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第 16 章
次日晌午,烈日當頭,太陽把樹葉曬得都卷縮了起來,地面上的陰影變成藍色。
在一個小莊園的別墅裏,要天浩等人躺在沙發上,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吃着水果,等着某兩位“快樂”新婚夫夫。
但是已經等了快兩個小時了。
終于……
聽到熟悉的對罵聲。
幾人聞聲望去。
是邊逸扶着腰慢慢走進來,怒氣沖沖地,一邊走一邊對着跟在他後頭的班随不知道說些什麽,不用說,肯定是在罵班随。
不過班随看上去可能沒有特別聽得進去,撇這個嘴,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不過……扶着腰?
可能是撞了吧。
三人共用一個腦子,一同想着。
但是眼尖的謝星澤突然在班随的脖子上看到了紅點。
班随今天穿的是一個寬松的黑色襯衣,搭配着一條米白色的休閑褲,襯衣面料非常柔順,像海面一樣。
也可以清楚看到他鎖骨以上的任何部位的任何地方。
謝星澤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他又轉頭看了眼走在前面的邊逸。
邊逸穿着白色襯衫,褲子同樣是米白色休閑褲,酷似情侶裝。
更容易讓人産生誤會。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應該是邊逸脖子上有沒有那個紅點。
謝星澤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眯着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
有……
有?!
謝星澤立馬彈坐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身旁的兩個人,指着兩位“快樂”新婚夫夫得脖子。
兩人昨天晚上還是在一個房子裏睡的。
????
不可能吧?!
在場的三人同時想到某個畫面,同時驚訝。
目瞪口呆。
不能吧,他倆能那樣?
寧願相信他倆在床上打架打一晚上,都不相信倆人做飯做了一晚上。
但是,脖子……邊逸的腰……
證據确鑿,不想相信也沒辦法了,可能打着打着擦槍走火換了種方式打架也不一定。
那這麽一看,邊逸肯定就是下邊那個了。
不過兩人往那一站,邊逸就像是下邊的。
雖然這句話可能有點對不起邊逸,但是這是事實。
邊逸扶着腰:“我真想一拳錘死你,都怪你還有你那個什麽,你要是沒這麽用力我也不可能被撞成這樣!你想撞死我是不是?!
班随扣着自己脖子上的紅包:“和我有什麽關系?你自己撞上去的,我都還沒說你呢,要不是因為你我脖子上也不可能有這麽多紅包!”
三人聽到這對話眼睛都瞪了起來: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邊逸站定,轉過身,狠狠踢了一下班随的腿。
班随因為被蚊子襲擊的紅包,沒有反應過來,狠狠挨了一腳,吃痛“嘶——”了一聲。
時間撥回昨天婚禮現場。
班随和邊逸收拾好之後就去了現場。
賓客還沒有來全,他們就在候場室裏等着。
兩位主角非常平靜,但是兩家父母卻非常的忙。
邊逸看着在自己身邊着急忙慌的媽媽,有一點點的小無奈,說道:“媽,我覺得很好了,而且就是一個形式不用這麽誇張吧?”
邊母拍了一下邊逸的肩膀,“形式怎麽了?婚禮很重要的,你媽媽我和你爸婚禮那天也是這樣,我就想着,等你婚禮的時候也要給你整的非常好,雖然我兒子天生麗質就是了。”
邊逸:“……”謝謝。
但是他還是想說某一句話,不過這句話說出來的話,可能他會收到一份混合雙打。
皇上不急太監急。
反觀隔壁班随。
班母到還可以,沒有很強烈的反應,看似平靜,但平靜之下卻是暗流湧動。
班母很喜歡邊逸,除了是自己最好閨蜜的孩子之外,還有一點就是邊逸渾身散發着的那種吸引人的感覺,像個小太陽一樣,能看出是個孩子。
而不像自家兒子,從小就像個小大人,對待事情的看法等等都不像個小孩子。
但最重要的還是……自家的小大人只有在邊逸跟前才有點那個年齡小孩子的感覺。
她真的很欣慰。
婚禮的布置,有一多半都是她參與進來的,兩位母親幾乎全程跟着。
父親又都是妻管嚴,提供不了什麽幫助,就是在身後當“打雜的”。
那段時間,員工裏流傳着他們的大boss去當打雜的,到後面越穿越離譜,說十幾代的産業破産了。
最後還是邊逸和班随兩人打破了這個謠言。
這就是一傳十,十傳百,越穿越離譜。
一些奇葩謠言就是這樣出來的。
大概到時間了。
兩位新人準備入場。
婚禮開始。
司儀先是說了暖場詞和開場詞,伴随着婚禮進行曲,兩位新人進場。
場下鼓掌。
沒有平常的伴郎伴娘,而是兩人共用一樣的伴郎。
就是某三位。
而這三位還有另一個身份,花童。
三人在罵聲中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兩人面對面站着,司儀站在兩人中間,說着婚禮上的那些話語。
但是司儀在最開始就知道這是聯姻,不過秉持着對自己工作的态度,他還是非常認真地在說着。
走着形式。
司儀面帶微笑,對班随說:“請問新郎,站在這個幸福的舞臺上,你此刻有什麽感想嗎?”
