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倒V開始)

第30章 (倒V開始)

高大的身軀壓在路卿的身上, 交疊成一道糾纏不休的影子。

艾勒特發燙的嘴唇緊貼着被壓在牆上的雄蟲,瘋狂地攝取柔軟冰涼的甜味。

唇齒膠着的黏膩夾雜着微不足道的茶香氣,勾弄着他的心跳。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抓心撓肺的癢意順着四肢爬上唇瓣。

只有親吻身下的那只雄蟲才能得到緩解。

雌蟲的吻炙熱而瘋狂,欲望上頭, 本來就是野獸,肆意地吞噬那一點舌尖,眼底猩紅。

他沒有章法的落下冰雹似的吻,鼻尖的呼吸和纏綿的水聲交融在一起,胸口發出如雷般劇烈的聲音。

路卿別開臉,唇齒分離拉出一條藕斷絲連,他推開了雌蟲幾次, 眉心能清晰看見幾道不情願的褶皺。

“艾勒特, 冷靜點。”

艾勒特卻沒有及時反應,唇瓣直接落在了路卿下颚的那一處黑色的小痣。

致命的熱度侵襲了他的所有神經。

艾勒特頭擡了起來,眨了眨眼, 盯着那一顆被親過的小痣, 心底又莫名翻起一波熱浪。

好看。

艾勒特的腦海裏浮現出這兩個字, 低下頭又咬住了那一塊軟肉。

“……”路卿抓着艾勒特的手臂收緊, 剛剛松下的一口氣又堵上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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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颚的皮膚濕漉漉的一片, 能感受到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在舔舐,而視線所及的那一團銀灰色的頭發,像是小狗毛茸茸的腦袋,搖頭晃腦。

如果不是蟲不對,場合不對, 他或許還會覺得可愛。

路卿盯着那一團因為亂蹭而淩亂的毛發,手和身體不動聲色地開始發力。

雌蟲的腿卻猛然擠進他的雙腿, 一只手勾住他的後頸,死死摁下了他欲要脫身的意圖。

艾勒特猛地擡頭,臉和路卿靠得極近,熾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

“你要去哪裏?”紅色的眼睛如同血的旋渦,直勾勾地看着路卿。

“和你沒關系。”路卿冷冷地說。

書能感受到宿主情緒波動的不正常,起伏有些淩亂。

是在煩躁嗎?

書擔心地問:路路子,你沒事吧……

路卿的餘光下移,落在雌蟲腳邊的一處空隙:沒事。

只是艾勒特的力量在蟲素紊亂的時候,成倍增長,他不是他的對手。

當務之急是怎麽靠巧力脫身。

“你要去哪裏?”雌蟲充耳不聞,像個固執的孩子,緊盯着路卿,又一次問了這個問題。

路卿卻不想回答他了。

“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什麽嗎?艾勒特。”路卿本來并不想再提,但他需要一些轉移雌蟲注意力的方法。

雌蟲如他所料的停下了複讀機式的反問,乖乖地凝視着他。

“你說謝謝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認識我繼兄。”

路卿眉眼微彎地看着呆愣住的雌蟲:“你忘記了嗎?”

“我……”艾勒特一瞬間感受到頭痛欲裂,疼痛的感覺如針紮似的刺入他的大腦。

他晃着頭,身形有些不穩,抓着路卿肩頭的手背繃直,爆出青筋:“我……我不知道。”

艾勒特擰眉下腰,頭抵着路卿的胸口,露出脆弱的、标着紅黑色花紋的後頸。

拱起的後背讓路卿有了可乘之機,卡在他中間的那條腿一時松軟,當即被他擡腿踢彎。

但艾勒特在這一瞬仿佛清醒了許多,眼底放射出的捕獵似的光,小腿繃直又迅速站直膝蓋,壓身上去,強行扣住了路卿欲要撤出的腿。

一條腿被留住,并沒有給路卿帶來多大的恐慌。

艾勒特遠比他之前遇見過的雌蟲都要強,他深知這一點,所以一開始就沒準備硬碰硬。

“艾勒特,你放松,我讓你舒服。”

路卿的聲線又突然軟化下來,一只手覆在雌蟲微微低垂的頭上,輕輕地揉了揉略微粗硬的發根。

路卿懂得如何拿捏雌蟲舒适的地方,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按揉的力度不大不小,帶一點蟲素安撫,程度剛剛好。

