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給曼德拉草換盆
給曼德拉草換盆
斯普勞特教授站在溫室中間的一張擱凳後面。凳子上放着二十來副顏色不一的耳套,我的目光完全離不開那個唯一的粉色。
我和達芙妮剛剛坐好,就聽見斯普勞特教授說:“我們今天要給曼德拉草換盆。現在,誰能告訴我曼德拉草有什麽特性?”
我和赫敏同時舉起了手,斯普勞特教授在我們之間徘徊了一下,最後點了赫敏。
“曼德拉草,又叫曼德拉草根,是一種強效恢複劑,”赫敏好像把課本吃進了肚裏似的,非常自然地說,“用于把被變形的人或中了魔咒的人恢複到原來的狀态。”
“非常好,給格蘭芬多加十分。”斯普勞特教授說,“曼德拉草是大多數解藥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它也很危險。誰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赫敏的手又刷地舉了起來,差一點兒打掉哈利的眼鏡,我也緩緩的舉起了手。
斯普勞特教授非常的公平,這次點了我的名字。
“聽到成熟曼德拉草的哭聲會使人喪命,如果是幼苗,那也會讓人昏迷幾個小時。”我說道。
“完全正确,斯萊特林加十分。”斯普勞特教授說,“大家看,我們這裏的曼德拉草還很幼小。”她指着一排深底的盤子。
每個人都往前湊,想看得清楚一些,那兒排列着大約一百株綠中帶紫的幼苗,下面埋着的是它醜陋無比的根,而他們的葉子已經虐待了我一整個暑假。
“每人拿一副耳套。”斯普勞特教授說。
大家一陣哄搶,誰都不想拿到一副粉紅色的絨毛耳套,除了我,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去擠,最後粉色的耳套自然而然歸了我。
“幼稚。”德拉科評價道。
“很好看,很适合你。”還是達芙妮和西奧多會說話,德拉科只配受到我的正義之拳。
“我叫你們戴上耳套時,一定要把耳朵嚴嚴地戴上,”斯普勞特教授說,“等到可以安全摘下耳套時,我會豎起兩根拇指。好——戴上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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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迅速的戴上了耳套,戴上的一瞬間就什麽聲音都聽不見了。
斯普勞特教授自己戴上一副絨毛耳套,卷起袖子,牢牢抓住一叢草葉,使勁把它拔起。
從土中拔出的當然不是草根,而是一個非常難看的嬰兒,葉子就生在它的頭上。
“真的很醜。”達芙妮沖我比着口型,我點了點頭。
這個醜陋玩意的皮膚是淺綠色的,上面斑斑點點,這小家夥顯然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還好我聽不見,不然我會揍它的。
斯普勞特教授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只大花盆,把曼德拉草娃娃塞了進去,用潮濕的深色堆肥把它埋住,最後只有叢生的葉子露在外面。
她拍拍手上的泥,朝我們豎起兩根大拇指,然後摘掉了自己的耳套。
“我們的曼德拉草還只是幼苗,聽到它們的哭聲不會致命。”她平靜地說,好像她剛才只是給秋海棠澆了澆水那麽平常,“但是,它們會使你昏迷幾個小時,我想你們誰都不想錯過開學的第一天,所以大家幹活時一定要戴好耳套。等到該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會設法引起你們注意的。”
“四個人一盤——這兒有很多花盆——堆肥在那邊的袋子裏——當心毒觸手,它正長牙呢。”
她在一棵長着尖刺的深紅色植物上猛拍了一下,使它縮回了悄悄伸向她肩頭的觸手。
德拉科和潘西選擇了跟我們一組,西奧多和布雷斯果斷選擇去拯救可憐的克拉布和高爾了,不然這節課他們一定完不成任務。
“他們真醜。”德拉科說着便又戴上了耳罩,把曼德拉草給拔了出來,甚至還伸出手指去逗人家。
蠢貨,下一秒它肯定會咬上德拉科的手指——果不其然,德拉科被曼德拉草的根咬住了,慌亂的甩着手,最後還是潘西幫他把手指完好無損拿了出來。
曼德拉草不願意被人從土裏拔出來,可是好像也不願意回去。
它們扭動着身體,兩腳亂蹬,揮着尖尖的小拳頭,咬牙切齒,達芙妮有些絕望,而我直接快速的操作好了這一切,潘西對于自己躺贏這件事感到很高興。
到下課時,許多學生都滿頭大汗,腰酸背疼,身上沾滿泥土,除了我們組,西奧多都不可避免的臉上沾了泥巴——他以前沒有接觸過這個東西。
下午只有變形術和魔法史的課了,我和達芙妮就直接回了休息室,布告欄上張貼了魁地奇球隊的選拔通告,時間定在了下周二。
“西奧多答應你的請求了嗎?”達芙妮想起來我讓西奧多去選拔追球手這件事,我依舊不是很确定。
“應該吧,我很希望他能來,他飛得也很不錯,弗林特正在因為我們球隊現在的守門員和找球手着急呢,特倫斯退隊了。”
“德拉科不就是想去當找球手,這下他連選拔都不用去就直接能定下來了。”達芙妮倒在了沙發上,我也靠在了她的肚子上選擇躺屍。
下午的變形課,麥格教授要求我們要把一只甲蟲變成紐扣,這個我在六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夠熟練掌握了,所以當我把甲蟲變成了一個粉色閃光蝴蝶結的時候,麥格教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很有想法,很有創意,沙菲克小姐,斯萊特林加五分,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式,大多數學生的紐扣選擇精致的點都是他們的院徽——”麥格教授說着,我揮了揮魔杖,給她換成了印着院徽的紐扣。
“……很好。”麥格教授尴尬的誇了我幾句後就去查看其他學生的情況了。
德拉科的甲蟲到處亂跑,他不得不一直用魔杖嘗試對準,直到下課他才勉強逮住了那只甲蟲把它變成了紐扣。
達芙妮的變形術一直都不太好,在我的幫助下還是在這節課成功把甲蟲變成了紐扣,盡管不是那麽好看,甚至還長着腳。
“至少咱們成功了一半。”我安慰着達芙妮,那只紐扣甚至翻了個身,舒展着它的腳。
之後的魔法史,賓斯教授依舊拖着聲音講課,作為最好的催眠課程,教室裏一大半的同學都已經進入了昏睡狀态,而我趁機給達芙妮補習着變形術。
“你要堅定,它沒有腳。”我鼓勵着達芙妮,然後和她深吸一口氣,看着她揮動着魔杖指向了甲蟲紐扣,紐扣終于失去了它的腳,我和達芙妮興奮的差點叫出聲。
“沙菲克小姐,1289年國際巫師大會的具體時間和參與者?”賓斯教授突然點到了我的名字,吓得我立即站了起來。
“九月,撒丁島巫師小組。”
“斯萊特林加五分,請各位認真聽講。”
看來我們還是被發現在課上做變形術課後作業了,達芙妮嘆了口氣,把變好的紐扣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