亭一個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一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

宮九眼底劃過一絲幽暗,顧長亭這個人,留不得……

“哎呀,九公子醒了!”顧長亭走過去,笑眯眯地道,“方才九公子突然暈倒可是吓了貧道一.大跳呢。”

宮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難道不是你打暈的嗎?”

“怎麽會呢?”顧長亭狡辯道,“剛剛九公子病發,然後很突然的就暈倒了,怎麽會是貧道打的?”

“顧長亭!”宮九的面色黑了下來。

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九公子!”顧長亭的聲音比他的還大,一臉的痛心疾首,“你難道沒看出來我已經是在用微笑掩蓋痛苦了嗎?你對我做出那種事你竟然還好意思說我打暈了你!”

宮九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系統在空間裏拍手,好好好,當真是好一個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偷梁換柱。如果不是顧長亭是真的想抽宮九一頓的話,它還真就信了。

那種事兒又是哪種事兒?

楚留香表示他現在聽的很懵,所以說,太平王世子到底對顧小道長做了什麽?

楚留香上前一步将顧長亭拉到了身後,他看向宮九,“九公子這又是什麽意思?”

就目前狀況來看,這個太平王世子也不像是會有理的樣子。肯定是他對顧小道長做了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才讓顧小道長對他出手的。

宮九眯了眯眼,看向來人,“盜帥楚留香?”

“盜帥不敢當,九公子喚我名字即可。”見自己被他認出來了,楚留香也不隐瞞,揭下了臉上的□□。

宮九冷笑一聲,“好一個楚留香!”

楚留香皺了皺眉,“在下并無惡意,只是希望九公子還是把事情說清楚的好,我相信小道長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你出手。”

“沒什麽好說的!我只要他的命就夠了。”宮九冷冷的看向顧長亭。

顧長亭害怕似的後退了兩步,滿臉的不屈服,他“堅強”的回視宮九,“九公子,我是不會屈服于你的!我知道我很完美,你只是得不到我就想毀掉我而已。”

他閉了閉眼,一起滄桑,“我懂的!”

聽罷,楚留香滿臉的驚愕。竟然……是這麽一回事嗎?

“你放屁!”宮九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來。

他一手重重地拍在被子上,暴虐的內力将被子震碎。

然後……露出了他被子下淩亂的衣服和依舊沒有消散的欲/望。

宮九:“……”

他連忙将身下鋪的被子卷過來蓋在身上。

楚留香的視線在他要脫不脫的褲子上一掃而過——

楚留香:“……”他現在應該擺出個什麽表情來?

顧長亭看了他一眼,眼睛就跟被燙了一下一樣迅速移開,他嘆氣,“九公子,還需要我多說嗎?”

“呵!”宮九看着他,忽然笑了起來,詭異又陰森,“顧長亭,你好樣的!”

他一定要将這人抓起來,然後千刀萬剮,折磨至死!

顧長亭扶了扶額,一臉的沉痛,“我知道我很迷人,但九公子還是不要死纏爛打的好。別愛我,沒結果。”

唉,都怪他魅力太大了!

[“小心一會兒玩脫了。”]系統看着宮九越來越陰森的表情,撇了撇嘴,[“不要太自戀,他現在肯定恨不得把你弄死。”]

顧長亭的話開玩笑開的太明顯了。楚留香嘴角抽了抽,心中十分無奈。

顧小道長就是年紀太小了,還不懂江湖上的人心險惡。

“九公子還是……”楚留香的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巨響,廂房的房門被踹人大力踹開。

一群灰色布衣做打手模樣的人湧了進來,他們手裏拿着劍,一進來就将三人團團圍住。

藍胡子跟在他們身後走了進來,他不再是方才羽扇綸巾的書生模樣,而是成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絡腮胡大漢。

藍胡子看着廂房中的三個人視線一凝,他的視線在楚留香身上打了個轉,“王六?”

問句中帶着肯定。

他“哈哈”一笑,“沒想到啊沒想到,連盜帥都屈尊來我這麽個小小的賭坊了。”

楚留香警惕地看着他,“坊主過譽了。”

他們兩個在這裏嚴肅地打太極,顧長亭則是悄咪咪地摸到了宮九身邊,“你要不要先穿好衣服啊?”

宮九額頭上的青筋突突一跳,咬着牙,“你給我滾!”

顧長亭拍了拍他的肩,将軟鞭塞到他手裏,“你的腰帶,不用謝!”

宮九握緊了拳頭,怒極反笑,“顧長亭,我必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嗯嗯!”顧長亭敷衍的點了點頭,“先穿衣服吧,這麽多人看着呢。”

宮九最後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将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樣了。

而那邊,藍胡子冷哼一聲,不欲與楚留香多言,“此事與香帥無關,香帥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那坊主的目的在何?”楚留香道。

“目的?”藍胡子的視線看向顧長亭,“自然是在玉少主身上了,少主說是也不是?”

玉少主?

楚留香驚愕。

目前為止,能将這三個字連在一起的人恐怕也只有這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西方魔教少主玉天寶了。

他看向顧長亭,“顧小道長你……”

喔?

點到我了?

顧長亭抱胸,用手指點了點下巴,“看得出來,你也對我不懷好意。”

這就是變相的承認了。

楚留香的目光頓時複雜了起來。

萬萬沒想到,這個江湖上人人都想找到的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江湖上,甚至還闖出了名聲,卻始終沒人能将他給認出來。

宮九的目光也沉了下來。

他就說,吳明怎麽會随随便便指名道姓要一個初出茅廬的無名小卒。

原來這個顧長亭就是玉天寶啊。

宮九暗自冷笑一聲,垂下眸子。

吳明啊吳明,你手中的隐形人又到底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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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胡子輕笑一聲,“玉少主,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麽是識時務。”

“那你可錯了。”顧長亭搖了搖頭,眉頭輕蹙,“我向來是個愚人,江湖上的人都這麽說。”

羅剎牌一事一出,除了對它的觊觎,就是說玉天寶是有多蠢多蠢的了。

“是啊,江湖上都這麽說。”藍胡子捋了捋袖子,目光如鷹視一樣定在了顧長亭身上,“可誰又能想到,玉少主竟是個藏拙的,恐怕是連那西方玉羅剎都騙了去,至死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寵溺的孩子是個狼崽子,枉他一世英名!”

“唉唉唉!這話可不興說啊,這可不興說!”顧長亭連忙制止了他,玉羅剎還沒死呢,等他死了再說不行嗎?

顧長亭表示,自己一點兒也不想體會一下英年早逝的感覺。

顧長亭話音剛落,空氣中不知何處就傳來了一聲只有他能聽到的冷哼。

顧長亭:“……”他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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