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財閥惡女

財閥惡女

韓顯被冰啤酒淋了個透濕,又被黎月一頓收拾,被保镖架着回到家,就已經處在低燒狀态了。

他生病的時候,臉頰鼻尖都泛紅,連眼睛也跟着紅,只不過,這不是病的,是被氣的。

家庭醫生來得很快,本來只是小問題。

韓父韓母今天正好雙雙出席了一個拍賣會,離回家還有一段時間。

家裏除了雇傭的仆人,就是不久前拿着婚約到韓家來,要嫁給韓顯大哥韓钰的女主人公。

在原文的劇情裏,豪門長嫂寧檬,看到二少爺生病,心疼不已,細心關懷呵護,又是遞水,又是煮粥。

讓從小缺愛,心裏扭曲的韓顯,生出了一點別樣的,別扭的感情。

這是這個瘋狗角色被豪門長嫂馴化成指哪打哪的哈士奇的鋪墊。

韓顯的卧室是極冷硬的配色,黑白灰三色,被設計師有格調地鋪陳開來。

具有生活氣息的擺件或者綠植一律沒有,所有東西簡潔明了的像一個高級酒店。價格到位了,卻沒有生活氣息。

韓顯頭痛得厲害,擡頭看到的醫生面容很陌生,他立刻防備起來,冷聲道:“你是誰?姜醫生呢?”

姜醫生是韓家高價聘請的醫生,是個可靠的中年男人。

今天來的,卻是一個紮着低馬尾,戴口罩,露出漂亮眉眼的女醫生。

黎月眨了眨眼,把口罩摘了下來。

“姜醫生有事,我來代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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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自然坐到韓顯身邊,把退燒貼按在他腦袋上。

沒想到生病的韓顯,力氣還變大了,一下子抓住了黎月的手腕。

他的眼神銳利起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黎月裝無辜:“你生病的原因在我,我來善後,有什麽問題嗎?”

韓顯斂眸,輕蔑之意躍然臉上,他剛想說什麽,就是一陣撕心裂肺地咳嗽。

黎月趁機收回手,把他按在床上蓋好被子。

“黎月!”

韓顯邊咳,還邊惱羞成怒,叫她的名字。

黎月不理他,徑直出了他的卧室,去找杯子沖一包感冒沖劑,再把系統給的藥加到普通的感冒沖劑裏。

剛剛在酒吧,韓顯對她的好感負五十後,萬人迷系統急眼了,又是一通操作調走了姜醫生,又是給她藥物道具,讓她必須送給男主的。

黎月有點煩,系統這樣上趕着。

但她命還握在系統手裏。

她神色莫測,拿起裝了藥的玻璃杯,擡頭,帶着禮貌又淺淡的微笑,穿梭在韓家的大別墅裏。

走過旋轉樓梯,又回到韓顯的門前,正想敲門,就聽見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還有瘋狗一個的韓顯,無能的狂怒。

黎月定了定心,推門進去,一個清秀的女孩子眼眶濕潤縮在牆角,韓顯站在床邊,襯衫大開,露出腹肌和人魚線,褲子的抽繩也被扯開了。

他一手捂住襯衫,一手拉着抽繩,眉毛擰成結,目光快要把角落裏t那女孩殺死。

黎月在心裏問系統,這是什麽情況。

保險起見,她先把感冒藥放在了遠離韓顯的桌子上。

“還不把衣服穿好,擱這兒演電視劇呢?”黎月故意掃了一眼韓顯露出來的皮膚,他瞪了她一眼,迅速穿好衣服。

不知道是燒壞了,還是沒力氣,襯衫扣子半天扣不上,黎月看得心煩,給他拉過來,利落扣好。

韓顯發燒後,對氣味更敏感,黎月身上的香氣無孔不入。一種木質香,讓人感覺很舒服。

腦子不太好使的時候,動作會趨向本能,韓顯趁黎月給他扣扣子,還故意往她身上靠。

沒有碰到就被女孩高聲尖叫打斷。

“你們在幹什麽!”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家裏!”

“放開韓顯!”

剛剛還在哭的女孩,像被針紮到了一樣,驚聲尖叫,沖了過來。

黎月挑眉,松手,側身,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韓顯就沒那麽好運了,被撞到了床角,痛到眉毛痙攣了一下。

寧檬尖叫着要扶韓顯,被打開。

黎月看戲,沒有要插手的意思,盡管系統焦急吩咐着去解救攻略對象。

“再拖下去,他可能會燒成傻子,寧小姐你負責的話,我也沒意見。”

“畢竟我只是一個醫生。”

黎月拖長了尾音,眼神和韓顯看起來有些幽怨的眼神對上。

寧檬聽到韓顯會出事,她要擔責,又開始有些怯怯,但她還是很不滿地說:“醫生為什麽是女的”

黎月淡淡回應:“醫生就是醫生,不需要特別加上男女。寧小姐,如果你還不離開,打擾病人休息的話,病人出了事,是有權向你追責的。”

寧檬不願離開:“我不會打擾二少爺休息,我只是想幫二少爺擦擦身子。”

黎月挑眉,難不怪她進來的時候,韓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

韓顯要瘋了。

被氣瘋了。

一個黎月就算了,這個拿着婚約要嫁給他哥的老土女人又算什麽。

很明顯,韓顯不是那種紳士的人,他拿起手邊的臺燈就砸,接着是花瓶,玻璃飾品。

黎月本來只打算看戲,但看到寧檬真的要被砸到,她還是皺眉上去拉了一把,讓僵直着不動的寧檬躲開了:“還不走”

