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從時瑜和白柚告白開始, 他不再甘心只和白柚保持朋友的距離。
總是若有若無地挑逗。
白柚捏緊了手指,很輕地應了一聲。就怕如果她說沒好,時瑜還會拉着她的手再上一遍口紅。
時瑜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 不甘心地繼續詢問:“确定嗎?會不會太淺了, 要不要再加深一點?”
白柚臉上紅暈更明顯, 像是重新打上一層腮紅。她垂着眼眸, 回避着時瑜的視線,聲音也越發輕:“不用了。”
距離文藝彙演還有一個小時,大部分學生吃過晚飯後已經開始往教室裏趕。時瑜和白柚本就顯眼,喬橋注意到有不少人往這邊觀望後,提醒道:“時瑜,你适可而止啊。”
“走吧, 去切蛋糕。”
時瑜見白柚臉頰紅成一團,立馬見好就收,好似剛才想讓白柚再給他塗一次口紅的人不是他。
白母給白柚準備的蛋糕是粉色的,款式簡單, 只有一些粉色的小愛心點綴。為了和蛋糕搭配, 店家只準備了一根粉色蠟燭, 上面還綁有一個蝴蝶結,少女心十足。
蛋糕單獨裏配有火柴。喬橋點好蠟燭後,為了營造氣氛,把門和燈都關上,帶頭拉着周柯炎唱起了生日歌。
時瑜占據最佳位置,坐在白柚對面, 拿着手機負責錄像。他見蠟燭已經過半, 白柚還沒有動作,嘴唇微張, 無聲地提示了兩個字——“許願。”
白柚配合地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開始許願——希望所有人都健康平安。
她的願望簡單而樸素。許完之後,呼出一口氣,吹滅蠟燭。
時瑜右手拿着手機保持平衡,左手把蛋糕刀遞給白柚。
白柚接過蛋糕刀,見時瑜還舉着手機,不解地問道:“這個也要拍嗎?”
手機後面的時瑜點了一下腦袋,手機卻拿得很穩。
白柚沒再說什麽,舉起蛋糕刀切開蛋糕,率先把蛋糕先分給喬橋和周柯炎。
喬橋最近減肥,正在她糾結要不要把蛋糕吃完的時候,旁邊多出一個餐盤。
周柯炎舉着他的餐盤,對喬橋說道:“吃不完就給我。”
“謝了。”喬橋頓時喜笑顏開,把一大半的蛋糕都分給周柯炎。
白柚給時瑜切了一大塊蛋糕,多到裏面的水蜜桃和脆波波都溢了出來。她怕蛋糕掉落,特意舉起雙手捧着,遞給時瑜。
“沒手。”時瑜掃了一眼,還舉着手機沒動,好似剛才可以單手拍攝的人不是他。
有時候男生的心思是互通的,盡管時瑜沒明說,周柯炎卻瞬間明白時瑜是什麽意思。
他壞笑兩聲,在旁邊幫忙打配合:“既然時瑜沒手,班長你喂喂他呗。”
喂他?
白柚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時瑜對着蛋糕擡了擡下巴,開始指揮要吃什麽。
“我要吃那個愛心。”
周柯炎嘿嘿嘿的笑,等着看戲。喬橋也不說話,咬着塑料叉靜靜地看着白柚和時瑜。
白柚咬了一下嘴唇,給出另外一個方案:“你可以把手機放下,吃完蛋糕再錄。”
時瑜一秒都沒猶豫,直接拒絕:“不可以。”
白柚不是沒有給時瑜喂東西的經歷,可那時候,他們不過才五歲。她看了一眼喬橋和周柯炎,面露糾結。
時瑜知道白柚心軟,準确抓住她的弱點:“沒關系,雖然我一會兒要主持四個小時,但t是不吃東西也能堅持。”
白柚怎麽會聽不出來時瑜在故意賣慘,但......還是忍不住心軟。
她放棄抵抗,用叉子叉了一個愛心巧克力,放到時瑜嘴邊。
時瑜一口咬住巧克力,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揚。
他怕真把白柚惹生氣,讓白柚喂了一個巧克力後就适可而止,放下手機,沒讓她再喂。
蛋糕是白母特意找的一家私房店定制的,甜而不膩,但四人分完之後還剩下一小半。
白柚給張晴晴切了一塊後,盯着剩下的蛋糕,突然對時瑜問道:“我可以給易安禮分一塊蛋糕嗎?”
時瑜挑眉:“這是你的蛋糕。”
潛在含義是不需要詢問他的意見。
白柚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那我想給他留一塊。”
盡管下了第一節課她就把那塊腕表還給易安禮,但那份心意還是需要還。不過比起還人情,她更在意時瑜的感受。
時瑜聽出了白柚的言外之意,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我說不行,那你就不給他了?”
白柚沒有猶豫的點頭:“對。”
時瑜被白柚的回答取悅,嘴角上揚:“這麽乖?”
白柚再次乖巧點頭。
喬橋和周柯炎去扔垃圾,辦公司裏只有白柚和時瑜兩個人。白柚坐在椅子上,時瑜姿态懶散地站在她旁邊。
時瑜見白柚點頭,本想伸手捏她的臉,但想到她化了妝,于是,換了個方向,改為捏她的丸子頭。
“你知不知道,這麽乖是會被欺負的。”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帶着引誘的意味。
白柚很輕地眨了一下眼睛,沒有躲開,而是仰着頭反問:“那你要怎麽欺負我?”
