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陌生物質，血液研究
第38章 陌生物質，血液研究
雖然沒有幾個人清楚為什麽雨突然停了, 為什麽變異動物突然消亡了，但是這場戰争确确實實停止了。
簡直像是在做夢。
大部隊開始送前線撤離，新的隊伍前往戰場, 收殓屍體，以及将可利用的變異生物的屍體收集起來，分別送往不同的地方。
有人擡起一具骸骨，然後意外地發現，深色的大地上，金色和白色的陌生植物生長出來, 像花，又像草，說不上來是什麽東西, 隐隐流轉着同色的光華。
像是那場夢幻般的星雨, 在治愈人們之後，溢出來的部分。
處于保險起見, 人們在确定安全的前提下，采集了一部分這些異植, 遞交給了研究所。
這裏曾經硝煙四起，血肉橫飛——
但現在, 有異植像野草一樣迅速生長, 遍布了每一寸土地。
風一吹過，就搖搖晃晃，細長花瓣片片墜落, 像那場被禁止談論的星雨。
*
解決完這個突發意外之後, 阮栖找到了一堆屍體上躺着的簡星。
阮栖：“……”
“你在幹嘛？”
“我在看星星。”
哪來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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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栖跟着她一起擡頭看天上, 天空中還有零零散散沒有消失的星點。
“你說這個東西？”
“嗯！”
簡星一下子從屍堆裏跳到地上，“很好看！”
而且落在身上很舒服, 暖洋洋的。
阮栖失笑，領着人往回走。
穿過忙忙碌碌的人群，兩人坐上直升飛機，回到了基地裏。
一到那裏就有人請她們去研究所。
“嗯？這就有結果了嗎？”
感覺材料才遞交過去沒多久，居然就有研究成果了，還是說出什麽事情了嗎？
阮栖才落地，又往研究所走去。
一看就是學生的研究員蹲在大門口等了半天，才等到她來。
她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看上去很激動地拉着阮栖的手往研究所裏走。
“您可算來了，老師他們等你好久了！”
“具體是什麽事情呢？”
“就是您交過來的那個東西，”大概是因為有什麽保密條例，研究員沒把話說得很明白，“我們連夜測試，得出的結果很驚人。”
經過一道又一道檢測，數次身份驗證，兩人才真正走進了研究院內部。
銀白色的牆壁和高精密儀器看上去相當高科技，令人不明覺厲。
中年人披着白色外套，快步走上來握住阮栖的手。
她很鄭重地說：“感謝您為喪屍病毒的研究所作出的貢獻。”
阮栖晃了晃手，她搖頭。
“如果你是說那罐雪的話，最大功臣不是我，先感謝保留了它的人家吧。”
中年研究員點頭，“您說的這個我們也想到了，官方後面還有實質性的獎勵要給你們。”
不過她今天要說的主要事情可不是這個。
“關于喪屍病毒——雖然我們現在已經不再認為它是一種病毒了——更确切的說，它應該只是某種，我們目前未知的一種新物質。”
中年研究員把一些資料遞給她看，“它實際上對人類應該是無害的。”
阮栖瞥了一眼那些資料，遺憾地發現自己果然一點也看不懂。
“為什麽是無害的？”
提到這個，研究員一下子激動起來。
“因為那些雪，持續了一整個冬天的雪，我們從中提取出了另一種物質，那才是導致人類會變異成喪屍的原因！”
“它只對人類起作用，而對其它生物，它沒有絲毫反應。”
“這個有害物質暫時命名為∝病毒。”
“我們還沒有完全認識到它的特質，它究竟是通過什麽樣的途徑來影響人類在這場全球變異中的軌跡的，但是——前路已經很清晰了，只要順着走下去就可以了。”
阮栖擡眼，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某個方向。
弦傳遞來熟悉的氣息。
阮栖本來沒想到這一層，但經過研究員說的這一番話，她也反應過來了。
本來只是以為那是人類獨有的——畢竟每一種生物的弦都不一樣——原來是只針對人類的。
……不，這樣細想下去就有點莫名了，這東西是打哪來的？
阮栖想了又想，沒說出口，她覺得研究所的人也未必沒有一些細思極恐的猜想。
但是現階段根本解決不了，只好暫時擱置。
“所以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阮栖問她。
她不太相信對方費工夫喊她和簡星過來，卻只是為了說這個消息，畢竟這個事情只要随便寫個報告作為後續告訴她就可以了，何必大費周章。
研究員突然腼腆地笑了笑，和之前的形象顯得有些不同。
“……可能有點冒昧吧，您完全可以拒絕。”
阮栖無奈：“總得先告訴我是什麽樣的要求吧。“
她的耐心其實比人們想象的要多，尋常事情很難能使她産生什麽情緒。
研究員小心翼翼看她的臉色，像是生怕她大發雷霆轉身就走。
“我們想……抽一管您的血，還有您的同伴，是用于研究。”
阮栖點頭，“好的。”
只是這個要求而已，差點讓她以為是什麽很離譜的事情。
大概也跟之前在戰場上的事情有關。
阮栖一邊想着，一邊捋起左邊袖子，“現在抽血嗎？”
她一點也不擔心這群人會不會研究出什麽東西，她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和籌碼，足以動搖基地高層的想法。
而且她自己也很好奇，她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研究員大概是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麽爽快，一點抗拒心理都沒有。
她在研究所工作也有段時間了，凡是被通知需要抽血研究的異能者就沒有幾個能這麽心平氣和的。
要麽惴惴不安擔心他們拿血去做不法研究的，要麽覺得他們是想做人體切片研究的……總之，阮栖的态度非常不一樣。
……不，她這個人本來就和別人不一樣。
阮栖看着她笑，“我自己是沒什麽意見的，但是星星的事情我不能做主，你得自己去詢問她的意見。”
研究員感激地點頭，“那是當然的。”
她扭頭正要問簡星，然後發現原本還站着人的位置空蕩蕩的。
“呃……簡女士剛剛好像還在這裏的？”
阮栖面色不變，走兩步從沙發後面把簡星拽了出來。
“不要在別人的地方到處亂跑。”
“我沒有亂跑——”
簡星試圖反駁，但是很快就躺平放棄抵抗了。
“我就是有點餓，在你們旁邊吃東西顯得有點奇怪。”
因為這兩個人很認真地讨論了一堆她根本聽不懂的東西，簡星感到異常無聊。
阮栖把人摁回沙發上。
“等會會有人來抽血，你有什麽意見嗎？不同意可以和我說，我去和他們談談。”
簡星撓撓頭，“你也抽血嗎？”
阮栖點頭。
“那我也要抽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