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可愛58
可愛58
江藝淼語氣聽着惡狠狠的, 像是真的要把趙書銘吃掉似的,但她話音剛落便仰着腦袋打了個大哈欠。
趙書銘瞧着她打了個哈欠又抿了抿嘴唇的動作,他蹙眉理了理被她自己弄得有些亂糟糟的劉海, “淼淼, 你明明是有些困了吧?”
他發現了江藝淼在這方面的事喜歡說大話, 每次想開始的是她,說着要趕緊結束的也是她。
或許是因為江藝淼也是第一次接觸這樣親密的關系和行為。
一時間會陷入享受多巴胺釋放帶來的快感與獎賞感, 大腦的獎勵機制讓她有些上瘾,而上瘾了就會驅使她想要不斷索取。
“有點。”江藝淼眨了一下雙眼看,覺得眼眶有些泛酸,她伸手揉揉眼睛, 長長地拖了一聲。
“你身體還要養養,這周都不要做了。”趙書銘将她蜷起的睡衣衣擺扯了下來, 遮住她本暴露在空氣中的後腰。
“……”江藝淼眯着眼擡頭看着趙書銘。
“除了這個, 你想我穿什麽衣服、怎麽陪你玩都可以,不過明天要上班,今晚早點睡也好。”他順了順江藝淼後腦的頭發。
“我好像有點累了。”江藝淼說着轉了轉腳踝, 那種酸痛感還沒完全消散。
江藝淼的頭頂在他的胸膛上,細軟的發絲直接與他的肌膚觸碰。
“那睡覺吧?”趙書銘固然想能讓江藝淼享受并沉迷他肉.體的快樂。t
但她現在這副模樣是真的困了,就連剛剛說要吃掉他的話也猶如口嗨一般,說過就忘了。
現在讓她好好休息比起讓她一味地享受情欲帶來的短暫愉悅感重要得多。
反正他已經用身體暫時留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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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藝淼把毛絨被子揪了過來,蓋住了肚臍眼的部位,手握着被子的邊緣,将手心填滿的感覺讓她很舒服。
随後她便掙脫趙書銘的懷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右腿啪叽一下地就壓在他的身上。
江藝淼的呼吸變得平緩而均勻,還沒等趙書銘反應過來, 她似乎已經睡着了。
“淼淼。”趙書銘把娃娃塞到她的懷裏。
“起來再刷一次牙吧,剛剛你吃到我塗在身上的東西了。”
江藝淼的眼皮動了動,過了半晌,她晃了晃那只壓在趙書銘身上的腿,“可是我好困啊,我不想動。”她的腳搖了搖,然後耷拉下來繼續裝死。
趙書銘側着身,捏住江藝淼的臉,手指将她的唇齒掰開,“我看看你的牙齒有沒有蛀牙。”
江藝淼張着嘴模模糊糊地說了聲:“才沒有。”
“現在的牙齒很健康呢。”他的指腹抵在她的虎牙上,尖尖的牙齒抵在趙書銘的手指上,這樣的觸感對于趙書銘來說有些奇妙。
“你小時候太愛吃糖了,乳牙時期的四顆大牙都長過蛀牙。小時候經常晚上蛀牙疼得直哭。”趙書銘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大概是疼怕了,之後江藝淼就不敢亂吃糖了,早中晚都仔仔細細刷牙。
“實在不想動,我抱你去刷吧,好嗎?”
“嗯。”她有氣無力地又應了一聲。
江藝淼用的是電動牙刷,好在不需要她自己撐起多少力氣就能把牙齒刷幹淨。
刷牙洗臉整個過程她都有些迷瞪,迷瞪到最後她是怎麽睡着的,江藝淼都不記得了,隐隐約約只感覺走廊外面亮着燈,有些細小的水聲從大浴室那邊傳來。
再後來,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躺在一條木制小舟上,在看不盡的海水裏搖啊搖。
她也不記得睡着睡着自己抓起了趙書銘的拇指了,握着他的手指繼續睡了過去……
鬧鈴聲奪命似地将她吵醒,江藝淼翻了個身,手臂一甩出去壓到了趙書銘的枕頭,而他早就不在床上了。
江藝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她不情不願地坐起身,“為什麽周末過的那麽快?”
