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戀綜惡女

戀綜惡女

新的一天, 新的情侶挑戰。

情書的內容沒有公布,節目的開始卻用連線的方式,展示了情書送往了何處。

江昀連向了林夢溪。

莫一星連向了蔣舟舟

林深連向了林夢溪

蔣舟舟連向了林深。

林夢溪連向了江昀

翟月連向了三個人。

「購物挑戰的時候,江昀和林夢溪就很合得來。」

「降臨cp的霸總和小白花感就很強。」

「降臨雙向奔赴了。」

自從江昀疑似年少時被翟月霸淩過的黑料之後, 就沒多少人磕血糖了。大部分粉絲都懷着對江昀這樣美強慘的憐愛心态, 鉚足勁兒給他找新cp。

不過也總有負隅頑抗, 要支持江月的。當然裏面還摻雜了翟陽同意了頂級公關的荒唐方案後找來的水軍。

之所以同意這個方案, 還是翟月找節目組給翟陽打招呼,讓他別管。

這句你別管我, 殺傷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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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體會到妹妹叛逆的翟陽,直接甩手讓頂級公關去處理。他則又把自己沉浸在了工作的海洋裏。

反正只要翟家不倒, 翟月就是在網上被罵得再過分,也沒人能越過翟陽把翟月怎麽樣。

事件中心的翟月,第一次從游離于世界之外的感覺裏有了實感。

怎麽說呢, 兩個世界都是惡毒女配,都被讨厭着。這個世界裏, 從一開始在校園裏橫行霸道,讨厭她的人只敢在背後竊竊私語,也沒有什麽明确的男女主會争對她。翟家甚至還是連江昀林深莫一星這種看起來很像男主的存在也不可輕易撼動的龐然大物。

因為太順風順水了, 所以偶爾, 她也期待着風波和反彈。

如果對方沒有把自己放在決鬥場上的決心, 那麽她也沒有心情去征服呀。

就算是狗的話, 她也更喜歡那種有着兇狠眼神的類型啊。

惡毒女配和惡犬,不是更配麽?

“今天的挑戰是,重返校園!”

“每對情侶将和劇組一起創造一部微電影, 描述你們的青春,因為時間原因, 本次我們邀請來了三個劇組,都有着豐富的青春愛情劇拍攝經驗。劇組的選擇順序搖骰子的大小決定。”

“現在請每對情侶,選擇一名代表上前。”

清英國際高中的校服是标準的西服外套白襯衫,女生的下裝是過膝的百褶裙,男生是西服長褲。

但清英的學生可沒幾個會把校服穿的規規矩矩,大多數女生都會把百褶裙改短到膝上兩公分,露出漂亮的腿部線條,和泛紅的膝蓋。

翟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的校服穿法,領結的選擇,套在襯衫上面的針織馬甲的花樣都是女生們模仿追逐的對象。

今天她選了松綠色的格紋針織衫馬甲配白襯衫,領結是相同花色的蝴蝶結,發型是同色系的蝴蝶結抓夾和公主頭的完美組合。

即使讨厭她的人,也忍不住将視線分給了她。

「翟月穿校服的樣子感覺更好看了,是錯覺吧……」

「她這種長相本來就更适合精致的裝扮……非要扮純就不倫不類的。」

「什麽呀?你們這些人三觀跟着五官走嗎,反正我是不能接受這種蛇蠍女的。」

「就是漂亮女人在水性楊花啊」

「對啊,長得好看就勾三搭四呗。」

公關看着網上評論,讓水軍把方向往美麗無罪,長得漂亮就是事實的方向引導。

人們讨論的重心轉移,恨和愛的轉變都來得那麽簡單。

其實關鍵就是,誰是被選擇的,誰是被拒絕的。

是金絲雀還是女王蜂的區別就在于,成為男人聲名之下的犧牲品,還是用他們真摯的虛假的愛為自己加冕。

林深是娃娃臉,琥珀色的貓眼配上西服外套白襯衫,看着比高中生還純,有一種日漫男主的既視感。

他已經看了翟月不下十次,但翟月只是自然地上前扔骰子,目光沒有一點分給搭檔。

他想去問,為什麽把情書給他了呢?為什麽選擇他呢?

