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救了我
她救了我
再度犯病的玉虛君再度被水梨子毫不留情地背投在地,水梨子蹲下,掌中的春水刺擡起對方的下巴,那刺尖與玉虛君的喉結就僅有半厘之遙。
水梨子無意與他繼續糾纏,直接給善廣發消息。
【水梨子】:我把他從複活點帶出來了,你直接過來把他帶走。
【善廣】:啊?你們直接傳送回城啊,就一個傳送卷軸的事。
【水梨子】:你确定你們城主會使用傳送卷軸?
【善廣】:說真的,我們城主真不是弱智。
【水梨子】:我和他說不通,你直接過來吧。
【善廣】:……我們城主又做了啥?
【水梨子】:一些不太像正常人能做出,并且讓我想退出城邦的事。
【善廣】:好的水姐,我知道了水姐。我馬上過去。
【善廣】:其實吧,我們城主可能只是有一點表演型人格,可他人不壞,真的,等過兩天他出戲了應該就正常了。
【水梨子】:前兩天你也是這麽說的。
【善廣】:……
【水梨子】:快過來吧,你過來我就要下線了。
善廣猜也知道他們家城主保不準又對人家水梨子做出了什麽類似于“騷擾”的事件,為防止事态進一步升級,他只能連忙消耗一個傳送卷軸來到他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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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善廣到時,二人還保持着不水梨子蹲着身以春水刺制服着半躺在地上的玉虛君的場面,而他家城主還半耷着眼睛,視線停留在水梨子的面具上。
得,真的,這場面怎麽看怎麽像女惡棍欺負癡呆老人。善廣心想。
見善廣出現,明桐才站起身,春水刺在掌中消失,下巴往地上的人那兒一指,示意:“快把他帶走吧,你說得沒錯,他可能真的受了刺激。”
善廣連忙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把玉虛君拉起,小聲地在他耳邊譴責:“咱不是說好了嗎,啊?”
玉虛君順着他的力道站起,但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未發一語。
“為避免你們城主再受到刺激,我建議少讓他見我。”明桐對善廣道,“快帶他走吧。”
善廣嘆了口氣,知道這事也無從解釋,他這兩年與玉虛君相處下來,覺得對方雖然宅了點,喪了點,偶爾高深莫測神神叨叨了點,但大體上都是一個正常人。
但他就是見了水梨子就犯病,這讓善廣怎麽跟對方解釋,說玉虛君對她過敏?
自玉虛君現在這樣也不像是會主動使用傳送卷軸的樣子,善廣無奈,從背囊裏翻出壓箱底的集體傳送卷軸,這玩意可以同時傳送五十人以內的玩家到指定地點,通常用于野外團戰中,善廣自來到烏桃城之後就沒再用過,沒想到第一次使用就只是為了搬運自家城主。
看着善廣帶着玉虛君從自己面前消失,水梨子剛要下線,又收到了來自王財財的私信。
【王財財】:我的烏桃城入城申請被通過了!水姐你也來烏桃城了對吧!罩我罩我!
【水梨子】:嗯,暫時在烏桃城,但我不是什麽副城主。
【王財財】:啊……為什麽啊。烏桃城未來的發展肯定很好的,水姐你不是還想在游戲裏賺錢嗎,做副城主明顯路子更廣啊。
【王財財】:糊塗啊,水姐!
【水梨子】:無論我在烏桃城什麽樣,都不會影響你的。
【水梨子】:對了,之前說過的介紹費分我一半的,直接郵寄給我。
【王財財】:QAQ我還沒收到介紹費。
【水梨子】:嗯?
【王財財】:……我去問善廣要。
【水梨子】:好,我下了。
而此時的善廣暫時還沒有精力去處理城邦事務,只一個明顯又不對勁的城主就夠他頭疼了。
把玉虛君半拉半拽地扯回城主府的善廣把他摁在椅子上坐下,雙手搭着他的肩,無可奈何地問道:“城主啊,您這回又是怎麽了?”
玉虛君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吐字:“我覺得比上回表現得更正常了,下回肯定能更正常。”
“還下回……”善廣無力吐槽,您擱這玩脫敏呢,“估計沒有下回了,我看水梨子都要繞着你走了。您到底怎麽回事,能跟我講清楚不?”
玉虛君歪了歪頭,說:“我和她第一次見面時,她才十四歲。”
等等,十四歲?善廣飛快地瞥了一眼面前的人,腦子裏怎麽算都認為玉虛君在認識水梨子時是已成年。
善廣自己也有女兒,年齡也差不多十五六歲,因此對這個年紀特別敏.感。
而看玉虛君對水梨子的反應,又保不齊有什麽感情糾葛,說不準還做過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
嘶,這要真計較起來,可不是什麽青春愛情故事,而是法制片啊。
善廣實在不願意這樣去揣測自家城主,于是頗有些小心翼翼地問:“然後,你們早戀了?”
