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可愛63

可愛63

“啊?”江藝淼怔了一下, 但她馬上意識到這是什麽東西,低溫蠟燭顧名思義融化之後的溫度也不會很高。所以可以滴在皮膚上,作為一種調.情的用具。

江藝淼到底還是個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人, 這種不算小衆的情侶調.情道具她也是知道的。

卧室的頂燈因為來電重新亮起, 在暖白色的燈光照耀下, 她似乎能看見趙書銘手裏的玫瑰花形狀蠟燭閃着點點星芒,蠟燭裏應該是加了雲母片諸如此類能有細閃效果的物質。

“用……用在我身上嗎?”江藝淼感覺自己并不太喜歡這個東西。

趙書銘笑着搖搖頭, “不是的,淼淼試着可以滴在我身上,所以我才覺得你有可能會喜歡。”

他坐回床上,目光落在江藝淼的身上, 她身上一絲.不挂,只有懷裏抱着個娃娃。

聽到趙書銘近乎蠱惑的聲音, 江藝淼突然又來了興致。這個蠟燭的顏色是她喜歡的顏色, 如果滴在趙書銘身上會什麽樣的?

江藝淼感覺很好奇。

“淼淼,想試試嗎?”趙書銘再次詢問,“如果你不想試也沒關系, 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我們還有時間可以繼續做……”

他說着想要将蠟燭放到桌子上。

江藝淼放下娃娃,起身拉住趙書銘的手臂,“我想玩一下。”

“好。”趙書銘頓了頓,将低溫蠟燭放到了江藝淼的手中。

剛剛趙書銘和江藝淼已經做了很久,她也累了。但江藝淼的大腦還沒盡興,所以趙書銘知道這場性.事暫時還沒能結束。

只是江藝淼身體有些遭不住,需要中場休息,休息的時間用來玩一些新的玩具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讓江藝淼嘗試用低溫蠟燭之前, 趙書銘自己也已經試過這款蠟燭的溫度和效果。

Advertisement

只要小心一點使用,不會有什麽危險, 而且适當的疼痛感以及情趣對于情侶的兩.性生活也很重要。

普通的疼痛感并不會讓趙書銘産生愉悅感,但如果這是江藝淼帶來的疼痛感那便不一樣。

只要是她對他做的行為,無論是什麽樣的舉動,趙書銘都會無條件地接納。

而現在趙書銘正在嘗試尋找摸索江藝淼的性癖,這樣才能更好地在這方面滿足她的t需求。

他認為這是他作為伴侶的義務,但趙書銘在性.愛這方面的經驗和江藝淼一樣少,所以他只能不斷地進行理論的堆積和嘗試去取悅江藝淼。

江藝淼低頭盯着手裏的蠟燭看,蠟燭剛剛好占據了她整個手心,“是先用打火機點着嗎?”

趙書銘掌心指縫順着她的長發摸了摸,“嗯,先試試溫度,你多多少少也會碰到蠟燭,如果覺得還是燙了,就放棄。”

趙書銘邊說着邊點着了她手裏的蠟燭。

低溫蠟燭的主要材料熔點低,所以溫度才比工業蠟燭的要低很多,但實際上還是稍稍有些溫熱。因為江藝淼是新手,趙書銘買的是最低溫的一款,只是比人體溫度稍高一些而已,怎麽樣都不會太燙。

面前多了一點光源,暖黃色的光映在江藝淼的臉上,她感覺有些興奮,想迫不及待地讓蠟燭馬上融化。

趙書銘卻拿起她手上的蠟燭,“淼淼先試試溫度,要是感覺沒問題就可以玩了。”

江藝淼看着他,輕輕地點頭,将手伸到趙書銘的面前。她仔細看着趙書銘的動作默默地記下,只見他将蠟燭拿到距離她手心大概十厘米高的地方,将蠟燭微微傾斜,融化的蠟燭滴落到她的手臂上,想象中的灼燙感并沒有襲來。

江藝淼只感覺有一點點溫熱,“我感覺好像不燙。”

趙書銘這才稍稍拉近距離再滴了兩滴。

“可以诶,真的是低溫的,我也要玩!”江藝淼已經記住拿着蠟燭的姿勢,迫不及待地想試一試。

趙書銘從谏如流地躺回了床上,他剛剛起身也只是穿好了褲子,上半身依舊是直接裸露的,他擡起頭着坐在床上的江藝淼,“淼淼想滴哪裏都可以,你看着來就好。”

江藝淼正準備像趙書銘剛剛那樣将蠟液滴落到他手臂上時,她忽地停了下來,“滴得身上到處都是了,那豈不是又要洗一次澡?”

