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蘇黎很想點頭附和。
她也想不通曾經的自己為什麽會對喬沐沐愛得死去活來,除了難以解釋的女主光環之外,當然就是她自己的原因。
那可不就是沒品位嗎?
可另一方面,在背後沈墨擁抱下,蘇黎能清晰感受到自己急速升高的體溫和抑制不住快要蹦出胸口的心髒。
牙根隐隐發癢,Alpha的侵略欲望持續升騰。
她伸手抓住沈墨盤在自己腰間的手腕,默默收緊又放開,反複幾次終于忍耐不住,張開五指将沈墨牢牢抓住。
“如果我品味差,現在這樣又算什麽?”
聲音太低,沈墨沒聽清:“什麽?”
“沒什麽。”蘇黎努力側過頭想看她,“不回房間嗎?”
她兩只手都覆上沈墨手背,沙啞着聲音又問:“手一直這麽涼?”
沈墨低低“嗯”了一聲:“你的手好燙。”她似乎笑了一下:“又出汗了。”
蘇黎舔了舔下唇,随便找了個借口:“有些熱。”
“是該換掉衣服了。”沈墨一只手從她包圍下逃脫,摸索着尋到她腰側,“是這裏嗎?”
蘇黎還沒反應過來:“嗯?”
下一刻,沈墨摸上那個小巧的拉鏈吊墜,輕巧一拉,蘇黎修身的婚紗便從側邊裂開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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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帶着涼意的空氣陡然灌入,蘇黎毫無防備,下意識弓起腰,将背後沈墨都頂得雙腿離地。
她這邊燥熱難耐,偏偏沈墨還以為兩人在玩什麽有趣的游戲,在她背上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蘇,蘇黎哈哈哈——”
下一刻,蘇黎聽到她在問:“你可以把我背起來?”
“哎——”蘇黎嘆了口氣。
她順從地将手背到身後,托着沈墨屁股将人背到背上,随後轉身,一路回到套房客廳。
客廳有個開放餐吧,上面擺着各類飲品。
美麗的白裙新娘背着穿浴袍的伴侶在旁邊停下。
她本想将沈墨放到吧臺椅上,卻遭到沈墨無言的抵抗。
沈墨圈着她脖頸,牢牢趴在她背上,散開的長發落到蘇黎頰邊。
她用指腹敲擊蘇黎肩膀:“我要酒。”
“沈墨。”蘇黎咬着牙,“你真當我是聖人嗎?”
沈墨歪過頭看她。
她摸着蘇黎臉頰,用充滿蠱惑的嗓音反問:“你為什麽要裝聖人?”
蘇黎呼吸一窒,差一丁點就要破功。
她連忙深呼吸,擡起一只手臂。纖白的手指略過那幾瓶價值不菲的紅酒,最後取回來一瓶包裝高檔的礦泉水。
沈墨不滿。
她氣得張口去咬蘇黎臉蛋,因為沒什麽力氣只糊得人一臉口水:“我要!喝酒!”
“乖,別鬧。”感覺人差點要滑下去,蘇黎單手托着她屁股往上掂了掂。
她另一只手還拿着礦泉水,此時見實在分不出空裕,只能粗魯地選擇用牙齒旋開瓶蓋。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旋開瓶蓋那一瞬,瓶中清水噴濺而出,灑了她和沈墨滿臉。
沈墨不滿“哼”了一聲,舔了舔被沾濕的手指:“涼。”
“嗬——嗬——”明明沒做什麽,蘇黎已經喘得不行。
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抓緊從衣服隐蔽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紙包,勉強打開後抓起裏面一個小藥片丢進嘴裏,就着礦泉水咽到肚子裏去。
沈墨呆呆看着她動作:“你吃了什麽?”
話音未落,蘇黎收回手,也不管她掙紮,直接将她放到地上。
沈墨擡眸:“蘇黎?”
蘇黎轉過身。
她不再有顧忌,抓住沈墨肩膀,一個傾身便吻上對方嘴唇。
“唔?唔……”沈墨在一開始的吃驚後,很快反應過來,乖順配合她動作。
蘇黎實在太急切了。
在這之前,她有太多顧慮,就像一只被鎖在重重囚籠中的野獸,永遠無法盡情釋放欲望。
可現在,當她做好完全準備的這一刻,她又開始害怕自己的時間不夠多。
所以,她甚至沒有辦法堅持着帶沈墨返回卧室,哪怕是兩米開外的舒适沙發,只急迫地壓着沈墨躺到吧臺邊的地毯上,便開始盡情采撷起來。
唇黏着唇,舌纏着舌,津液混雜,無法分清彼此。
松散的浴袍起不到任何作用,結扣很快散開。
沈墨黑色長發鋪散在雪白肌膚上,畫面美好宛如傳世名畫。
蘇黎輕喘着氣,手指從她那雙璀璨若星辰的眼睛一路緩緩往下,撫過她臉頰,被蹂/躏得有些紅腫的嘴唇,優美的下颌線……
沈墨半睜着眼,目光已經迷離。
她從始至終都眷戀望着蘇黎,散發某種渴求的信號。
蘇黎的手終于來到她腰間。
沈墨嘤咛:“蘇黎……”
“嗯。”
下一秒,蘇黎幫她攏好衣領,順手将已經散開的系帶打成一個結實的蝴蝶結:“好了。”
“???”
