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逃亡、邂逅和謊言

逃亡、邂逅和謊言

不同于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元伊伊生來就是公主。

在稀松平常的一天,文知行突然來找她,問她願不願意和他一起離開這裏。

孤家寡人的元公主哪有不願意的“行~”

現在,元伊伊陪着奪權失敗的文知行過上了東躲西藏的生活。

當初文知行為了增加籌碼,兵行險招和另一顆大樹盛氏的盛止修合作。

最後的結果卻是文知行被盛止修算計而落敗,現在岌岌可危的文家已經被盛止修掌控了。

本來失去大勢并不會有什麽,不過是日子不能像以前揮霍無度。

但文知行知道了盛止修和當地官僚私下交易的事情。

盛止修就不會放過他,即便文知行再三保證絕對不會洩密,但盛止修是寧可錯殺不會放過。

所以元伊伊跟着文知行隔一段時間便會換一個地方生活,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半年,元伊伊倒是覺得沒什麽,就當做是兩人随機旅游,體驗不一樣的風土人情。

無論從前還是現在,更或是未來,永遠願意站在對方身邊的,一直只有他們彼此。

不論未來面對的是什麽,元伊伊都願意陪着文知行一起。

但文知行卻有些後悔的,他總覺得當初如果不帶上元伊伊,她就不用陪自己過這樣颠沛流離的生活。

可是如果讓她留下,盛止修一定會拿她威脅自己。

元伊伊怎麽會看不出文知行的想法。

所以最近她在想辦法,讓文知行開心些。

為了讓文知行多些安心,她決定向文知行求婚。

元伊伊悄悄和鄰居說了想要求婚的事,鄰居們很熱心幫助她計劃,買東西。

沒有曾經極盡奢華的布置,唯有簡單真誠的一頓飯菜,兩人吃完飯在海邊散步,元伊伊附在文知行的耳邊向他求婚。

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告訴對方自己矢志不渝的心意。

那天晚上文知行哭了。

哪怕在失去文家時,哪怕在父母跟着族人一起職責時文知行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唯獨在他愛的小姑娘跟他求婚的時候。

文知行留下了真摯的熱淚。

之後沒幾天,文知行帶着元伊伊離開了,向鄰居們的說法是兩人去別的地方舉辦婚禮。

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他們兩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兩人來到一處度假島舉辦婚禮。

對于結婚這種大都數人一輩子只有一次的重大活動,元伊伊緊張的不行。

婚紗沒有選擇過于厚重的長裙擺,而是穿了一件抹胸的蓬松紗裙,少了幾分莊重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元伊伊換好了婚紗,走去酒店的婚禮場地。

然而在去到的路上,迎面走來幾個身影,元伊伊沒心情關心別人。

可就在擦肩而過的時候,東倒西歪的醉漢裝上了端酒水的侍應生。

眼看水酒就要濺到自己身上了,元伊伊眼疾手快的拉過手邊的人替自己擋一下。

驚魂未定的看着自己婚紗安然無恙,元伊伊才松了口氣。

後知後覺的反應到自己被蓋在一片陰影裏,擡頭看到一個英俊冷冽的男人,眼中帶着一抹玩味看着自己。

做了虧心事的元伊伊低下頭,左看右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吓一跳,身邊站着好些個很有派頭的男人。

年紀有大有小,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很統一,吃驚的看向自己。

本着理虧的心态,元伊伊的語氣放的很低,态度端正“情急之下的反應,我說是手先動的手你信嗎?!”

元伊伊手上還很不自覺的摸着男人胸肌的位置 “摸着手感像是S家的面料,這個版型沒在秀場和成品中見過,應該是私人訂制的。”

見男人不說話,元伊伊迅速提出解決方案“1,我可以出錢賠付你;2,我再給你定制一套;3,我幫你把衣服拿去清洗。”

說完,元伊伊雙手合十舉到與額頭齊平,低頭誠懇祈求“再不濟你也可以潑回來,但是今天不行。”

沒等到男人回答,元伊伊就被什麽東西劈頭蓋臉的罩住了自己。

拿下有着松木香混着煙草味的西裝,元伊伊第一反應先是理了理自己的發型。

随後面前來了一位帶着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士,笑的很是親切,給了元伊伊一張名片,說明了之後洗完衣服或者有任何問題可以随時聯系他。

