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柳貴妃身子直接吓癱軟,幸虧身旁的嬷嬷手快扶住,否則她真得躺在地上。

柳貴妃聲音帶着讨好:“安悅,好孩子,你表姐不懂事,一時犯渾,我替你表姐向你賠罪,這件事千萬不能讓你皇上舅舅知道,否則你表姐會沒命的。”

安悅冷笑一聲:“她沒命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只知道她害我兩次,兩次都險些要我的命。就是不知道在舅舅心中,到底是我的命重要,還是他女兒的命重要。”

李清绮懼怕抻住柳貴妃的衣袖:“母妃,救救孩兒,父皇真的會殺了我的。”

柳貴妃既心痛又生恨,狠狠揪一把李清绮腰:“現在知道害怕,當初哪來的膽子!”

李清绮臉上帶着淚珠乞求“是雲眠出的注意,她說事後父皇追查起來,就說是季婉怡不小心把安悅絆下水,反正當時只有我們四人在,只要我們說是季婉怡,就是季婉怡幹的。”

柳貴妃想要堵住李清绮的嘴已經來不及!

這死丫頭,怎麽就這麽笨,自己已經暴露,何必把娘家雲眠拉進來,真不知道她這顆腦袋裏面到底塞得是什麽!

季婉怡?

安悅回憶小說,季婉怡是季丞相老來得女,也是季丞相唯一的骨血。

小說中原主醒來第一件事,就讓皇上舅舅治季婉怡的罪,也未曾想過同她一起落入二月冰涼湖水中的季婉怡其實也是受害者。

季婉怡雖然沒有安悅傷得厲害,到底也生了一場大病,又被宮內人杖行二十大板,如花似玉的姑娘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

季丞相也因此事與皇上生嫌隙,對于朝廷之事也不再上心,雖然早就看出二皇子對于皇位有不正之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無形中加速二皇子上位的速度。

安悅笑出聲,嘴角的弧度盡顯輕蔑:“這腦子蠢笨不及豬。”

楊貴妃這才從對李清绮的責備中晃過神,用乞求的眼神望向安悅:“安悅,你說,到底怎樣你才不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安悅笑容淺笑如菊,透出一股容易被哄騙的天真孩童模樣:“我的殿宇被燒,添置新的東西需要很多錢,裏面還有很多皇上舅舅給的賞賜,現在全沒了?”

柳貴妃咬咬牙,對身邊嬷嬷開口:“把我全部銀票都拿來。”

嬷嬷不确定開口:“全部?是不是……”

柳貴妃心痛,深呼吸間似乎聞到她口腔中的血腥味:“全部!”

什麽住的地方,整個皇宮,只要她安悅一句話,誰敢不給她騰地,至于陛下賞賜之物,等陛下回來,只要她開口,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安悅現在明擺着就是想讓她出血。

沒多久,嬷嬷就拿着厚厚一疊銀票遞給柳貴妃,柳貴妃直接沒接:“給安悅公主。”

安悅接過厚厚一疊銀票認真數起來。

柳貴妃胸口起伏:“這已經是本宮全部積蓄,包括家裏兄弟送來的花銷。”

安悅把銀票遞給桃紅,爽朗開口:“兩萬兩銀票對本公主而言的确不多,對柳貴妃确實不是小數,本公主收錢辦事,絕對不向舅舅提起大公主害我之事。”

柳貴妃恨不得把安悅撕碎,甚至有點恨李清绮!

既然要害安悅,為什麽不動作麻利些!讓她在這受安悅的侮辱。

偏偏安悅說地一點也沒錯,安悅父親留給她的商隊,每個月都能賺幾十萬兩,安悅看不上的兩萬兩,可是她這些年全部積蓄。

柳貴妃氣哄哄帶着一衆人離開,這離開的步伐可比來時的步伐快的多,就差腳底生風。

安悅視線落在已經走出十幾米遠的柳貴妃身上,心想,難怪大公主腦子不好使,感情從她媽那遺傳過來的,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即便她不說,皇上回宮後也會徹查。

白得兩萬兩,帶着桃紅下館子去。

沒多久,安悅已經霸氣的在宮內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兩人騎馬,離開皇宮。

安悅 一身正紅長衫,頭頂用同款稠帶束發,美豔與飒爽完美在她身上融合,讓路邊人紛紛停下為她駐足。

安悅一開始騎得很是小心,後來發現,原主這騎馬技術,簡直就像完全屬于她本人一般,也就放心大膽地騎,興奮地開懷大笑,在外人眼裏,安悅公主是何等的肆意灑脫,明豔張揚,很是讓人羨慕。

就在安悅享受騎馬縱騁快感時,視線掃到對面街道,突然沖進來一輛馬車,正蹲在地上玩耍的孩童即将被馬車撞到,安悅用力敲打自己的馬背,奮力向孩童方向疾馳,想要更快一步,把對面馬車逼停。

一乞丐少年,直接撲向孩童,第一時間把孩童護在懷內,後背轉向沖來的馬車。

路邊有人緊張地叫出聲,有的父母趕緊捂住自家孩子的眼,免得孩子看到血腥畫面,千鈞一發之際,一匹駿馬從他身體上空一躍而過,馬背上還有一抹豔麗的紅。

一聲急促馬嘶聲,緊接傳來馬車與牆體相撞的聲音,馬車車轱辘滾落至其它地方,馬車車身傾斜,車上傳來尖銳的女子喊叫聲。

“怎麽駕車的,想撞死本小姐!”