沈墨僵在原地。
藥效發作,蘇黎松了口氣,站起身後将她也拉了起來。
她甚至體貼地幫助沈墨拍了拍浴袍上的灰塵:“抱歉,剛才失禮了。”
“……”沈墨反手攥住她小臂,“為,為什麽停了?”
“呼——”蘇黎勾唇一笑,“還好我早有防備。”
她拿起吧臺上那個白色小紙包:“看。”
沈墨蹙眉:“這是……什麽?”
“強效抑制劑!”蘇黎得意介紹,“我就怕出現意外,提前準備了。”
她看着沈墨:“你應該是意外進入易感期了,現在身體很敏感。”說着,她将裏面剩餘的一顆藥遞到沈墨面前:“把它吃了,睡一覺就好了。”
“……”沈墨無語凝噎盯着她。
蘇黎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沈墨?”
沈墨氣得不行,胸口都跟着劇烈起伏。她甩開蘇黎,拒絕道:“我不要。”
蘇黎無辜眨了眨眼睛:“啊?為什麽不要?”
她茫然站在原地,拿着藥片有些手足無措。
沈墨擡頭瞪了她一眼,盈盈眸光裏藏着萬千暗湧。
她沒說話,轉身往卧室走。
蘇黎将她拉住,義正言辭道:“不行,你必須得吃藥。”
她表情變得嚴肅:“你現在的狀态不吃藥自己熬不下去的。”
室內充斥着濃郁的白麝香,沈墨身體發燙,紅暈已經蔓延至全身。
她緩緩伸出手,溫軟的指腹輕輕碰了碰蘇黎手腕內側。
這是個毫無意義的小動作,但在此時沈墨做來,分明有種服軟撒嬌的意味。
明明已經吃過抑制劑,蘇黎仍舊緊緊咬着牙關保持清明。
她将藥片塞進沈墨唇瓣中間:“吃了就好了。”
沈墨伸出舌頭,任性将藥片推了出來。
蘇黎:“……”
兩人僵持數次,沈墨怎麽都不肯乖乖吃藥。
最後一次,蘇黎眯起眼睛。
她将藥片放進自己舌尖,仰頭灌了口水,随即拉住沈墨,吻上她雙唇。
兩人跌坐到地上。
進入易感期綿軟無力的沈墨顯然不是她對手,兩次試探之後,蘇黎順利将藥片送入她身體內。
沈墨嗆咳起來。
她眼睛發紅,半掩着嘴瞪着蘇黎。
蘇黎自覺完成使命,喘着氣任由她發洩。
很快,兩人呼吸重歸平穩。
沈墨意義不明笑了一聲:“辛苦你了。”
蘇黎“嗯”一聲。
她的目光緊緊盯着沈墨眼角——沈墨明明是笑着的,眼角下卻挂着一滴晶瑩。
沈墨想要起身,被蘇黎拉住手。
她看向蘇黎,用目光傳遞疑惑與不滿。
蘇黎緩緩湊上前,用舌尖抹去那點淚珠,入唇輕抿。
鹹的。
下一刻,她放開手:“……你去卧室吧,我今晚睡客廳。”
沈墨轉身大步離開,只留下一個硬邦邦的“行”字。
蘇黎嘆了口氣,原地呆坐片刻,起身到客廳的衛生間簡單整理了一下。
她看到鏡子中妝發散亂一片狼藉的自己,唇角餘留一抹還算鮮紅的口紅印記。
那顏色偏冷,并不是今天自己塗的橘調唇膏。
意識到什麽,蘇黎用手指輕輕蹭了一些,湊到鼻尖嗅聞。
白麝香味的。
她驀地笑了一下,将手指含進口中。
另一邊,卧室內。
鋪滿玫瑰的床鋪上,沈墨捏着一支可憐的玫瑰花。
“……”
“沒品位。”
“沈墨。”
“沒品位。”
“沈墨。”
“沒……”
玫瑰花經不起折騰,很快光禿禿的花杆上就只剩下最後一片紅花瓣。
沈墨愕然,随即惱怒将整只玫瑰擲到地上。
片刻後,她醒悟過來自己幹了什麽蠢事,擡手捂住臉,長長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