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家的所在
整個設計部都沸騰了。
大家都見到傳說中從來不露面的永恒創始人,永恒的最高領導者。
讓人驚訝的是,他們都以為永恒集團的創辦人是個上了年齡的老頭。
沒人想到會是一個美男子。
大家都議論紛紛,圍在一起交頭接耳交談,已經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安之皓走到安姍姍面前,雙手插袋,臉色清冷,沒有半點溫度的目光瞪着她,一字一句呢喃說:“你來之前我已經警告過你,這裏不是你家,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季淺瑤更不是你随便可以動的女人。”
安姍姍委屈的扁嘴,伸手遞給安之皓,哭喪着臉,“哥哥,我真是冤枉的,你扶我起來好不好?真的不是我……”
安之皓冷哼一聲,不屑:“別在我面前繼續裝了,沒有意思,再說我信不信你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确做了,而三少也看到了。”
“哥哥……”安姍姍委屈地哭了,諾諾的把手收回來,可憐兮兮的捂住被扇了兩巴掌的臉蛋,諾諾的爬起來,“我是冤枉的,我要怎麽辦才能讓越哥哥相信我?”
曾菲兒看不過眼,諷刺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安姍姍和安之皓都看向了曾菲兒。
曾菲兒雙手抱臂,悠哉悠哉的靠在桌子旁邊,泰然自若的姿态看着面前的兩兄妹,“你們兩都是戲精,演的像一點,或許喬越就相信了。”
安之皓臉色一沉。
安姍姍咬牙切齒瞪着曾菲兒,憤怒的眼眸蹦出火花來。
曾菲兒得意的笑笑,眯着輕蔑的目光掃射他們一樣,然後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她剛走兩步,安之皓突然走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狠狠的扯了過去。
Advertisement
就在被扯得轉身的那一刻,曾菲兒猝不及防,跌入了他的懷抱,下一秒她便雙手撐着他結實的胸膛,狠狠掙紮着:“放開我,你想幹什麽?放手……”
曾菲兒越是掙紮,安之皓越是往自己的懷抱拉,固定她的身體,黑眸如冰,語氣帶着威嚴的警告:“曾菲兒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沒有空治你,但不代表我放過你。”
曾菲兒鼓着腮幫子,怒問:“你還想怎麽治我?你卑鄙龌龊的人設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有種就放馬過來,我曾菲兒還從來沒有害怕過。”
安之皓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眼神聰明陰冷的身體氣場,他掌力加強,季淺瑤感覺自己的手臂要被握碎似的,生疼生疼的,但自尊心不讓她低頭,便強忍着。
她仰頭挺胸,怒視着安之皓。
四目相對,眼波流轉間充滿了火藥味。
安之皓細聲細語的說出一句讓人心裏發毛的話,“很快你就會知道。”
心髒突然一怔,有些撼動,曾菲兒感覺到一股寒氣伴随着危險襲擊而來,他的話不像随便說說那麽簡單。
那種莫名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男人在計劃着什麽陰謀報複她。
片刻,安之皓一松開她的手臂,轉身走向門口,冷若冰霜的背影讓人不寒而栗。
安姍姍站在辦公桌面前,看着狼狽不堪的辦公室,雙手握拳,咬牙切齒地低聲怒斥,“季淺瑤,你給我等着,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該死的。”
說完,她立刻蹲下身去收拾地面上的東西。
看到安姍姍完全沒有意識自己的錯誤,還埋怨季淺瑤,曾菲兒就覺得這個女人沒得救了。
嘆息一聲,曾菲兒緩緩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
辦公室裏面的人不再讨好安姍姍了,連總裁大人都這樣對安姍姍,他們都是見風使舵的人,看好形勢再出手。
季淺瑤離開公司,直接坐上計程車離開。
喬越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蹤影。
他找來一輛出租車,回到小區的家裏,發現季淺瑤也沒有回來,他一直打她電話,給她發信息,都沒有任何回應。
無奈之下,喬越給曾菲兒打電話,問她知不知道季淺瑤的下落。
曾菲兒直接來一句:“我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想告訴你。”
喬越心裏很是煩躁,站在家裏的陽臺外面,看着遠處繁華的街道,氣憤地問:“我只不過隐瞞了我的身份而已,我并沒有做什麽傷害瑤瑤的事情,我就想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生氣。”
曾菲兒是過來人,她知道那種心情,一想到自己被安之皓騙了四年,背後還隐瞞各種各樣的事情的那一刻,別說有多失望,多悲傷了。
“你為什麽要騙她?在愛情裏,根本容不下謊言,無論處于什麽情況,欺騙和隐瞞都是不可取的,你這樣欺騙她,只會讓對方覺得你做不到真心真意對待。”
“……”
曾菲兒突然感慨的責備,聲音變得悲涼,苦澀的說:“你知道嗎,當一個女人真心真意付出所有,發現枕邊人原來一直帶着面具,看不起他的人的看不清他的心,她像個透明人似的交付自己的真心,換來的是男人的一堆謊言。”
“……”喬越覺得離譜了,這不是在說季淺瑤和他吧?