明明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毀了她,讓她只能依靠自己。這樣她的目光就不會分給別人了。

如同翟月想的那樣,惡毒女配的運氣是墊底,她和林深分到了一個被選剩的劇組。

「林深最适合校服打扮了,莫一星和江昀的成年熟男感太重了,好可惜。」

「我該死的顏狗屬性,翟月和林深的校園挑戰我先不罵了。」

「林深的表情不對吧。」

「網友真的健忘,翟月和林深戀愛期間精神出軌江昀和莫一星,林深回校園不就是經歷一次被綠的過程麽?」

「別把你們小說那套帶過來,有的cp粉真的磕糖磕瘋了,正常男人誰會接受一個綠了自己的前女友。」

公關捏了一把汗,這可是關鍵了,如果翟月表現出貼近林深,緩和關系,不是前面那種林深單方面溝通的話,很快就會被打成倒貼女。

但今天的翟月,好像不一樣了。

她禮貌地和所有工作人員溝通,林深借劇本的問題和她探讨,她公事公辦地和他拉開距離。

一直到他們回到那個相遇的畫室,鏡頭開始運轉,燈光就位,林深都處在一種自我折磨的狀态。

第一幕開場,翟月的神情變了。

她溫柔的目光只注視着他一個人。

那是一個陽光正好的下午,他翹掉了體育課來到畫室發呆。

不久前他剛剛贏下了繪畫比賽青少年組的第一,拿着獎杯回了家,迎接他的就是歇斯底裏的母親。

玻璃制的獎杯被摔了個粉碎,因為父親出軌而流産失去孩子的母親掐着他的脖子,告訴他那是他那個沒出生的哥哥的獎杯。

真可笑。

他活着,就永遠是母親心目中哥哥的替代品。

小的時候,他還會問父親為什麽媽媽會這樣,父親只會說,如果他不喜歡,就把母親送到療養院。

聽到父親的話,一直以來對他非打即罵的母親,突然跪在他面前,抱着他哭。

那眼淚好惡心。

她說他是她生的,他的生命是她賜予的,他必須無條件承受她的一切,他要作為哥哥活着。

她愛他。

他不能夠把她送去療養院。

林深不懂什麽是愛,但他還是為母親求情了。

只是當母親再對他動手時,他學會了父親的神态和語氣。

“送她回房間休息。”

于是破碎的獎杯可以被當做垃圾清理,鬧過一場的宅院也可以恢複平靜。

他沒能夠像其他人一樣學習繼承人的課程,而是選擇了繪畫。因為病态的母親絕對不允許他奪走“哥哥”的家産。

父親說他太縱容母親,沒有繼承人的風範。狠不下心腸的人是沒有資格掌握權力的。

“林深,你太軟弱了,讓我失望。”

即使如此,他還是按照母親希望的那樣成為了畫家。

精子質量不好的父親忙着造出私生子,可惜這麽多年都沒成功。

瘋了的母親致力于做慈善,在資助的孩子裏面尋找哥哥的影子。

父親沒辦法,勸她收養一個男孩,拿去玩,把林深解放出來。

瘋了也維持着用餐禮儀的母親将餐布扯開,叮叮當當的餐盤和玻璃杯碎了一地,仆人慌忙收撿。

她永遠不許別的人代替她的孩子。

所以林家迎來一個養女而非養子。

父親還是為母親找了一個新的玩具,因為父親自己造不出玩具了。

所以林深又成了父親的玩具。

“放棄你可笑的藝術夢吧,林深,沒有林家的支持,你以為誰會買你的畫”

“大家買的不過是林家的面子。”

坐在高腳凳上t,拿着調料盤在巨型畫布上塗塗抹抹的林深,憑借着較高的視角,輕而易舉看到了拿着餅幹進來的少女。

他認識她。

家族晚宴上,衣着華貴的母親,掐着他的手臂,朝他指着:“看見了麽?翟家唯一的女兒。如果你哥哥還在,她就是你哥哥的妻子。”

“翟月和你是同班同學,你要替你哥哥看住她。”

