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十月一晃而過, 老師和學生都忙得暈頭轉向，時間飛逝，轉眼已是十一月中旬。
高三的幾個老師在讨論期末考試後假期的事。
“這次放假能放到一周嗎？”
“今年連一周都放不到，可能就放除夕那幾天吧。”
“也好, 這假放長了, 我還真怕他們回來什麽都忘了。”
左千尋在批改作業，留了一只耳朵聽老師們閑談, 得知高三寒假一共只放五天。而她是高一年級的教師, 有十幾天的假期, 比餘牧多出來将近一周。
所以春節回不回家呢？
文莉肯定是要她回去一趟的, 可是回去了，餘牧呢？春節餘牧是想和餘建軍一起, 還是去文莉那兒？
“小尋，想好這周怎麽過了嗎？”對桌的江緒渺和她搭話。
左千尋擡眼，拉回神思, 說：“主要就是陪小牧過生日。”
江緒渺笑笑, “我和凡澄郁買了禮物，等會兒拿給你，你轉交給她。”
“好。”左千尋想了想，又說：“要不然周末大家一起吃個飯吧？”
“不了, 我和凡澄郁有事，你們倆過, 咱們有空再約都行。”江緒渺委婉拒絕，主要是留點二人空間給她們。
畢竟是餘牧的十八歲生日，她那麽喜歡左千尋，應該想單獨和她過吧？她和凡澄郁就不去湊熱鬧了。
“對了，你送她什麽禮物？”江緒渺放下手裏的筆, 開始把辦公桌上的書擺放整齊，馬上放學了，準備收拾收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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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千尋食指輕輕敲打桌面，“目前準備了三個禮物，其他還沒想好。”
“噗，你認真的嗎？三個還不夠嗎？”
“她十八歲嘛，想多給她準備一些。”
為了給餘牧挑選合适的生日禮物，左千尋絞盡腦汁，半夜三更還在逛tb，她其實不是很擅長為別人買東西，朋友家人生日也基本上是挑一個什麽送出去。可在餘牧這兒就尤其上心。
江緒渺已經收拾好桌面，正好響起了放學鈴，她從辦公桌下拿了兩個禮物遞給左千尋，“替我拿給小牧，順便祝她十八歲生日快樂~”
左千尋接過禮物，“謝謝，今晚十二點一過，我就轉交給她！”
江緒渺颔首，唇角帶笑，“那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周末。”
*
歸宿假，周末能休息兩天。
放學鈴聲一響，餘牧背着書包就準備走人，結果被黃婷婷拉住。
“別走啊！給你生日禮物！”黃婷婷從兜裏摸出一個小挂飾，放在餘牧手裏。
“謝謝。”
王然遞來一封信和一個小禮物盒，“小牧，祝你生日快樂，提前說了，也提前把禮物給你。”
餘牧有點意外，這倆人還記得她生日呢。
“謝謝謝謝。”餘牧接過禮物，“明天就不和你們吃飯了，周天中午請你們吃飯吧？”
饞嘴黃婷婷說：“那我要吃學校門口那家幹鍋。”
王然：“吃什麽都行。對了，周末你得和你姐過吧？”
餘牧颔首，眸子裏閃爍着期待，“嗯，和她過。”
黃婷婷直搖頭，一聲嘆息：“啧，餘牧你這是重色輕友，嗚嗚嗚！”
“對，就是重色輕友，你拿我有什麽辦法？”餘牧晃晃手上的禮物，“我姐在樓下等我，我先走了~周天再見~”
“诶诶诶，等等！”黃婷婷拉住餘牧的手，滿臉嚴肅道：“我禮物還沒送完，我還要送你三千萬。”
餘牧：“？？？”
“祝你千萬要幸福，千萬要快樂，千萬要健康。”
“噗。”餘牧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的言論，“黃婷婷，用老梗犯法了啊！”
黃婷婷小嘴一翹，“咋滴？你還不喜歡？人家為了你專門在網上查的。”
餘牧樂了，笑着點頭，“喜歡喜歡。不過有點趕時間，先走了！”
話音落下，人頭也不回地溜了。
餘牧想見左千尋的心情急迫，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放學的時候跑下樓，左千尋基本上都已經在教師辦公室門口等她，今天和往常沒什麽差別。
“姐姐~”餘牧大老遠就朝她揮手。
左千尋循聲望去，見餘牧背着書包，手裏抱着兩個小禮物，正大步流星走來。
“收到禮物啦？”
“嗯嗯，黃婷婷和王然送我的。”
左千尋目光落在那個青蛙吊墜上，青蛙的眼睛特別大，舌頭還是吐出來的模樣，滑稽又怪誕，不用猜都知道是黃婷婷送的了，“還挺可愛的。”
左千尋一只手搭在餘牧的胳膊上，兩人慢悠悠朝教學樓下走，“今天晚上想吃什麽？”
餘牧唇角勾起笑意，“姐姐做的都可以。”
“主菜番茄牛腩？”
“好呀~”
周五放學後，操場還算熱鬧，有校隊的男生在踢足球，好像是和別的中學的人在比賽。兩隊分別穿着紅色藍色的球服，來回奔跑，青春四溢。
操場周圍站了一堆學生在加油吶喊。