她不只是想滴在趙書銘的手臂上,她還想滴在他的胸膛還有腹部……不像趙書銘剛剛那樣只是剛剛好滴了兩滴那麽簡單。

趙書銘不禁笑了,“無論玩不玩低溫蠟燭都要再洗一次呀,淼淼你忘記了嗎?”

趙書銘和她倒不算天賦異禀。

但身體的先天條件還不錯,契合的身體在一場情愛之事之後總是大汗淋漓的,不僅身上是汗,還有甚至能浸濕肌膚的體.液……不管怎麽樣總是需要再洗浴一次的。

“蠟燭融化得快,淼淼快點試一試吧。”

江藝淼到底還是有些緊張,她彎着腰低下頭挽起了頭發,小心地将蠟液滴在趙書銘的手臂上,重新凝結的固體像血液一般從趙書銘手腕延續到肘窩。

江藝淼甚至還聞到了一股玫瑰花味兒從燃燒的蠟燭裏傳來。

趙書銘的手臂白皙幹淨,這樣豔麗的顏色覆在他手臂上的畫面對于江藝淼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視覺沖擊,興奮感沖擊着她的大腦,江藝淼甚至忍不住勾起嘴角輕笑了兩聲。

“我可以滴你這嗎?”江藝淼擡起頭,指向趙書銘的胸膛。

“淼淼,當然可以。”

不過身上的肌膚比手臂的要敏感一些,蠟液剛落到他身上時,趙書銘的身體似乎顫了顫。

伴随着他略微沉重的起伏,江藝淼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熱,她擡頭瞥了一眼趙書銘,看見臉上暈着微紅的他下意識喘.息的表情,她不禁咽了咽唾沫,突然想抱着他咬一口。

“淼淼,蠟燭快不能再玩了,你還想試試滴在哪裏?”

熔點太低的蠟燭自然耗盡得快些,而且江藝淼有些怕火,他還要保證她的安全避免蠟燭芯的脫落,所以蠟燭燃到一大半他就該提醒就不能再玩了。

江藝淼低頭将蠟燭吹滅,“下次再試別的地方,可以嗎?”

趙書銘坐起身,笑着點頭,“當然可以,淼淼喜歡這樣玩是嗎?”

他就知道江藝淼會喜歡這樣,她偶爾是需要依賴別人的性子,但她本身的掌控欲也很強,屬于她的東西就只能屬于她。

偶爾為了情趣在她面前做弱勢方,她會更興奮,等她的興奮達到了峰值的時候,趙書銘再變成引導方,會讓她更欲.罷不能。

江藝淼微乎其微地點點頭,“但是我現在更想咬你一口。”

剛剛趙書銘在她身下承受蠟燭帶來的溫度發出喘.息聲時似乎讓她的怪病發作了,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将熄滅的蠟燭放到桌子上,甫一轉身便撲到了他的懷裏,往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趙書銘抱緊她的腰身,替她撩起長發,“淼淼,我們繼續吧。”

江藝淼咬了個盡興才緩緩擡起頭,“繼續什麽?”

他挑眉一笑,湊到江藝淼的耳邊輕聲道:“當然是,繼續,做呀。”

趙書銘一字一頓地說着,抱着她的手臂施加了力氣,抱着她重新躺回了床上。

江藝淼感覺世上任何事都能熟能生巧,連她和趙書銘對做.愛這件事也能越來越熟練,她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進入了狀态。

積累了半個月的欲望在趙書銘的步步引誘下達到峰值。

趙書銘的手輕輕地抱着她,但身上的力氣一點也沒少。

江藝淼中途似乎又喝了兩次水,她也不記得大腦經歷過多少次一瞬間的空白,只知道最後的最後,她稍帶疲憊地和趙書銘依偎在一起。

等熾熱的體溫恢複到正常後,趙書銘才抱着她一起清洗,再洗過一次澡後的江藝淼感覺自己已經困到不行了。

但窗外的風聲實在太大了些,轟轟聲像是要将一整個城市都吞沒。

雨停了一會兒又開始下了起來。

房間還彌漫着暧昧的氣氛,但江藝淼已經處于無欲無求的狀态,重新穿好睡衣後的她躺在床上,等着在衛生間幫她洗內衣的趙書銘回來。

她翻了個身把娃娃抱在懷裏,開始無聊地和它自言自語,聽着外面分外恐怖的風聲,她下了床有些腿軟地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平日天氣好時的夜晚并不是黑色的,天空是深藍色甚至能看得清遠處的雲層。

而現在的天才是徹底的黑,江藝淼低頭捏捏娃娃的肚子,“你看,好大的風啊。”