曾菲兒抹掉眼眶的淚水,繼續責備,“你知道被騙是什麽滋味嗎?被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當成傻子一樣騙着。想要跟愛的女人過一輩子的男人是絕對不會隐瞞欺騙對方的,只有渣男……”
喬越立刻打斷,“菲兒,我知道你很恨之皓,但是我跟瑤瑤的情況不一樣,她沒有像你愛安之皓一樣愛過我,我的身份對她來說起不到什麽作用。”
曾菲兒突然發現自己說偏題了,尴尬的笑笑,“嘻嘻,不好意思,我說過頭了。”
“瑤瑤生氣我可以理解,但是她應該不會像你這樣吧?”喬越很擔心,不由得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曾菲兒想了想說,“應該不會,你不是說她不愛你嗎?頂多生氣幾天就沒事了,畢竟你騙着她,任誰都會生氣,會胡思亂想。”
“她人在哪裏?”
“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等等吧,她氣過了可能會自己回家的。”
喬越煩躁不安的握住陽臺欄杆,沉默了片刻,覺得還是不放心,便中斷了電話,繼續出去找。
這樣盲目的尋找,直到入夜才回到家裏。
找了一下午,已經很多疲憊。
拖着沉重的腳步,推開家門,看到房間的燈亮着的那一刻,他激動不已,“瑤瑤……”
門剛打開,季淺瑤已經站在他面前,一個黑色用旅行突然砸來。
喬越身手敏捷,一下子抱住旅行袋的衣服,接下看到季淺瑤又把一個皮箱推過來,撞上他的膝蓋。
喬越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季淺瑤怒氣沖沖的吼:“立刻搬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也供不起你這尊大神。”
“瑤瑤……”喬越放下手中的旅行袋,放手關上門。
“出去。”
喬越上前一步,低聲細語:“瑤瑤,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不需要,有什麽好解釋的?”季淺瑤覺得心裏特別的難受,态度很是不好的諷刺道:“不過就是騙我你破産了,欠債了,然後找機會靠近我,給我設套,隐瞞着你是永恒集團的總裁身份而已。”
“我這樣做,不全身為了能接近你嗎?”喬越繼續往她漫步走過去,低聲哄着:“每個人心裏都有一種“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的情愫,我把自己說得那麽慘,不過就是想更靠近你而已,我這樣也錯了嗎?”
季淺瑤苦澀地笑了笑,眼眶滾動着淚珠,“你沒有錯,錯的只是我而已,我怎麽就這麽笨,讓你耍着玩?”
喬越雙手叉腰,仰頭看着天花板深呼吸,看到季淺瑤此刻的态度和淚水,心髒隐隐痛着。
他煩躁的心越來越亂,他知道事情一旦被發現,季淺瑤一定會生氣的,這換成誰都有可能生氣,但是他想不明白季淺瑤為何如此過激,還把他趕走。
季淺瑤扁嘴忍着不讓自己哭,微喘着氣息,憤怒的吼:“你走啊,我這個小廟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喬越本想用最溫柔的辦法安撫她的憤怒,可是此刻他做不到了。
他突然走過去,一手拉住季淺瑤的手腕,狠狠的拽到自己的懷抱裏,低頭俯視着她滿是淚水的眼,壓低嗓音怒問:“我瞞着你我的身份對你有任何影響嗎?”
季淺瑤怯弱的頓了頓,看着喬越憤怒的眼神,突然沒有了底氣。
“沒有影響。”
喬越更是生氣,“那你哭什麽?生氣什麽?”
“我……”
委屈啊!被自己喜歡的人騙了,能不生氣不委屈嗎?她就不能有情緒嗎?
季淺瑤抿着唇,沉默不言。
慢慢的,喬越的氣場也減下來,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秒變溫柔,呢喃細語:“瑤瑤,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隐瞞你,你知道安之皓和曾菲兒是怎麽分手的嗎?”
“知道。”季淺瑤心底的憤怒也消了一些。
“看看他們的下場,你想這樣嗎?”
季淺瑤氣惱不已,鼓着腮幫子抱打不平,“那是安之皓的錯,他欺騙了菲兒四年的感情,四年來都隐瞞了自己的身份和他有未婚妻的事情,他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把菲兒當成什麽了?”
