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止痛、甜蜜和抉擇
止痛、甜蜜和抉擇
五
管家因為年邁退休了
這幾日元伊伊和新上任的新管家說了一些生活上需要注意的小地方。
這些小地方都是關于盛止修生活上的習慣。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元伊伊真摯的投入了兩人的生活，因為身體還在恢複中，她聽從了盛止修和醫生的建議在家好好修養。
而兩人的感情也在元伊伊用心的付出中慢慢升溫。
盛止修逐漸忘記了自己身處的愛窩不過是他用謊言架構的黃粱一夢。
盛止修很享受和元伊伊相處的感覺。
現在的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變化，底下的手下沒辦好事因為畏懼逃跑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派人去抓人，而是按時按點的下班回家見老婆。
盛止修的精力非比尋常，經常會有徹夜笙歌的情況。
在哪之後，元伊伊是一定要在家休養生息幾天的。
恢複元氣的元伊伊閑來無事時會把探班的行程實施一下。
準備好親手做好的半成品餅幹，加上親手做好的半成品飲品以及親手包裝的好的心意出發了。
見到盛止修的時候，他正在開視頻會議，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元伊伊：我的修先生，我來了，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麽。
盛止修：是我心心念念的愛妻下午茶。
元伊伊：你先忙。
盛止修：我馬上結束。
兩人坐在一起嘗了嘗元伊伊親手做的半成品下午茶。
盛止修“後天我要去Y國出差，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元伊伊愣了一會神，笑着搖了搖頭“沒有。”
恍惚間元伊伊覺得她之前好像見過相似的場景。
她撒嬌的抱着一個男人的胳膊【我不要你帶什麽回來，你可不可以帶上我去啊~】
男人揉了揉她的頭【一起當然沒問題，可是我不一定有時間陪你出去玩。】
元伊伊【我才不要你陪着，我就是想跟你去後自己出去玩，這樣我就不用自己花錢訂房間了，省錢小能手就是我！】
男人滿眼寵溺【好，倒時我安排幾個保镖，你想去哪就去哪，想買什麽買什麽。】
元伊伊沖着男人笑的明媚【行~】
“伊伊——”
“伊伊——”
“啊！”元伊伊回過神“怎麽了？”
盛止修關切的看着元伊伊“怎麽了說話還能發呆，昨天晚上不是睡得挺早。”
元伊伊鼓起臉頰就是不和盛止修說話，怎麽逗都不說，就是不說，她才不要和這個色情狂說話。
最後元伊伊氣呼呼的走了，她不想說，又怕盛止修胡鬧，那裏可是辦公室，萬一有人進來見到什麽不堪入目的場景，以後可就沒臉再來了。
六
元伊伊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吃藥都不管事，頭痛的次數反而有些多了。
睡着了會好些，可她也不能總是睡覺啊。
和盛止修商量後，她決定回去上學，工不工作另說起碼要先把學業完成了。
恢複學業的元伊伊是一名大四的學生了，之前落下了很多學業，現在不僅要補回來，還要忙着畢業的事情。
身邊沒有什麽熟絡的同學，輔導員和她是因為之前休學耽誤了畢業，同屆的學生都已經畢業了，現在只能了下一屆的學弟學妹們一起畢業了。
元伊伊覺得也沒什麽，專心畢業也好。
因此，她完完全全無暇顧忌盛止修了，反而是盛止修只要有時間就會來接她上學放學的。
身邊的同學多有投來羨慕的目光，也有來找元伊伊搭話的，可是元伊伊因為頭痛的症狀根本沒有精力去和同學們多交流。
到現在她還沒有到什麽朋友，而頭痛也沒有因為上學減輕多少，之前去看醫生有說過她是在恢複記憶才會頭疼。
為了不讓盛止修過分擔心，元伊伊悄悄的把藥的計量加大了些。
下課後
元伊伊剛從學校出來就看到了盛止修的助理在學校門口站着。
元伊伊今天一整天都覺得自己頭腦不清晰不由得加快腳步，想要快點回家。
路邊停着無法忽視的豪車裏出來一位穿着正裝的男人。
不是盛止修還能是誰！
元伊伊見到盛止修不僅加快腳步，臉上笑盈盈的跑到盛止修面前。
盛止修不掩笑意，接過元伊伊手裏的書包，帶着她上車。
兩人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餐廳。
兩人走到包間，落地窗外是絢麗的夜景，開闊的視野仿佛把整個城市一眼望盡。
