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季歡萎靡的走出了房門,來到了飯廳裏,見到了季森,季歡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季森因為想說那一兩銀子的事情,因此覺得這麽多人在場不方便,這話還是得和季歡私底下說才好,便回道:“爹娘讓我過來的,姐,我有話想和你說,這麽多人都在,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還是你想欺負季歡?”季富瞪了季森一眼,吓得季森往後退了一步。
季富人高馬大的,他從小見到這個堂哥就害怕,忙擠出笑來:“堂哥你誤會了,我真是有事情要私下和我二姐說。”
季歡神情落寞的搖了搖頭,“算了,我和他說幾句就過來,大家不用擔心我。”
“就是,我和二姐關系平時還是不錯的,二叔,你們大家都不用擔心。”季森沖衆人笑了笑,這才邁步跟在季歡身後。
季歡把人帶到了季滿倉家的院子外面,西邊的山腳那裏是一片偏僻的空地,平日裏很少有人過來,季歡把季森帶到那裏說話去了。
到了地方,季歡斂去了臉上落寞的神色,眼神像把彎刀一樣直接抵在了季森的咽喉處,季森被季歡這麽盯着,往後退了兩步,擠出個笑來,“二姐,你別老這麽看着我,怪吓人的。”
季歡唇角勾起一絲弧度,冷聲道:“說吧,到底什麽事?”
季森搓了搓手,又沖季歡笑了笑,“二姐,我是給你送銀子來的。”
說着他從懷裏摸出了一兩銀子攤在手心裏,繼續道:“爹交代我了,他讓我告訴你家裏這次确實對你和姜語白有些不公,但家裏的銀子也很吃緊,處處都要用到銀子,只能騰出一兩銀子給你們,剩下的一兩,爹和娘說慢慢攢着還你。”
季歡唇邊的笑意更甚,可她看向季森的眼神卻更加冷冽了,看的季森心裏發毛,他這會兒才察覺到不對勁,明明剛剛在飯廳的時候季歡還神情郁郁呢,怎麽這會兒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盯得他直發毛。
“二姐?”季森抿了抿嘴,小聲叫了一句。
季歡瞥了他一眼,伸手去拿季森手裏的銀子,季森見狀趕忙往回收手。
他手往回伸了一半,卻被季歡扣住了手腕,季歡冷笑着盯着季森,用手一點點吧季森握拳的手掰開,直到看到裏面的一兩銀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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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歡輕哼一聲,伸手拿起了季森手心裏的銀子,冷聲質問道:“怎麽?這銀子不是他們給我的嗎?你這麽急着收回去做什麽?還是根本沒打算給我?”
原主雖然窩囊,但實際上是乾元裏的翹楚,體力和力量都比普通的乾元要好得多,只是原主自幼生活在村子裏,即便體力和力量都比一般人強,也沒有人覺得稀奇。
季歡穿到這個世界之後,系統就把原主身上的這一特征轉移到了季歡身上,至于信香的味道,系統見季歡的身上有玫瑰的紋身,便幹脆給季歡的身上加了玫瑰信香的味道,就連腺體也造出來一個,只不過還不到情熱的時間,季歡還并沒有察覺到腺體這種東西。
季森的手腕被季歡死死握着,冷汗都要下來了,趕忙求饒,“二姐,你別抓了,太用力了,我手腕都快斷了,嘶。”
季歡冷哼一聲,松手放開了季森的手腕。
季森苦着臉不停的搓着手腕,季歡拿走了那一兩銀子,他的賭資沒了,眼下便只能打感情牌了。
想着,季森醞釀了一下情緒,但他于過興奮,硬是連眼眶都沒擠紅,“二姐,不是我不想給你,實在是弟弟這次又做錯了,我一時沒忍住,欠了外面人的銀子,那些人各個人高馬大,他們說我今日要是帶不去銀子,便會剁我一條手臂。”
季歡點了點頭,季森見季歡點頭,眼睛都亮了,繼續道:“二姐,你能不能先把銀子借我用用,我用完了以後攢錢了肯定還你。”
季歡臉上的笑意更甚,沖季森伸了伸手,季森還以為季歡要給他銀子,往前湊了一步,下一步,季歡的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季森一點防備沒有,被季歡打的右臉出現了一個手印。
季森不敢相信的看向季歡,伸手指了指季歡,“季歡,你敢動我?你居然敢打我?”
季歡冷笑一聲,“是啊,我就是打你了,怎麽了?”
“我和你拼了。”季森說着沖季歡沖了過來,被季歡一把抓住,借力扔出老遠,看樣子摔得不輕。
季歡緩步往季森那邊走去,季森見季歡來真的,立馬又認慫了,“二姐,我剛剛一時糊塗,別打我,別打我,我不敢了。”
季歡點了點頭,冷眼看向季森,眼神中似是能射出寒芒一般:“記好了,以後別在我面前犯賤,還有,你欠了錢被人砍手砍腳不是應該的嗎?憑什麽拿我的錢去還債?”
季歡說着,伸手拽着季森的前襟把人半提了起來,“以後別想用這些來威脅我,記着,你要是活不下去了,自己去死就好,別髒了我的地方。”
說着,季歡又松手扔開了季森,像是扔掉什麽髒東西一樣。
這種賭徒她見多了,季森這種人完全就是只顧自己的垃圾,他自己爽了、快樂了就好,根本不會顧及身邊人的死活,而且賭瘾一犯,別說是騙是搶了,就是賣妻子、賣孩子都是有可能的,這種人根本就沒心,季歡可不想和這種垃圾沾上關系。
季森看着季歡沉着的臉,都快吓得尿褲子了,季歡剛剛的眼神真的像是要弄死他一樣。
他怕死,趕忙順着季歡的話說道:“二姐,我知道錯了,以後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惦記你的銀子了,真的,我真的錯了。”
季歡并沒有多看他,冷聲道:“知道錯了就滾回去帶話,記得,這次我要四兩銀子才會帶着語白回季家,若是下次你們再過來,我看不到其餘的三兩銀子,那麽下下次我就會要六兩,以此類推,明白了嗎?”
季森裏面的棉衣都濕透了,季歡的眼神太有壓迫感了,再加上他剛剛被季歡摔了一下,膝蓋那裏熱熱的,好像蹭破了,他是真不想再和季歡待下去了,他看向季歡的眼睛裏帶着驚恐,忙不疊的應道:“明白,明白的,二姐我回去一定好好說,你別生我氣,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