江藝淼抱起被子将腦袋埋到軟乎乎的被子上,這幾天對于她來說感覺很奇妙。
她感覺自己的大腦有時候很奇怪,總是覺得這個世界是虛構,自己的一生會不會像程序設定好的那樣按着既定的故事和命數走下去。
有時候江藝淼也會時常想一些類似于我是誰、我從哪裏來以及要到哪裏去的問題。
可是現在的江藝淼又覺得現在的一切又只是自己的決定,出于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而這幾天像一場充滿了泡沫和彩色泡泡幻影的夢境。
江藝淼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還安好地戴着,是一枚18k玫瑰金的戒指,和趙書銘的那個就是明顯的情侶對戒,她的這枚戒指上還有三顆小鑽。
看着手上的戒指,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和趙書銘在一起了。
“淼淼,醒了?那趕緊洗漱吃早飯吧。”
趙書銘的聲音忽然傳來,看着他身上還沒解開的圍裙,江藝淼懵懵地擡起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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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日一般,趙書銘還是開車送江藝淼去上班,他最近已經開始往學校那邊跑準備工作的事了。
車緩緩停了下來,江藝淼檢查了一下有沒有拿全物品,背起包準備下車時,車門卻還是鎖着的狀态。
她有些狐疑地扭頭看着趙書銘。
趙書銘坐在主駕駛上,将上半邊身子都朝着江藝淼的位置靠了過去。
“怎麽了?”江藝淼愣在原地。
他輕笑了一聲,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臉頰,“淼淼親親我。”
今天早上她大概是因為一直還沒睡醒,有些起床氣,一直處于一種掉線狀态,整個人都冷冷淡淡的。
周末和工作日仿佛就是一道分界線,連抱抱都沒有抱上。
“親?”江藝淼又愣了一下,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往車窗外掃了一眼,“不會被別人看見吧?”
“不會的。”趙書銘握着方向盤的手忍不住緊了緊,“淼淼你不會是吃幹抹淨之後就不想負責了吧,連親一下都不肯。”
他歪着半邊身子,這個姿勢會讓襯衫的領口朝着一個方向歪去,餘光裏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體,面前是趙書銘的臉。
江藝淼下意識咽了咽,撐着手迅速地在他臉上啵了一口。
趙書銘揚起了他那熟悉的笑意,只是還沒等他坐正身子,江藝淼捧着他的臉又往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江藝淼不知道為什麽,她親嘴還是容易親歪,總是找不準位置,因為親得有些用力,還被趙書銘的眼鏡框給硌了一下。
“我要上辦公室了,萬一遲到我的全勤就沒了,這個月不剩幾天了!”
“好,記得把小蛋糕和蛋撻放到冰箱,餓了再用微波爐熱一下。”趙書銘提醒道。
江藝淼經常還沒到飯點就會餓,趙書銘都會給她做點便攜的點心帶去辦公室,只是天氣熱容易壞,還是得放冰箱儲藏着,餓了再弄熱。
“到工位的時候給我發個消息,我先去學校了。”
“拜拜。”江藝淼揮了揮手,小跑着奔向電梯。
一靠近工位,江藝淼就聞到了叉燒包的香味,她撇頭看了一眼,看着秋笑妍一邊把包放下一邊啃着手裏的叉燒包。
感覺到她的目光,秋笑妍與江藝淼對視了一眼,“你竹馬又來送你上班,那麽體貼啊。可是今天這天氣不是挺好的嗎?”秋笑妍無意打趣道。
之前江藝淼和秋笑妍解釋過下雨天她不方便走路去坐地鐵,趙書銘才會送她來辦公室。
“他最近早上也要去工作,順路送我來。” 江藝淼幹笑了兩聲,不知為什麽心裏有些心虛。
不過實際上趙書銘并不是非常順路,只是他堅持要送江藝淼通勤。
江藝淼看着亮起的電腦屏幕,才反應過來秋笑妍肯定是見到趙書銘的車了,要不然怎麽知道他送她來上班,“你見到他的車了?”