林深垂眸,厭煩母親的癔症。

但他還是關注起了翟月,她是不一樣的。

所有的世家都是不自由的。

她卻快活而肆意,成績可以不在乎,規矩可以被打破,繼承人的課程有哥哥頂着。

林深想,她真的有一個哥哥,而他也本來該有。

翟月就好像一個鏡面。

她幸福的家庭和生活就仿佛是林深本來能得到的未來。

所以他故意了。

翟月從高腳凳經過的時候,林深“不慎”掉了下來,險之又險,他護住了她的身體,自己摔傷了手和腿。

他知道怎樣的姿态更惹人憐惜,更知道翟月喜歡江昀是因為江昀那張好看的臉。

“你沒事吧?”少女小心扶起少年,“我看你有點眼熟,你是我們班的嗎?”

林深心裏笑了一下,到底是多自我中心,這家夥居然一點沒記住他們是一個班。

“雖然我因為畫畫的緣故會缺一些課,但沒想到完全沒被記住啊。”

翟月理所當然:“可能因為我也經常缺課,不過,我一定沒見過你,不然你長這樣,我肯定能記住。”

“是麽?我長什麽樣?”

“像貓一樣。”

那雙琥珀色的貓眼眨了一下,他忽然意識到他們的距離近得過分,她淺淺的呼吸在他溫熱的皮膚上留下痕跡。

“所以,你可以先起來了麽?”翟月笑着看眼前的人瞬間臉紅,因為手臂和右腿摔傷,第一次起身沒成功。

受傷的小貓,還是在她攙扶下才站起來。

“本來想趁體育課休息一下的,現在必須帶你去醫務室了。”

“話說,畫家的手是很重要的吧。”

“是我摔下來才連累到你……”

翟月眯了眯眼,看着眼前雙眸清澈的少年,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他坐得好好的,偏偏她一經過就摔下來。

“你的餅幹也碎了,很抱歉,手工餅幹是很用心準備的東西吧。”

翟月看着那個摔碎的餅幹袋子,本來覺得沒什麽,反正是學弟送給她的,她也不喜歡吃,還不知道怎麽處理呢。

“那作為賠償,你把它吃掉吧。”

翟月笑眯眯地将一袋子形狀各異的餅幹放在了林深手裏。

林深握着餅幹的手收緊。

他從沒有收到過禮物。

就連生日都沒有,母親的禮物是給“哥哥”的,父親或許根本不記得他的生日。朋友那種東西他根本不需要。

他的口腔突然有些幹澀,少女柔軟的皮膚貼着他,将他攙扶起來。

人與人的肢體接觸會這麽溫暖這麽有力量嗎?

母親需要玩具。

父親也需要玩具。

那他也要找到自己的玩具。

被母親欽定的哥哥的“未婚妻”。

再合适不過了,他是哥哥的替代品的話,那也該是他的未婚妻吧。

醫務室裏,少女解開了他的襯衫,棉簽沾着藥水塗在了摔傷的地方。

只是棉簽而已,那種顫栗的感覺卻還是傳達到了尾椎,疼痛和陌生的快感,讓他的眼神開始迷離。

母親給予他痛苦。

但他從不知道,有一天痛苦也會讓人上瘾。

“卡!”

導演拍好了鏡頭,醫務室的床自帶帷幔,他們只是拍一個影子。

而林深和翟月兩個人在這個獨立的空間裏。

拍攝停止,翟月放下藥水,把棉簽扔進垃圾桶裏,就要離開。

林深伸手拉住了她,敞開的衣衫,露出瓷白的肌膚,和分明的肌肉,沒有被其他人觸碰過的地方,和那一年她看到的一樣是粉色的。

“不想再試試嗎?”他聲音很小,簡直像是在自言自語。

潔白幹淨的單人床上,薄薄的毯子滑落,少年襯衫皺成一團,他抓着她的手,親吻她的指尖:“對不起,月月……”

“對不起……”

他的聲音好委屈。

“對不起,我背叛你,我欺騙你,我沒有選擇你。”

“我只是想要徹底得到你。”

