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想怎麽撒就怎麽撒
第53章 想怎麽撒就怎麽撒
“師傅,您能開快點嗎?”
江錦剛說完,原本龜速前進的車子停了下來。司機大叔讷讷地回過頭:“堵住了。”
“……”
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馬路比平時較為擁堵,正常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堵車硬是堵了兩個多小時。
特別是通往機場的這一段路,堵的幾乎水洩不通。
司機一路被江錦催得麻木了,耐着性子說:“小夥子,你這麽急着是要去接女朋友嗎?不過急也沒用,依我這麽多年經驗來看,估計還得有一會兒。”
江錦看了眼巋然不動的路況,他曾多次往返于機場,從這裏下車跑過去大概需要半個多小時。
那麽便能如約趕到接機口,順利接上陸總。
如果繼續等待,路面說不定很快恢複流通,但也可能需要更久。
相對于坐以待斃的不确定性,江錦寧願選擇自己能把握住的。
他沒多想直接推開門下了車。
“哎……怎麽下車了?”
晚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霓虹燈在眼前不斷閃爍。
見喜歡的人是要用跑的。
江錦跑了一條街的路程終于到達機場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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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彎腰,雙手支撐着腿,胸口因為劇烈運動而上下起伏。飛機乘務員舒緩的廣播音從遠處傳來,接機口陸續有人影晃動。
他微微站直身子,一眼看見他要找的那個人。
陸時硯将西服外套脫了下來搭在臂彎處,目光溫柔地看着他。
江錦心跳“砰砰砰”地撞擊胸腔。
他帶着一腔的熱情奔赴而來,然而到了他面前,雙腳像被灌了鉛。
江錦啊江錦,你真是膽小鬼。
他在心裏一遍遍數落自己,看着陸時硯風度翩翩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走到他面前,停在他咫尺之遙,注視着他的眼睛。
人流攢動的背景像是電影鏡頭被虛幻了一般,對視的時間仿佛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讓我抱一下。”陸時硯張開雙臂語氣溫然。
江錦怔了怔,陸時硯挑了半邊眉:“不是說想見我嗎?總該擁抱一下。”
江錦呆愣地地上前一步,頓了頓,手臂笨拙地環繞到他後背,指尖隔着布料觸及到陸時硯寬闊結實的臂膀。
萦繞在鼻尖的是陸時硯身上的雪松味。
陸時硯順勢将人圈在懷裏,力氣大到簡直要把江錦嵌進身體裏。
人群頻頻朝他們這邊望過來,江錦有些別扭地轉開臉:“陸總,讓別人看到了。”
“愛看看去。”陸時硯箍緊江錦瘦削的肩膀霸道地說。
江錦沒有練到陸時硯這般旁若無人,只好低下頭隔開來往人群視線。
知道他不好意思,陸時硯抱了一會兒便放了人。
“怎麽流這麽多汗”陸時硯撩開他額前的濕發問。
江錦如實說:“路上堵車,怕誤了時間跑來了。”
陸時硯的笑容不見了。
“誰讓你跑來的,不知道我讓你在家養精蓄銳?”
江錦反應過來他話什麽意思後,臉一熱。
“腿還酸嗎?”陸時硯問。
江錦搖了搖頭。
下一秒江錦整個人被懸空,陸時硯将他打橫抱起。
“……”
“陸總,您放我下來!”江錦緊張到差點破了音。
陸時硯常年鍛煉,肩膀肌肉緊實,抱着一個成年男性依然氣息不亂,他說:“在你下車跑過來時,就應該知道有這個結局。”
“……”
“可是……”
“再亂動,我就要親你了。”
江錦乖乖閉了嘴。
陸時硯抱着江錦大步流星走出機場,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馬路邊的矮柱上。
他蹲下身微微喘了口氣:“沒想到你還挺沉的。”
江錦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伸手撩撥着他垂下來一截領帶,質問他:“陸總這是嫌棄我?”
路燈的暖光溫柔的傾瀉下來,江錦擡眸,月色便灑進他清澈明亮的眼睛裏。
陸時硯滾了滾喉結,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嘴唇:“怎麽會嫌棄,喜歡都來不及。”
他們上了一輛出租車,“去紅海灣。”陸時硯對司機說。
司機一聽紅海灣麻利地轉了個彎。
紅海灣,寧城最繁華中心,寸金寸土的奢侈地段。
陸時硯的私人別墅。
江錦自诩和陸時硯還沒到那種親密程度,正想說在前面路口把他放下來,陸時硯視線瞥過來淡淡道:“你不會拒絕我吧。”
“……”
出租車從繁華大道轉了個彎駛進一條相對寬敞靜谧的馬路,越往裏深入,空氣中淡淡木芙蓉的香味由遠及近,聞着很淡,帶着些甜絲絲。
紅海灣私密性極好,出租車在郁郁蔥蔥中七拐八繞終于到達目的地。
一下車花香味撲面而來,滿目木芙蓉在風中輕輕搖曳,像偶然撞進一片花海。
陸時硯淺色調的獨棟別墅立在眼前。
“上次來還沒有開花。”江錦驚詫道,庭外壁燈将他側臉暈上一層淡淡的光。
“現在是木芙蓉的花期,”陸時硯執起江錦的手說:“跟我來。”
陸時硯的眼睛很深邃,江錦還沒從這雙眼睛裏抽回神思,一只腳已經踏入別墅。
庭院腳燈一路延伸,在夜色朦胧中傳遞出縷縷溫情。
腳下的鵝卵石發出清幽的冷光,說不上名字的植被嵌入不同風格的投光燈,光影交錯,讓人應接不暇。
江錦第一感覺應該挺費電的吧。
陸時硯牽着江錦來到用餐區。
大理石餐桌上不什麽時候已經擺上美食、紅酒和玫瑰,還點了兩根蠟燭。
“……”
陸時硯把人按在椅子上,語氣溫和道:“餓了吧,先吃飯。”
“這是為我準備的嗎?”
江錦半身不遂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這頓燭光晚餐表情有點木然。
陸時硯摸不準江錦的表情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他曾查閱過資料,燭光晚餐賦予浪漫、溫馨、并且可以增進感情。
“不喜歡嗎?”陸時硯沒什麽經驗地問。
江錦簡直連做夢都沒敢這麽做過。
陸時硯替他倒了一杯紅酒,江錦問他:“陸總不怕我一會兒喝醉撒酒瘋?”
陸時硯淡淡陳述,仿佛并不介意一樣:“随你,反正你晚上是要留宿在這裏的。”
“……”
想怎麽撒就怎麽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