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可愛65
可愛65
臺風眼讓城市暫時重新恢複到平靜的狀态。雨停過後的天邊甚至能看到太陽的身影。
趙書銘手裏拿着這件對于他來說并不陌生的內衣——他曾經還親手幫江藝淼從身上脫下來過。随後他悄然t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将它與江藝淼那件“丢失”的睡衣了一起。
胸衣與普通的衣物不一樣,上面會有一種獨特的香味,聞起來和江藝淼身體的氣味有些相似, 而普通的衣物上洗衣液的氣味占比更明顯。
而這種氣味就像江藝淼湊近他時, 從領口散發出來的讓人感覺很溫馨的香味。
還沒湊近鼻尖就能聞到這種令他極致安心、迷戀與癡迷的味道。趙書銘折好這件內衣與她的睡裙安好地放回他的櫃子裏。
看着櫃子裏滿滿當當都是屬于江藝淼的物件, 他似乎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按理來說,趙書銘沒有收藏癖, 至少在廣義上他沒有收集癖。但他确實從小就喜歡将江藝淼的物件收集起來,這樣的習慣是從什麽時候培養的,趙書銘眯着眼看着櫃子裏琳琅滿目的物件,想起大概是是中學的某個晚上——
江藝淼的爸媽因為出差了不在家中, 她一個人在家怕黑所以跑來和趙書銘一起睡覺,順便在他家洗澡。
洗幹淨的衣服順手便晾在趙書銘家的陽臺, 後來江藝淼忘記把衣服收回去了, 她的衣服就一直落在趙書銘家。
江藝淼那會的身體剛剛開始發育,身上也穿上了小女孩開始穿的薄內衣。她比他小了好幾個尺寸的衣服與趙書銘的衣物挨在一起,明晃晃地挂在他家的陽臺上。
趙書銘鬼使神差地沒有提醒江藝淼有衣物落在他家這件事, 而江藝淼後面也沒再想起來。
她那天的衣服都被他收了起來,趙書銘偶爾會聞一聞她落在他家中那件T恤的味道,明明他們用的是同一款洗衣液,聞起來卻總是不一樣的。
從那時起,趙書銘似乎就開始有意無意地收集起她使用過的東西。比如江藝淼落在他桌子上的發圈又或者是沒有墨水的筆芯……
趙書銘跪在床邊,将床底的抽屜推好。
他知道這或許是沒有安全感與占有欲的表現,他不過是太害怕江藝淼會抛棄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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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藝淼見趙書銘出了房間的背影,便倒在床上, 果然平時上班坐得太多了,她現在腰酸疼得有些坐不住, 只想躺着。
過了好一陣,趙書銘才又重新折回她的房間。
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江藝淼下意識便扭頭看向他。她并沒有納悶趙書銘為什麽出去那麽久才回來,或許他剛剛又在外面搞衛生了而已。
她放下雙手捧起的手機,用腳勾住趙書銘的腿。
江藝淼不知道為什麽很喜歡用腿或者腳去碰他,大概是之前被趙書銘鼓勵着用腳踩他的腹肌時,她就發現了一件新樂趣。
趙書銘也順應着她的動作和力道,十分順從地站在床邊。
她用腳勾着趙書銘的腿,而趙書銘則用手握住了她的腳踝。
“淼淼怎麽了,發軟骨?還是昨晚事後太累了?”趙書銘打趣道。
他看得出來她精神還是不錯的,但有一股懶洋洋坐不住的感覺。
江藝淼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的腰際,一腳輕踹到罪魁禍首的身上,“都怪你,弄得我腰酸背疼。”
趙書銘彎下腰,雙手扶住她的腰,“淼淼,你發力的動作不太對,而且有時候太用力了,所以才會疼。”
趙書銘有特意觀察過,她确實不太會用力,腰上亂用力,這樣不酸疼才怪。
他捏了捏她,“淼淼你其實不用用力的。”
被觸發到癢癢肉的江藝淼笑個不停,趕緊拍掉他的手,“哎呀好癢。”
他順從地放下自己手,心想着下次他要記得給她墊一個枕頭才行。
江藝淼轉轉眼珠子,早就忘記自己的姿勢是怎麽樣的,這種及時行樂的事情當然是身體愛怎麽來她便怎麽來,“我又沒什麽經驗……不會用力不是很正常嘛。”
趙書銘捏了捏她的小腿,“要是累的話歇息一會兒,我不鬧你。”
說罷,江藝淼便見着他單手撐在床上俯下身子,往她唇上親了一口,柔軟溫熱的觸感轉瞬而逝,“我先去忙我的事,等會兒中午做飯想吃什麽?”
