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玩死我
玩死我
半天沒收到她的消息, 李長盡終是洩氣。
看來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姜遲夏到底怎麽想的，能坦然地強吻他, 也能坦然地把他當成透明人？
只是因為他倆關系太好了, 所以沒把他當人，也沒把他當成個男生？
不然強吻了他還那麽坦然？一點愧疚和臉紅都沒有, 甚至還能跟他嘻嘻哈哈, 她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李長愠，她把李長愠放心尖上，一點都舍不得亵渎。
就把他當個玩具, 好像他沒有感情似的, 他也不是一塊石頭, 他也只讓姜遲夏這麽對他, 其他人要是敢這樣幹, 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姜遲夏仗着和他關系好，就這麽糟蹋他的心意。
姜遲夏是真沒把他當人，更別說喜歡了。
也或許從頭到尾只把他當個朋友，只有他一直在試着突破那層關系。
不喜歡就這麽潇灑, 對他為所欲為？
有種, 以後都不會讓她這麽猖狂了。
他又給她發了一條。
[今晚是最後的機會, 你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碰我了，我也是有脾氣的。]
一直沒回複他的姜遲夏, 終于忍不住給他回了一條。
[脖子洗幹淨等我，等半夜的, 我媽還沒睡。]
他看着這條消息, 修長好看的手指微微抖了抖，想笑, 又覺得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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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黑暗中點了根煙，打火機的磨砂輪在黑暗中“噌”地一聲竄出火苗，照亮他深邃好看的五官，長長的睫毛低垂，火焰的光在他眼尾跳躍，他低頭薄唇噙住煙嘴，吸了一口。
他伸手将手機掐滅，煙頭的火星在黑暗裏明明滅滅。
他靠着枕頭上，等着夜深人靜。
大概快午夜一點的時候，姜遲夏鬼鬼祟祟摸到他房間來了，他的門半掩着，輕輕一推就開了。
他躺在被窩裏，看着她進來輕輕把門關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很緊張。
他假裝自己睡着了，姜遲夏摸着爬上他的炕沿，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聲音很小地喚他的名字，“李長盡。”
他假裝睡着了，“幹什麽？”
姜遲夏在黑暗中摸索進他的被窩，“不是你叫我過來親你的嗎？”
李長盡突然有點慫，“我有嗎？”
姜遲夏，“……”
他小聲地問，“我叫你來你就來啊？姜遲夏，你到底把我當什麽？”
姜遲夏把被子一掀，感覺有點熱，“朋友啊，還能是什麽？”
李長盡問，“朋友之間能親嘴？”
姜遲夏反問，“為什麽不能？關系好親兩口怎麽了？不過你什麽意思，你準備這一走再也不和我聯系了嗎？”
李長盡沉默一瞬，使勁撐起來靠在炕頭坐好，“聯系有用嗎？你明知道我什麽心思，還這麽對我，我對你再好，我也是個人，請你不要再把我當個物品玩來玩去了。”
姜遲夏t和他坐一起，月光透過玻璃窗照進這一處小小的屋裏，院子裏的蟲鳴聲清脆悅耳。
兩人都沉默着，誰也沒有說話，姜遲夏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率先開口了，“行，既然你都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既然要斷，那就斷的幹淨點，讓我別再有任何和你和好的念想。”
他心裏一沉，“你還真是絕情。”
姜遲夏點頭，“沒錯，我一直都是理智且清醒的，我更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我這麽久不回應你，就是對你沒想法，你和李長愠除了長得一樣之外，真的沒法比。”
李長盡成功被她說生氣了，他的胸口起伏了兩下，“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還把我當李長愠？”
姜遲夏小聲問，“不然呢？你李長盡哪裏值得人喜歡了？脾氣差的要死，不學好，自己放棄自己，還想指望誰把你從深淵裏拉回來？本身條件那麽好，一手好牌被你打的稀爛，等你能和李長愠比的時候再說吧。”
李長盡氣的出了一口長氣，不想和她說話了，“滾，以後都別聯系了。喜歡李長愠，還和我這樣搞，姜遲夏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姜遲夏承認，“我又沒說我是好東西，我能跟你成為朋友，我能是什麽好東西？要不是因為你和李長愠長得一樣，我能這麽縱容你？”
