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人才
人才
天臺。
降谷零遠距離回收查探情況的無人機——需要确保自己變小後的身形不被攝像頭拍到。
又發送指令給風見裕也，取消附近幾個路口的交通管制。
其實ML早已聯系交通管理部門對部分路段進行管制，他們只是把這個時間稍微推遲一點。
又呼哧呼哧開始收拾剛才拿上來的裝備，不過他到底高估了七歲小孩的身體，忙活一會兒就累得不行。
下方傳來踩在鐵藝樓梯上不急不慢悶重的腳步聲，降谷零眼前一亮，小步雀躍跑到樓梯口。
與一雙含笑的黑色眼眸直直相對，他興奮地撲過去。
東雲楑很樂意将他抱了個滿懷，“知道是我？”
“那當然！”降谷零驕傲點頭，“我怎麽可能聽不出你的腳步聲？”
“熟悉的人都行。”又補充一句。
其實聽聲辨人這項技能還是hiro最為精通，只要是曾經聽過的腳步，他都能迅速反應來人的身份。
“好棒，零醬。”東雲楑親在他的臉頰，軟乎乎的。
降谷零捏捏微燙的耳垂，轉移話題，“關于人工智能，你打算給組織多少，唔——”
東雲楑又從小兜裏翻出根肉幹塞到他嘴裏，語氣輕快解釋，“本來打算冒險交給組織部分核心代碼，但現在有了潘多拉，只給他們一個半成品就行，能破解多少就看研究組的本事了。”
“Simon？”降谷零想到游戲中遇到的人物，臉頰鼓鼓含糊道。
“沒錯，類似Simon那樣的。”東雲楑一手拎起降谷零收拾好的裝備，一手仍然抱着他下樓，“畢竟零號的智能等級太高了，在無法完全控制的情況下，進入組織相當于核彈攻擊，相信Boss能夠理解。”
“還有，ML的總部可不在霓虹，Boss如果想要核心代碼就先去隔壁好好發展一下勢力吧。”是熟悉的調侃語氣。
降谷零噗嗤一笑，又輕微掙紮幾下，“重不重？放我下來？”
“不重。”東雲楑氣息平穩，還有餘力将小孩往上掂了掂，紅色兔子耳朵一晃一晃的，“小小的零醬抱一次少一次，我可要好好珍惜。”
“就這一次了！”降谷零揪住他的臉頰，扯——
東雲楑讨饒般地蹭蹭他。
“對了，柯南怎麽辦？”忽然想起某個被抛之腦後的小偵探，降谷零聲音都高昂起來。
說到這事兒東雲楑也頭疼，他确實想慢慢把柯南拉到己方的陣營，但可不是讓他以這種打亂計劃的方式闖進去。
“先交給萊伊吧，讓他好好解釋。”東雲楑還是決定拖一拖。
“那小鬼可是我先看上的，才不要把他交給FBI！”降谷零撇撇嘴，滿腔不情願。
這确實是個問題，公安看好的人才可沒有交給FBI帶的道理，東雲楑略一思索，有了新的想法。
“我給你接了個工作。”
降谷零：“嗯？”這話題轉變太突然了。
“我讓夏夜每周末邀請哀醬來家裏，辛苦安室先生教她們一些防身術。”
“我倒是沒問題，就是……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降谷零語氣躊躇，有什麽非要哀醬到家中的理由嗎？
“因為我要把銀色子彈和APTX4869的資料給她。”東雲楑壓低聲音，熱氣吹得降谷零頸側癢癢。
他推開湊過來的大頭，“那這和柯南有什麽關系？”
“那小子似乎有點懷疑夏夜是波本。”提到這事兒，東雲楑也頗為無語。
降谷零：……
“哈？”良久，他發出無意義的氣聲，一張小臉皺巴巴的。
“我也不知道這個誤會是怎麽産生的，但是結果就是這樣。”關于此事的曲折過程，東雲楑也覺得頗為魔幻。
“可是——柯南不是見過波本嗎？盡管當時易容了。”降谷零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很冒犯，但夏夜小姐的身高沒辦法僞裝成一個成年男性吧？！”
“誰知道那小子怎麽想的。”
降谷零長嘆一聲，格外可愛。
“所以哀醬回家，柯南一定會跟上，你就是想讓我趁這個時間和他深入接觸。”降谷零也不再糾結，回到之前的話題。
只是看他皺巴巴的小臉，就知道心裏還惦記着剛才的事情呢。
“沒錯。”東雲楑笑着點點他的鼻尖，“至于今天，還是萊伊帶着吧。”
降谷零冷哼一聲，“哼，先便宜FBI了。”
但當事FBI搜查官卻不是很想要這個便宜，畢竟，柯南這小子，極度敏銳還好奇，問題叭叭說個不停。
臉皮還賊厚！
看着副駕駛座上笑容無辜的小鬼頭，他無奈嘆了口氣，“boya，你有什麽問題。”
得到準許，柯南迫不及待，“赤井先生，今晚是FBI的行動嗎？你們的目标是那塊寶石？最後有沒有抓到組織的人？”
嗯，又加一條，自來熟。
“我在滿月之夜見過你。”一條接一條的問題砸來，赤井秀一揉揉太陽穴，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嗯？”是那個滿月之夜嗎？
“貝爾摩得。”赤井秀一提醒。
柯南恍然大悟，驚呼，“赤井先生當時也在？”