“想喝雞湯,菜什麽的我都可以。”
“好。”
“那你去忙吧,我在床上躺會兒。”江藝淼拍了拍趙書銘的手臂,在他離開之前又摸了把他身上的胸肌才放他走。
像趙書銘這樣剛畢業沒多久進高校的,哪怕是海外博士,職稱只能給到講師。
而他想要盡早評上副高,他手上的論文本來是夠的,但是南城大學這邊的規定是讀博期間即他入職前的論文都不能算入申報副教授業績資格的條件。
而南城大學的心理學并不是大衆刻板印象裏偏向人文社科的專業,而是完全地側重理科,本科甚至只收理科生,也很重視科研成果,所以除了論文,趙書銘手上還差一個項目。
如果堅持要評副高,趙書銘這兩年也輕松不到哪裏去,不過比起在國內當精神科醫生來說肯定輕松一些。
如果成果夠優秀,最快的話能兩年內破格晉升。
江藝淼也知道他這些職業規劃,知道他也要忙起來了,趙書銘不像她,回到家之後可以徹底不用想工作的事,所以平時他要工作時江藝淼在家靜悄悄玩手機,盡量不打擾他。
下午又開始下起雨來,臺風眼過後又是一場大風。
江藝淼這兩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是睡趙書銘。她這個年紀正好是性.欲比較旺盛的時候,趙書銘也放縱她沒有拒絕她每次的要求。
下雨天的夜晚來得很早,江藝淼有些出神地望着窗簾縫隙的窗外。
“怎麽外面風還是那麽大呀,臺風還沒過境嗎?”她說話的聲音有些輕,因為剛剛在床上喊了太多次,嗓子都有些受不住了。
每次事後狂喝水的江藝淼慶幸着自己還好不當老師,別說一節課,半節課她都講不來。
趙書銘圈着她的腰,有意無意地捏着她腰上的軟肉,“今晚之後應該過了。”
“淼淼,是不是有點不舒服?”他見她狀态有些不對勁,有些擔心地問道,“還是我這次哪裏沒做好,你說我會改的。”
“沒有,就是有點累而已。”江藝淼吸了吸鼻子,轉身貼回他的身上,軟軟的臉蛋貼到他同樣有些軟但更有彈性的胸膛上。
“這幾天是不是做太多次了有些受不住?”趙書銘皺起眉,雖然女生一般做頻繁了也沒有太大傷害,但他想不到最近還有什麽事能累着她。
相反,趙書銘才是那個要注意身體想辦法保持狀态的那個。
江藝淼的眼神有些飄忽,嘴硬說道:“才不是,這才做了多少次而已,而且月底國慶中秋假,下周末要調休,我的雙休沒了,這兩天不能多做嗎?”
趙書銘失笑,“可以,你開心就好。”說着他揉了揉江藝淼另外一邊臉蛋。
“淼淼感覺這次怎麽樣呢,或者你有沒有什麽想玩的,想試一試的,我都可以陪你一起試?”
江藝淼現在大概是處于無欲無求的賢者模式,她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知道,一時之間想不到诶。”
“想到了再和你說,嘿嘿。”江藝淼知道趙書銘肯定會無條件地服從她,她想玩什麽他肯定會答應的。
“好。”趙書銘習慣性地輕拍着她的背。
心裏卻在算她當初答應的時間,再過一個多月,他就能和父母說明他們的關系了。
他和她就該是光明正大的關系了。
三個月內和江藝淼不分手,這對于趙書銘來說太簡單了。
他已經在悄無人知的時候,讓江藝淼近乎完全習慣他、離不開他。
她再也找不到一個身體更合拍的男人,也找不到一個像他那樣愛她的。
哪怕她還是有些懵懵懂懂,但都沒關系。
江藝淼揪着趙書銘的睡衣紐扣玩,突然擡起腦袋,“但是我有點難過。”
“難過?”他下意識地有些緊張地圈住江藝淼的腰。
“為什麽你現在才和我在一起呢,如果早點的話,真想把十八歲的你給睡了。”她咬牙切齒,又用指尖戳了戳趙書銘肌肉。
趙書銘倒吸了一口氣,“淼淼,你在說什麽胡話,我十八歲你才多大?”
