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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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真被她猜中了,安枝予問:“那你在家嗎?”

“不在,”他說:“我在小區裏。”

還第一次見因為催婚而不敢回家面對母親的。

安枝予沒忍住,抿嘴笑了聲。

明明自己笑的很小聲,可電話那頭的人還是聽到了。

“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明明該是質問的話,可他聲音裏有淡淡笑意。

安枝予忙将嘴角的弧度抿了回來:“那我現在是不是不能出門啊?”

“你要出去?”

“嗯,約了朋友吃飯。”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那你等一下,我現在回去。”

“靳總,”因為突然擡高的音調,安枝予忙往門後看了眼。

“怎麽了?”

她是想問,這個因她的失言而給他造成的麻煩,有沒有困擾到他。

可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是明知故問了。

安枝予把話咽回去:“沒事。”

也就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門外傳來動靜。

“我就說嘛,燈亮着,你肯定走不遠!”

很快,安枝予收到了靳洲的短信:【可以出門了。】

安枝予站在門後,猶豫半晌,給他回了一個:【謝謝。】

靳洲:【是我該說抱歉才是,路上注意安全。】

都說教養是相處見細節。

安枝予不是沒有接觸過條件好的異性,但靳洲是她認識的人裏,唯一一個在轉身之後,還能讓人細品出分寸與教養的一個人。

晚上,安枝予是和楚菲菲吃的火鍋,白霧缭繞,安枝予幾次想把白天在酒店的事說給楚菲菲聽,可幾次又都忍了回去。

快吃完的時候,安枝予要了一份豆沙春卷。

“是要帶給阿姨嗎?”

“嗯。”

豆沙餡的春卷是房文敏很喜歡的一道小食。

把安枝予送到單元樓下,楚菲菲問:“太晚了,我就不上去打擾阿姨了。”房文敏很喜歡楚菲菲,每次她過來,房文敏都會好吃好喝地招呼她,無論多晚。

安枝予說了聲好:“那你等我一會兒。”

樓道裏的聲控燈時好時壞的,安枝予還沒來及把手機的照明打開,就聽見了議論聲。

“難怪到現在沒動靜呢!”

“我當時看見那婚紗照也愣住了,我還以為是認錯了人,看到新郎名字才确定!”

“那女的能比枝予還漂亮?”

“也漂亮,但不是一個類型的。”

“你和老房關系不是經常一塊跳舞嗎,就沒打聽打聽?”

“下午回來我就問她了,結果挨了她一記白眼,你說我還怎麽好意思再問!”

“照這麽看,該不會是那男的不要枝予的吧?”

......

安枝予沒有上樓。

在樓梯口,一直等到議論聲伴着腳步漸漸飄遠,她才轉身走出樓道。

*

今晚月色不錯,陽臺移門開了半扇。

靳洲從陽臺回到客廳沒兩分鐘,外面傳來了解鎖的提示聲。

喬夢待在他這還沒走,看着手機,随口問了一嘴:“對門是男的還是女的?”

靳洲沒答她這句:“床單被罩在次卧衣櫃,你自己拿。”說完,他回了房間。

喬夢朝輕合着的門撇嘴。

白養活這麽大了,連個床都不給她鋪。

回到房間,靳洲給安枝予發了條短信過去:【我媽還在我這,估計明天十一點左右走。】

收到安枝予的短信,已經是二十分鐘後了。

【沒事,明天星期天,我不出門。】

其實他還可以再發一條晚安過去的,但是他忍住了。

都說忙起來會沒有精力去想那些煩心事。

所以安枝予就沒讓自己閑着,晚上沒有熬夜,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後就開始打掃衛生。

三室一廳的房子,裏裏外外都被她收拾一遍,就連客廳的窗紗都被她拆下來洗了。

可再忙都有閑下來的時候,傍晚,安枝予把靳洲送她的那幾件衣服從衣櫃裏拿了出來。

外套她就穿了半天不到,安枝予就只熨了一遍,但是裏面穿着的白襯衫和針織衫,她都用手洗了。

把白襯衫挂到陽臺的時候,她又想到靳洲說的那句話:要不要和我結婚?

從昨天開始,這句話就像一個魔咒似的,時不時往她腦海裏湧那麽一下。

或忙或閑的時候,每次想起來,她手裏的動作都會下意識有那麽幾秒的停頓。

伴随着那句話,還有當時他說那句話時的表情。

這種感覺是她過去不曾有過的,哪怕是徐淮正跟她求婚,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

從傍晚到臨睡前,安枝予一直都待在客廳裏,外面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傳來。

這份安靜一直持續了兩天。

兩天後的晚上,安枝予下班回來,還沒走到樓下,她就條件反射地往樓上看了眼。

除了路燈,樓上一片漆黑。

走到單元樓門口,她又往後看了眼,車位裏也沒有車。

今早出門的時候,車位裏就是空的。

所以,他是兩天晚上都沒有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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