寧檬被韓顯的動作吓到了,這下她也沒鬧着不走了,也不反駁黎月的話,慌不擇路從門口跑了出去。

房間只剩下喘着氣的韓顯和黎月兩人,他手上還拿着一個水晶雕像,黎月似笑非笑看着他:“韓顯,你扔一個試試。”

韓信陰鸷的眉眼一動不動落在黎月身上。她一身白色的醫生打扮,簡介利落,眉眼清冷,看着是幹淨的長相。韓顯卻覺得,黎月這個女人,身上總是透露着危險的味道。

他不自在地把雕像放下,硬着聲音:“孤男寡女的,你不走,黎月,吃虧的可不會是我。”

“是麽”黎月重新拿起她剛剛泡好的藥,走近韓顯。

他生病發燒,又鬧了一陣,頭暈得厲害,還沒等黎月走近,就倒在了床上。

黎月加快了步伐,暈倒了可不行,藥還沒喝呢。

“韓顯,起來,把藥喝了。”黎月居高臨下地看他。

韓顯頭痛,但并沒有嚴重到失去意識的地步,他一只手橫過去,遮住眼睛,閉上眼的時候,聽覺和嗅覺會變得更加靈敏。

清冷到近乎無情的聲音,淡淡的木質香。

韓顯嘲諷:“你裝什麽醫生。”

從小到大,他都要吃藥,因為這個家裏人把他當成易碎品,比自己優秀的大哥總是要自願地讓他。

誰要他們那種自願了那種帶着我身體比你好,可憐的施舍的自認為正義的自願。

黎月對韓顯,可沒有對寧檬的耐心。

她把藥放下,扯着他的領子把人拽起來,一巴掌呼在他臉上。

黎月沒用勁,只能算作拍。

韓顯卻睜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你是人嗎?我發燒了,你還打我你不是醫生麽?”

黎月好整以暇看他:“不是你說,讓我不要裝嗎?”

不是系統,她根本不在乎韓顯的死活。

而他那矯情到要命的少爺做派,讓她根本沒心情安慰。

“我再說一遍,喝藥。”黎月冷着眉眼。

韓顯可能被燒傻了,還委屈上了,黑曜石一樣的眼眸裏泛着淚光。這時候黎月才注意到,其實他有點小狗眼,自帶卧蠶那種。

“我不喝!”

換了平常,黎月早就甩門走人了,耐不住這個系統,非要讓男主喝藥,健康起來。

“別給你臉不要臉。”黎月捏着玻璃杯,“韓顯,我沒時間和你玩過家家,你再不喝,我會直接給你灌。”

韓顯看着她,漂亮的薄唇,總是說出絕情的話。

他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麽感覺,沒有人喜歡被粗暴的對待,但懦弱的人,其實在心裏的某一處會忍不住渴望別人的強勢。

操控我,命令我。

這樣我就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擔心。

韓顯含淚的眼仍然望着她,黎月從他的眼裏,竟然讀出了渴望

她搖頭,覺得韓顯真是有病。

黎月走近,一只手捏着韓顯的下巴,一只手直接給拿着藥,想給他直接灌下去。

料到了他會掙紮,提前一個膝蓋壓住了他亂動的腿,衛衣褲只是薄薄的一層,近乎貼着他的大腿肌肉。

韓顯緊咬着牙關不想配和,黎月的手向他的耳邊摸,趁他一激靈,把藥灌了進去 ,他要吐,黎月湊過去,捂住韓顯的唇,清冷的眼以具有壓迫感的姿态凝視着他。

“全部吞下去。”

她這樣命令着。

那一瞬間,韓顯心裏的某一處防線被擊潰,他像是被主人操控的木偶,機械的重複了命令。甚至,他生出了依戀。

生病的時候,他那些體面的追求,高傲的尊嚴都敗給了身體的本能。

韓顯像一只煮熟的蝦子,整個人紅透了,眼神迷離,柔軟的嘴唇一下一下親吻着黎月的掌心。

黎月要挪開,卻被他像一個八爪魚一樣纏住了。

他親吻每一寸裸露的肌膚,不帶有冒犯,近乎于神聖的狂熱。

黎月頭皮發麻,在心裏問系統。

「你給的是什麽藥」

「就是退燒用的啊,原劇情裏男主退燒就是吃了女主寧檬給他的藥,我把那個複制過來了~」

黎月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扯着韓顯柔軟的黑發,拽一條狗一樣要把他拽開,他卻黏黏糊糊地要親她。

女主的藥,黎月分心思考着,那本什麽叫豪門長嫂的小說,聽起來就是萬人迷系列的,那藥,肯定也不見得是什麽正常的。

就是現在這個鍋得她來背了。

如果是一個道德感比較強的人,看到韓顯這樣,會自責,會反思。

可惜了,黎月不會。

她只是……

想要先玩了再說。

系統給的劇情,不要白不要。

“不準親!”她壓着韓顯不讓他靠近,韓顯立刻委屈得眼裏閃着淚花。

可她其實很喜歡韓顯掉珍珠的感覺,這比他嘴賤的時候順眼太多。

“門還沒鎖,去把門鎖了再過來。”

韓顯聽到,聽話地去關門。

黎月歪頭,咕哝着:“這藥效果挺好,還挺聽話的。”

想起還是負數的好感,她又問了一句系統。

「現在韓顯的好感怎麽樣?」

「起作用了~不但變成正數,還是20~」

黎月冷嗤:“真夠賤的。”

正逢韓顯回來,聽到她這句話,立刻委屈地跪到她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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