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表白
夜幕降臨。
晚霞籠罩着整個大地,美得無法言語,一輛豪車停停走走,緩慢的跟在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身後。
季淺瑤坐在車上,很是疑惑地歪頭看向喬越,諾諾的開口問道,“為什麽要偷偷跟着我爸?”
喬越露出一抹淺笑,“找真相。”
季淺瑤一怔,想起了安姍姍的話,心裏顯得沉重,悶悶不樂的低下頭,沉思了片刻,“三少,你是不是在調查我的家庭背景?”
“嗯。”喬越随意應答一聲,目光依然定格在前面牆角的那個男人的身上。
季淺瑤緊張的手攪拌在一起,深呼吸一口氣,低聲呢喃細語,“你在意我的背景是嗎?”
“什麽意思?”
“我的家庭,你在意嗎?”
“不在意。”
“那為什麽還要調查得那麽清楚,那麽細致?”
喬越緩緩歪頭,深邃如墨,溫暖而炙熱,定格在她的俏臉上,他沒有回答季淺瑤的問題,反問,“你什麽時候才能不叫我三少?”
季淺瑤尴尬的擠出淺笑。撓撓頭發,“我不知道怎麽叫你比較好。”
“我不介意你叫我老公。”
喬越很是認真的說了一句,他以為季淺瑤不會有什麽反應,可相反的是季淺瑤變得羞澀,緩緩低下頭偷笑。
喬越以為自己看錯了,眯着眼,壓低頭,迷離的眼眸盯着她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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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他看到了季淺瑤臉蛋上的紅暈,羞澀的微笑,每一寸細胞都能感受到她的含羞。
這一刻,他的心莫名的悸動,心情忍不住異常激動。
想說什麽,但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只能被她的微笑感染到,跟她一樣偷偷的淺笑。
喬越再觀察着前面鬼鬼祟祟的男人,他已經讓人跟蹤了他幾天,确定今天季強神神秘秘的在這裏伏擊很久,他知道季強要出手了,所以帶上季淺瑤過來,一起查找真相。
季強突然向前走,喬越連忙啓動車子,緩慢行駛,跟上季強的腳步。
在一所高級美容院的門口停了下來,季淺瑤好奇的瞄着車外的季強。
他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口。
突然一個男人經過季強等邊,用力一撞兩人發生了肢體摩擦,陌生男人連忙道歉。
本來很平常的事情,結果陌生男人走向他們這邊。
喬越拉下車窗,陌生男人對着喬越輕輕點頭,“boss,已經安放上了。”
喬越點點頭,立刻拉起窗戶。
季淺瑤一頭霧水,眨眨眼睛,錯愕的看着他,“到底怎麽一回事?”
喬越只是淺笑,拿出一個耳塞,傾身靠近季淺瑤,溫暖的為她帶上。
神神秘秘的感覺讓她很是疑惑。
突然,耳塞裏面傳來聲音了,她才恍然大悟,立刻看向季強。
而季強在前幾秒鐘已經把從美容院出來的安姍姍擄走。
耳機裏傳來嘈雜的聲音,片刻,季強緊張得叮囑,“別叫,千萬別叫,我不是壞人,我是季叔叔。”
季強夫婦其實很早就有試圖接觸過安姍姍,所以認識。
但是安姍姍很看不起他們,她生氣的拉開季強的手,怒斥道:“你有病嗎?你幹嘛啦我到這裏來?”
“珊珊啊,我有些話一定要告訴你,如果我再不說,我會後悔一輩子的,珊珊……”
珊珊冷冷的噴出一句,“有屁快放。”
喬越和季淺瑤認真的聽着錄音,而安姍姍早就被季強拉入無人巷裏。
季強喘着氣,着急不已。
“珊珊啊,其實我才是你的爸爸啊,親生爸……”
安姍姍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已經氣瘋了似的,怒斥一句:“神經病。”
季強一把拉住安姍姍的手臂,安姍姍嫌棄得立刻反抗,拼命地撥開他的手,“放手,別碰我,你不放手我就報警了。”
“珊珊,你聽我說,我說的話全部是真的,當年你媽媽生你的時候,你一出生就有先天性心髒病,因為家裏窮,沒有錢給你看病,拖下去只會死路一條,所以我跟你媽就做了一個決定,把你跟有錢人家的孩子換掉,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有錢治病,讀最好的學校,受最好的教育,爸媽都是因為愛你才這樣做的……”
安姍姍雙手抱胸,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故事真精彩,你編夠了吧?”