赤井秀一點點頭，“我不知道你對組織了解多少，既然他們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可以在不違反保密準則的前提下告訴你一些情報，至于更深的，恕我不能多言。”
柯南現在反應過來赤井秀一要先提及滿月之夜的用意，他不是相信了天臺上自己的說辭，而是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那就先多謝赤井先生了。”柯南收起小孩稚嫩的表現，換上沉穩的神情，腦袋低垂，眼鏡劃過亮光。
赤井秀一點點頭，難怪君度會對這小孩另眼相待。
“不是FBI的行動。”赤井秀一頓了頓，補充威脅道，“今日之事你不要和茱蒂說，否則我就找人把你看起來。”
想必波本肯定很樂意折磨小孩。
被抱在懷裏的降谷零輕輕打了個噴嚏。
柯南抽抽嘴角，點頭答應，“是公安？”他靈光一閃，想起滿月之夜最後是落到公安手中。
既然如此，當時清醒之後警官對他所說的“綁架案”估計也是堵嘴的借口罷了。
也是，境內出現一個如此龐大的組織，負責國家安全的公安不可能不采取措施。
赤井秀一沒有正面回答，說起來挺荒謬的，今天指揮行動的其實是已知他FBI身份的組織高級成員，“保密需求，不能多說。”
柯南表示了解，反正自顧自有了結論。
“至于寶石……”赤井秀一頭疼，他的記性挺好的，經過剛才那一大段交談也沒忘記之前柯南提出的問題，只是……究竟該說到哪個程度？
“不過是一塊誘餌，我是個打雜的，具體細節不清楚。”這是實話，刨除“返老還童”、“潘多拉”、“奇跡之石”，剩下的就這些了。
柯南：……等于沒說。
“那今晚有收獲嗎？比如抓到組織成員什麽的？”柯南追問。
“不知道。”赤井秀一直接擺爛，他也在等君度的情報。
“阿卡伊桑……”柯南嘆了口氣，垂頭喪氣，“你這根本什麽都沒說啊！”
“噗——”赤井秀一沒忍住洩出一聲輕笑。
小鬼頭這副模樣着實有些搞笑。
“算了，不逗你。”赤井秀一嚴肅表情，“boya，我不知道你是什麽原因和組織對上，但是一個人勢單力薄，你一個小孩沖在前頭也不是辦法，最好是尋求官方機構的幫助。”
接觸過霓虹公安，也知道了他們對付組織的決心，赤井秀一決定給這個小孩指條明路。
畢竟，公安有保護每一個公民的義務。
當然，不是FBI不想，這是他們現在也被公安盯着，不方便。
咳咳……還有就是君度似乎對這孩子了解頗深，想必是早就盯上這個聰明腦袋，他就不多插一腳了。
柯南愣了愣，又是一個勸他和官方機構接觸的人，和博士一樣。
那麽，他該聽這些過來之言嗎？可是……自己的情況，真的不會惹來禍端？
他點點頭，甜甜一笑，“謝謝赤井先生，我會好好考慮的。”
小騙子，赤井秀一是何等的人精，一眼就看出這小子的言不由衷。
“算了，我最後再提醒你一句。”赤井秀一還挺喜歡這個小男孩，稍微給他提示，“你周圍有值得信賴之人，可以給你幫助。”
“如果你能找到。”
“是誰？”柯南激動起來。
赤井秀一笑笑不說話。
看這模樣估計就是想賣關子，柯南靠上椅背，無奈嘆氣，真是無聊的大人。
此時，他才注意到車輛行駛路線頗為眼熟，像是朝着毛利偵探事務所開去的。
“赤井先生，不是這個方向！”柯南連忙站起來指向另外一個方向，“去博士家。”
現在回去，會死的啊！
赤井秀一很好脾氣地撥打方向盤。
“對了，boya，還不知道你的姓名。”
柯南愣了一下，自信回道，“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
嚯，有點意思。
深夜車輛稀少，赤井秀一很快就将柯南送到目的地，臨下車前，柯南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赤井先生，你們FBI對組織應該有一定了解吧，不知有沒有聽過波本這個代號。”
赤井秀一眼中快速閃過奇妙的光，從柯南的角度看來卻毫無異狀。
“聽過，了解不多。”
有一定了解就行，總比灰原那個“小可愛”好。
“所以組織的人都會稱呼波本為‘小可愛’嗎？”
赤井秀一：……
“你從哪裏……波本？小可愛！咳……咳咳……”赤井秀一太過震驚，直接被一口口水嗆到，咳個不停。
呵，小可愛，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說得不對嗎？”柯南疑惑，給他遞上放在前方抽屜的礦泉水。
赤井秀一擺擺手，緩一會兒，終于不再咳了。
正想嚴厲反駁這個言論，卻想起組織中曾經流傳一時的流言，躊躇着點點頭，“似乎……沒錯。”
但是！就波本那個惡劣的家夥，也就君度眼瞎才會這麽說！
柯南瞳孔震驚，灰原果真沒有騙他。
波本真的是個小可愛！
夏夜小姐着實很可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