李長盡氣的握緊了拳頭，她聽到黑暗中他手指骨節在嘎吱作響。
她也不怕，“你是不是想打我？”
李長盡再次咬了牙，“滾出去，別逼我叫張阿姨。”
姜遲夏一聽他生氣了，也是咬牙切齒，直接起身一翻身騎在他蓋着雙腿的被子上，跪在他面前，摸黑一把揪住他睡衣的衣領，“是你叫我大半夜過來的，這會兒又想喊我媽過來揍我？李長盡，你慫了？你打架都不在話下，動不動進局子，這會兒怕我？”
他沒說話，抿着薄唇不說話，姜遲夏聽到他鼻子出氣的動靜都格外大。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既然都決定跟我一刀兩斷了，那就把念想斷了吧，我也懶得跟你藕斷絲連，回去之後，好好做你的豪門大少爺，別總是惦記不該惦記的。”
李長盡剛想反駁，還沒開口，姜遲夏就拽着他的睡衣衣領，溫熱的氣息朝他唇邊湊了過來，他下意識躲開了。
“我不送了，你不配得到我的初吻。”
姜遲夏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掰過來，“別慫啊，不就接個吻嗎？我能強吻你一次，我不能強吻你第二次？有本事就把我媽叫過來讓她看看我倆在幹什麽。”
李長盡，“……”
姜遲夏，“在我媽眼裏，你李長盡只能成為我的哥哥，那我們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像亂|倫？”
李長盡的心被她這話狠狠地重擊到，感覺心髒都要驟停了，但還是不敢大聲，“你他媽在胡言亂語什麽？”
姜遲夏小聲地問，“難道不是嗎？長盡哥哥。”
李長盡，“……”他感覺四周的空氣讓他喘不過氣，他想伸手推開姜遲夏。
可姜遲夏就是不退，“我今晚和你接吻了，以後我倆就不會再有想聯系的想法了，不然多尴尬，是吧？”
李長盡沒回答，姜遲夏也不管他願不願意了，反正以後能不能在一起都不一定，錯過這個機會，她以後都沒機會了。
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她就把李長盡的初吻奪了，這樣的話，他以後會記住她很久吧？
姜遲夏也不想跟他玩猜謎游戲了，“既然這麽喜歡我，我就拿了你的初吻，慰藉慰藉你。”
李長盡，“……”
姜遲夏在黑暗中伸手摸索了半天，摸到他略顯溫熱的唇上，試探着低頭親上去，他沒拒絕。
姜遲夏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唇，感覺他的唇在發抖，她的心也要從胸口跳出來似的，一點都停不下來。
“李長盡，今晚親過了以後，回到北城，好好努力，別讓我瞧不起你。”
她再沒多餘的話語，低頭放大了幅度親他，他的身子僵了半天，終究是沒拒絕她。
哪怕把他當成李長愠，他也想擁有這一刻的溫存。
他終于伸手抱住她，大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兩人之間的吻。
“姜遲夏，你玩死我算了，真不想活着出你家了。”
“那不行，我不想為了你葬送美好的一生。”
“我給你玩，你今晚敞開了玩，我都不反抗。”
都是青澀的，沒有什麽經驗，可當李長盡占了主導地位之後，姜遲夏只能被他帶着走。
寂靜的房間裏，只剩下輕輕淺淺的唇舌糾纏的水漬聲，這個吻是他倆認識以來，最放肆的一次。
反正沒法回頭了，就放開了吻，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吻了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
當一個漫長的吻結束後，李長盡已經潰不成軍，她把姜遲夏的手往被窩裏帶，穿過他睡褲的腰線，“給你玩，使勁玩，我只給你一個人玩。”
姜遲夏覺得李長盡是真的瘋，沒有她拒絕的餘地，他就把她的手塞進了他最隐秘的位置。
她吓得縮手，“別瘋了，我對你的那玩意沒興趣。”
他有些挫敗，“都這個程度了，還不肯碰，我有那麽髒？”
姜遲夏一聽他又要鑽牛角尖，索性也不收手了，“行行行，我玩，我玩，你這是讓我以後連一點和你和好的餘地都沒有。”
他的聲音很好聽，帶着克制和隐忍，壓抑着自己內心的瘋魔。
在黑暗中沉冷異常，一口京腔冷靜缱绻，“嗯，沒有回頭路了，那就一次性玩個夠，反正李長愠也是我這個構造，玩誰都一樣。”
姜遲夏不想聽他說話，低頭又親他，他仰頭乖乖承受她的吻，雙手捧在她脖頸間，她感覺他修長的手指順着耳背往上，缱绻又多情。
結束的時候，姜遲夏都覺得李長盡被她玩壞了，靠在那裏大口出氣，出氣的聲音格外清晰。
她下炕悄然離去，将門給他帶上，李長盡的眼尾在黑暗中染上一層極度瑰麗的顏色，他唇角咧起笑，眼角沁出些許水分，給他爽到了。
他低聲地笑，慢慢冷靜的眼神卻比魔鬼還可怕。
“李長愠……你這次怕是活不了了。姜遲夏，是我的，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