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好了暴露了
不好了暴露了
玉羅剎冷哼一聲,“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好吧好吧。”顧長亭聳了聳肩,就知道問不出來,“玉教主來這兒幹嘛?”
玉羅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勾了勾唇,“陸小鳳又回了黑虎堂那邊,說你丢了。”
“哇!”顧長亭驚訝的大叫一聲,做西子捧心狀,含情脈脈地看向玉羅剎,“難道,玉教主是擔心我嗎?”
玉羅剎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你想多了。”
他純粹就是來看顧長亭又能作出什麽妖的。
顧長亭選擇性的忽略他的話,然後自戀的撫了撫額頭,“我懂,你就是愛在心口難開而已。”
“本座可以把你的心口打開。”玉羅剎擡了擡眉毛,眼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顧長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不過……
顧長亭有些糾結地看着玉羅剎,“玉教主啊,你要不還是用你的自帶技能蒙一下臉吧?”
真的怪怪的,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行為舉止卻是截然相反。
玉羅剎睨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顧長亭摸了摸鼻子,“咱倆這樣有點亂輩分了,懂?”
夠委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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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亭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麽委婉過。
“那你倒是叫啊?”玉羅剎面上的笑容逐漸擴大。
他可是十分不介意顧長亭叫他“阿爹”的。
“亂點兒也挺好的。”顧長亭立馬收了表情。
啧,又想占他便宜。
顧長亭幹脆就地一坐,身子歪歪斜斜地靠在牆上,整個人看起來懶散極了,“玉教主,長夜漫漫你就準備只在這兒待着嗎?”
那也忒無聊了吧?
“怎麽,你要表演戲法給本座看?”玉羅剎漫不經心地垂了垂眸。
顧長亭從袖子裏面掏了掏,拿出一副撲克牌,“會不會打牌?”
“玩物喪志!”玉羅剎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來。
倒還真有幾分大家長的模樣。
[“我來,我來。”]系統興致勃勃地舉着爪子主動請纓。
[“行,咱倆玩。”]顧長亭對着玉羅剎翻了個白眼。
真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年輕人,沒意思,真沒意思!
……
“順子!”顧長亭甩牌。
系統隐了身形坐在他對面,手中拿着牌,看了看顧長亭甩出來的牌,又看了看自己的牌,撓了撓頭,“你出。”
“四個六。”
這下可給系統逮到能出牌的機會了,他那兩只小短腿高高跳起,然後将牌往顧長亭的牌上一砸,“王炸!”
那牌,恨不得都要甩到玉羅剎的臉上了。
玉羅剎雖然看不到系統的存在,但他看得見牌呀?顧長亭打牌可是一點沒避着他。
這可當真是奇詭的一幕。
牌會自己出牌了?
玉羅剎探究的目光看向那副飄在空中的牌,無形的內力開始凝聚,然後倏然間向那副牌飄蕩的地方襲去。
系統直感覺一股涼氣穿過了他的身體。
唉?
它腦子一懵,什麽玩意兒過去了?
-
什麽東西都沒有。
玉羅剎的眉眼冷凝了一瞬,目光如有實質地看向顧長亭。
顧長亭眼皮都沒擡一下,手上出着牌,“玉教主啊,搞偷襲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啊。”
玉羅剎盯着他看了好久,深邃的瞳孔中好像潛藏着一頭惡獸。
驀地,他忽然發出一聲輕笑,三兩步的走上前将系統手中的牌奪了過來,也不嫌棄地坐在了地上,“本座陪你玩!”
猝不及防被奪了牌的系統:“???”我請問呢?
顧長亭擡眼,眸中帶着盈盈笑意,撫掌道了一聲,“大善。”
笑吟吟地将玉羅剎手中的牌抽了出來,“這局重開,重開。”
燭火下的笑容在搖曳着,海上夜色漸濃,渾圓的月亮倒映在海面上,平靜無波。
————
“啪!”
是玉盤碎裂的聲音。
宮九的手指緊緊的攥着桌沿,另一手捂着肚子,臉上汗涔涔的,面色發白。
“公子!”
一旁的侍從連忙上前,“快把藥師帶過來!”
婢子連忙退出去尋藥師。
宮九捂着肚子咬緊了牙,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來,“顧、長、亭!”
用後腳跟想想都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習武之人的身體向來健壯,拉肚子這種事除了瀉藥也就是瀉藥了。
“把他給我帶過來!”宮九陰沉着一張臉,面色白的好像一張紙一樣,整個人都已經拉虛脫了。
侍衛們各自對視了一眼,就知道宮九說的“他”是誰了。
于是乎——
“你又做了什麽?”玉羅剎聽着門外的敲門聲。
顧長亭打了個哈欠,放下手中的牌,“我怎麽知道?”
果然,熬夜打牌要不得啊。
顧長亭揉了揉眼睛,起身把釘在門內的木板卸了下來。昨天為了以防萬一宮九來殺個回馬槍顧長亭就把門給釘起來了。
嗯,這就是為什麽宮九的人會“禮貌”敲門的原因了。
“有事?”