柳雲眠臉上帶着怒氣,一手扶着被晃歪的發髻,一手搭在和她同坐馬車的丫鬟手臂上,從馬車內探出半個身子,就看到馬夫渾身顫抖跪在地上。

馬夫原先朝着安悅跪着,見自家小姐出來,趕緊轉身跪向柳雲眠:“小姐……小的該死,只顧趕時間,差點撞到人,還讓小姐您受驚!”

柳雲眠氣呼呼瞪着馬夫:“撞到人就撞到人呗,給點銀兩便是,這街上的人,有本小姐的命重要!”

安悅眉心擰在一起,沉着臉,語氣冰冷:“你的命确實不怎麽值錢!”

柳雲眠聽到聲音,臉色驟變,也不由身邊丫鬟攙扶着,趕緊下車,對安悅行禮,滿臉關切與後怕,甚至眼淚都流出來:“安悅公主,讓您受驚是小女不對,小女趕着去醫館給母親抓藥,實在是……”

安悅望着眼前對她行禮,身體顫抖,嬌弱無比的柳雲眠。

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給李清绮出的主意害她。

難道她就是原主和二皇子大婚之夜,二皇子掐住原主,口中所說的二皇子中意的女子?

安悅身體前傾,端詳柳雲眠:“把你的臉擡起來,讓本公主好好看看。”

柳雲眠不解,安悅又不是不認識她,今天這是唱的哪出,還讓她把臉擡起來,心底納悶,卻還是照做。

安悅:是張美人臉,只是沒有特色,明明是漂亮的臉蛋,可惜一轉眼,好像又記不得這張漂亮的臉蛋究竟長啥樣。

柳雲眠被安悅看的毛骨悚然,臉頰挂着眼淚,聲音軟軟糯糯:“安悅公主,小女真不是故意的,小女……”

“噗通”先前還只是向她行蹲拜之禮的柳雲眠,現在整個人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安悅皺眉,若不是親耳聽見柳雲眠在馬車內視他人命如草賤的言論,她斷然不相信,眼前這個柔弱到風一吹仿佛就能倒地的少女,會有一顆那麽狠的心。

想知道誰是二皇子在意的女人,瞎猜也沒勁,不如直接問來的直接,至于對方是否會承認,她不在乎,她可以根據她們的行為舉止去猜呀。

“柳雲眠,你喜歡二皇子對不對?”

柳雲眠身子瞬間僵硬,臉色蒼白,眼神偷瞄向身邊的丫鬟,眼梢中又帶着一點不易察覺的少女嬌羞。

安悅了然:“原來你真的喜歡二皇子。那你知道二皇子喜歡你嗎?”

柳雲眠聽到後半句,快速把臉擡起,想透過安悅獲得答案。

很顯然,二皇子李硯初并不喜歡柳雲眠,若柳雲眠真是背地裏和李硯初相好之人,哪會用這種眼神看向她。

安悅挺直身子,見柳雲眠還眼巴巴盯着她,嘆口氣:“他不喜歡你……這種心狠之人,而且還很笨!”

柳雲眠聽罷,很明顯在隐忍怒氣,不過礙于安悅的身份,她不敢造次罷了。

安悅有些不耐煩,她可是出宮把玩欣賞民俗風情的,可不能因為這人壞掉好心情。趕緊把眼前這事處理完:“你無需向本公主道歉,你應該向我身後這倆人道歉。”

安悅扭頭把視線放到已經起身孩童和乞丐少年身上,視線與乞丐少年相視,安悅驚呆片刻,好一個俊俏兒郎。

劍眉斜飛入鬓,眸若星辰,鼻梁高挺,薄唇,下颚線分明,左眼下方臉頰位置,一顆淡淡小小的黑痣,讓他整個人的臉部更加有味道。

一身乞丐服穿在他高大骨架身上,沒有絲毫髒亂感覺,反倒像另類時尚服裝秀。

真是應了那句話,人長得好看,披個破麻袋都能銷魂。

安悅發現乞丐少年同樣直視她,他的眼神中似有驚訝,有驚豔,也有些許驚喜,不似周邊其他男人,想與她對視卻又表現的遮遮掩掩。

忍不住對乞丐少年開口:“本公主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但你看本公主的時間有點長!”

少年這才意識到唐突,趕緊低下頭,身體好似在一瞬間發生改變,軟弱無力,邋邋遢遢。

安悅有些懷疑她自己眼睛,對方臉明明還是那張臉,怎麽給人的感覺瞬間就變了,先前那個身體挺拔,氣質不凡的少年怎麽瞬間就變成有氣無力的乞丐。

難道先前真是她看錯,被他帥氣的臉迷惑,腦補出一英爽帥氣少年郎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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