元伊伊禮貌的和對方告別,沒有仔細看名片,把衣服和名片交給了侍應生,叫她拿個袋子裝一下就行。

小插曲過去後,元伊伊反倒沒了一開始來時的緊張。

婚禮不過就是她和文知行,她什麽樣子文知行沒看過,沒什麽好緊張的。

雖然本該賓朋滿座的婚禮現場只有新郎新娘略有冷清。

但如今都是孑然一身的兩人覺得只要有愛人就一切都好。

文知行是被家族舍棄,放在古代就是被從族譜上除名,而元伊伊是在十八歲以後過上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生活,是文知行陪伴着她走出了那段陰霾的日子。

也可以說是文知行陪伴她成長一路走來,所以她一直都是文知行的小姑娘。

而今天文知行的小姑娘終于可以和文知行在一起了。

婚禮現場溫馨浪漫一朵朵嬌豔的白玫瑰包圍着相愛的兩人。

兩人攜手走到神父面前。

神父致辭“文知行先生,無論貧窮疾病……”

……

神父“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最親密的行為就是牽手的兩人,顯然對即将的親吻既期待又緊張,在兩人的唇即将貼在一起時,轟然響起一聲巨響。

還沒來得及反應聲源,文知行便應聲倒地了,白色的西裝褲迅速被血液染紅。

“知行——”元伊伊驚呼出聲。

神父和周圍觀禮的服務生慌張的四處逃走。

只剩下了元伊伊和腿部中彈的文知行被持槍的打手包圍。

這時從黑衣打手中走出一位身穿白襯衫矜貴的男人“本事不大,逃跑的功夫不錯,要不是你辦的這場婚禮,想要找到你還真得費點功夫。”

來人正是導致兩人一直東躲西藏的罪魁禍首——盛止修,如果元伊伊擡頭看一眼就會發現,那是她剛剛用來‘擋酒’的男人。

可現在元伊伊顧不得其他,迅速扯下頭巾為愛人做緊急處理,緊張的捂着愛人流血的腿,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血就是像是止不住一樣不停染紅布料。

慌張下手不停地顫抖,文知行握着元伊伊的手“抱歉,終究還是連累了你。”

知道無路可退的兩人,更不會浪費此時的一分一秒。

文知行很清楚在大庭廣衆之下行事,就多了被發現的風險。

但是他還是想給小姑娘一場婚禮。

可惜現在他們兩人連完成婚禮這片刻的時間都沒有了。

元伊伊緊緊的抱住文知行,奈何不過是螳臂當車最後文知行還是被盛止修的手下帶走了。

盛止修走到元伊伊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沒想到我們還挺有緣分。”

元伊伊從文知行消失的身影中回神,這才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樣,連句話還沒說就在驚恐下昏過去了。

盛止修把人帶回了自己家裏,本以為元伊伊睡兩天就會醒來,誰知道元伊伊将近一周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手裏拿着元伊伊身世資料的盛止修,掃了一眼病史欄——有精神疾病治療記錄。

一開始盛止修還想的起來問一問,到後來只是叫人照顧後就放在了一邊。

雖說元伊伊模樣不凡,但他可沒有女幹⑩的癖好。

盛止修就是個活閻王,文知行被帶走後,每天都在經受殘酷的折磨。

不為別的,文知行讓他找了這麽久,耗盡了他的耐心,這口氣定是要好好出一出的。

大半個月的時間盛止修玩夠了折磨文知行的游戲,便把他扔在一邊自生自滅。

在兩人被盛止修帶回來的整整兩個月的這一天。

太陽升起,天空蒙蒙亮的時候,在陰暗充滿血腥味的地下室裏的文知行無意識的說着什麽,隐約聽到一個“伊”也在那之後,他失去最後的氣息。

而在溫暖舒适的卧室裏,元伊伊的手指輕顫,有了清醒的跡象,陽光照在她的臉上。

眼睛緩緩的睜開了。

醒過來的元伊伊迷茫的看向周圍:這裏是那裏?

我怎麽會在這裏?

我又是誰?

(親媽OS:标準的失憶三連問)

忘記了一切的元伊伊穿着潔白的睡衣,赤腳走到地上,昏迷的這兩個月裏有專人照顧她,所有下地走路腿腳只是略有不适,還不影響行走。

元伊伊在房子裏走來走去都沒有看見一個人。

正當她想要返回房間時卻迷路了,也正因此見到了第一個人——盛止修。

元伊伊有些口齒不清但還是禮貌的詢問對方

“這裏是那裏?”