“珊珊,你不信我們可以檢查dna的,爸爸沒有騙你,爸爸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了,爸爸……”
“滾。”安姍姍怒斥一句,打斷季強的話,絕冷道:“如果我是你們的女兒,我寧願去死。”
季強僵直身體,一動不動站着,眼眶紅了,動容傾訴卻依然打動不了安姍姍。
安姍姍嗤之以鼻,高傲的邁開腳步離開。
她寧願死也不相信這麽荒唐的事情。
而聽到這些錄音的季淺瑤,早已經泣不成聲了。
她雙手緊緊捂住嘴巴,淚水在眼眶泛濫成災,低落下來。
激氣憤得的全身顫抖,無法相信季強說的一切是真的。
怎麽可以這麽自私?
換掉她美好的人生,讓她離開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從小沒虐大,從來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愛,她的人生有什麽錯,為什麽要這樣對她?為什麽?
季淺瑤咬着壓。捂住哽咽着痛哭。
聽到了這個事實的真相,喬越的心情也不好受。
他拉開安全帶,轉身把季淺瑤擁入懷抱,溫柔的安撫着。
季淺瑤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哭得梨花帶雨,可憐兮兮,從來沒有如此委屈過,既傷心,有激動。
傷心命運對她不公,養父母自私自利,激動自己終于知道親生父母是誰了。
喬越緊緊抱着季淺瑤,撫摸着她的背,而季淺瑤哽咽着聲音,呢喃道:“越……我到底該怎麽辦?我養父母怎麽可以如此自私,她們就不怕下地獄嗎?嗚嗚嗚……”
喬越撫摸着她的肩膀,柔聲細語:“別哭了,你還有我呢,你什麽也不用做的,季強會想方設法跟安姍姍相認,到最後大家一定會知道這件事情的,你的父母一定會回來找你。”
季淺瑤搖搖頭,摸着淚水,委屈的哽咽:“不會的,他們一定不會回來找我,他們跟安珊珊相處這麽多年,一定不舍得她。”
喬越現在無法下定律,只能擁抱着她溫柔的安慰,用懷抱給予最大的溫柔。
這個晚上,季淺瑤晚餐什麽也吃不下,洗完澡後就一直呆着房間裏。
窩在床上,縮着腰,雙手抱着小腿,下巴抵在膝蓋處,沒有焦距的目光看着不遠處,整個人呆滞了。
喬越從衛生間出來,清爽宜人,一身休閑的睡衣,甩了甩半幹短發,緩緩爬上大床。
他雙手撐着床單,傾身過去靠近季淺瑤,溫聲細語呢喃:“瑤瑤,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這樣……”
喬越還沒有說完,季淺瑤突然伸手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腰,像個慵懶受傷的小貓咪,往他懷抱裏鑽。
喬越錯愕的僵直身體,有些受寵若驚。
季淺瑤摟住他的腰,整個人都軟軟的黏上,緩緩閉上眼睛,享受在他懷抱裏的溫柔。
“瑤瑤……”喬越有些疑惑,但對于她現在這樣溫柔的對待,心裏像吃了蜜糖,又像融化了的巧克力,又甜又膩。
季淺瑤閉上眼睛,無力的喃喃,“我想躺在你懷裏睡一會,可以嗎?”
喬越立刻抱住她,緩緩躺下,幫她調整了一個溫柔而舒适的姿勢,就這樣靜靜地抱着。
房間裏燈很柔很暖。
季淺瑤像個溫順的小貓似的,卷在他懷抱裏,安靜的假寐着。
喬越的手像羽毛似的,在她肩膀上輕輕的撫摸,慢慢的摸到背部,溫柔而寵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季淺瑤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喬越感覺一邊肩膀有些酸,輕輕動了動,可不小心把還沒睡熟的季淺瑤吵醒。
季淺瑤眯着迷離的眼眸凝望着他,喬越擠着淡淡的微笑,沙啞磁性的呢喃:“睡吧。”
“壓着你是不是很累?”
“沒有。”
“現在幾點了?”
“大概十一點吧。”
季淺瑤發覺已經睡了三個多小時,難怪把喬越壓得手酸。
她緩緩的爬起來。
喬越顯得有些錯愕,看着她
季淺瑤并不是爬起床,而是往他身體上爬,整個身子壓在他上面。
“瑤瑤,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季淺瑤已經羞澀的吻上他的唇,雙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慢慢游走。
再笨的人也懂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季淺瑤第一次主動邀請他,而且就這麽溫馨的往下進行着,沒有任何言語,甚至沒有任何措施。
喬越只沉浸在季淺瑤生疏而甜蜜的溫柔鄉裏,完全忘我的投入。
激情澎湃的最深情那一刻,喬越第一次聽到季淺瑤在他耳邊呢喃細語,“老公,謝謝你。”
有這一句話,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
安姍姍整個人都慌了,雖然在季強面前表現得不相信,不理會,但是她不得不懷疑季強說的是真的。
她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季淺瑤的家庭,那種父母,那種背景,對她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她根本接受不了,她一定會瘋掉。
安姍姍捂住熱水杯坐在沙發上,緊張得全身發抖,她諾諾的看向旁邊沙發上跟小白玩耍的父親,咽咽口水,小聲問道:“爸,你之前跟媽一直在忙着找人,到底找什麽人?”