左千尋和餘牧路過的時候駐足觀看，人群中有一個男生特別顯眼，因為高，長相也不錯，屬于偏陽光那類，每次球一到他那兒，人群中的女生總是情不自禁歡呼，人氣明顯很高。
餘牧道：“那好像是隔壁班的張陽。”
左千尋詫異，“你認識他？”
“認識啊，很多人都說他。特別是黃婷婷，每天都在傳遞八卦，說誰誰誰又喜歡他了。”
“喔~”一種微妙的感覺襲上左千尋心頭，她目光落在那個男生身上，人高，身材比例好，小麥膚色，踢起足球來渾身都彌漫着荷爾蒙的味道，應該是很多小女生都會喜歡的類型。
男生穿梭在人群中曲線跑，腳上的動作熟練。有人要攔截，他成功躲過，正當別人以為他要繼續前跑時，他卻突然放緩了速度，趁着對手不注意，腳上使力，對準球框就是一踢，足球一個抛物線直接進框，打得對面守門員一個措手不及。
“啊啊啊啊啊！！！好棒！！！！”幾個女生激動得小臉泛紅，只知道鼓掌，手裏的巴掌都快拍爛了。
左千尋悄悄觀察餘牧，發現她沒什麽具體的表情。
良久，餘牧才說：“還行，是挺厲害的。”嘴上雖然誇着，但心裏卻也沒覺得有那麽誇張，身旁那幾個女生的反應像是見到了C羅似的。
左千尋問她：“還看嗎？”
“不看了，咱們逛超市去吧。”
倆人轉身離開，才走出去沒幾米，結果聽到身後一個男生吼了一句：“喂！小心！”
餘牧下意識往聲源看去，發現一顆足球正朝她飛來，準确來說，那顆足球不是朝她飛來，而是朝左千尋飛的，因為左千尋走在外側，要打也是打到她。
電光石火之間，餘牧想都沒想，直接把左千尋護在懷裏。
那顆飛速旋轉的足球落在了餘牧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誰踢的，腳勁真的很足。
左千尋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餘牧懷裏了，被她纖瘦的臂膀緊緊摟住，再加上餘牧高些，以左千尋的高度剛好耳朵剛好貼在餘牧的鎖骨上，被環住的空間，剛好成了一個安全的區域。
女孩的鎖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左千尋耳尖滾燙，心跳漏了一拍。
“你沒事吧！！！”張陽一路小跑過來，臉上帶着擔憂，剛剛不知道怎麽回事，那一腳直接踢飚了，使了多大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餘牧松開左千尋，瞥了張陽一眼，淡淡道：“沒事。”
“小牧！撞到哪裏了！”左千尋心髒提到嗓子眼，後知後覺才意識剛剛餘牧抱她是因為害怕自己被足球撞了。
餘牧無所謂搖搖頭，“就肩膀，沒什麽大礙。”
“确定？”左千尋作勢就要去檢查，礙于在外面，又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張陽抱着足球，一直在說對不起。
“下次注意點。”餘牧沒多停留，拉着左千尋走人。
張陽看着餘牧離去的背影，有點擔憂，畢竟剛剛他那一腳是挺重的，這女孩子，怕是受不住吧……
*
兩人走出操場區域，左千尋心生擔憂，心想着剛剛怎麽就讓餘牧幫她擋了呢？她還是當姐姐的，姐姐該保護妹妹，結果反被妹妹保護了。
“肩膀真的沒事麽？”
“真的沒事！”
“我不信，讓我看看！”左千尋拉着餘牧朝廁所的方向走。
餘牧突然心慌，不是吧，左千尋這是要......扒開她的衣服看？？？
餘牧一個急剎，和左千尋抵抗，“我不去！”
“必須去！”第一次見語氣這麽強硬的左千尋，餘牧掙紮一番，還是慫了。
被拉到廁所，左千尋找了一個空的隔間，強行把餘牧拉了進去，兩人進入密閉的小空間裏，不免氛圍變得有點奇怪。
“背過去。”
餘牧：“......不要。”
“快點。”
餘牧內心一陣哀嚎，這是什麽操作？
在左千尋的催促下，餘牧被迫屈服，剛轉過身，衣服領子已經被拉下來。
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左千尋的手指在她肩胛上輕輕按了按，一陣燥意，餘牧除了尴尬就是羞。
“疼不疼？”
“姐姐……真沒事。”餘牧聲音帶着沙啞。
“什麽沒事，都紅了，以後估計得青。”左千尋盯着餘牧的肩胛看，老實說，剛開始她壓根沒多想，直到聽到餘牧呼吸變得厚重。
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左千尋趕忙把餘牧衣服理整齊，心虛地拍拍她胳膊，道：“沒事，回去給你擦藥。”
結果下一秒，餘牧轉過身來，左千尋還沒看清她的臉，就感受到腰肢一緊，餘牧緊緊摟住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卡一下文，下章再寫(滑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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