“我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誰?”“你又是誰?”

(親媽OS:再現-标準的失憶三連問)

盛止修聽出元伊伊什麽都不記得了,心中有了一個惡劣的想法,随之說道:“你是我的妻子,大約兩個月前我們舉辦婚禮時被人搗亂,你受了驚吓一直昏迷不醒。”

元伊伊沒有一絲一毫的記憶,無法反駁更無法佐證男人說話的真僞。

她選擇暫時接受男人的說法。

一段時間後,元伊伊身體恢複的很好,每天早上都會和盛止修一起吃早飯。

今天卻有些不同,盛止修在吃完早飯後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一直看着她。

元伊伊覺得納悶,沒想到很快便知道了緣由。

盛止修慢慢的靠了過來,元伊伊立刻明白了是要做什麽,可元伊伊不知道怎麽回事,身體先一步推開了盛止修。

盛止修被突然推拒後退了兩步,退後時撞到了餐具弄髒了衣服。

這下空氣突然凝固了。

元伊伊幹巴巴又帶着點委屈“我說是手先動的手你信嗎?!”

盛止修沒由來的笑出了聲,揉了揉元伊伊的頭,氣氛瞬間從冰點緩和到了沸點。

盛止修莫明心情不錯,語氣也很溫柔“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晚一點你給我送套新的到公司,算是出來走動走動。”

元伊伊心裏卻想着:我那還用出去走動,就這房子我還沒逛明白呢!

心裏想是一回事兒,嘴上還是乖乖的答應了,不知道為什麽元伊伊總覺得自己有點怕他,還有剛才她推開盛止修的那一瞬間。

元伊伊想着想着頭就開始疼起來。

到了下午,元伊伊讓宅子裏的司機開車送到她盛氏大廈樓下。

元伊伊一路上暢通無阻到了盛止修的辦公室的同時也承受了諸多詫異不解的目光。

元伊伊不在意,拿着衣服和慰問品來看自己老公。

進到辦公室後,看着盛止修還在工作,送她來的人也關門離開了。

元伊伊自覺的降低聲音,把鮮花和下午茶放到會客的茶幾上,再把衣服挂在一邊衣架上。

做完這些元伊伊看了看周圍的擺設。

從書桌到茶臺,書櫃等小物件都是中式古色古香的木制品。

簡單大氣又富有韻味,看着自己正在坐着的太師椅,金絲楠木收藏級別的工藝品被自己坐着,不說如坐針氈吧,也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自從進來後元伊伊心裏一直有些不安,但她把這些擾亂的情緒的不安劃分為失去記憶的關系。

人家在辦公,總不好鬧出太大動靜,可是幹坐着也是無聊,但随意走動大概率會弄出聲響,元伊伊拄着下巴,發出無聲的嘆息。

在元伊伊神游天外的時候,被盛止修喚醒了。

“到我這兒,不必拘束。”盛止修坐到元伊伊身邊開始泡茶。

元伊伊笑着“不好打擾你日理萬機,幹淨的衣服送來了,這些是一點小小的心意,早上是我魯莽了。”

盛止修看了一眼桌上的禮品,手下穩穩當當的泡着茶“我也沒想到,你一個小巧嬌弱的女孩子魯莽起來會有這麽大力氣,見識了。”

縱使元伊伊的教養再好也不僅有些臉熱:沒錯,我就是小小的身體有大大的能量怎麽了!怎麽了~

好似看穿了元伊伊的心思,盛止修想起初見也有過差不多的情形,臉上笑意更濃“要加糖加奶嗎?”

元伊伊也想趕快跳過話題,迅速接話“加奶不加糖。”

很快一杯奶茶放到她面前,看着精致的茶杯“這個好像是古件名器,就是有些過于精致了,但也是好物件。”

盛止修沒想到一個女孩子能對瓷器感興趣“是一個大家仿的古物樣式,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這後半句無疑是說他才不會用不知道多少人用過的古董杯子。

元伊伊很是理解,什麽怪人都有,盛止修這種可以粗略不記了。

說道喜好,元伊伊的腦海裏好像突然閃過些什麽,可卻想不起來了,元伊伊想要抓住,可無論她怎麽想都好像霧蒙蒙的看不清。

反而因為想想起來更多,更加劇了頭痛。

盛止修看出元伊伊痛苦的樣子“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元伊伊相瞞也瞞不住,照實說 “頭痛。”手揉着頭想要緩解幾分疼痛。