“對啊,黑色奧迪,車牌我都快記住了,感覺我每天要是坐順風車或者拼車,都能見到你家的車。”秋笑妍是南城本地人,有房在南城,但住得距離公司有些遠,坐地鐵和公交也不方便,她一般都是打車來上班,每天幾乎都是和江藝淼差不多一個時間到公司。
“不是我家,是他自己的車。”
“你不是說他是你‘親哥’嗎,親哥的車怎麽不是你家的了。”秋笑妍丢了包餅幹給江藝淼。
江藝淼手忙腳亂地接住,正好有些饞了,低頭便撕開了餅幹的包裝袋,袋子才被撕開一個口,江藝淼又猛地擡起頭,“等一會兒,你剛剛是看見我和趙書銘了嗎?!”
江藝淼猛地想起趙書銘剛剛在車裏索吻的畫面,車前窗可是能看到車裏畫面的。
秋笑妍不會看見她親趙書銘的畫面了吧?!早知道她就拒絕了,她現在最害怕的是讓秋笑妍知道她倆的事,畢竟當初每當秋笑妍打趣他倆,她都非常堅定地反駁了。
“對啊,要不然我咋知道他又送你來啊。我本來還想和你打招呼的,結果你剛下車就跑得飛快,我都叫不住你。”
見秋笑妍這副完全沒有任何吃八卦的表情,江藝淼才松了一口氣,她肯定沒見到她親趙書銘的畫面。
“诶!你的新戒指嗎?”秋笑妍一把抓住了江藝淼的手看了眼。
江藝淼偶爾會戴裝飾性的戒指,但都是銀色的。她現在手上這枚玫瑰金的戒指和以往的相比确實有些突兀。
“啊,對啊,聽說戴右手中指招財呢。”
“招財?你這戒指不得花一個月的工資啊,這還沒招財就破財了。”秋笑妍開玩笑道,“不過确實也挺好看的哈,你的手又細又長的,很适合戴戒指。”
戒指是一個比較出名的品牌,秋笑妍能猜測到它的價格倒也不奇怪。
“我也覺得挺好看的。”江藝淼收回自己的手,有些心虛地在腿上摸了摸。
難道第一次談戀愛都會那麽心虛嗎,她明明都二十好幾歲了,總有一種在偷偷早戀做壞事的感覺。
直到看見亮在自己面前的三個屏幕,江藝淼晃了晃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搖了出去,還是趕緊工作争取今晚不加班!
結果江藝淼烏鴉嘴了,她今天還是要加班,等忙到t了快七點才記工時走人。
還好也不是很晚,外邊的天甚至還是亮的,不過一望看不到底的天分成了兩片,一片亮藍色另外一片則被厚厚的一大片雲朵給遮住,雲層間隙中露出夕陽的光輝。
趙書銘得知她今晚又要加班,也遲點做晚飯,讓她回來再一起吃飯。
所以江藝淼一打開家門的時候就聽到了廚房的抽油煙機風聲。
她猜到趙書銘現在肯定在家裏準備晚飯,江藝淼朝着屋內喊了一聲:“我回來啦。”
她條件反射地先脫了鞋,才發現趙雁蘭也在家裏,挺着着身板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趙阿姨?”江藝淼愣了兩秒才把鞋換好。
“诶,淼淼,今晚又加班了呀?”
“嗯,最近組裏比較忙,加班是常态。”江藝淼把包挂好,視線裏瞄到自己手上的戒指,她猛地将右手背在身後。
“趙阿姨您怎麽這個時候回來這啊?”