喬越不認同的解釋,“你要知道,是曾菲兒甩了安之皓的。”
“只會玩弄感情的渣男難倒不應該甩嗎?”
喬越無奈的苦澀一笑,“你站在曾菲兒的立場上看,覺得是安之皓玩弄感情了,可是站在安之皓的立場來看,曾菲兒算不算始亂終棄?”
“簡直就是歪理。”
喬越雙手握住季淺瑤的肩膀,壓低頭平視她的眼眸,溫柔的目光盯着她,一字一句說:“只只是立場不一樣而已,他們現在恨着彼此,那是因為曾經相愛過,有過刻苦銘心的愛情,可是最終到分手那一刻,都覺得是假的,覺得對方不曾愛過自己,活在自己編制的痛苦當中。”
“安之皓愛過菲兒嗎?”季淺瑤諾諾的問。
喬越點點頭,“當然愛過,如果沒有愛哪裏來的恨?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季淺瑤被帶入了另一個事情裏,突然忘記自己的事,順着喬越的思維,被帶跑掉。
“可是菲兒說安之皓從頭到尾都只是玩弄她。”
喬越牽着季淺瑤的手,緩緩拉向沙發,坐了下來,緊緊捏握住她的手掌,溫柔的撫摸着,溫聲細語:“安之皓身邊的美女成群,還有未婚妻,他很優秀也從來不缺女人,在這樣一個男人的思維裏,可以從一而終的睡一個女人四年,還想睡一輩子,這除了愛情,還有什麽可以解釋?”
“可能是……”季淺瑤突然張嘴想找理由。
喬越立刻打斷,“曾菲兒不算什麽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更沒有魔鬼般的身材,只是一個長相還算漂亮的普通女生。”
季淺瑤頓時無話可說。
喬越笑了笑,似乎他說贏了。
季淺瑤低下頭看着喬越的手掌,一直在揉着她的手,她眉頭輕輕皺起,突然想起正事,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站起來怒問,“菲兒他們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沒有關系。”喬越輕笑一聲。
季淺瑤才發現自己被帶偏了,指着行李箱,“你別在這裏廢話了,你走吧,回你家去。”
喬越緩緩站起來,雙手插袋,不慌不忙的說道:“你是我老婆,有你的地方才算是家。”
這一刻,季淺瑤再僵硬的心對軟了,再強的态度都融化了。
雖然不是什麽甜言蜜語,可是內心深處缺無比的悸動,連手手腕動脈都再狂跳這隐隐發疼。
她輕啓唇瓣,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喬越一邊手輕輕的撫摸上她的臉,溫柔的指尖劃入她的後腦,他輕輕拉住她的頭往前靠,壓低頭輕聲呢喃:“瑤瑤,還記得你發我的那條信息嗎?你說過取消離婚的約定,好好在一起生活的。”
季淺瑤此刻的心髒像放着一個脫兔,活潑亂跳的,快跳炸了心髒,緊張地咽下口水,被男人俊逸迷人的臉誘得沒有了方向,腦袋一片空白。
沒有經過大腦的抱怨了一句:“可是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我感覺自己像個傻瓜似的。”
“你很生氣是正常,為什麽要哭?為什麽要趕我走?”
“……”
季淺瑤突然沉默了,因為傷心。
因為發現被自己喜歡的人欺騙了這麽久,突然間沒有了信任感,沒有了被愛的感覺,覺得被耍了所以傷心。
喬越凝望着她的櫻唇,喉嚨上下滾動,口幹舌燥的呢喃:“你不是一直想當設計師嗎?現在我是永恒集團的最高決策人,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季淺瑤嘟嘴,“我有什麽好高興的?”
“就如安之皓說的,只有我一句話,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季淺瑤指着門口,“我要你走,你做到嗎?”
“可以。”喬越斬釘截鐵的離開答應。
季淺瑤一怔,突然又愣住了,緊張地眼神變得閃爍,突然這麽爽快答應,她心裏竟然又不願意了。
她很生氣的拉開兩人的距離,鼓着氣,“那你走啊,快走啊!”
心裏很不爽,季淺瑤快被自己搞瘋了,剛剛生氣的時候一直趕他走,現在他答應要走了,她反而覺得不高興了。
她連自己的控制不住自己該死的心,變得很難過。
才發現原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自己也不理外。
喬越一把牽着她的走,拖着往外走。
季淺瑤錯愕,掙紮着推開他的手,“你幹什麽?”