門剛打開個縫,顧長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些侍衛拽着拽出去了。
“喂喂喂!能不能有點禮貌啊?”顧長亭被他們押着胳膊往上面走去,一直到了上面的艙內才被松開。
“咦——”
一被松開,顧長亭一臉嫌棄地朝後面退去,要不是侍衛攔着,他恨不得退出艙外。
“你身上好臭呀。”顧長亭捏着鼻子。
宮九原本就陰沉的臉更加陰沉了,手中用力,桌角硬是硬生生的被他掰下來,握在手裏捏碎了。
“這還不都是拜你所賜!”宮九氣極反笑,“在食材裏面下瀉藥?顧長亭你是真有手段啊!”
虧他之前還讓人搜過顧長亭的身,這瀉藥又不知是藏在了哪裏,竟還是讓他得手了!
“誣陷人什麽的九公子是張口就來啊?”顧長亭“哇”了一聲,“明明我昨天就在你面前,被你好好的盯着,我怎麽會有時間去下藥?”
宮九皺了皺眉,雖然事情确實是這樣的,但直接告訴他,會下藥的除了顧長亭也沒其他人了,船上的人都是他的,不可能混上來什麽不清不楚的人。
“懷疑我好歹給我個證據吧?”顧長亭一邊捂着鼻子扇風,“我可是有不在場證明的啊。”
很好,顧長亭這個舉動成功激怒了宮九,他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脾氣這麽暴躁可不好啊。”味道太沖,顧長亭幹脆直接封閉了嗅覺,“為什麽就不能好好說話呢?”
好歹讓他狡辯一下啊!
“一頭野性難馴的狼崽子,說再多的都是狡辯。”宮九道。
這話顧長亭可就不愛聽了,“什麽叫……”
“砰!”
巨大的一聲悶響傳來,整個船身都搖晃了一下,艙內的飾品“噼裏啪啦”掉了一地。
顧長亭扶着牆壁,甩了甩被晃的頭暈的腦袋,暗自戳了戳系統,[“怎麽回事兒?”]
系統還在角落裏蹲蘑菇,聽到顧長亭的聲音才爬起來往外邊兒看了一眼。
哦,幾只海獸啊,也沒什麽。
系統的視線從那些撞擊船底的海獸上一掃而過。
小東西,長的還挺別致。
它的視線在海獸金燦燦的眼睛上頓了一瞬,大腦在低速運轉。
金燦燦的眼睛。
等等!
金燦燦的眼睛?!
[“握草!跑跑跑……快跑!”]系統吓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有金色眼睛的海獸不可怕,有金色眼睛身上還帶着天道之力的海獸才可怕啊!
顧長亭擰了擰眉,一時沒明白系統在說什麽,但能讓它話都說不利索的東西肯定不普通。
顧長亭轉了轉眸子,福至心靈,[“暴露了?”]
[“廢話呀。”]系統在空間裏急得團團轉,[“我們也沒做什麽事兒吧?怎麽就被發現了……”]
額……對于“沒做什麽事兒”這一點顧長亭保持中立态度,但除了這些“沒做什麽事兒”之外,他們好像還真就沒做什麽事兒了……對吧?
船身搖晃的更加劇烈了。
“怎麽回事!”宮九穩住身形向身旁的人詢問。
這時剛好外面慌忙跑進來了一個侍衛,他急急忙忙的行了一個禮,“公子,碰到大魚了。”
那侍衛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藥都投下去了,沒什麽用。”
“遇到了不會趕走嗎?”宮九神色冷肅,手中扇子一合,也顧不得顧長亭了,跨步走了出去。
顧長亭腳步一轉也跟着他出去了。
[“你不會是要去送死的吧?”]系統緊張兮兮地扒着顧長亭的肩膀。
沒辦法,顧長亭狗是狗了點兒,但是除此之外,他還有病呀。
搞不好真就準備給天道送人頭去了。
[“放心放心。”]顧長亭笑眯眯地拍了拍它的頭,腳步悠悠卻不慢地出了船艙。
天上陰雲翻滾着,時不時的還有閃電在其間穿插而過。
墨色的海面好像氤氲着某種不祥征兆一般,洶湧的波濤帶來了駭人的危險。
海平面下的海獸還在不斷的撞擊着船底,發出“咚咚”的響聲。
“它們想沉船!”
“這群畜牲也這麽聰明……”
“閉嘴!”跟着宮九走出來的侍衛上前呵斥。
掌舵的人回過身來,看是宮九,便連忙低下了頭。
“九公子……”
“九公子……”
“……”
“情況到底怎麽樣了?”宮九出聲詢問。
在海上來來回回這麽多年,他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不好了!船破了!”
艙底有人跑上來禀報。
宮九沉着臉,“棄船!”
侍衛們聽從他的吩咐,将大船上用來逃生的小舟放了下去。
身後一陣的嘈雜聲,卻始終掩不住那好像閻王催命鐘一般“咚咚”作響的撞擊聲。
準備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誰知,那些海獸卻是齊齊的朝船底一撞。
不好!
宮九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