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玩壞了

“瑤瑤……”

病得迷糊的男人一直在呢喃,季淺瑤若隐若現聽到他在說話,又不太确定的,把頭壓過去,靠近他,“你說什麽?”

喬越似乎聽到了季淺瑤的聲音,沉重的眼簾掀起一條縫隙。

映入男人眼簾的是季淺瑤白皙粉嫩的臉蛋,她側着臉,把耳朵靠近他的嘴唇,像要聽他說話。

這一刻,喬越才發現剛剛是做夢而已,清醒了幾分,舔了一下幹燥的唇,緩緩閉上眼睛,再呢喃一句,“喝水。”

“哦哦!”這一次,季淺瑤聽清楚了,立刻轉身走向旁邊茶幾,倒上一杯水,還拿起勺子過來。

她坐在床沿邊上,一勺一勺的把水喂到喬越的嘴裏。

而喬越依然沉睡着,只是薄涼的唇瓣微微啓開,喝着季淺瑤喂來的水。

半杯水喂下去,季淺瑤又拿起電子體溫計給喬越量體溫。

看着體溫計的數值,39.3度。

季淺瑤急了,站在床沿邊上,一邊手撐着腰,一邊手摸着自己的額頭,很是焦慮不安,“天啊,怎麽體溫還不減,反而一直在飙升?”

頓時手足無措,季淺瑤深呼吸着在房間裏踱步,自言自語,“怎麽辦?怎麽辦才好?”

牆壁的鐘表顯示淩晨四點十五分,外面惡劣的天氣依然暴風雨橫行。

喬清純明天要上早班,季淺瑤不忍心吵醒她,無奈之下,她只好自己想辦法讓喬越降溫了。

季淺瑤掀開喬越的被子,爬上他睡的位置,拉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用盡全力把他扶起來,喘着氣息說:“喂,你醒醒,不要睡了,我扶你到浴室泡澡降溫去,你……好……重……啊!”

男人迷迷糊糊,似乎聽到她的聲音,很配合的盡量打起精神,身體一半的力量搭在季淺瑤身上,緩緩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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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淺瑤累得滿頭大汗,氣息奄奄,被喬越壓得快垮了,還邊走邊唠叨,“你真的重死了,沒事長得那麽高大幹嘛呢?”

“你這種混蛋,老天爺也不想放過你,這是你的報應,我就應該讓你病死的。”

季淺瑤把喬越往浴缸裏一甩,他連人帶衣服的躺着,季淺瑤開了暖水,蹲在邊上大口大口喘氣,邊呢喃邊消除自己的緊張感,“你現在病成這樣,我是不是應該趁機閹了你,讓你以後沒有辦法再禍害別人。”

泡在暖水裏面的喬越閉上眼睛靠在浴缸邊上,朦胧中聽到季淺瑤的話,嘴角不由得勾出淡淡的淺笑,眉宇間透出淡然的歡愉。

浸泡了十分鐘的暖水澡,季淺瑤此刻面臨着最大的難題,那就是如何把他弄幹爽的放回床上去。

季淺瑤把浴缸裏的水放掉,拿來浴巾。

糾結了片刻,季淺瑤還是鼓起勇氣,邊呢喃邊解開他濕透的白色襯衫,“我現在幫你脫掉濕透的衣服,你要是敢動歪念,我就殺了你,聽到了嗎?”

指尖微微顫抖,隔着襯衫,緩緩劃過喬越的胸膛,随着白色襯衫的脫落,男人充滿力量的肌肉展現得淋漓盡致,麥色的肌膚,完美無暇的肌理線條。

讓人莫名的發生一種影響視覺和腦電波的沖擊,簡稱:極致誘惑。

季淺瑤從來沒有試過這麽緊張的,汗氣一直冒着,指尖顫抖得厲害,特別是襯衫去掉,手來到他皮帶處的那一刻,慌得手都抖了起來。

雖然讨厭他,恨他,但季淺瑤沒有辦法放任他病死,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為了讓自己不那麽緊張,她一直在自言自語,“你說我是不是犯賤?被你害得無家可歸,婚禮被取消,貞潔沒了,也不能跟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我還管你生病幹什麽?”

“瑤瑤……”喬越突然發現一聲低沉無力的呢喃。

“嗯?”季淺瑤這一次聽得清楚,猛的縮了手,吓得一愣,錯愕的看着他。

這個男人在叫?

瑤瑤?

也太親密了吧。

喬越低着頭,眼睛緊緊閉上,沙啞磁性的嗓音極度低沉,無力道:“出去,我自己脫……”

原來他意識是清醒的,季淺瑤窘迫得站起來,“哦哦……”連忙轉身走出浴室。

出到房間外面,季淺瑤整個心髒都暴跳如雷,既是害怕又是緊張,還帶着絲絲羞澀感。

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沉思了片刻,走出房間,去拿藥箱。

十分鐘後,季淺瑤進來,喬越已經躺在大床上,蓋着薄被繼續沉睡。

季淺瑤諾諾的走過去,輕聲問,“你醒着的是嗎?”

喬越沒有反應。

“你手上的傷口碰水了,我給你換藥,你是不是醒着的?”

對方依然沉默,一言不發。

季淺瑤很是無奈的走到床沿邊上,放下藥箱,細細觀察一下他的睡容。

男人五官陽剛俊逸,棱角分明,像被雕刻過的藝術品,精致到了無暇的程度,但蒼白的神色,略顯滄桑。

不可否認,喬家四兄弟當中,喬越最帥氣逼人,但也她最讨厭的。

原因無它,就是從小到大,被這個男人欺負得太多太多了,多得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好好活到了24歲。

季淺瑤坐在床沿邊上,把喬越的手從被窩裏拿出來,放到她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解開潮濕的綁帶。

季淺瑤三歲之前,父母還是撿垃圾收廢品的窮人,為三餐奔波勞累,一張彩票改變了一切。

她們家變成了暴發戶,為了進入有錢人的社交,父母在有錢人的地方買別墅住。

父親把她送進上流社會的貴價學校,帶着她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

可是人的高貴氣質是天生的,或者是從小養成的,而她父母就一直無法改變庸俗的暴發戶素質,上流社會的人一般都看不起他們。

喬家的人是季淺瑤見過最善良的,除了喬越外。

這個男人比她大三歲,從小就愛欺負她,用一句話形容小時候的狀況,那就是:已經被喬越玩壞了。

小時候掉的眼淚,基本都是這個男人欺負的。

長大後掉的眼淚,依然是被這個男人欺負的。

季淺瑤沉浸在過去的記憶裏,不知不覺中已經拆開了喬越手掌的紗布。

他掌心裏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因為處理不好,已經化膿了。

看着傷口,季淺瑤眉頭深鎖,心裏梗塞着,呢喃細語,“你怎麽把手弄成這樣的?都發炎了,難怪高燒不退了。”

季淺瑤小心翼翼的拿來酒精和棉紗,低着頭,認真地處理他的傷口。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炙熱的目光如炬,深深凝望着季淺瑤俏麗的側臉。

眼神裏滿滿都是讓人難以捉摸的深情,看得入了神,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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