元伊伊覺得好像有過淡淡相同的記憶，覺得應該是之前也和盛止修來過這邊看夜景。
看着窗外的景色，元伊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開闊了，心情好了，頭也不痛了。
正當元伊伊高興的時候，天空瞬間被煙花點亮了。
元伊伊所在的樓層正好是最佳觀賞點，臉上的笑容如同煙花一樣綻放。
她沒有想過，現在不是年節期間，也不是可以放煙花的地點為什麽這裏會有煙花。
高興之餘，元伊伊下意識拽住身邊的人“知行，你看那個像不像笑臉。”
話說的輕快，但聽到此話的盛止修卻瞬間僵住了。
元伊伊沒有意識到自己叫錯了人，她只是一如既往的喚着自己的愛人而已。
沒聽到身邊人的回應，元伊伊看向盛止修，對方沒有說什麽，只是對着她淺淺的笑了一下，眼底好像有着不甘和落寞悲涼。
剛剛他不還是好好的嗎，為什麽現在會有這麽悲傷的表情啊！
元伊伊滿腹疑問。
可看完煙花吃完晚餐後，和盛止修回到家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晚上洗漱完，元伊伊坐在電腦前整理資料，沒想到盛止修突然跪在她面前，摟住了她的腰，也不說話。
元伊伊想起自己生氣的時候也不說話，想着今天會不會是無意間說了什麽讓他吃味的話了。
手一下一下的順毛，嘴上輕聲試探“你也學我不說話，是我今天說了什麽，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了嗎？你和我說我以後一定注意，我改行不行？”
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又有什麽不妥，反正元伊伊覺得自己腰被勒的更緊了。
元伊伊輕拍盛止修的肩背“行吧，你不想說就不說，但我可要聲明啊，我之前不和你不說話的期限最多不超過24小時，你要是超過24小時不和我說話，我就……”
一時間元伊伊還真沒想好，她該怎麽辦，想了想那就“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也不和你說話。”
盛止修還是不說話，元伊伊覺得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問題，很有可能是盛止修他的問題了，在外面賺錢哪有不累的。
元伊伊手放到盛止修的肩膀上輕拍“雖然我忘記了我們是如何在一起的，忘記了我們之前很多的點滴，但我們現在還能過好日子，就證明我們一定是惺惺相惜的。”
元伊伊寬慰着愛人，思緒想起了兩人相處的點滴“年前剛醒來那會兒總覺得你一直帶着面具，冷冰冰的讓我根本沒辦法看到真正的你，但最近的你讓我覺得更加有血有肉了，我們真的在走進彼此的生命裏。”
聽到此話，盛止修抱得元伊伊更緊，仿佛怕他稍一松手，懷裏的溫暖便會消失一樣。
七
自從那天盛止修嚴重的反常過後，元伊伊覺得他們兩人的感情反而越來越好了。
她自然是歡喜的，可不知道為什麽越是歡喜她越覺得心裏有點難受，有時候甚至突然痛到難以平穩呼吸。
最近她更是頻繁的做噩夢，一醒來便什麽都忘記了，每每做噩夢後的她總會頭痛難忍。
元伊伊知道自己是在慢慢恢複記憶，為了不在盛止修過分擔心，元伊伊不知不覺中把止痛藥物的計量也慢慢加大了。
果然吃完就不痛了。
吃了藥就不痛了。
有藥就不痛了。
藥…不痛…
藥……
夜裏——元伊伊夢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她，聲音很是熟悉、親切，她好想要找到那個人，好像奮不顧身去到那人身邊。
她着急的尋找每一處，漫無目的的看向四周，期盼找到那個聲音的來源。
她好像找到了，有個人站在前面不遠處看向她，元伊伊看不清那個人是誰，但她非常堅定的确信那個人在等她，她也想要走到那人身邊。
就在将要碰到那人的手時，元伊伊聽到了一聲陌生卻倍感熟悉的呼喚“伊伊——”
又一聲既熟悉又陌生的呼喚“伊伊——”
元伊伊睜開眼看到正在着急喚着她的盛止修，心中被悲涼空無填滿的她，好像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不由分說的緊緊抱住眼前人，心裏的委屈好似決堤般，不想說話的人用淚水宣洩着自己的悲傷。
盛止修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好，輕撫着做噩夢的愛人。
他今晚加班才回來，從管家哪裏得知愛人回卧室了，他定是要先看一眼的。
