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

第 37 章

這副妻奴的模樣,司婉婉簡直沒眼看。

她走過去在她們面前坐下,也給自己倒了盞茶,呷了一口後才開口說:“恭喜阿瀾呀,覓得小哭包一枚。”

蘇暖剛消退了些的紅暈再次上湧,她小聲地反駁道:“才不是哭包。”

她真正哭的次數屈指可數,大多數時候都是為了某種目的才假哭的。更何況她從不在陌生人面前流淚,這大美人為何剛見面就喊她哭包?

一盞茶下去也解不了她心中的燥熱,蘇暖又開始伸手往趙雲瀾的腰間掐去。

趙雲瀾一邊揉着腰,一邊對司婉婉揚起燦爛的笑容,“呵呵,羨慕吧。”

對方回了她一個大白眼,羨慕這種傻子行徑?她又不傻。司婉婉搖了搖頭,“今天阿瀾怎麽這麽早就來了?以往可都是不到夜深人靜不會來的,莫非今天想玩點新鮮的?”

她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量來打量去,唇邊還挂着不可言說的壞笑,“呵呵,白天可是看得更清楚哦,每一根毛孔都清晰可見,比夜晚刺激多了。”

饒是趙雲瀾再淡定的人,這會也不免被驚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婉婉,這就是見多識廣的好處嗎?渾話張口就來,還能做到面不改色。

眼前的另一張臉好似被傳染了一般,也跟着竄紅起來。司婉婉看着面前四朵紅雲,伸手捂着肚子嬌笑連連。

“哈哈哈,你們都要成親了還這麽純情的嗎?哈哈哈。”她擡手撐着桌子往前湊了一點,“你們會嗎?需要小冊子嗎?哈哈哈哈……”

大意了,趙雲瀾羞惱地看着面前這個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她怎就帶了小暖過來供她取樂了呢?

她偷偷将視線往旁邊挪去,果不其然,見到的是一張紅透了的臉,那腦袋低得好似要找條縫鑽進去似的。

“咳。”趙雲瀾清了清嗓子,然後一本正經地看着司婉婉,“我們今天來這是為了跟你做一筆生意的。”

趙雲瀾只想趕緊把事辦完趕緊走人,以往一個人來這讓她取笑兩句倒是不覺得有什麽,現在有小暖在身邊卻讓她感受到了一陣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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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急甚?待我笑完再說,哈哈哈……”

一陣無奈湧上心尖,趙雲瀾與蘇暖對視一眼,然後雙雙端起茶盞呷了口茶。她們一致端坐着,最後一臉嚴肅地盯着司婉婉。

好似剛剛的話慢慢遺忘了似的,她們臉上的紅暈漸漸散去,現在已經能完全面不改色地看着司婉婉了。

這樣的轉變倒是弄得司婉婉怪尴尬的,她的笑聲漸漸停了下來,最後擡手揉了揉笑酸的臉頰,“真是,笑一下都不行。”

“說吧,什麽生意?奴家倒要看看你個黑心肝又想幹什麽。”

可算恢複正常了。趙雲瀾直接道明來意,“我想跟你買鬼手組織的據點。”

司婉婉意外地看着她,眉毛上挑,“阿瀾什麽時候這麽文明了?竟懂得花銀子跟我買消息了,果然,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

臉頰又隐隐有了熱意,趙雲瀾握着身邊滾燙的小手安撫性地捏了捏,随後看着司婉婉服軟似的開口,“婉姐姐,你就別再打趣我了,小暖都要燒起來了。”

“我才沒有。”蘇暖瞪了她一眼,“婉姐姐打趣的是你,我為何要燒起來?”

趙雲瀾扭過頭,語出驚人道:“妻妻一體,我燒起來,不就等于是你燒起來。”

“趙雲瀾,你再胡說八道,我便咬你了。”

兩人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起來,看得司婉婉一陣牙疼。她撇開視線,直接揮手道:“行了,行了,消息稍候我會讓人送

去給你的,你們趕緊回去調情吧,給我這個孤家寡人留點活路。”

兩人面面相觑了一會後,默默退出了房間。

回到食鼎樓沒一會,便有人送來了她所需要的消息。

趙雲瀾捏着這厚厚的信封,心裏泛起疑惑。一個據點而已,怎會如此之厚?

她拆開信封,一張小紙條便露了出來:這是婉姐姐送你們的新婚之禮,下個月婉姐姐要離開浣溪縣了,歸期不定。

蘇暖見她盯着紙條怔怔出神,不由開口問道:“你與她認識很久了嗎?”

“嗯,也有好幾年了。”

司婉婉算是她唯一的友人,現在突然要離開浣溪縣了,這讓她心裏有些惆悵起來。

“那你覺得她美嗎?”蘇暖問完就将臉撇向一旁,手指緊緊攥着裙擺。

“美。”

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立馬瞪過來,趙雲瀾伸出二指捏向她的臉頰,“不過不及小暖可愛。”

“可是你說她美。”蘇暖杏眼睜圓,“我不美嗎?”