帷幔有兩層,只拉第一層,可以看到兩個人的影子,很适合導演拍暧昧的鏡頭,而第二層厚重的帷幔拉上,就會隔絕掉所有的窺視。

翟月翻身在他身上,吸果凍一樣舔了舔,然後是懲罰性地啃噬。

“林深,事不過三。”

“你背叛我兩次了。”

她打了他兩巴掌。

兩個人換了一個姿勢,翟月坐在床邊,林深跪在她面前,微卷的頭發柔順垂在她手邊。

“月月,摸摸我……”

他難耐地依偎在她的身旁,西裝褲緊貼着冰冷的地面。

他的手指冰冷,他的唇溫熱。

他熟練地卑微地取悅她,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有消失,貓眼裏浸着淚水。

林夢溪說,只有爆料,讓翟月陷入什麽都沒有的情況,他才能夠一個人擁有她。

不能被馴服的惡犬就會反噬主人。

他太笨了。

他只是想要她重新勒住缰繩,懲罰他也好,獎勵他也好。

只是想要主人的目光再一次停留。

可她多麽仁慈,她選擇了他。

那封情書被林深妥帖收藏起來。

“山花草木,蟲魚鳥獸,你的靈感在萬物自然。林深,自然萬物都會替我愛你。”

翟月揉了揉那頭微卷的頭發,琥珀色的貓眼掉出透明的眼淚,他抱着她的腰,想要把自己融入她的骨血。

“月月,我還是你的小狗麽?”

“你真的畫過蔣舟舟麽?”

“我沒有……只是你會看江昀,會看莫一星,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也可以吸引到其他人,我……”

“你不相信我你說你喜歡我,可你卻懷疑我然後通過背叛我的方式讓我喜歡你”

“林深,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這句話,比其他任何所謂證據都更難擊潰林深。

翟月從來不說謊。

這是他在一年又一年的等待中反複回憶過後印證的。

她說喜歡江昀,就會直率地接近,她說只能畫她一個人,就容不下任何沙子。

她不屑撒謊,而他患得患失不敢問她一個結果。

一直認為那段戀情裏,是她背叛他在先。

“我只喜歡你的時候,你錯過了。”

她的話語溫柔又冰冷,撫摸他臉龐的手指帶上了審判的意味。

“對不起……對不起月月。”他無措道歉的樣子像個孩子。

“我會處理輿論,我……做你的随叫随到的狗。”

“你打我……月月……你打我……”

“我給你舔……”

他痛苦又慌亂,讓這張精致的少年臉龐看起來無比惹人憐愛,他求着她羞辱他,也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他什麽也沒有了,沒有父親和母親,唯一愛他的月月也被他弄丢了。

那種自我厭棄一心求死的感覺悶在胸腔,他準備自殘的時候,翟月抓住了他的手腕。

一巴掌清脆的響聲,結束了這場鬧劇。

她站起身,拍他的臉像拍寵物小狗,惡意的目光宛如實質:“別來這一套了,很煩。”

當初分手,林深以死相逼,被送進醫院兩次。翟陽火速送她出國留學避風頭。

雖然她本來也有出國的打算,但林深總是跳出來惹麻煩的本事讓她厭煩不已。

一腳踹在他的胸口,翟月冷靜看着林深因為痛苦而喘息:“好好做狗,叫一聲看看。”

她用腳尖擡起他的下巴。

林深學狗叫的聲音整個劇組都聽到了。

翟月的鞋底在他裸露的肌肉上碾了一下:“看,這不是很聽話嗎?以後就像這樣,別讓我再失望了。”

說完,她扯開帷幔走了出去。

嬌妍的樣子像帶着露水顫枝的玫瑰,攝人心魄的美麗讓衆人都恍了一下眼,衣着淩亂的林深被拍到了一瞬間,很快又被帷幕遮住。

公關敏銳的嗅到了機會。

#林深自薦枕席#

#林深倒貼翟月#

#林深翟月真相#

#林深高中出軌蔣舟舟#

只有他們會玩輿論嗎?

曾經開過娛樂公司,捧紅過女主的翟月覺得,負面新聞也就那麽一回事。

蓋過負面新聞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更大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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