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滾你丫的酒後亂性

滾你丫的酒後亂性。

按照規矩,頭七過後王赫君的骨灰将一送回江南葬在陳家祖墳。

但臨了卻出了意外——沈家人鬧上了門,因為沈欣悅懷孕了,陳嘉棟的。

“他們兩個怎麽搞到一起了!”江噬目光冷冷,撐着桌子站起身,手緊緊抓着桌上一個海碗,好像只要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她就會用那個碗把回答的人腦袋給砸開花。

陳侍妝壓下瑟縮的感覺,恨鐵不成鋼道:“按照嘉棟的說法,好像是那天他們都喝醉了,沒有意識,酒後亂性。”

很三流的一夜情帶球跑小說,江噬根本不買賬。

“胡扯!”江噬簡直氣笑了:“他是高中生物考零分,還是沒上過大學?喝醉了那叫酒精中毒,人都是直接昏死過去的!”

“就是。”江津軒額角青筋突突地跳:“還酒後亂性,哪個正常男人喝完酒之後還能硬得起來。”

“但現在的問題是,還有三天你們外婆頭七就過了,沈家這個時候上來鬧事……”江國強沒有繼續說下去。

江噬按着太陽穴:“沈家已經上陳家去了嗎?”

陳侍妝:“嗯。”

江噬拎起沙發上的棕色大衣往身上一披:“我去看看。”

江津軒也站起身:“我送你過去。”

車上,江噬揉着太陽穴,想:這破事怎麽這麽多呢?

成年好像是一個界限,每個人成年之後都會離開曾經的烏托邦,開始接受烏托邦外真實世界的紛擾。

或許這些事情曾經也存在,只是世界會對未成年人隐瞞惡意,等她成年後才能看到真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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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惡意凝視的原因不外乎是弱小,只要足夠強大,惡意就會繞行。

想到這裏,江噬突然睜眼:“先去一趟陳家老宅。”

“去老宅幹什麽?”

“請家法。”

陳家會客廳裏,陳、沈兩家人圍坐在圓桌邊。

所有人都坐着,只有沈欣悅因為沒有椅子而站着。

衆人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她的身上,停留在她現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好像在打量着什麽商品等待交易。

她恨死了這樣的目光,堂堂沈家大小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可是沒有辦法。

陳家原本就被陳嘉棟喜歡一個普通女孩的事搞得焦頭爛額,圈子裏有點實力的人家都不願意把女兒嫁過來,忽然出現的沈欣悅着實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雖然未婚先孕不太好聽,但是家總歸是比那個沒錢沒背景的女人要好。

當然話是這麽說,但下馬威還是要給的,不然就叫外人以為他們陳家是好拿捏的了。

“這……未婚先孕傳出去不太好聽吧,別叫外人都以為我們陳家什麽樣的人都肯要。”有人說。

“話也不是這麽說的吧,要是沒你們陳家的種,哪來我們沈家的果呢,你說是不是?”沈欣悅的父親道。

“要是你們閨女不願意,大可拒絕呀。”

“我們家閨女是被下藥了,你們家兒子就不一樣了,他怎麽沒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夠了!”陳嘉棟一拍桌子站起身:“我是不會娶她的!孩子打了,就當那天什麽也沒有發生——”

他的話還未說完,會客室的門就打開了,管家不顧禮節匆忙闖進來:“先生!表小姐來了!”

只見門口,江噬提着一根漆黑的竹鞭,面沉如水:“你說什麽?”

陳嘉棟:“我——”

他剛一開口,江噬又不滿地呵斥:“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陳嘉棟:“……”

“這是我們陳家的事情,和你一個姓江的有什麽關系?”有老人不滿道。

“就是就是,陳侍妝過來都沒事,但她一個外姓的……”

江噬擡步走進會客室,随着她的靠近衆人終于看清了她手裏拿着的漆黑竹鞭,原本叫嚣着江噬不姓陳的人全都閉嘴了。

而原本坐在主位的陳先生,江噬的親舅舅看見江噬手裏的竹鞭,渾身一僵,竟然起身站到了一旁。

只因這根竹鞭是陳家的家法,只有被陳家承認的人才能取出來,陳家人只要一看到這根漆黑的竹鞭就能想起兒時被抽的滿地打滾的場景,頓時菊花一緊。

也難為江噬去把家法給請來了。

江噬坐在了主位,剛一坐下就說:“陳嘉棟,你站起來。”

陳嘉棟不明所以站起身。

“沈老師。”江噬轉頭堪稱溫和道:“有椅子了,坐吧。”

陳家:“……”

沈家:“……”

就這?

沈欣悅拉走了陳嘉棟的椅子坐下,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管家見此,立馬又拉來了一張椅子,卻被江噬叫停:“放下,誰敢讓陳嘉棟坐下,就陪他一起站着。”

管家的動作停住,陳嘉棟反應過來後瞪大了眼:“憑什麽!”

“剛才沈老師站着的時候,你怎麽沒問憑什麽,嗯?”江噬冷嘲:“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東西還好意思坐。”

陳嘉棟漲紅了臉,其他人也臉色不佳,反倒是沈家擡起頭來:“江小姐是個明白人吶,如今這事兒……”

江噬卻直接略過了他,問沈欣悅:“沈老師,你怎麽想的?”