她知道自己也許沒有司婉婉長得美,可是她在趙雲瀾心裏難道不該是最美的嗎?話本子都說了,情人眼裏出西施。

眼前的人微仰着腦袋,鼓着臉頰,嘟着小嘴,杏眼裏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趙雲瀾突然低頭親了她一下,“我們先看一下手上的消息吧,說不定能幫到岳父呢。”

“趙雲瀾。”蘇暖噘着小嘴,眼眶紅潤地看着她。

她果然又紅了眼眶,像只小兔子似的,看得人心裏軟軟的。

“小暖在我心裏是最美的,與司婉婉的美不一樣。”

蘇暖追問:“哪裏不一樣?”

嘶,這醋勁,棒極了。

趙雲瀾牽過她的手,認真地看着她,“她是沉澱下來的美酒,而小暖則像清茶一般,清新宜人,溫潤我的心田,乃我畢生所求。”

看着重新展露小虎牙的人,趙雲瀾也跟着咧嘴笑起來。

紅眼睛,她愛看,但是她更看小虎牙。乳白、微尖,咬在她身上癢極了。

趙雲瀾拉着她在書案前坐下,然後将信封裏的一沓紙攤了出來。竟然全是她所需要的,秦家全部的消息,以及一些與她有關的商場信息,厚厚的一沓。

“這個名字怎麽那麽眼熟呢?”蘇暖從中抽出一張紙,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随後氣憤地往桌上一拍,“竟是她,真是好大的膽子呢。”

趙雲瀾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誰呀?”

“季蕾,臨安郡大瓷商之女。”

“你跟她有仇?”

蘇暖想了想,“沒有。”

“那她為何要找人刺殺你呢?”趙雲瀾擡眸看着她,“總不會是嫉妒小暖長得美吧?”

蘇暖被她逗得一笑,伸手推了她一下,“沒個正形。”

她幼時與季蕾在同一個學館讀書,剛開始大家還能相安無事地和諧相處,後來臨安郡主來了之後,季蕾就總是給她使絆子,而她最多也就往季蕾的書本裏放條蟲子,對方總不能因為一條蟲子就要殺她吧,這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

“算了,不想她了,我們先來看看鬼手組織吧。”蘇暖伸手在桌面上的一沓紙裏翻找起來,“在哪呢?沒有嗎?”

趙雲瀾握住她亂扒的手,“許是還未查到吧,再等兩天好了。”

蘇暖點點頭,随後問起她與司婉婉之間的事,趙雲瀾也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她。當然,一些有損她形象的事自是不會說的。

今夜無月,趙雲瀾留蘇暖在食鼎樓用完膳之後便送她回縣衙去了。

回到客鄉居後,她才将藏在袖子裏的紙拿出來:天竹山,瘴氣彌漫,易守難攻。組織內一百零八人,一半在外做任務,一半留守山中。

天竹山在臨安郡與墨林郡之間,從這裏快馬加鞭也要一天的時間。

第二天,趙雲瀾去了一趟安濟堂,再出來時,身上背着一個大包裹。她又去馬行選了一匹通體漆黑的馬兒,随後一揚馬鞭便離開了浣溪縣。

臨安郡二十裏之外的山坳裏,蘇幕遮正與遲校尉商量着線索的事。這些天他們一直在追查鬼手組織的下落,卻只能查到他們大概在這片區域活動,再具體的便查不到了。

啪一下,遲校尉大掌拍在桌子上,“他娘的,這群江湖賊子究竟藏在哪?”

真是個大老粗,動不動就拍桌子。蘇幕遮瞟了他一眼,随後攤開地圖看了起來。

這時,帳外的士兵高聲禀報道:“禀遲校尉,外面有一女子自稱是蘇大人的女兒,想求見蘇大人。”

噌一下,蘇幕遮立馬站起來走了出去。小暖怎麽來了?莫不是家中出什麽事了?

短短的距離,他腦補了許多事情,直到在外面見到他所謂的女兒時,一口氣着點上不來。

趙雲瀾,她怎麽來了?

“見過岳父大人。”趙雲瀾向前揖禮。

蘇幕遮雙手背在身後,沒好氣地看着她,“嗯,你怎麽來了?”

“聽聞岳父大人在此框扶正義,雲瀾前來助岳父一臂之力。”

聞言,蘇幕遮頓時呵斥起來,“胡鬧,你一個弱女子來湊什麽熱鬧,還不速速離去。”

趙雲瀾也不在意他的呵斥,她慢慢從懷裏掏出一張地圖,淡淡說道:“也許岳父需要這個。”

蘇幕遮正想接過來看看這是個什麽東西,值得趙雲瀾大老遠跑過來。不料他的手剛伸出去,便感到身旁一陣風掠過,再看過去時,那大老粗正滿臉激動地看着從趙雲瀾手上奪過來的紙。

他不滿地皺着眉頭,“遲校尉,那是給我的。”

“什麽你的我的,這是賢侄女不辭辛苦送過來的敵情。”

遲校尉看完之後,心情大好地拍着趙雲瀾的肩膀,“哈哈哈,好,好呀,賢侄女不錯,不錯。”

這大掌力道真重,趙雲瀾暗暗運力護住她瘦小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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