安父頓了頓,臉色變得嚴肅了幾分,沉默了幾秒,緩緩道:“沒找什麽人。”
“我之前好像聽到你們說找什麽醫院的護士之類的?”
“你不用操心我們的事。”
“爸……”
安父立刻轉移話題,“你年齡也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好人家。”
一說到婚姻大事,安姍姍就來氣,最讨厭父母催婚,她冷着臉站起來,一聲不吭的離開。
安父無奈的嘆息,“真的把這個女兒寵壞了。”
安姍姍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剛好見到曾菲兒從樓上下來。
兩人陰面而來,對視一眼,安姍姍白了她一眼,不帶好臉色,雙手抱胸,趾高氣揚的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擦肩剎那,安姍姍還故意撞了一下曾菲兒。
踉跄一步,曾菲兒腳扭了下,跌倒在樓梯上。
幸好她握住欄杆,只是跪下在兩層之間,腳裸傳來一陣疼痛,她眉頭深鎖,不由得滋的一聲,到吸一口。
該死的,來到安家後,安姍姍一直跟她玩陰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她了。
如不是看在她是主人家的份上,她還真的不想忍。
安姍姍得意地哼着小曲,邁着輕快的步伐上樓。
而曾菲兒只能一拐一拐的下樓,她邊走邊低頭查看腳裸的情況,發現有些微腫,走路起來很痛,看來是扭到筋骨了。
“你怎麽了?”
突然一句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曾菲兒吓得一怔,直起身體,仰頭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
安之皓還穿着一身高雅的西裝,像是剛下班回來,臉上帶着一絲絲疲憊。
似乎不像剛下班,因為還有淡淡的酒香傳來,他下班沒有回家,又去喝酒了?
雖然不關她曾菲兒的事,但看到他的生活過得如此糜爛,總是去喝酒,她心裏就很不舒服,更不想理會他。
安之皓見她沒有回答,再問一次,“你的腳怎麽了?”
“沒事。”
曾菲兒冷冷的說了一句,繼續拐着腳,一步一步走向廚房。
安之皓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定住她的動作。
客廳裏還有安父和小白,曾菲兒不敢大聲說話,小聲說:“放手,跟你沒有關系。”
安之皓臉色變得愈發難看,目光定格在她的臉頰上,高深莫測的讓人害怕。
曾菲兒緊張得繼續往前走,想離他遠遠的。
平視在家裏都躲着她。基本上見不到面,她很會挑時間出去,而且也不在這裏吃飯,所以不會遇上。
然而今天只是下來找點水果吃,這麽倒黴就碰上了?
曾菲兒咬着牙忍着疼痛,繼續往廚房走去。
安之皓突然走到她身邊,彎腰一把橫抱起來。
“啊,你幹什麽?”曾菲兒被吓得尖叫一聲。
小白和安父都看到了這一幕,雖然唐突,但是他們只是笑笑,沒有太在意,畢竟兩人感情好是件好事。
曾菲兒在他懷抱掙紮着,敲打着他的胸膛,咬着牙,壓低聲,“你想幹什麽?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被強勢抱如廚房裏。
安之皓把她抱着坐在廚房裏的桌面上,然後轉身走到冰箱,拿出食物袋,裝上一些冰塊。
他拿着冰塊走到曾菲兒面前,把她的落腳拉到臺面上。
曾菲兒才反應過來,想去搶奪他手中的冰,“不用你幫我,我自己來。”
安之皓甩掉她的手,捉住她的腳裸。一意孤行,非要親自幫她消腫。
他臉色清冷,眼神卻異常的執着,很是認真的看着她的腳裸,氣惱的低聲責備:“下樓梯小心一點,眼睛是用力看路的不是用力襯的。”
曾菲兒不由得嘟嘴,心裏想着要不要告訴這個男人,是他的好妹妹幹的好事。
想了想,還是別說了,反正這個男人也不在乎。
曾菲兒安靜下來,把另一種腳也升上臺面,雙手抱着膝蓋,下巴壓在上面,呆呆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
其實,從很久很久開始,安之皓一直都這樣對她。
只要她受傷,哪怕只是一點點小傷,即便被油燙到手,他都很緊張。
每一次都幫她處理傷情,處理的過程中就像現在這樣,鼓着氣,責備她不小心,好像對她很生氣似的,嫌棄她笨手笨腳,什麽事情都做不好還受傷。
可是又那麽緊張,那麽溫柔的給她處理傷口。
冰塊壓在疼痛的腳腕上。一陣疼一陣涼,感覺慢慢的變得舒服。
兩人沉默着沒有說話,氣流變得暧昧,空氣變得壓迫,連氧氣都在慢慢産生奇妙的化學作用。
突然,一直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尴尬。
安之皓的手機在響,他依然沒有放下手中的冰塊,繼續給她敷着。