“哦哦,忘記了,那會我還沒成年……”江藝淼頓了頓,“那就在你二十歲的時候把你給睡了!”
“怎麽了淼淼,你是嫌我老了?”趙書銘哽了哽,二十七其實也還年輕,但他确實有很多機會能早點和江藝淼在一起。
可是他太害怕失去她的感情了,如果連朋友都做不成的話,趙書銘可能會瘋掉。
“那也不是,只是他們不是說越年輕越好嗎?”江藝淼說着,忍不住擡起膝蓋,輕輕地t往他身上撞了一下。
國內性教育基本為零,江藝淼很多認知也是從網上得來的,比如她也是從網友口中得知男人過了二十五基本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那淼淼的意思是覺得我身體不夠好,沒讓你滿足?”他壓着眉毛,語氣聽起來有些危險。
江藝淼撓撓頭,“也不是啦……”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嘴說不清,“我的意思是如果能在更年輕的時候在一起就更好啦。”
她的手有些不老實地從他睡衣衣擺下探了進去,往上貼在趙書銘的腹部,“現在都那麽好,年輕的時候不會更厲害嗎?”
趙書銘握住江藝淼的手,将她的手從自己衣服底下抽了出來,“淼淼,看來你剛剛是還沒盡興呀。”他翻身壓住她,埋在她的耳旁說道。
江藝淼咬着唇,睫毛眨眨,身體下意識地忘記了反抗他的動作,聞到他這話裏不對勁的味道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将手抵在他的肩上,“我,我不要了……”
趙書銘将吻細細地落在她的脖頸上,像拿着逗貓棒逗小貓似的,動作輕柔得讓江藝淼感覺渾身發顫。
“真的不要嗎?”他說着,又親了親她的耳廓。
“可是淼淼的身體好像很誠實呢?”
江藝淼抿唇,下意識地哼叫了一聲,她也不善罷甘休地踢了他一腳,“你不也很誠實嗎?”
“所以淼淼想……”想要嗎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完,江藝淼的手就勾住趙書銘的脖頸,惡狠狠地往他的嘴唇親了過去,忍不住往他臉上都咬了一個印子。
“要!”她輕喊了一聲。
中了某人詭計的江藝淼才剛脫離賢者模式,便又在床上和趙書銘糾纏了大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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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臺風,為期三天的周末一過,江藝淼又過上了沒有一天能準時下班的打工人生活。
對于今年的應屆生,最近正好有一個晉升的機會。組長的提名名單裏有她的名字,所以她還要跟組長去完成一個很重要的項目。
最近一周忙得她連欲望都沒了,每天回到家對着趙書銘親親抱抱一頓倒頭就睡。
她每天都在倒計時數國慶假,數着數着,國慶假居然就被她數來了。
“我再檢查檢查你還差些什麽行李。”趙書銘說着,蹲下來檢查江藝淼行李箱裏的物件,清點好後才幫她合上行李。
他們今晚在準備明天回老家禪城的物件。這次國慶和中秋連着放,趙書銘爸媽也會回去,不過他們要到二號才能回家。
而江藝淼和趙書銘因為要參加中學百年校慶,九月三十號早上便從南城驅車回去。
江藝淼中學就讀于禪城中學,學校在九月三十日和十月一日準備一百周年校慶。江藝淼和趙書銘決定只參加九月三十日,所以三十號早上他們直奔禪城中學,直接去學校參加校慶。
下午再驅車回禪城的家。
這個月中旬的臺風過後,下了一周雨,又維持了一周的晴天。
今天的天空也像昨日那般明淨深邃,雖然路上有些塞車,但好在距離只有二十多公裏,趙書銘和江藝淼準時趕到了禪城中學。
“诶,瑤瑤,我剛到,你是不是已經到了很久?”江藝淼和趙書銘一下車就給程文瑤打了個電話。
程文瑤二十九號就回禪城了,今天自然比江藝淼他們來的要早些。
“嗯,你和趙書銘先去簽名入場,在那個簽名板上簽名,然後再去領紀念品,我們這屆的紀念品在厚德樓領,趙書銘他們的我就不太清楚。”程文瑤和江藝淼說了一大段話。