猝然的強硬和猝然的溫柔,讓艾勒特清醒的雙目又迷亂了。

他是發.情.期,抵抗不住路卿誘惑.性的蟲素,緊張的情緒舒緩下來,慢慢閉上眼睛,頭順着蹭了蹭雄蟲溫暖的手掌心。

兩次機會還逃不出,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路卿打落那只勾着他的手,轉瞬之間,側身彎腰,手撐地面翻身擠出牆與蟲之間的夾縫。

這些動作并不優雅,還帶些許的狼狽。

但勝在迅速。

給了他出逃的機會,路卿就像落入水裏的魚,滑不溜手,根本抓不住。

艾勒特感受不到發頂的溫度,睜開眼,看見本該被他按在牆上的雄蟲已經跑到了數米之外。

只留下一道遠遠的長影。

艾勒特的猩紅色在瞳孔中跳動,擡腿伸手欲要去抓那道長影。

然而身體晃了晃,艾勒特看着眼前的背影逐漸模糊,直到扭曲得看不清,“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最終癱倒在長廊邊。

*

書旁觀了一出正兒八經的美人計。

不得不說,宿主的演技确實很到位,計劃是一環扣一環,不帶斷的。

咳咳,除了美人計的美色犧牲大了點,尺.度.大了點,也沒什麽別的了。

走在回程路上,書到現在還羞得滿臉通黃,暗暗搓了搓興奮的小手:“幸好路路子帶了那個起到鎮定作用的水晶花球,趁着和那誰啵啵的時候推進他的嘴裏,否則路路子的處雄身豈不是今晚就要斷送了。”

這個花球還是上次在捉蟲蛇時,宿主自己研究出來的新用法,真的絕絕子。

就是效果不太夠,做的五顆全部用完,還是等了不少時間才弄倒了雌蟲。

路卿低嘆一聲:“……哪裏學到這麽多亂七八糟的。”

“诶嘿嘿嘿嘿嘿嘿。”

書說起這個就來勁了,笑得賤兮兮的:“從電視劇上學的。最近電視上熱播的黃金檔電視劇《霸道雌蟲和他的小嬌雄》路路子看過沒?可火了!霸道星盜和雄蟲少爺的甜美愛情故事,身為星盜頭頭的雌蟲撿到了被家人趕出去的雄蟲少爺,見色起意,在當晚就對他嘿嘿嘿破了處雄身,然後第二天……”

路卿拒絕道:“不用告訴我劇情了。”滿嘴都是腥甜的蟲素味道,真的不是很想聽。

“好吧……”書失望地收回自己的分享欲望。

聽說雄蟲安撫雌蟲是很費力的一件事,路路子肯定已經很累了。

書問:“明天還要繼續直播嘛?”它看直播APP裏都是催更的。

“不了。”

路卿調出終端發來的入學通知書:“明天學院入學,登記注冊,要整理行李。”

書:“???”

書看到入學通知書上的第三行文字:第一年入學必須住宿,整本書傻了。

“那那我豈不是吃不到好吃的東西了QAQ”書哭喪着臉說。

學校都是食堂,沒有私人廚房的呀。

路卿的臉上多了幾分好笑:“你想吃什麽可以列一張單子,周末回去做一點帶學校。雖然規章制度比一般的學校嚴,基礎設施還是有的,加熱器也能做吃的。”

“尊都假都。”書吸了吸鼻子。

“真的。”

書看着路卿的臉,沒有煩躁的陰霾浮在上面,它終于松了口氣,開開心心地蹭過去貼貼:“我要吃蛋撻!”

“嗯。”

“還有冰激淩、炸雞腿、盒子蛋糕、巧克力千層!”

“太多了。”

“那就來八個炸雞腿好了,來個鹹的。”

“自己出錢。”

“啊!路路子你變摳門了!!”

“……”

*

學院的注冊地點分為紅藍兩處。

紅色的是雌蟲,藍色的是雄蟲。

中間隔着一根通頂的圓形長柱,懸附一張巨大的黑色顯示屏,寫着“歡迎來到機械學院”的字樣。

兩位老師站在長柱兩側的高臺前,用連着長線的儀器掃過登記的學生,屏幕上的列表自動跳出該學生的姓名與入學的班級信息。

但為了記錄完整,他們還需将學生信息寫在紙上。

“名字?”