鈴聲一直在響,曾菲兒小聲勸,“我的腳好很多了,你還是接電話吧。”
安之皓并不想被這個該死的電話打擾。
但是曾菲兒已經開口了,他不耐煩的拿出手機,按了一下免提,氣沖沖一句:“有什麽事快說。”,完了,直接甩到桌面上,繼續給曾菲兒冰敷。
手機免提的聲音挺大的,至少曾菲兒聽到了。
對方是安之皓的助理,很是激動的說:“副總,你要我找的那幾張av找到了,全都是一流的女優啊,副總你真識貨,我已經……”
安之皓臉色驟變,手中的冰一甩,急忙拿起手機,手忙腳亂的把手機按掉,然後放入自己的衣袋裏。
而此刻,曾菲兒的表情亮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盯着他窘迫的臉看,錯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這種尴尬,安之皓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緊張得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我……”
越解釋越黑,安之皓深呼吸一口氣,感慨快要瘋掉,該死的在這個女人面前丢這個臉,他根本無法形容此刻操蛋的心情。
曾菲兒蒙了好片刻才回過身,尴尬的低下頭,雖然兩人曾經做過無數次的愛,也嘗試過各種姿勢,各種情況,偶爾會一起看一集這種性教育的成人光盤。
但是現在情況變得不一樣了。
安之皓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之皓轉移話題,“腳還疼嗎?”
曾菲兒的心緒已經不在了,一心只惦記着他剛剛的那通電話。
她想了想,不好意思的低着頭,輕聲問道:“你現在單身嗎?”
被突然問道這個問題,安之皓的心髒撲通的一下,頓跳的飛快,很內斂的應答一句:“嗯,一直單身。”
他只想透露一個信息,那就是他除了曾菲兒這個女人,再也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了。
然而曾菲兒的理解有點不一樣,她像老媽子似的,語重心長的說:“既然單身,就多到健身房做做運動,別老是關在房間看片撸……撸……”
說不下去了,她頓停了繼續,可她沒有發現安之皓的臉色愈發難看。
曾菲兒跳過這個字,接着說:“你這樣很傷身體,還容易早洩陽痿,出現各種男科疾病的。”
安之皓深呼吸一口氣,心髒被壓得難受,他後退一步。遠離曾菲兒,說不出來的難受。
男人最大的傷害,也就是被心愛的女人嫌棄。
曾菲兒感覺到他真的生氣了。
因為太熟悉,這個男人一旦生氣,就會遠離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曾經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就這樣看着安之皓退了三步,保持了一米多的距離,曾菲兒的心莫名的酸了。
她又沒有說錯什麽,他生什麽氣啊?
真奇怪。
曾菲兒鼓腮,自己拿起冰敷,往腳裸上壓,可能是用力過度。她吃痛了一下。
“滋……”眉頭緊皺,展嘴深呼吸。
然而,生氣的男人,會視而不見,他就站在她前面,緩緩的說:“照你這麽說,我是應該找個女朋友了。”
曾菲兒撇嘴,心裏嘀咕了幾句不滿,輕輕咬着下唇,帶節奏的反問,“你曾經不是有一個未婚妻嗎?”
安之皓微微一怔,眸色沉了沉,嚴肅的問:“你怎麽知道?”
曾菲兒苦澀一笑,故作無所謂,輕佻的說:“騙了我四年,真的可謂是費盡心思啊,不過我曾菲兒也不是個傻瓜。”
安之皓凝望着她的臉,一字一句的反問,“什麽時候知道的?分手是不是也因為她?”
“這不重要。”
安之皓猛的沖過去,一把拉住曾菲兒的手腕,狠狠的扯到他胸膛前面,怒氣沖沖的質問,“說,到底是不是?”
曾菲兒緊張地想退縮,她很少看到安之皓如此氣憤,這個男人生氣的樣子挺吓人的。
曾菲兒糾結着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安之皓越愈發憤怒,憶起曾經,眼眶變得通紅,低沉的嗓音絕冷道,“還記得你說的話嗎?我人品差,性格差,脾氣差,連床上的表現都很差勁,你要分手是嗎?”
他還記住這些幹什麽?
曾菲兒看着他通紅的眼眸,她也忍不住泛起淚花。
安之皓緩緩的逼近她,強大的冷氣場壓迫而來,曾菲兒怯弱的往後倒,手撐到桌面上,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曾菲兒,當年我們都太年輕了,分手也那麽意氣用事,我不知道你離開我後過,是不是過的更好了,但你插在我心髒的這一刀,這三年來,從來沒有拔出過,有多痛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