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真正的利用

真正的利用

玄玉鐵上的毒下的精巧,一般人難以發現,但是好就好在陸聞跟他們是一夥的,陸聞發現了藏匿于玄玉鐵的毒。

此毒苦寒,能令人發狂。

雖有如此劇毒,但真要去解毒,其實也不難,

陸聞說道:“好在我是神醫,神醫一眼就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是怎樣的毒?”慕九塵淡聲問道。

陸聞輕撫玄玉鐵,撫摸完畢之後,将手指置于鼻下輕嗅,半晌才開口道:“是寒毒,此毒無色無味,只帶着一股寒氣,若是鑄成鐵絲入體,鍛造經脈,必經玄鐵貫體百倍之痛,再加之寒氣入體,貫通全身,寒氣游走經脈,能使人發狂。”

他繼續說道:“但也并非無藥可解,我這裏就有一味藥,只需将玄玉鐵浸入其中,便有可解之方。”

陸聞說罷,從袖口掏出了一包藥粉,正準備撒在玄玉鐵上之時,慕九塵卻在此刻出手攔下了他。

“不要解毒。”

陸聞詫異後又恢複了平靜的神色。

“為何不要解毒?”

“我就是想讓阿醉發狂。”慕九塵淡聲說道:“我就是要他瘋。”

雖然很早就知道了慕九塵不是什麽好人,他或多或少對秦獨醉都帶有利用的心思,但真正地聽慕九塵直白地不把秦獨醉當回事時,陸聞還是有點驚訝。

只是驚訝一下,陸聞又想起了他要殺死一個人的諾言,為了這個諾言,他不得不呆在慕九塵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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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了這個承諾,他竟然違背了自己醫者的良心,陸聞苦笑一聲,自己收回了藥粉,點頭說道:“好。”

就在陸聞把藥粉全部收回之時,慕九塵又伸手,按住了他将藥粉收回區的手,對他搖頭說道:“也不好,雖然我很想讓阿醉發狂,但是現在尚未到時擊,請你減輕玄玉鐵七分藥性,讓他能夠最大程度地忍受此等苦寒。”

他的目光冰冷地看着陸聞,随後又笑了出來:“陸聞,你如此聽命于我,究竟是因為什麽呢?”

還想着那個女人臨終之前的話,陸聞冷不丁地抖了一下,又落下了冷汗一滴,不過還是笑着說道:“自然是有我的原因,我答應了一個人一件事,我要做到,要做到這件事我便只能呆在你的身邊。”

他不動聲色地将慕九塵的手挪開,取出了十分之七的藥粉,鋪在了玄玉鐵之上。

“如此,毒性減弱了七分。”陸聞說道:“玄鐵貫體本就疼痛難忍,佐之以寒毒,又有寒氣入體,即便是烈日炎炎也需穿着大襖,這樣痛苦,你舍得讓你友人經歷?”

慕九塵收回了手,搖頭說道:“誰說他是我友人呢?”

陸聞一怔,最無情的話語都從他口中說出了——

看來就算是殺死寧魄,他心中也不會有什麽波動吧?

想到這裏,陸聞的愧疚就少了一分。

慕九塵就是個爛人!陸聞心中罵道:真是世上最爛之人了!

想了一下,為了達到目的而利用阿醉的自己,似乎與慕九塵爛得不分上下。

想到這裏,陸聞長嘆了一口氣:“好吧。”

大不了等阿醉發瘋了再治他呗,他手上還有白雪楓的一滴淚,這滴淚能夠喚醒人的理智,大不了把寧魄砍了,再回到秦獨醉的身邊,用此神物喚回他的理智。

秦獨醉就躺在了他的面前,陸聞看了看慕九塵,慕九塵點了點頭。

還想要再掙紮一番,陸聞對着秦獨醉說道:“玄玉鐵青山派動過手腳,貫體之後,一帶寒氣入體,雖然性命無憂,但是你時時刻刻都會感到極寒之意。”

秦獨醉問道:“能助我恢複武功嗎?”

“能。”

“能便可以了,我能忍經脈斷裂之疼,能忍雪地瀕死之苦,還有什麽忍不了呢?”秦獨醉支撐着身體,對着陸聞說道:“大夫,煩請你将此玄玉鐵貫穿我身,讓我恢複武功。”

他都這樣說了,陸聞也沒有辦法,只能在慕九塵的注視下,将玄玉鐵貫穿進秦獨醉的軀體。

疼是必然的,随之而來的便是透骨的寒意。

這股寒意不是卧在雪地之中,雪落在身上的冰冷,而是從骨頭到軀體外部的寒冷。

玄玉鐵帶着寒氣貫通全身,即便是很能忍的秦獨醉,也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

确實很冷。

這種冷已經不是多穿幾件衣服就能恢複溫暖了,仿佛寒風經過血脈刺穿骨髓,讓人難以忍受。

若是平常人,忍不了多久,就會自殺。

但是秦獨醉不會。

慕九塵斷言秦獨醉不會。

多少的痛多少的冷都經歷過了,只是肉、體凡胎上的痛苦并不能使他發狂。

慕九塵吩咐小厮拿來了一盆火盆,放置在房間之內,“溫柔”的對秦獨醉說道:“阿醉,這個火盆給你,不夠就吩咐門外的下人給你添上。”

“九塵,你看我是需要火盆的人嗎?”

秦獨醉起身,開完笑說道:“大不了一年四季都當冬日來過,我倒不覺寒冷。”

“來上一點好酒吧,好長時間沒聞過酒味,心癢癢的。”秦獨醉繼續說道:“喝完這壺酒,休整一番,我便打算帶小說與小雨前往天渠峰。”

玄玉鐵雖然帶來了無邊的寒氣,但是确實比普通的玄鐵好上太多了,經脈氣息流暢運轉,就算目前還無法恢複成當初全盛時期的武功,也有七八成的功體能夠慢慢恢複。

只要身體好起來,有命了,一切就還能有逆轉之機。

天渠峰荒廢已久,秦獨醉打算帶兩個新收的弟子前去看看,祭拜一下幾位師尊師叔的墳墓。

當年的天渠峰死了太多人了,尚有很多事情有謎團未解開。

既然自己都從地獄爬上來了,那就将從前的遺憾一一補全。

秦獨醉心想:自己不想逃避了,逃了二十年了,該回到過去了。

生命斷在了二十年前的雪地之中,自己以秦獨醉的身份活了二十年,今日再回去,自己是望清輝,而後才是秦獨醉。

慕九塵讓人帶了四壺酒,一壺茶。

陸聞陸說秦獨醉慕九塵四人年歲夠大,可以喝酒,秦時雨也想喝,卻被秦獨醉喝止。

“小雨,你還未長大,不能喝酒。”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耳朵通紅,喝的大醉。

秦時雨撇了撇嘴,一口喝下了杯中的熱茶,心想:他要是長大了,絕對不像師尊一樣,喝成沒形象的酒鬼。

月上枝頭,酒香四溢,一夜過去,無人入眠。

秦獨醉打算第二日就帶陸說秦時雨到天渠峰去,簡單地跟慕九塵做了一個道別,便匆匆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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