“哦哦,好的。”江藝淼牽住趙書銘舉起傘的那只手,和他一起走進了校門。
禪城中學在省內也有些名氣,每年高考省前一百名至少有十名考生出自這裏,這也是江藝淼他們老家市內最好的中學。
因為是老校,又是一百周年這樣很有意義的數字,這次校慶來的人非常多,就連校慶舉辦的活動也比較豐富。
不過比較重要的活動就是程文瑤和江藝淼說的:入場簽名、領取購買紀念品以及在學校校史館分批進行參觀。最後還有文藝表演。
不過江藝淼和趙書銘不打算看表演,等領到紀念品再在學校裏逛逛,拍些照便回家。
和程文瑤說的一樣,校門口入口擺了好幾板的簽名板。
江藝淼接過志願者的馬克筆就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趙書銘跟在她後面簽。
兩個人的字有些相像,都是行楷字體,乍一看還以為是同一個人簽的。趙書銘簽完自己的名字後,還在江藝淼和他的名字中間畫了個愛心。
“你怎麽畫愛心呀。”江藝淼擡頭不解地問。
“我們是情侶,為什麽不能畫愛心?”趙書銘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随後拍拍她的肩。
“沒有多少人能看見我們的名字,看見了也多半是不認識我們的,淼淼,和我談戀愛也不用偷偷摸摸到這種地步吧?”
他說着,語氣聽起來有些難過。
“好吧,我又不是不讓你畫嘛……”江藝淼咬着唇,感覺有些臉熱。
簽字板比她還要高,上面密密麻麻寫了那麽多名字,就她這塊畫了個那麽明顯的愛心。
趙書銘笑着摟住她的腰,還握住了她的右手,指尖悄然摸了摸他們的對戒,江藝淼沒有摘。
所以這意味着她并不介意在這個大部分都是陌生人的學校裏将兩個人的關系展現出來。
入場簽名之後,學校以畢業年份為單位,準備了不同的紀念品贈送給校友,以年級和班級為單位分發。
因為江藝淼和趙書銘不是同一屆的畢業生,領取紀念品的位置不一樣,所以他們要暫時分道揚镳。
等趙書銘和江藝淼走到厚德樓這邊時,程文瑤已經在樓下的一棵歪脖子樹等她了。
“那我和瑤瑤一起先去領我們的紀念品,等會就在樓下這棵歪脖子樹下彙合吧。”
趙書銘點點頭,“要是我先到這的話我給你打個電話。”
“好。”江藝淼說完,頭也不回地拉着程文瑤走了。
陽光有些刺眼,趙書銘眯着眼睛将江藝淼牽住程文瑤手臂的動作收入眼底,有些無奈地握了握拳。
趙書銘領完他那屆的紀念品之後便來到了和江藝淼約定好的歪脖子樹下等她,可是等了幾分鐘還沒見她的身影。
他給她打電話,結果她也沒接,明明知道她可能忘記把手機靜音關掉了,但趙書銘還是有些擔心。
他打開學校的活動安排,找到了江藝淼那屆學生領取紀念品的具體樓層,放下手機後,趙書銘便往不遠處的那棟教學樓走去。
或許是心靈感應,又或者是巧合,趙書銘很快就找到了江藝淼和程文瑤。
她們似乎在和老同學在走廊邊聊天,趙書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沒想到那麽多年過去了,他竟認出了她們對面的那個男人。
趙書銘知道,那個男人曾經和江藝淼的關系還不錯,算是她異性同學裏關系最好的了……
趙書銘呼了一口氣,徑直往江藝淼的方向走了過去,趁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趙書銘牽起了她的手,十指不容她抗拒地交握。
兩人的手臂緊緊相貼,就連江藝淼的肩膀也貼在他的手臂上。
手突然被牽住,身邊還湧入一股熟悉的氣味,江藝淼不用擡頭都知道是趙書銘。
但是她和他對視時,還是有些驚訝地問:“嗯,你怎麽上來這了呀?”
趙書銘臉上含着笑意往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又低下頭像是與她耳語,但聲音卻不大不小讓他們幾人都能聽到。
暧昧又親昵的語氣從他嘴裏傳出:“淼淼,你怎麽不接電話,搞得我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