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夫妻吵架
“夫人、夫人……”
楚知禮自被安王爺用言語暗示他對二姑娘不慈後，就生心郁結。他也沒有立刻回楚府，而是去了養在外頭的小妾梅姨娘那裏看兒子。見兒子雖然身體比不得尋常孩子，但好歹也強健了不少。楚知禮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與梅姨娘溫存了小半日後，他才回府。結果一回府就有不少人跟他道喜，他方知安王離開後竟還來了楚府宣聖旨。頓時，他就心急火燎朝着唐氏房裏趕。
“老爺，你可回來了!”唐氏聽到楚知禮的喊聲，急急從房間裏迎了出來。
“夫人，安王爺親聖宣了賜婚旨意?”楚知禮二話不說就開問。
“可不是。”唐氏随着丈夫往屋子裏走，一邊回答，“王爺親自宣旨的，聖旨上說婚期定在陽月初八。”
“那不就是下個月初八?”楚知禮怔住，這真的好急。難道王爺果然那麽在意二女兒?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将她迎娶回去?想起司空景說此一生盡一妻的話，他臉色刷地白了。完了，真的完了，他居然還跟王爺提媵妾，只怕王爺是對自己有意見了。
“都是你!”想到媵妾之事是唐氏提起的，楚知禮就忍不住斥責她了，“你還說什麽媵妾，王爺可說了，這輩子就要宛歌一個了。”
唐氏本被楚知禮莫名其妙的喝斥惹得一愣，随即心生不悅。她堂堂相爺嫡妹，嫁給大自己十幾歲、且不過是三品侍郎的楚知禮就夠委屈了。他居然還敢兇自己?要不是因着自己不能懷孕，她老早就把這老男人收拾了。但一聽到他的話後，她徹底呆了!
“怎麽可能?安王爺怎麽會一輩子只要二姑娘一個人?”唐氏不信地反問，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安王?
“哼!可安王就明白說了，他就只要宛歌一妻。你卻提議讓嫣兒做什麽媵妾，這下好了，王爺不但拒絕得毫不留情面，而且似乎是怪罪我對宛歌太過偏心，心裏是惱上我了。”楚知禮想想就覺得頭痛，他本是想讨好未來的女婿。誰知道卻是弄巧成拙，反得罪了他。這下子可怎麽辦?
唐氏見丈夫說得如此肯定，只怕是沒有錯了。她心裏頓時像被闖進了一只貓似的撓心抓肺的，楚宛歌這個賤丫頭嫁過人、成過孩子能夠做第一美男安王的正妃就罷了，居然還能夠讓安王如此情深獨寵。老天爺真是瞎了眼睛,為什麽所有的好都被她一個人獨占了?
“對了——”過了一會兒，楚知禮又開口了，“嫣兒做媵妾是沒辦法了，另外給她尋門親事吧。還有，讓她這些日子安份些，就不要老去清歌院了……”
“老爺，只怕是晚了!”唐氏嚅嚅地開口。
“什麽意思?”聞言，楚知禮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是……”唐氏把先前楚宛嫣莫名其妙的舉動全部告訴了楚知禮。
楚知禮愣了，那是自己乖巧懂事的三女兒能幹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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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真的?”
“妾身也委實覺得奇怪，三姑娘平日裏也是聰慧伶俐的，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唐氏見丈夫不信，自己也趕緊表态。“只是她當時就像中邪似的，無論臣身如何阻攔，都攔她不住……”
楚知禮聽聞後，眉頭蹙得更緊了。這些日子一樁樁事情，怎麽就沒一件讓自己省心的呢。
“老爺，妾身覺得這件事實在有些奇怪。三姑娘事後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似乎沒什麽印象，一直否認。您看?”
“我去看看!”蹙眉的楚知禮終是不放心，轉身往外走。
唐氏看着他的身影撇了撇嘴，自顧自地坐到了一旁。
……
馬車輪子碾壓地面發出吱嘎的響聲，馬車裏的司空景卻還是一幅蹙眉深思的模樣。剛才在楚府門口，他問歌兒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他?其實這并非心血來潮，而是聯想起之前的好多樁事。比如第一次溫泉池相見，她命令他‘忘記見過我’。現在細思，只怕并不是單純的字面意思;還有後來，順寧侯府小宋氏見鬼受驚;甚至是就在先前，楚家三姑娘莫名其妙坦露心語，這些串聯起來都透着某種訊息。
他更記得自己問出這話後，歌兒的神情有些高深詭異。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卻說了句，“等到時機成熟會告訴你”.她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他更好奇了!
“爺，到了!”青山在外頭回道。
司空景回過神，忽而莞爾，自己何必自尋煩惱。歌兒都說時機到了會告之的，自己還是等她向自己坦白吧。
司空景展顏下了馬車，走進王府後，卻見二管家周嚴迎了上來：
“王爺，您回來了!”
司空景點了點頭，邊走邊問：
“府裏可有什麽事?”
“回王爺話，靜寧公主在府裏等候您多時了。”周嚴恭敬地答道。
司空景一頓，随即勾唇笑了：
“我還以為那丫頭不會來了呢.”自上次，司空凝跑回皇宮對太後打小報告說了楚宛歌的事兒，讓太後把宛歌宣進宮裏卻讓司空景索性表明了自己非宛歌不娶後。那丫頭就一直避着他，不知道是怕他生她氣，還是還是無法認同宛歌做她的小皇奶奶。所以，聽到她現在竟主動現身了，司空景有些好奇。
“她在哪兒呢?”
“回王爺話，公主在前廳。”周嚴答道。
司空景點了點頭，朝着前廳走去。
在前廳裏無聊幹坐着的司空凝聽到腳步聲後立刻擡頭，看見司空景回來後，一張俏臉立刻歡喜得跟綻開的花兒似的。她像只小鳥飛撲向司空景，拉着他的手臂急切地說：
“小皇爺爺，您是不是生凝兒氣了?”
司空景一愣，不是這小丫頭生他的氣嗎?怎麽反倒問自己?不過瞧她一張小臉兒害怕的樣子，他忍不住故意繃着臉、一邊拉下她的手說道：
“公主殿下怎麽肯再來王府了?不是不願意接受一個和離女做小皇奶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