“有老婆的地方才是家,我走了當成要帶上自己的老婆。”喬越霸道的口吻帶着命令,強拖着她離開,“我現在也不用隐瞞了,我們回家去住。”
“我不要。”
“由不得你。”
“三少……放手……”
“瑤瑤,不要再叫我三少了,這個稱呼……”
喬越說着,長嘆一聲,然後沉默了。
季淺瑤被牽着走出門口,什麽也沒有帶,一步一步走向電梯。
站在電梯前面,季淺瑤沒有再掙紮了,而是因為他一句話沉默了。
不再叫三少,那叫什麽?
季淺瑤陷入了糾結的思緒當中,諾諾的問:“那我叫你什麽?”
喬越歪頭,望着她的眼,聰滿了期待,“試試老公這個稱呼吧?”
季淺瑤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在季淺瑤看來是鬧着玩似的好笑,但是在喬越心裏,是無比認真的。
顯然,季淺瑤不願意。
喬越不再逼她改稱呼了,關心她的心情,“還生我的氣嗎?”
“當然生氣。”
“要多久才消氣?”
“不知道。”
喬越露出淡淡的淺笑,季淺瑤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麽難搞定,其實她很好哄。
“沒有關系,那天你不生氣了就告訴我。”
季淺瑤擡頭望着身邊的這個男人,發現自己的心情很容易被他牽絆,這種感覺很是神奇。
明明很生氣,卻被哄哄就氣消了。
明明不想跟他走,被牽了手就莫名其妙的跟上他的腳步。
“真的回到別墅去住嗎?”季淺瑤不确定的再問一句。
喬越牽着她進入電梯,門關上,他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輕聲細語道:“別墅的床更大更舒服,伸展各種姿勢會更容易。”
季淺瑤的臉蛋瞬間緋紅,羞澀的避開了他炙熱的眼眸。
心裏嘀咕一句:男人都是考慮下半身享受的動物-
明亮氣派的書房內,一名站姿筆直的男人遞上一份報告,畢恭畢敬的對着坐在書桌前面的男人說道:“安先生,你要的報告已經出來了。”
安之皓接過,馬上打開資料,投出文件。
他看着上面的字,臉色驟變,眯着深邃的眼眸,沉默着。
氣息變得缭亂,指尖不留痕跡的微微顫抖着。
片刻,他把資料往桌面狠狠一拍,大手壓在桌面的資料上,目光變得愈發危險。
站在邊上的男人顯得慌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小心翼翼的問:“安先生,還需要我做點什麽?”
安之皓靠在椅背上,雙手合十抵在唇邊,目光變得沒有焦距,陷入了自己深深的沉思當中。
“安先生?”
“安先生?”
安之皓突然一震,反應過來,看着對方片刻,嚴肅的命令道:“找一名擅長争奪撫養權的知名律師過來。”
“安先生,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
安之皓忍不住露出一聲欣慰的笑意,點點頭很确定的說,“dna結果都出來了,孩子百分百是我的。”
“可是,曾小姐那邊……”
安之皓臉色一沉,冷冷道,“曾菲兒不是我的對手,跟我鬥,她還嫩着呢。”
“我也是孩子的爸爸,據我所知,孩子都是媽媽的命,你這樣搶了曾小姐的孩子,等于要她的命的,特別對于未婚媽媽,一直跟孩子相依為命,這樣不太好吧?”
安之皓眯着危險的黑眸瞪着手下,冷冷道:“你在幫她說話?”
“不是的,我老婆也是孩子的媽媽,我只是了解母愛,所以有點同情曾小姐。”
安之皓不由得笑了,站起來走出書桌,笑得悲涼,反問他:“我跟曾菲兒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跟着我了,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麽被甩的,這些年又是走過來的,你怎麽不同情同情我?”
“對不起,安先生。”
安之皓周身散發着一股陰冷的氣場,走到陽臺邊上,看着外面的風景,眼眶滾動濕潤的水氣,咬牙切齒痛恨着曾菲兒。
他臉色暗沉,沒有變點溫度。
沉默了片刻,一字一句猶如冰窖發出來的寒氣:“你永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可惡,多可恨。”
男人立刻鞠躬,“對不起安先生,我現在立刻找律師過來。”
說完,男人退出房間。
陽光灑落在安之皓的身上,他卻感覺不到任何一點溫度。
奪走她的孩子的痛,遠遠比不上那個女人留給他的痛苦。
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女人嫌棄的眼神,嫌棄的語氣,沖着他諷刺:“人品差勁,性格差勁,人差勁,連床上功夫都很差勁,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分手吧。”
每一次,都是因為刺穿心髒似的,從夢中痛醒過來。
因為恨,他更加要奪取她最終珍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