“我在另外一套房子收拾東西,發現了兩本很厚的相冊,裏面都是書銘小時候的照片,還有很多你的照片呢,想着他可能需要就拿過來給他,順便來蹭頓晚飯,等會兒就走。”
趙雁蘭答應過趙書銘最近這段時間都不回這裏住,她便肯定遵守承諾。
雖然不知道趙書銘現在葫蘆裏賣了什麽藥,和淼淼的關系到了什麽地步,但她還是想随便他自己來吧。
如果淼淼不喜歡他,那就是天注定的沒緣分。
如果淼淼喜歡他,那他就得願所償。
“相冊?”江藝淼的目光很快就瞄到了桌子上的相冊,真如趙雁蘭所說的,很厚,而且還很大一本。
“對呀,我壓根就不記得屋子裏還藏着那麽多照片了。”趙雁蘭笑了笑。
“淼淼,可以洗手準備吃飯了。”趙書銘看了一眼她倆,端着最後一盤菜出來,江藝淼眼尖地看見了他的戒指還戴着。
江藝淼趕緊悄悄将左手也背到身後,把自己的戒指給摘掉。
“好嘞。”江藝淼故意扯着聲音回了一聲,迅速跑回房間把戒指放好,又洗了一把手。
趙書銘和趙雁蘭平時吃飯時一般都很安靜,基本不怎麽說話,而她吃飯必須要看電視劇或者綜藝,所以江藝淼也不說話。
不過趙雁蘭大概是太久沒和江藝淼相處了,和她聊了很多家常話,雖然這樣的話她早就和沈蔓也聊了一遍。
趙書銘則一言不發地坐在江藝淼的對面,偶爾給她夾夾菜。
等晚飯結束,外面的天也變成了深藍色時,趙雁蘭也準備走了,只是走前她看了眼在廚房搞衛生的趙書銘,拉着江藝淼去了陽臺邊說話。
“淼淼啊,最近是和書銘鬧別扭了嗎?”
江藝淼睜着大眼睛,不知道趙雁蘭哪裏得來的結論,她猛地擺擺手,頭直搖,“沒有啊,我們一直都挺好的。”
好到都上了床……
“那就好,看書銘給你夾菜,你老是讓他不要夾,勺湯勺飯什麽的也不肯讓他幫忙,我還以為你們鬧別扭了。”
江藝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剛剛只是在刻意和趙書銘避嫌,她害怕趙雁蘭看出什麽倪端,結果這下好了,避過頭了反而讓她覺得別扭。
“有什麽事就讓他來做,他很樂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書銘從小和你關系最好了,比和我們做爸媽的都要親。”趙雁蘭垂眉輕聲道。
她年輕的時候忙着做科研帶項目,趙正誠是醫生也忙得走不開。江藝淼和趙書銘在一起的時間遠比他與父母的時間多。
明眼人都能得出來,趙書銘和家裏的人都不熟,還不如和江藝淼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親近。
當初如果可以,趙雁蘭早知道就不安排他走留學這條路了,現在反倒是心裏有了怨念。
江藝淼呆呆地點了點頭,總覺得趙雁蘭有些怪怪的,眼神裏似乎有些悲哀,但又像是喜悅的。
“你工作又忙又累,早點休息,阿姨就不打擾你了。”趙雁蘭拍了拍她的手,拿起了剛剛在樓下給自己買的水果就走了。
桌上還有她留下的另外一袋水果,留給江藝淼和趙書銘吃。
空蕩蕩的屋子裏又只剩下兩個人。
江藝淼一屁股坐到柔軟的沙發上,捧起了其中一本相冊翻了翻,第一張就是趙書銘的寶寶照,那會兒江藝淼還沒出生。
“你小時候好可愛诶!”江藝淼将寶寶照朝向趙書銘,樂呵呵地說着。
“那我現在不可愛了嗎?”
江藝淼感覺身旁的沙發凹陷下去,身旁多了個熱源。
“現在也可愛啦!”