進屋借着地燈和月光的微亮，看到愛人皺着眉很難受的樣子，定是做了噩夢了。
輕聲安撫“沒事了，一會兒我讓人點助眠的熏香，不會在做噩夢了。”
元伊伊不說話，緊緊抱着盛止修不撒手，埋在他的肩膀裏，輕輕點頭。
盛止修輕拍元伊伊的桃臀“你在床上蓋好被子，我剛回來還沒換衣服都是煙酒氣，我去換了衣服再回來抱你好麽？嗯？”
元伊伊不說話，更沒有放手的意思。
盛止修拿過薄被披在元伊伊肩上“再不下去，寶貝就要成臭寶了。”
元伊伊因為哭泣說話帶着鼻音，有些喃喃道“你才是臭家夥！大髒包！”
輕抹元伊伊臉上的淚痕“是是是，我是，請夫人讓我去把自己洗幹淨再回來抱你好不好？”
元伊伊哼唧唧撇嘴，轉而眼疾手快的像小八爪魚一樣纏在盛止修身上“休想~”
盛止修把元伊伊的頭發挽在耳後，低頭吻上愛人的耳間，也不再多說，托着心肝寶貝的軟臀兩人一起去浴室了。
不久後裏面傳出反抗之音，但久久不見人出來，可見是反抗無效了~
八
一切打破當前美好的可能都被盛止修扼殺在搖籃裏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元伊伊的由于過量服用藥劑越來越消瘦。
盛止修看出的了元伊伊的狀态不好，和之前的随意敷衍截然不同，現在的他非常的緊張元伊伊的身體，因為他想要和元伊伊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
——
經過檢查，元伊伊是對止痛藥物成瘾了。
檢查後元伊伊被送回家，名曰要好好休息。
元伊伊擔心是止痛藥的緣故，本來想一起等結果的，可是她最近真的好難受，身體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有時恍惚覺得自己在被千萬蟲子啃噬。
她的狀态确實不好，在這種事情上她就硬不過盛止修了。
被盛止修送回家後，元伊伊被強迫躺在床上休息，本來沒有困意的，奈何在盛止修的陪伴下，不知不覺中安心的睡過去了。
盛止修吩咐管家元伊伊有事及時通報後，一個人去了醫院。
醫院裏，盛止修一人坐在好友的辦公室，聽着好友的分析。
好友“她頭痛本來就不是真的頭部受到傷害引起的，只是創機性引起的頭痛，是大腦不斷勾起回憶，刺激着恢複記憶的征兆。”
好友“但是由于她并非遵照醫囑的情況下長期并且過量的服用止痛藥物進行止痛，導致她對止痛藥成瘾了。”
好友“止痛藥物裏面本來就含有微量的成瘾成分，長期服用就會形成現在這樣的狀态，加上服用量過大，人自然就會精神萎靡食欲不振，更憔悴了。”
面色沉重的盛止修言簡意赅：“解決方案。”
好友聳了聳肩“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一、讓她繼續服用止痛藥物，當然服用的量是會越來越多的，她就可以繼續維持現狀，你們也可以繼續在這個由謊言編織的現狀裏過下去，只不過她會由于過量服用藥物，幾年甚至幾個月後死亡。”
“二，停止服用藥物，讓她意識到這不是她真正的在痛，是在恢複記憶，但是停止服用藥物和戒掉毒品是一個道理，她會崩潰，不過即使她抗住了最後戒掉了成瘾性，可在這期間是有極大可能性恢複記憶，到那時……”
好友看了看盛止修，決定長痛不如短痛一口氣說完“将心比心，當她恢複記憶想起一切，恐怕也不會比戒藥的時候好多少就是了，治療資料上顯示她之前有過精神疾病的治療，精神上本就比一般人脆弱些。”
“總而言之，要麽在謊言中服藥死去，要麽在停藥後精神崩潰。”
一個是死亡，一個是崩潰，盛止修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
好友作為旁觀者，自然看得出盛止修對元伊伊的感情陷入的有多深，他有時候真覺得這一切都是報應不爽。
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盛止修手段之狠厲，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從不害怕牛鬼蛇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事情做的不計其數。
什麽人沒傷過，什麽人沒害過。
不說其他，文知行的事情其實一早就是盛止修布的局，他想要文家的一處資源，便禍害了文家整個家族。
搶了文知行的妻子，本來大家都覺得是玩玩，
誰能想到盛止修上心了，現在的局面用一句話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