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嗚嗚,陸時硯給江錦擦頭發啦

第28章 嗚嗚,陸時硯給江錦擦頭發啦

楊旭雖喜歡即興随拍,但也不會随便發人。

更不要說發給陸時硯了。

不過陸總雖沒能親自到現場,然心裏卻記挂着,楊旭上一條信息便來自于陸總的人文關懷:進行到哪一步了。

楊旭當時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現場照片發送過去。

陸總回挺好,又問江錦在做什麽。

江錦在做什麽,楊旭心想不對啊,你家江助理這麽大個活人杵在這兒,你怎麽不自己去問他。

他轉身見江錦背着籮筐走在前面,陽光從葡萄藤間篩下來,落在他白襯衣上,楊旭突然想到了歲月靜好。

他把這一幕拍下來發給陸總,對方沒再發消息過來。

采摘結束後,楊旭組織人群有序地進入酒莊參觀,手機“叮”得一聲,陸總的信息再一次發了過來。

-現在到哪一步了。

楊旭随意拍了一張全是後腦勺的照片發給陸總。陸總沒發表什麽意見,問江錦在做什麽?

“……”

楊旭翻了個白眼,他在心裏控訴自己命苦。

江錦已經先一步回來了。

楊旭擠過東張西望的人群,在一陣陣沒見過世面的“喔喔喔哇哇哇”聲中看見江錦正在釀酒師的指導下将葡萄去梗破皮碾碎成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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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錦微微垂眸,将瓊漿玉液般的葡萄汁小心翼翼倒入提前準備好的木桶裏,酒窖裏面的光線有些暗,他的側臉在暗光下顯得瓷白,睫毛微微垂着,神情專注而認真,嘴角微微揚起一點點弧度,不仔細看不出來。

楊旭摸出手機拍下這一幕發給陸總。

又配了幾個字。

-啧啧啧啧。

楊旭發送完,江錦突然朝他這邊看過來,他有些心虛地把手機藏進口袋裏。

媽的,怎麽感覺自己是個偷窺的變态。他呼了一口氣走上前假裝只是路過:“聽說你昨晚和陸總猜酒猜輸了?”

江錦輕輕一笑語氣溫和:“所以今天接受懲罰來了。”

楊旭挑了下眉:“你輸了,我不奇怪,奇怪的是陸總居然陪着你鬧。”

“那還不是你在臺上給逼得。”江錦說。

楊旭雙手叉腰覺得有道理,可是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酒得發酵二十來天。”楊旭知道他們待在這兒也就兩三天的時間。

江錦把木桶蓋子扣下來看着他:“所以拜托你幫我照看,等好了我來領。”

“這麽麻煩。”楊旭說:“直接買一瓶得了。”

江錦說:“送給陸總,總要誠心一些。”

楊旭翻了個白眼心說我管你們呢。

這邊陸時躺在床上,一只手枕着後腦勺另一只手舉着手機,手機裏是楊旭剛剛發過來的照片。

江錦的确很上鏡,不管做什麽都挺像那麽回事。他将照片保存下來,困意也漸漸上來。不知過了多久等醒來後,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這一覺睡得神清氣爽,走出卧室見樓下的浴室裏開着燈。

江錦回來了,他是在洗澡嗎。

陸時硯怕他一會兒出來瞧見自己站在這裏,會不會不太自在。正想回避,定了定又想江錦又不是女的。

這時浴室門被打開,水汽氤氲而出,江錦從裏面走出來。

和想象中不一樣,陸時硯沒看到美人出浴的畫面。

江錦穿戴整齊,襯衣紐扣規規矩矩扣到最頂端。若不是頭發是濕的,根本想象不到是剛洗完澡的狀态。

見到陸時硯,江錦擦頭發的動作僵了一下,被水洗過後的眼睛黑沉沉的,皮膚細膩的像剝了殼的雞蛋,兩腮暈染上粉,抿了一下水潤潤的唇說:“陸總。”

看樣子還真有些不自在。

陸時硯避開視線問:“洗澡了?”

這句話問得簡直太傻逼,不過已經收不回了。

江錦并沒有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他輕輕“嗯”了一聲說:“見您門關着想着您還在休息。”

頓了頓又說:“您現在看着就很精神。”

他的眼睛亮堂堂的一笑彎成月牙,任誰看了心情也會愉悅。

陸時硯很是受用他開了句玩笑:“不僅精神,我還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想着陸總一天沒吃飯,江錦哪顧得上擦頭發了,他潦草地擦了把頭發說:“那我請您。”

想着陸總一天沒吃飯,江錦步伐加快了些。

經過陸時硯身邊帶起一陣風,沐浴露和洗發水的清香混合了過來,隐約還聞到一股冷調的香水味,雖然淡淡的,依然可以分辨出來。

這兩天陸時硯在江錦身上聞過幾次。

陸時硯對香味很敏感,白初微噴得那種名貴香水他聞着頭暈,卻唯獨覺得江錦身上的很好聞。

他一把拉住人手腕,從江錦手中奪過毛巾兜頭罩了下來,在江錦詫異的目光中将毛巾整塊包裹住他的頭發。

“頭發都是濕的,夜晚溫差大,感冒了算誰的。”

陸時硯的聲音沒什麽溫度,臉上的表情也冷冷的,但擦頭發地動作卻極溫柔,溫柔到江錦以為是一場夢,他不敢出聲害怕一出聲夢境便會像泡泡一樣破碎了。

江錦小心翼翼迎上陸時硯的目光,兩個人無聲對視了一眼,躲在毛巾裏的那雙眼睛躲閃了一下,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唇,原本軟潤的雙唇立刻被染上一片粉色,陸時硯擦頭發的手頓了頓。

房間裏的溫度陡然升高,氣氛變得怪異。

“陸總,還是我自己來吧。”

江錦從陸時硯手中接過毛巾,有些不自然地退後一步。

他還沒練到厚着臉皮坦然接受陸總的照顧,也怕自己陷入夢境爬不出來。

江錦的拒絕讓陸時硯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剛剛一定是鬼迷心竅,否則怎麽會控制不住想要去吻他。

陸時硯去陽臺抽了一根煙。

一根煙抽完,江錦的頭發也擦幹了,剛才的那點暧昧的氛圍也淡了些。

“陸總有什麽想吃的?”

上了車江錦一邊系上安全帶一邊對陸時硯說:“雖然我不是這邊本地人,但是好歹是在這裏讀的大學。”

江錦畢業于普利森畫院,位于加尼亞小鎮上一所百年名校。

當初畢業回國給陸氏遞簡歷,陸總親自面的試。

江錦印象特別深刻,當時陸時硯特意看了他一眼問:“學的專業是畫畫怎麽想起應聘助理了。”

江錦的內心像被浪打翻了的船,然而面上波瀾不驚道:“我覺得我可以說出很多理由,然而最重要一點,對于我來說應該是心之所向吧。”

陸時硯就是他的心之所向。

鬼知道江錦在背地裏模拟了多少次,才能在陸時硯面前說得如此坦然。

陸時硯聽完深深看了他一眼,讓他回去等消息。一連等了三天。江錦也從低潮跌入谷底。

後來他接到了陸氏集團的offer。

以至于現在想起,心裏仍然一陣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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