“路卿。”

“名字簽一下,諾,在這塊面板上。”

老師指了指右上角的白板,白板連着細長的電子筆。

高挑的雄蟲青年屈下腰,握着筆,白色的光打在發絲分割成細碎的光影,落上蔥白的手背,勾出筆下行雲流水般的字跡。

“嗯……房間在14號樓607。”老師說着頓了頓,盯着板上的字跡微微出神,現在都用電子産品,很少能見到這麽俊秀端正的字。

“謝謝。”

“呃,不客氣同學。”

……

路卿拿着老師發給他的地圖,來到14號樓。

樓層高度約莫有11層,高聳入雲。

帝國軍事大學的建築大氣,富有醇厚悠遠的歷史氣息。

但這棟11層的建築物,高是高的,歷史氣息也有,就是白牆上的污黑和斑駁色塊,似網狀地四散分布,混雜着泥土和潮濕的青苔,顯得髒亂不堪。

書張了張嘴巴,頗有種膛目結舌的感覺:“這确定不是鬼屋?”

“還有這牆壁上的白絮絮一直在掉啊喂!”

路卿擡眼望去,上層的白色外牆确實在落一些絮絮叨叨的東西,應該是漆黏着石灰粉掉下來了。

根據視角的不同,能看見白板包圍的紅色內牆體。

他想了想,還是拉上寬大的兜帽,拖着行李箱進去。

玻璃大門的背後是一個昏昏欲睡的老蟲。

路卿的腳下稍稍一頓,看着趴在桌上的老雄蟲,記憶裏多出了一些印象。

“您好。”路卿如最初的那般敲了敲前臺的桌子。

老雄蟲依舊趴在桌上,但睜開了一只閉着的眼睛,懶洋洋地看着眼前的雄蟲:“又是你啊。”

“哎~”

老雄蟲打了個哈氣,随後便直起背,歪着頭高舉雙手,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那對渾濁的眼睛依舊布滿血絲,伸完腰便盯着路卿上下打量了一番:“機械學院的?”

“嗯。”

“運氣真不好啊。”老雄蟲搖了搖頭,挑起一只眉:“有幾位留級的學生剛好畢業,就把新生填進來了。另一棟機械學院的宿舍可是很精致的,幹淨整潔不用說,設施也完善。”

“難為你來這棟樓裏受苦了。”

“我叫傑克,你可以叫我傑克,老師,管理員,都可以。”可能是第二次見到了路卿,傑克的話多了一些。

“拿着吧小夥子。”

他遞了一把紅銅色的鑰匙,轉而又懶洋洋地趴了下去:“我們樓沒其他樓那麽高級的鑰匙卡,如果想換,可以和院長提出意見。”

“嗯,就這樣,別吵老子睡覺。”

傑克如他所說的,轉眼呼呼大睡。

路卿放輕了腳步,走入裏側。

裏側靠近一樓樓梯入口的地方其實有一個自動電梯,只是電梯的破爛程度實在不敢恭維,不僅掉色,電梯門上還貼滿了大大小小的廣告。

撕了貼貼了撕,一張疊一張,是會讓強迫症看了難受的地步。

路卿前一腳拉着行李踏上電梯,門就吭哧吭哧地要關上。

電梯是靠電梯廂上的滾輪滑動導軌送蟲上樓的,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的原因,滾輪摩擦導軌發出刺耳的翁鳴聲。

書很害怕,這麽破的電梯真的不會半路摔下來嗎?

好在最後他們還是平安無事地下了電梯。

走道一眼即盡頭,宿舍整齊地排列在兩邊。

路卿找到607號房,先是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了清亮的少年音:“進吧。”

他推開門,撲面而來的芳香劑,類似檸檬的清香。

宿舍很幹淨清爽,還貼了牆紙。

是很舒服的布置。

床是左右兩邊靠牆的上床下桌,而右邊的地方響起一聲“你輸了”的聲音後,少年發出了一聲懊悔的嘆息。

“又輸了!真的煩死。”

随着話音的落下,上面的床簾被拉開,從後面露出半張與這個聲音完全不符的肉嘟嘟的胖臉。

他眯着不大的眼睛,小聲地打了個招呼:

“你好,朋友,我叫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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