她難得地在趙書銘面前說了句甜話,又低下頭繼續翻相冊。
“我媽剛剛和你鬼鬼祟祟地說什麽呢?”趙書銘冷不丁地問。
“啊,沒說什麽,她以為我和你鬧別扭。”江藝淼撅撅嘴。
“我也不知道趙阿姨怎麽會覺得我們在鬧別扭哈哈哈,她讓我多依賴你、麻煩你。”
趙書銘怔愣住,低頭不語。
“诶,這個時候你的照片裏就有我了诶!”江藝淼翻到了趙書銘和還在嬰兒學步車裏坐着的江藝淼的合照。
“那當然,你剛滿月我就見過你了。”趙書銘笑道,“不對,你還是寶寶在你媽媽肚子裏我就見過你了。”
他小時候還和他爸媽去喝了江藝淼的滿月宴。
“還有這個,這個是幼兒園嗎,還是小學啊,我都不記得了……”
江藝淼翻着相冊,每當她說一句話,左手就會下意識地拍到趙書銘的手臂上。她一邊翻着,一邊叽裏呱啦地講了一大堆。
直到意識到趙書銘一直在盯着她看的時候,她才停下嘴,“幹嘛一直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說着她還用右手上下左右地摸了一遍自己的臉。
趙書銘盯着她摘掉戒指的手看,他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摘的,今早送她上班時江藝淼還戴着,但是她回家之後他就見到她的手指空空。
尤其是在飯桌的時候,她的右手一直在桌子上,空蕩蕩的手總是在提醒他一些什麽。
趙書銘之前特意悄悄量過她所有手指的尺寸,買的合适圈口,哪怕趙書銘現在想找個借口說戒指可能是掉了,他也說服不了自己。
趙書銘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摩挲着,臉上的神情卻很失意。
“淼淼,我們的關系什麽時候才能告訴爸媽啊?”
“怎麽,怎麽突然問這個,之前不是說先适應一會兒嗎,現在才過了兩天而已啊。”江藝淼有些不解,眼睫直撲閃着。
“就是覺得沒必要一直瞞着他們。”趙書銘忽地将身子挪近了一些,和江藝淼身體緊緊相貼。
“現在還有些太早了吧……”江藝淼食指和拇指相互扣弄着,有些不解。她到現在還沒适應她和趙書銘關系的轉變。
就連她自己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在逃避些什麽。
“或者你可以出個什麽考核标準,如果我達标了就公開?”趙書銘試圖讓步。
“考核标準?”江藝淼眯了眯眼,指腹又摸摸鼻尖,“可是感覺你這樣的人,可能能馬上就完成考核标準呢?”
人無完人,但趙書銘對她确實好得不像話,江藝淼能想到的任何要求趙書銘都能滿足她。所以江藝淼想不到有什麽可以難得住趙書銘的。
“那為什麽要瞞着所有人呢?”趙書銘握緊她的右手,自己始終沒有摘掉過的戒指硌在她的手上。
“我,我只是覺得有點太快了……”趙書銘回國也不過三個月,江藝淼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沉,“忘記和你說了,程文瑤知道我們倆的關系了。”
“公平起見,你也可以把我們的關系告訴你最好的朋友。”江藝淼抿唇笑着。
“我最好的朋友、最親近的人、最愛的人都是你。”
陽臺外的天徹底昏暗了下來,夏夜的晚風鑽過了,懸挂在陽臺上的衣服輕輕飄動着。趙書銘感覺自己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淼淼,我知道你其實一直都還沒進入戀愛的狀态,害怕我們走得不長久,分開之後可能會讓父母覺得尴尬。
我不知道你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我們的關系沒有信心,但是淼淼,我做任何事都經過深思熟慮了。
你可能想着及時行樂安于現狀是最好的,可是自始至終我都是奔着能和你過一輩子去的。”
客廳的吊燈光芒聚在他的眼中,像撒着光斑的湖面。
“淼淼,這樣的決定大概是在我二十歲之前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