班随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眼神悠悠的停在邊逸身上,挑了個眉,沒有說話。
邊逸覺得這人一會兒肯定說不出什麽好話。
這人要是能有什麽好話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
于是兩人又背着地球管理員打開了心靈感應和眼神交流模式。
邊逸:你別在這麽多人跟前丢臉。
班随:丢你的臉,不丢我的。
邊逸:忘了,你臉皮比城牆都厚。
班随:謝謝誇獎。
兩人似乎忘記別人是進入不了他們領域的,就這樣僵持了快一分鐘。
花童一號要天浩說:“這倆人又開始了他們的眼神交流?”
接下來是花童二號曲雲陽說:“看樣子是的。”
花童三號緊接着說:“是的是的。”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知道說什麽,但是又要緊跟幾人。
司儀以為是自己聲音小了點,但是自己明明是拿着話筒說的,不可能小啊。
于是又在懷疑自己和相信自己中再一次問了一遍這個問題,聲音非常的大,臺下的賓客有的都被吓了一大跳。
班随這才說話:“嗯,我很幸福,因為……”他停頓了一下下。
邊逸背後突然涼嗖嗖的。
事實證明,就是快要涼嗖嗖的了。
班随并沒有出聲說出來,而是用唇語。
臺下的賓客紛紛疑惑,明明看到了嘴巴動了,但為啥沒聲音?話筒壞了?
司儀以為是班随害羞,于是開脫說:“這應該是屬于二位新人獨有的秘密,在座的大家一起為他們守護吧!”
賓客鼓掌。
秘密守不守得住邊逸不知道,但是自己的拳頭已經快要守不住了。
因為班随剛剛說的話是:因為……大耳朵終于成了我的小狗了。
邊逸讀出來的時候差點是沒忍住一拳頭揮上去,但是他看到了班随眼睛挪了一下臺下,就在這短短的零點幾秒內,他收回了自己馬上就要掄出去的拳頭。
在班随挑釁的表情中忍着。
這過程非常的艱難。
但是得忍着。
只為之後的仇恨值逐漸增加。
在婚禮過程中,兩人的互動就好似一面平靜的湖水,看似平靜和諧,靜谧安詳,風平浪靜,但是實際上,湖底的深處正隐藏着激烈的暗流,波濤洶湧,暗流湧動,猶如被束縛的猛獸,引發波瀾。
其他人不清楚。
但是三位花童已經汗流浃背了。
終于婚禮結束。
懸着的心終于落了地。
之後兩人以為沒事兒了,剛準備走,就得知邊老太太給兩人準備了一套房子,并且說已經結了婚,之後就住在那裏吧。
是的,沒錯,是一起住。
這對兩人來說無疑是非常抗拒的事情,但是不能讓別人引起懷疑,先應下了。
反正他們又不可能來看自己,都是很忙的人,老太太只要看着他們二人結了婚其實就已經心願滿足了。
之後有什麽,她也不會再多管,就更別說找人監視他們。
兩家父母更不會,畢竟家裏那麽大産業要來打理。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兩人去了新房。
共度“新婚之夜”。
三位花童:快打起來吧。
*
事實證明,肯定會的。
邊老太太給的房子是一個比較偏歐式風格別墅,整個環境都很不錯,四周有公園環繞,空氣清新怡人。
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一切都結束之後,大概就快晚上了。
邊逸和班随到了別墅,發現兩人的指紋已經錄入了。
兩人這才突然想起來,當時邊老太太為啥要錄入指紋。
原來是給這個錄入。
剛進去,家具什麽的都有。
令兩人驚訝的是,裝修風格都是兩人喜歡的,包括家具設計等等。
兩人又突然想起來,之前邊老太太身邊的管家像查戶口一樣地問喜歡什麽風格什麽家具這啊那啊的。
原來是這個意思。
邊逸和班随一同想到:奶奶還有驚喜細胞在身上的。
幸好還有客房,不然就完蛋了。
邊逸先轉了一圈,看了一下主卧和次卧的區別。
嗯,還是主卧好,雖然床一樣舒服但是大小不一樣。
他要住大床。
但是,班随肯定不會讓他如意。
雖然班随自己對床的大小并沒有什麽太大的要求,只要舒服柔軟,不要太硬就行。
班随開口說:“憑什麽大耳朵住大床?我也要住。”
邊逸一副吃驚不理解的模樣看着班随,差點給氣笑了,“我還沒找你報仇呢,你還好意思和我搶大床。”
班随用他那張俊美的臉龐做了個鬼臉,但依舊非常帥氣。
還有另一番風味。
“我就要,你能把我怎麽樣?”班随說道。
邊逸直接上手。
兩人從客廳“友好交流”到主卧。
主卧裏面有一個小沙發。
兩人你一下我一下,距離小沙發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邊逸在後,班随在前。
最終……
在邊逸“啊,我靠。”的罵聲中,結束了這場戰鬥,但也打響了誤會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