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跑
獵魔人看着她緊張兮兮的樣子不覺好笑,踢了踢那狼妖說道:“妖狼死了,我也該走了。”
一朵白蓮花看着獵魔人轉身往窗戶走,趕忙喊住:“別,別走。”
獵魔人也不回頭,直着往前走:“我想你把我當壞人了,我馬上走,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殺妖魔。”
“別走,我怕,好怕。”
獵魔人聽着一朵白蓮花語氣急促慌亂,停下腳步,轉身:“我這個模樣吓到了許多人,不好意思。”
一朵白蓮花轉身,打開門縫,外面傳來警察的呼喝聲。
“開門,接受檢查!”
“掃黃,對着牆站好!”
門铿的一聲關上,一朵白蓮花誇過狼妖的身子,瑟瑟發抖:“怎麽辦,套套在包包裏,我第一次就遇上掃黃的了,太倒黴了……”
“套套什麽東西?警察為什麽要抓你?”獵魔人奇怪道。
“你,你裝什麽蒜啊,明知故問!”一朵白蓮花氣憤道。
獵魔人被噎住了,清了一下嗓子:“真的不知道,我……我還是走吧。”
一朵白蓮花趕忙拉住他的胳膊,扭頭看看地上躺着的狼妖:“你別走,警察會來抓我的。”
砰砰,砰砰砰,敲門聲響起,一朵白蓮花驚恐大叫:“完了完了,還殺人了,死定了,死定了,你不能走,不然警察會認為是我殺了人……”
“我沒殺人,那個是狼妖啊,你看,地上躺着一頭狼,是畜生。”
砰砰砰,那警察已經急不可耐開始推打房門,一朵白蓮花都快哭出來了:“我,我真的沒幹壞事,就想賣一次賺三萬還房貸,我不是壞人,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死啊……”
獵魔人被她的手指間掐的生疼,嘴巴扯了扯,看了看閃動的房門:“要不我跟警察解釋解釋……”
“還解釋什麽呀,人都死了,我,我的包包裏還有物證,這下好了……”一朵白蓮花擦把眼角的淚水,眼裏閃過一絲希望:“你,你剛才怎麽上來了?”
“我,是,是從對面頂樓跳下來了。”
“啊?那……”一朵白蓮花腦袋一嗡,喜出望外,“麻煩你帶我跑,我不想坐牢,不想死,我上有老,下……不對不對,我還沒結婚生孩子呢。求求你救救我,你是個大好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獵魔人看着她驚吓得失了魂,只好答應:“你不怕我就跟我走吧。”
“不怕不怕,你……”一朵白蓮花低頭看看自己穿的緊身一步裙,後悔不疊,“我,你背我,不會摔死吧?”
“你不信我那就從房門走出去吧,保證你不會摔死,警察也不是蠻不講理,你好好跟他們解釋解釋……”
“我……我信你,信你。”一朵白蓮花瞥見床頭櫃上那個紙袋子,趕忙走去拿上,“哇,三萬。”
一朵白蓮花把紙袋子裏的錢塞到包包裏,鼓鼓的又拉不上拉鏈了,聽着房門開鎖的聲音,獵魔人一把抱起她,轉身跳到窗臺上:“別叫,閉眼!”
房門打開,窗簾閃動,一個黑影蹿上對面十三層樓頂,快步跳躍兩步,沖跳在城市夜空中,消失不見。
一朵白蓮花緊緊地抓住他的後脖子,睜開眼睛,發現他抱着自己在城市高樓間跳飛着,吓得尖叫起來。
“叫什麽叫,吓死我也!”
“你……你蜘蛛俠呀,吓死我啦,啊……”
“跟殺豬一樣。”
獵魔人緩緩的落在街角,見空無一人,松了一口氣放她雙腳落地,“我的肉都快被你摳掉了,松開你的爪子,已經落地。”
“啊?”一朵白蓮花睜開雙眼,一把推開他,“什麽叫我的爪子,我又不是動物!”
獵魔人摸摸後脖子,擦出一絲血跡,鼻子聞了聞:“瞧瞧,我的皮都讓你撓破了,流血了。”
“臭死了。”一朵白蓮花上下拍打自己的紅色蕾絲連衣裙,聞聞指甲,一臉嫌棄,“不就破點兒皮了嗎?一個大男人真是矯情,哼。”
“你……算了。”獵魔人揉揉脖子,被她又掐又抱的弄得生疼。
“你多久沒洗澡了,身上是不是有虼蚤呀?癢死了。”一朵白蓮花撓撓胳膊和脖子,踩踩高跟鞋,“不會一兩個月沒洗澡吧?”