希望這次南城沒有太大的經濟損失,大家都平安。江藝淼心裏默念道。

“淼淼,怎麽站在窗邊?”趙書銘總算是洗幹淨衣物晾好走回房間。

江藝淼轉身跳回了床上,“看看外面風刮得多大。”

“臺風現在是登陸了嗎?”她問。

“應該是。”趙書銘重新拉好窗簾才回到床上,

江藝淼下意識地就鑽到他的懷裏,他身上的氣味和溫度總是能讓她感覺很舒服,“感覺好可怕。”

“臺風很可怕嗎?”趙書銘順着她的姿勢抱緊她。

趙書銘在想,如果現在江藝淼是自已一個人住,肯定會很難受。

還好他還有機會重新回到她的身邊,無論是誰就連他自己也不可能再讓他離開江藝淼。

“嗯,風好大。”江藝淼說着還皺起了眉頭。

“每次天黑沉沉的,就感覺是要世界末日了。”她忽然異想天開地開玩笑道。

“我們活不到世界末日了。”趙書銘順着她的話說。

“但世界末日也不是什麽壞事诶,大家所有人都可以平等地死掉了。”她的腦回路走向開始變得有些奇奇怪怪。

趙書銘怔了一下,被她這樣的說法給逗笑了,胸腔因為笑傳出震動感,震地江藝淼的臉有些麻麻的。

江藝淼又擡起手戳了戳他身上的肌肉。

“想起2012年的時候,不知道誰傳出來的世界末日,我那會兒還傻乎乎真的以為那天會發生什麽事。”

江藝淼那會也就十來歲,剛上初中,網絡世界才慢慢在她面前展開,就連班上的同學也在讨論着十二月十二日是不是世界末日。

她知道地球肯定不可能在這樣一個看起來尋常的日子爆炸,但她總覺得會發生什麽大事。

“結果你晚上跑來我家找我,問為什麽今天什麽都沒發生。”

趙書銘也記得那天,一個尋常的星期三,和以往的每一個星期三都一樣,不外乎就是上課放學回家吃飯做作業以及睡覺。

江藝淼擡起手往趙書銘身上錘了錘,“你是在笑話我嗎?”

“沒有,淼淼我怎麽會笑話你。”趙書銘捏捏她的鼻梁,“只是覺得你太可愛了。你小時候總是問我很多生死的問題呢。”

她從小好奇心就旺盛,總愛問一些比十萬個為什麽還要奇怪t的問題。而被問問題的對象都是趙書銘。

畢竟在人生的歷程中,年長兩歲的趙書銘對于江藝淼來說是很多事的啓蒙,她總會下意識地相信他。

就連現在的性啓蒙對象也是他……

“生死這種問題無論是在科學和玄學上,都是很有講究的呢。”江藝淼冷不丁地說道。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很想活着又很想死的人,對于超過她控制範圍內的事,江藝淼似乎更相信天命,命數怎麽樣便怎麽樣。

“确實。”趙書銘贊同她的話。

江藝淼挪了挪身子,擡頭看着趙書銘,“如果我先死了你會怎麽辦呀?”

詭異的風聲伴随着她有些沙啞的聲音傳到趙書銘的鼓膜中。

這只是她心血來潮問出的問題,她沒想着趙書銘會認真回答,國人總是對死這個話題總是很敏感,比如她的媽媽就很忌諱說“死”這個詞,可是生老病死總是一個人要經歷的事。

江藝淼小的時候覺得長大很慢,總覺得自己還年輕。

現在也覺得自己還年輕,可是認真按着平均年齡來算,她的人生已經走過快三分之一的時間了。

她還記得初中上生物課時,老師說大家都知道蘋果變色是氧化,而人類變老的過程也是個氧化,比如臉上的斑和皺紋,只是人類氧化的速度比蘋果要慢很多。

只是她這個“大蘋果”的氧化進度大概到快要變黃的階段。

她也總是想象過自己死掉的畫面,尤其是在年輕中二病的時候總是幻想自己會不會比爸爸媽媽先離開這個人世,想過自己能不能買得起一塊墓地。

甚至還會幻想着要攢多少錢才能讓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父母能安享晚年。

雖然現實裏江藝淼爸媽的退休金和存款完全不需要她來養老。

江藝淼見趙書銘難得地沒有馬上回複她的話,她又戳了戳趙書銘,“想不到怎麽辦嗎”

他轉頭看着江藝淼,似乎壓着眉頭,目光看起來有些複雜,複雜到江藝淼都猜不透。

在江藝淼以為他可能會說“呸呸呸不要說死這個字”的時候,趙書銘總算是張開了嘴,“那我會陪你一起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