盛止修嘴上說着關心的話,但眼裏卻沒多少溫情的關心,最終為了表示關心還是帶着元伊伊到了好友所在的醫院裏去做了全面檢查。

盛止修從好友那得知元伊伊頭痛是因為大腦缺失記憶後又在接受信息時誘發曾經的記憶從而産生的紊亂導致的頭痛。

先吃點藥緩解一些就好了。

但開不開這個藥,終究是盛止修來決定,目前對于盛止修而言,元伊伊不過是個一時興起帶回來的玩具,恢複記憶對他也沒有什麽好處,這樣就很好。

帶着元伊伊回來後盛止修叫管家随便買了止痛藥給元伊伊吃。

元伊伊不疑有他,每天按時吃藥,頭痛的症狀确實減輕了,頭不疼了,腦子清楚了很多,這樣的狀态讓元伊伊以為她在很好恢複。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盛止修如願以償的把人吃幹抹淨了。

兩人的夫妻生活意外的不錯,蜜裏調油的狀态任誰看了都是一對新婚情熱的恩愛夫妻。

甚至作為當事人的盛止修都沉淪在這場由他謊言編制的夢裏。

元伊伊從盛止修哪裏得知,自己大學還沒有畢業,但是她現在的狀态也不适合上學,只能先在家養好身體。

元伊伊知道盛止修是關心她的。

一天管家過來告訴元伊伊晚上有一個酒會要和盛止修一起參加,順便詢問元伊伊的意見,是宅邸裏的女傭為她梳妝打扮還是請專業的造型團隊過來。

元伊伊可不想像個娃娃一樣被擺弄來擺弄去。

平時在床上被盛止修折騰的已經夠受的了,還是讓她一切從簡吧。

晚上盛止修回來接人時,看到的就是略施粉黛的元伊伊穿着一條魚尾裙精致迷人的樣子,惹人愛極了。

兩人在出發前先交換了一個綿長纏綿的吻。

元伊伊捶打盛止修的胸口“你要是繼續下去,酒會還去不去了。”

盛止修輕咬元伊伊的耳垂,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我們早去早回。”

元伊伊紅着臉,不願多說,盛止修笑着抱起害羞的妻子坐上車去往酒會。

酒會上賓客絡繹不絕的過來向盛止修敬酒,元伊伊跟在盛止修身邊打招呼笑到臉僵。

不久後,此次邀請盛止修的主辦人過來了。

元伊伊是沒有見過的,對方是盛止修的好友,最近才回國。

對方向元伊伊點頭問好。

元伊伊禮貌的一笑,沒有說別的,主要是怕盛止修那個表面波瀾不驚,背地裏吃醋的醋壇子,要是她多和人家說幾句話,醋壇子肯定是要翻騰幾天的。

不是她誇張,而是有很多次血淋淋的前車之鑒擺在那裏。

她自從醒過來見過幾個人啊,無非就那一小撮人。

她經常去盛氏探班,一來二去可不就和他的助理熟悉了,元伊伊本是想着問候一下,結果當天晚上她就在床上,稀裏糊塗的被逼着把問候助理的話,又和盛止修說了一遍。

如此的還有宅邸裏男侍、花匠還有管家……

總之就是夠她喝一壺還吃不了兜着走的那種。

對方打招呼後看向盛止修,笑道“難得會帶女伴。”

盛止修拍了拍搭在他臂彎的手,寵溺的看着元伊伊“夫人。”

元伊伊沒想到盛止修會突然說道這個名詞,弄得她一時間沒有個準備,露出了一個小女人的小嬌羞。

一個注視着自己的愛人一個害羞略有低頭,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好友眼底一閃而過的天崩地裂的吃驚。

他一度以為盛止修這樣的人,注定孤寡一生的。

竟然找到了這麽正點的好妻子。

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聽着盛止修和好友聊了工作上的事情。

雖然聽不懂具體的細則,但是元伊伊聽了一個大概懂。

盛氏有一個項目需要承接公司,而好友也是符合條件的公司之一,俗稱乙方來談合作。

兩人自然是說說笑笑就把正事敲定了,這個酒會是盛止修好友的接風宴,盛止修和好友兩人說完話,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後,帶着元伊伊回家了。

可明明元伊伊沒有和別的男人有過多的說笑,當天晚上還是被折騰了好久,元伊伊欲哭無淚。

她該怎麽辦,她能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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