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露宿街頭
噗通一聲，獵魔人跌落，足跟不穩一屁股坐地，白小芙大喊大叫：“你幹嘛，擠着我胸啦。”
獵魔人松開她仰面癱倒，不停地喘息：“耗費真氣太多，累死了，咳咳。”
白小芙爬起，拍拍他的臉：“你怎麽了，啊，怎麽了？”
“別動我，讓我躺會兒。”
“哦。”白小芙收拾好散落在草地上的紙袋子和套套等物品，拍拍裙子上的灰塵，看看四周樹木陰森森的，或許是今夜的奇遇吓着她了，已然草木皆兵。“小黑，這裏會不會有，有妖怪？”
“沒有。”小黑有氣無力道。
“你不是獵魔人嗎？怎麽會累着呢？”白小芙蹲在他旁邊，捂着嘴巴偷笑，“別耍賴，是不是想讓我給你做人工呼吸啊？”
小黑撐坐起來，吐了口氣：“還不是因為帶着你跳來跳去的，又給你的腳治傷，浪費了我大量修為。本來，在房間殺了狼妖我可以吸取妖怪精氣的，以補充我的真元，誰想到你遇到警察掃黃又突然跑了回來，唉。”
“不是吧？你也要吸取精氣？那，那你不也是妖怪了嗎？”白小芙嘴巴扯着，往旁邊挪動一下，有些害怕。
“別怕，我不害人，只吸收成精妖魔體內的精氣。”
“你長的那麽吓人，我怕，我……”白小芙想走，可又有些猶豫，“小黑哥哥，那狼妖為什麽要吸我的血，是不是我的體質比較特別，又或是我前世是個仙女，所以妖怪特意找到我想吃我？”
“你多慮了，你只不過是千千萬萬芸芸衆生之一，今夜碰巧遭遇了狼妖而已。”小黑嗅了嗅她的味道，微微搖頭，說道：“
那些妖魔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要長時間保持人形的話，必須攝取人的精血或吃掉人心。但人的精血有所不同，尤其以處女之血最為純合，那狼妖在月圓之夜吸收月華并吸掉你的處女之血方能功力大增。”
“那，我現在回去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了吧？”
“嗯。”小黑微微點頭。
白小芙看看四周，回頭道：“還沒天亮，我怕。”
“我打坐一會兒。”小黑說完，盤膝而坐。
白小芙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打坐，嘴裏嘟囔：“還有模有樣的。”白小芙百無聊賴，走動幾步，但不敢走遠，提心吊膽的默默祈禱：妖魔鬼怪千萬別過來，小黑還在打坐呢。
東方泛起魚肚白，白小芙拿出小鏡子照了照，“眼圈黑黑的，好困哦。”
獵魔人站起，舒展一下身子，精神好了不少：“哎，你還沒走啊？”
“什麽，什麽呀，你打算讓我這麽好看的一個花骨朵兒被妖魔吃掉嗎？”白小芙把鏡子塞入包包裏，打了個哈欠，“人家還不是擔心你被妖魔吃了，所以才留下來照顧你的。你瞧你，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人家熬了一夜皮膚都黃了。”
“黃嗎？我看挺白的。”
“那是因為我白小芙天生麗質，哎，你去哪兒？”白小芙跟上他的腳步。
“我要回去了，你還不回家嗎？”小黑往前走着，頭也不回。
“喂，你等等。”
“什麽事？”
“你不餓嗎？累了一夜。”
“沒有吸收狼妖的精氣，又損失了修為，确實有點兒餓。”
“那走吧，我們去吃點兒東西。”
“沒錢，吃不起。”小黑停下腳步。
“至于那麽窮嗎？”白小芙追上他。
“以前在山林鄉間有很多吃的，摘些野果挖些草根就能果腹。自從城市大發展之後，農村人湧入城市，造成鄉下十室九空，就連老鼠也跟着人遷移到城市了，那些吸收凡人精元的妖魔也都随之混入大城市。”
小黑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為了獵殺成精的妖魔，我也不得不進入大城市，可是，無論走到城市哪個角落，出入必須要證件。”
白小芙噗嗤笑了：“哦，原來如此，你沒身份證啊，黑戶，呵呵。”
“還笑我。”小黑微笑着搖了搖頭，與她并着走，“沒有身份證就找不到工作，沒有工作就賺不到錢，沒有錢就吃不起。”
“那你住哪兒呀？”
“沒有錢又沒有居住證，我租不到房子，就連地下室也住不了。”小黑指了指不遠處的立交橋，“喽，我住在那裏，橋墩下。”
“啊？不是吧？你露宿街頭哇？”白小芙不可思議道。
“沒什麽，習慣了。”
“好可憐哦。”
“沒什麽可憐的，住哪裏都可以，以前在鄉下還不是随便找個破房子、山洞什麽的。”
白小芙嘿嘿一笑：“我知道，你不是人，凍不死餓不死，這也蠻好的，挺羨慕你的。”
“我是人。”
“對，是人，只不過是一個不正常的人，呵呵。”
小黑吐了口氣，說道：“前面就到了，那邊有公交和地鐵，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哎哎，我還沒答謝你呢。”
紅燈亮起，小黑擺擺手，走過斑馬線到了中間的橋墩。
白小芙噠噠踩着高跟鞋跟上，喊道：“你想吃什麽，我請你吃早餐，就算是我答謝你的救命之恩。”
“我這個乞丐模樣，去哪兒都會被當做要飯的，不去了，免得讓你難堪。”
“什麽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長相挫了點兒，但你心好啊，我不會介意的。”白小芙扭頭看看四周，發現不遠處路邊有個早點攤子，說道：“你在這裏等着，我過馬路給你買，你可千萬別亂跑哦。”
小黑看着車流漸漸增多，說道：“小心車。”
“你想吃什麽？”
“什麽都可以。”
“哦，那我給你買雞蛋灌餅吧。”
白小芙過了馬路，七八分鐘之後帶來兩個紙袋子，見小黑在石墩下的草叢裏睡着了。
“小黑哥哥，別睡了，吃早餐了。”
小黑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樹葉草屑：“你還沒走？”
“不是說好請你吃東西的嗎？給，吃吧。”白小芙遞給他一個紙袋子，小黑拿着雞蛋灌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