“沒,沒有,也就四五天而已。”
“啊?什麽?四五天沒洗澡,天吶,這麽熱的天氣你怎麽,怎麽受得了?怪不得臭烘烘的,讨厭。”
“你就是這麽報答救命之恩的嗎?”
一朵白蓮花停下撓癢癢,看着他一臉的胡子,不覺又惡心起來:“人家這麽一個大美女抱着你那麽久,這不算報答嗎?真是的,吃了人家豆腐還虧了是不?真不要臉。”
“什麽?”獵魔人臉色一正,不過黑夜裏他胡子拉着的臉實在看不清楚表情,但那眼神騙不了人,分明是帶着氣憤,“剛才是誰哭着嚷着求着我救你,啊,把你從狼窩裏帶出來還倒打一耙,可怕的女人!”
“啊,好了好了,別叫喚了,小心招來警察,我們快走吧。”
“往哪兒走?”
“是啊,往哪兒走。”一朵白蓮花翻出包包裏的手機,搜索地圖,“啊,這兒五十米外有個派出所,我們快跑。”
“至于嗎?人家都去賓館掃黃了,沒人。”
“走吧走吧,離遠一些保險,往那邊走。”一朵白蓮花被他剛才氣憤的言語震懾了一下,拉着他的胳膊就走,也不那麽嫌棄了。
才走了兩條街,一朵白蓮花踩着高跟鞋一崴,慘叫起來。
獵魔人趕忙抓住她的腰:“怎麽了?”
“腳崴了,疼。”
“哦。”
“你……”一朵白蓮花瞪着他,氣道:“你幹嘛啊,摟着我的腰不放,男女授受不親。”
獵魔人手一松,一朵白蓮花跌倒在花壇邊,她扶着坐起來,偏着頭瞪着他:“你……你故意的,是不?”
“我好心幫你,你不領情,我有什麽辦法,怪我了?”
“算了,怪我倒黴好了。”
“還男女授受不親,剛才怎麽在賓館房間裏光着身子跟那狼妖…….”
“你還說!”
獵魔人咳嗽一聲,扭頭四望,一片漆黑。“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休息了。”
“你,你別走!”
“又怎麽了?死女人。”
“你……”
“好了,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怕你找到我家然後賴着不走。”
“我沒你想的那麽龌龊。”
“人心隔肚皮,不好說。”
“算了,女子難養,懶得跟你鬥嘴。”
“幫我揉揉腳,好疼。”
“男女授受不親,自己解決。”
“人家穿着一步裙不方便嘛,你快幫我揉一揉,謝謝你了,真的好疼。”
獵魔人無奈,蹲下,抓住她的腳腕,按揉起來。
“啊……絲…...疼,啊……”
“叫什麽叫,小心讓人聽見。”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一朵白蓮花呿了一聲。
“你叫的那麽慘,讓人聽見還以為母豬發情了呢,哼。”
“你,你才是母……啊,啊……”
“好了。”
一朵白蓮花看着他的手指間散發一束淡淡的光芒進入腳踝,頓感舒适:“咦,不疼了。”
“浪費我的修為。”獵魔人吐了口氣,站起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獵魔人,專門獵殺成精的妖魔。剛才在房間裏不是說了嗎?”
“那你是驅魔師?不會吧。”一朵白蓮花擡頭看看圓月,打了個冷顫,“是不是在做夢?剛才明明腳疼,難道這是真的?活久見。”
“我是獵魔人,不是驅魔師。”
“不都一樣嗎?”
“一樣嗎?”
“嗯,差不多,電視電影裏就是這麽演的。”
獵魔人好像沒有聽見她說的話,看着院子裏面一個窗戶亮起了燈光,鼻子嗅了嗅:“嗯,這裏有最純的血。”
借着手機的光,一朵白蓮花看着身旁挂的牌子,說道:“這是幼兒園,血當然純了。”扭頭看向他,“你不會是……想吸血吧?”
獵魔人收回目光,看着她驚恐的樣子頓覺好笑:“我不吸人血,但能聞出血的味道。”
“那你聞一聞我的血,是不是又香又純?”
“酸,雜亂,不好不好。”
“去,什麽狗鼻子,盡胡扯!沒看見我這麽又白又嫩的大美人嗎?身上擦的是香奈兒香水……”
“俗,俗不可耐的香水?”
“土包子,什麽也不懂。”
“你聞聞,純正的處女味兒。”
“去。”一朵白蓮花羞怯的放下手機。
“沒說你,關燈了,唉。”獵魔人遺憾道。
“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