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接下來的幾天,親親破天荒的十分配合麽麽噠的每日檢查,而且還表現得非常積極。

只是可惜每次檢查結果都讓他很失望,他體內的信息素值一直是0,這意味着分化期對于他來說還是個沒有摸到門檻的東西,高高地挂在那裏,像只吊着毛驢的胡蘿蔔,只是勾着他肚子裏的饞蟲卻吃不到嘴裏。

早上的檢測做完,親親離開房間去了餐廳,淩厲正坐在餐桌前朝他招手:“過來,給你打了早餐。”

親親垂頭喪氣地坐到淩厲對面,捧起一只淩厲之前推薦他的奶黃包沒滋沒味地咬了一口。

淩厲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吃得好像很勉強,于是問道:“不喜歡吃了?”他把自己的餐盤放到親親面前,“給我吧。”

“沒有,”親親搖了搖頭,“喜歡的。”說完他又在熊貓配色的奶黃包上咬了一大口,證明自己是喜歡的。

“那怎麽不開心?”淩厲琢磨着是不是昨晚的訓練量太大,小朋友累着了。

親親終于繃不住了,耷拉着眉毛差點沒哭出來:“這幾天一直檢測不出有信息素……”

淩厲險些噗嗤一聲笑出來,實在沒想到這小孩兒居然這麽在意。

他用拳頭抵在嘴邊幹咳一聲轉移視線,緩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安慰糾結的小朋友:“這很正常,慢的話說不定年底才會進入分化期,順其自然就好,不用過多在意。”

“真的嗎,”親親有些懷疑,“萬一不分化了呢?”

“會分化的,相信我。”淩厲在親親的餐盤裏放了一只小兔子造型的奶黃包。

“好吧,就再信你一次。”親親拿起那只小兔子,嗷嗚一口咬掉兔子耳朵,他看了看周圍,問道,“突擊手怎麽不吃早飯?”

淩厲指了指樓下:“一早就去訓練了。”

齊遇前幾天有點事,入隊時間推遲到了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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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昨晚圍觀過齊遇的訓練,是打死他也不想嘗試的強度,不愧是MMD選中的突擊手,這個隊友他還是很認可的。

不過他也不能被隊友比下去,親親三兩下吃完早餐,對已經在對面等着他的淩厲說:“走吧,去訓練。”

淩厲笑了笑,伸指在親親唇上輕輕一抹,是黏在嘴角的奶黃:“你是小倉鼠嗎,還要儲備餘糧?”

親親頓時耳尖泛紅,用手背在嘴上擦了擦,擡頭看向淩厲,問道:“還有嗎?”

淩厲看着那雙毫不設防的杏眼,鬼使神差地舔了舔指尖的奶黃:“沒了。”

這下可好,親親那張小臉瞬間紅透了,他像只震驚的小貓似的,等着一雙圓鈍的眼睛看着淩厲:“你怎麽這樣啊!”

淩厲不回答,反而擡手在親親柔軟的淺金色頭發上按了按,直到親親乖順的發絲被弄亂,他才好心情地說:“走,下去訓練。”

全息游戲對精神力的消耗很大,各大戰隊的選手不可能把全部訓練時間都花在裏面,這樣身體根本吃不消,所以戰隊訓練時還是會結合電腦端,方便選手演練戰術熟悉地圖和道具。

親親和淩厲到訓練室時,齊遇已經完成麽麽噠給他安排的晨練,坐在電腦前練槍了。

“你都練了半個小時了啊?”親親看了一眼齊遇電腦右下角的計時器,佩服地感嘆了一句。

他這幾天因為晚上要做訓練,導致每天早上都想賴床,齊遇這訓練進度看着至少一個半小時前就起床了。

聽到親親的聲音,齊遇不自覺地雙肩一抖,手裏的鼠标一滑,子彈直接脫靶。

“小、小老板,隊長。”大塊頭扭頭跟親親和淩厲打招呼,看上去略慫。

淩厲噗嗤一聲笑出來,拍拍親親的肩膀,打趣地說:“我說先知,你這是把我們的突擊手吓得不輕啊。”

親親也沒想到那天的試訓效果會這麽持久,要不是淩厲讓他堵複活點,他怎麽會對新隊友那麽殘忍。

他氣呼呼地小聲嘟哝:“都怪你。”

齊遇尴尬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社死說的就是他了吧,不僅被才玩兒游戲沒幾天的小老板堵在複活點吊打,還要被他男神拉出來反複鞭屍。

可是這也不能怪他啊,全息模式的體驗感過于真實,每一顆子彈穿透喉嚨的恐懼讓他這幾天晚上噩夢不斷,一睡着就有無數個小老板扛着大狙追着他爆頭。要不是因為這個,他才不會抖,顯得慫爆了。

淩厲還沒忘記自己的隊長身份,忍住笑意拍了拍齊遇的胳膊,說:“多适應适應,這也是讓你提前記住這種被狙擊手鎖定的危機感。”他又轉頭看向親親,“賽事組委會那邊還在讨論夏季賽和世界賽要不要開啓痛覺系統的事,我估計最後還是會開,只是具體系數是多少就不一定了。”

親親擰着眉毛不服氣地說:“我是會怕痛的人嗎。”

淩厲樂了,十分捧場地吹彩虹屁:“當然不是,先知怎麽會怕痛呢,我們MMD的狙王只有讓敵人挨子彈的份。”

“嗯哼,算你有眼光。”親親擡了擡精致的下巴尖,努力壓下上翹的嘴角,只是自得的小眼神怎麽也藏不住。

齊遇摸了摸脖子,一米九的大個子差點瑟縮成小雞仔,震驚地問道:“比賽的時候被子彈打穿的痛感也會還原?!”

那天試訓的時候他雖然被子彈反複穿喉,可當時只有子彈打穿喉嚨的那種怪異感覺,并沒有開啓痛覺,比賽的時候要真開了痛覺,那挨上一發子彈還能跑得了?

淩厲在大塊頭小心翼翼的目光注視下無情地點頭:“這次的賽事主要就是用來宣傳全息版的,除了全息游戲本身,肯定還需要點別的噱頭來吸引大衆目光。開啓痛覺系統不僅可以達到這個目的,還能彰顯職業選手和普通玩家的區別,主辦方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親親抄着手想了想,最後贊同地點了點頭:“有道理。”他分析道,“《末日》目前的全息還原度在70%左右,考慮到人體的承受能力和比賽的觀賞性,估計痛覺系統最後會定在30%左右。”

“五分之一的痛感?”淩厲想了想,嗯了一聲,說,“确實很有可能,數值再低就挑不起話題,過高又會讓選手行動受阻,觀衆總不能一直看選手躺地上等治療。”

齊遇看了看親親,又看了看淩厲,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剛才還說不确定開多少,一眨眼的功夫小老板和他男神怎麽就确定是五分之一了,難道就不能再低點?

顯然親親和淩厲都不知道這個悶不吭聲的大塊頭新隊友內心有多活躍,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差把主辦方的銀行卡密碼給推測出來了,誰都沒空注意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猛男突擊手。

齊遇看着他男神帶着小老板坐到電腦前默契地開機上游戲,一瞬間覺得自己不該在這裏,他默默抱起在訓練室裏打轉的麽麽噠教練,還是教練好,只有教練不會嫌棄他。

麽麽噠眨了眨自己的豆豆眼,看向這個不好好訓練的隊員,幽幽地說:“再不放手我要叫非禮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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