玉虛君懶懶擡起眼皮,眼中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還帶着些揶揄,他道:“青李早戀了?”
青李便是善廣女兒的名字。
得,會噎他了,善廣想,他們城主果然只要不在水梨子面前就還能保持智商高地。
“青李哪有機會早戀……”善廣說,“您繼續說您的。”
“她救了我一命。”玉虛君風淡雲輕般說着,“直到現在。”
水梨子是玉虛君的救命恩人,善廣聽懂了這一茬,但這還是解釋不了玉虛君在遇到水梨子時的種種異常表現。
“總之,我的所有一切都可以給她。”玉虛君繼續道,“既然她已經入城,如果她有什麽要求,麻煩你都盡量能滿足她。”
這話一跳便跳到了“總之”,善廣便也明白了玉虛君并不想說其中內情,但他還是好奇,問:“您直接和她相認不行麽?整得這一出一出的,多像狗血劇。”還給他找事。
玉虛君卻不說話了。
半晌,他從椅子上起身,撥開善廣背對着他,只留下一句:“我下線了。”便消失在善廣的視野之中。
善廣:……這和沒進行過談話也沒有什麽兩樣。
他認命地暫且壓制情緒去處理城邦公務,卻沒想到打開通訊界面第一條就是王財財發來的。
【王財財】:廣哥,你看這……我介紹水姐進烏桃城的介紹費,給結一下呗。
善廣:……他這是請了怎樣一個大佛進城來?這樣一尊大佛又得值多少介紹費啊。
善廣頓時又頭疼了起來。
這兩天算是近幾年明桐在線時間最少的幾天,在線上解決完了善廣的委托,明桐一下線便再次直奔犬舍,在經過庭院時,她的腳步頓了一下,目光不自覺地移向二樓點亮燈光的房間。
“如果我這輩子一定要結婚,也已經有想要結婚的對象。”
宣琅的話再次回響在她的耳畔。
會是怎樣的人呢,能讓他願意與之共度終生?
又是為什麽,明明已經有想要結婚的對象,卻還要去相親?
明桐緩緩收回目光,把心裏打出的問號暫且放置,轉身走進犬舍之中。
“我是來和你們一起睡覺的。”明桐頭枕在大聖的背上說,“你們說,如果我申請直接搬到你們的宿舍來住,你們爸爸會不會答應?”
明桐可以與狗狗們做簡單的交流,但像這樣的長句子還是超出了它們的理解範圍,狗狗們聽不懂明桐的話,只象征性地嗷嗚兩聲作回應。
萌萌精力旺盛,雖然已經出去瘋玩了兩個多小時,但它依然亢奮得很,追着花生左奔右突,而金子則跟着它們時不時地拉架。
明桐便是在這一片吵鬧聲中,在大聖的呼吸起伏間,緩緩阖眼沉睡過去。
睡夢中的她仿佛回到了十四歲的那年,她從松樹枝幹上躍下,把十七歲的宣琅砸倒在地上,并把人家的胳膊咬出了血。
與她擁有着同一份記憶的宣琅此時剛從游戲中登出,在深呼吸幾次緩解了心悸後,才從游戲艙中邁步出來。他的手指還是麻木的、震顫的,而他已經很熟悉這種感覺,這種與焦慮争奪身體控制權的感覺。
過了十多分鐘,宣琅身上的肌肉震顫才緩緩平複,他如往常一樣把提前準備好的溫水一飲而盡去緩解咽部的不适。裝有抗焦慮注射針劑有櫃子就在手邊,宣琅這次卻沒有選擇打開它。
“很快就會把你們都還給琳娜,她一定會很驚訝。”宣琅看着櫃子自言自語道。
恢複身體的正常活動能力又用了一點時間,宣琅開門走進庭院,意外地看到另外兩棟小樓都沒有燈光亮起。
難道明桐和萌萌它們還沒回來?雖然島上的安保過關,可惜天色太晚終歸容易遇到危險。
宣琅蹙起眉,去查看音書,也并沒有看到明桐給他留言“我們回來了”之類的話。
還是智能管家提醒他:“萌萌、大聖、金子、花生正處于半睡眠狀态,主人在進入犬舍時可以注意一下不要打擾到它們哦~”
原來已經回來了。
宣琅把心放下,大步走進犬舍。
犬舍內的場景有如昨日複刻,身着粉衣的女孩被四只毛茸茸所包圍,一人四狗在21℃的環境中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