聲音軟軟的,說的話卻相反。
時瑜本意不過是想吓一下白柚,沒想到卻被白柚堵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白柚難得扳回一城,抿着嘴,笑了一下。
時瑜盯着白柚兩個酒窩,心癢癢,想上手戳一戳,又怕把她的妝弄花,只能撚着手指緩解:“白小柚,你學壞了啊。”
白柚轉了轉眼珠,小聲道:“跟你學的。”
時瑜好氣又好笑。
正說着,時瑜的手機響了。主持人的四人群裏,都在@他,問他在哪兒,要不要化妝。
他回複完三人的消息,一擡頭,發現白柚正舉着口紅,蠢蠢欲動。
“你要補一下口紅嗎?”
時瑜嘴唇上的口紅本就淡,吃過蛋糕過後,幾乎已經看不出來。
時瑜挑眉,盯着白柚手上的口紅,意味深長道:“你幫我?”
他本以為經過剛才那一遭,白柚會拒絕,沒想到白柚直接應下:“好啊。”
白柚怕時瑜介意,沒有把口紅湊到他嘴邊,而是學着他剛才的樣子,用食指在口紅上點了兩下。一擡手,卻發現時瑜還站着沒有動。
時瑜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柚:“這就是你說的幫我?”
白柚先是愣了一秒,随後明白時瑜笑容裏的含義。時瑜是想像剛才一樣,用她嘴上的口紅。
“不行。”
時瑜面露遺憾:“那算了。”
白柚不說話,只是固執地望着時瑜。最後時瑜敗下陣來,認命地半蹲在她面前。
時瑜嘴唇薄而柔軟。白柚沿着他的唇邊,輕輕勾了一圈後才放過他。
已經七點,白柚和時瑜需要先去體育館候場,送蛋糕的任務自然而然落到周柯炎身上。
他把張晴晴的蛋糕放在辦公桌後,端着易安禮那份蛋糕,大搖大擺地走進教室,引來好幾個同學的圍觀打趣。
“喲,炎哥從哪兒端來的蛋糕啊?”
體育委員見蛋糕是粉色的,摸着下巴,裝模作樣地分析:“蛋糕這麽粉,一看就是哪個妹子的。”
“滾滾滾,別擋道。”周柯炎笑罵了幾句,徑直走向易安禮的位置。
教師裏吵哄哄的,都在為一會兒的文藝彙演而激動,只有易安禮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地刷題,和周圍顯得格格不入。
周柯炎什麽都沒說,直接把蛋糕放在他桌子上。
易安禮看到蛋糕的一瞬間就明白。他放下手中的筆,問道:“白柚給我的?”
因為時瑜的緣故,導致周柯炎對易安禮有一種天生的敵意。他抄着手,說話也夾棍帶槍:“不然呢?我和你的關系,還沒好到可以給你分蛋糕的地步吧?”
易安禮不在意周柯炎對他的态度,依舊禮貌地道了一聲“謝謝。”
周柯炎沒說什麽,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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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十五,張晴晴就開始組織班上的同學去往體育館。他們班級的位置不錯,被安排在了中心靠右的位置。
她才坐下沒多久,就接了個電話讓她去校門口拿東西。随後,她點了三名男生随行,周柯炎也在其中。
他們剛到校門口就看到一個穿着花店工作服的年輕人站在保衛處,旁邊的工作桌上放着五束鮮花。
正在周柯炎好奇是誰買這麽多花的時候就聽到張晴晴對他們說:“去拿花。”
周柯炎面露詫異:“晴姐,你買這麽多花幹嘛?”
他順手挑了一束玫瑰抱在手中。
張晴晴為了鼓勵今晚表演的同學,自掏腰包,給每個人都買了一束花。
“等會兒謝幕的時候,送給我們班表演的同學啊。”
每一束都是她下午去花店精心挑選的,花朵開得正豔,上面還帶着水珠,再配上外面的包裝,價格一看就不便宜。
體委抱着花,故作傷心姿态:“哇,晴姐,你也太偏心了吧。”
“就是,我們就不配擁有嗎?”
“晴姐,我們也要!”
張晴晴挑的三個男生都是人高馬大的,撒起嬌來卻得心應手,格外具有沖擊力。送花的小哥看到這一幕,抿着嘴唇,努力沒有笑出聲。
張晴晴顯然已經習慣,把簽好的單子遞給工作人員後,順手在體委後背給了一巴掌:“別貧了,把花抱回去。”
周柯炎故意走到最後,左手抱着花,右手拿出手機給時瑜發消息,讓他回班級一趟,但一直到回體育館,時瑜也沒回複。
一回到位置上,張晴晴就開始安排送花的同學。周柯炎擔心白柚那束花被易安禮拿走,一邊注意他的動向,一邊頂着被張晴晴抓包的機會,給時瑜打去電話。
快要挂斷的時候,時瑜才接起。
電話一接通,他就急匆匆地分享信息:“你再不回來就要被偷家了,易安禮要給班長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