這其實是一個下馬威。

江噬這樣做其實是很招人恨的,如果沒有請家法,指不定現在已經被口水淹沒了。

在陳嘉棟的仇視和母親的暗示中,沈欣悅罕見的遲疑了:“我……”

也許是察覺江噬偏向沈家,害怕沈欣悅說一句想打胎,江噬就立馬帶人去醫院,煮熟的鴨子就這麽飛了,陳嘉棟又繼續去找他那小女朋友,陳先生立馬轉變了态度:“我兒子毀了你的清白,我們陳家一定會負責的,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娶了你——”

“夠了!”江噬拿竹鞭狠狠往桌上一抽,會客室內一時靜了下來,只有江噬的聲音:“你們誰都知道這是變相的強/奸,結果因為他們認識,讓受害者嫁給強/奸犯就變成了最好的方法,滾你丫的!”

任是誰也沒有想到,江噬會這樣直接捅破這層遮羞布,一時臉上浮現羞惱的神色。

江噬冷着神色道:“現在最好的方法明明是把陳嘉棟送進監獄,讓沈老師去打胎——”

“不行!”陳家和沈家同時有人道。

他們罕見的統一了意見,共同對抗江噬這麽個外敵。

但江噬卻不管他們有什麽意見,冷笑一聲說:“這裏沒有你們說話的份,這裏唯一可以有意見的人只有沈老師。”

瞬間,所有人都看向沈欣悅,沈欣悅的母親上前拉住她的手:“悅悅……”

沈家和陳家都希望沈欣悅和陳嘉棟聯姻的,唯獨兩個當事人不願意,但無人在意他們願不願意。

“沈老師,你擁有絕對的選擇權。”江噬看着她,說:“在來之前我已經準備好了人手,如果你不想嫁卻有人逼你嫁,那麽我安排的人手會做空他們家的股票。”

沈家人震驚地看向她,毫不懷疑她真的會這麽做。

“但……”江噬頓了頓,垂下眸:“如果你想嫁,那麽陳嘉棟一定得娶。”

陳嘉棟:“什麽!”

“如果他有任何異議。”江噬看向陳嘉棟,竹鞭輕敲桌面:“我就打斷他的第三條腿,等他沒有了生育能力,你的孩子就會是陳家唯一的繼承人。”

陳嘉棟:“……”

陳家人:“……”

“阿,阿噬,有話好好說。”陳先生擦着汗:“要不要喝點茶降降火?”

他不是怕江噬……好吧他就是怕江噬,因為他知道她真的會這樣做。

“這真是很好的提議。”沈欣悅笑着:“但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懂了。”江噬站起身:“我給你安排醫院,偌大的京城可不止陳家的醫院。”

“不行,我不同意!”沈欣悅的母親說:“如果他們不結婚,我就去法院以強奸罪的名義起訴陳嘉棟!”

江噬看了她一眼,皺起眉。

就在沈夫人以為自己說動她的時候,卻聽江噬說:“不早就該這樣了嗎?”

有人怪叫:“江噬!嘉棟可是你親表哥呀!”

“你該慶幸他是我親表哥。”江噬看向那人,目光冷冷:“否則他現在死哪裏都不知道了。”

那人瑟縮了一下:“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江噬手裏的竹鞭指向那人:“我說過,這裏唯一可以有意見的人,只有沈老師。”

“而你們。”江噬手裏的竹鞭一點一點指向周圍的人:“應該慶幸這事是發生在外婆死後,要不然因為這點腌臜事讓外婆死不瞑目,等着我把陳家族譜上你們這一脈全部劃掉吧。”

陳家人:“……”

王赫君還未下葬,他們這群不肖子孫到開始算計起來了,沈家挑着這個時機上門逼婚,他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如何覺得才能贏來更多利益。

他們全都被利益給腐蝕了。

江噬帶着沈欣悅離開前,還有人在勸:“沈欣悅,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啊,身為母親你怎麽忍心打掉他?”

沈欣悅回頭疑惑地看了那人一眼,問:“我難道是為Ta而活的嗎?”

我難道是為Ta而活的嗎?我難道要因為一個還未成型的生命,就放棄我自己的人生嗎?憑什麽?

“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人!”有人斥責。

“為什麽不能有我這樣的女人?”沈欣悅問:“合着你們以為,女人的出生就是為你們服務的客體嗎?”

江噬冷笑打斷他們的滿嘴噴糞:“我們都是單獨的個體,沒必要為誰而活。”

江噬帶沈欣悅回了青青家園A棟201,路上沈欣悅的電話就沒停過,但她一個都沒有接,無非是勸她嫁人的。

家裏,秦不渡已經做好了晚飯,見江噬帶着沈欣悅回來也沒有多問,只是友好地打招呼:“沈老師好。”

江噬給沈欣悅準備了一套睡衣,吃完飯後秦不渡去洗碗,兩人早早地上了床。

江噬這時候才問:“幾個月了?”

“兩個月。”沈欣悅垂眸,回想起兩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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