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廚房裏傳來嗯香味兒已經愈加濃烈,口水都會忍不住往出流。

邊逸知道班随的做飯技術很好,有時候兩人真的吵架,自己真的生氣,與平常不同,哄不好的那種,冷戰快半個月,幾乎每次都是因為飯菜破了這個冰。

邊逸的肚子已經是一個不知疲倦的演奏家了,奏出了著名的“饑餓交響曲”。

邊逸顧不上洗漱,先去看了一眼餐桌。

桌子上幾乎是空空蕩蕩,嚴謹點來說就是有兩個空杯子和餐具。

他嘆了口氣重新轉身去了衛生間進行洗漱。

……

洗完後,邊逸就簡單的擦了擦臉,微卷的額前碎發濕漉漉地貼着額鬓,水珠順着脖頸墜入鎖骨,水光如同柔軟的絲綢,停留在他的臉上,薄如蟬翼。

随着流水聲停止,油在鍋裏發出的漬漬聲也更加清晰,還有盤子放在桌臺上的聲音。

這就證明,早餐也要出鍋了。

不過,多虧了這水滴,讓他也更加清醒了些許。

他出來後,廚房做飯的叮鈴哐啷地聲響已經沒有了。

而大廚班随已經坐在了餐桌上。

邊逸在這一剎那間,眼神閃爍,暗含猶豫。

覺得上了這個桌子可能就下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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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最近也沒有哪次是真的生氣從而争吵,為什麽班随會好端端的做飯?

難道就是單純他自己餓了……

他斂眸看了眼,自己跟前也有一份。

是的,兩份。

很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難不成下藥了?

為了報複自己剛剛把他摔在床上了?

邊逸已經在那裏坐了一分多鐘了。

腦子裏放演了很多種情節,反正就是沒有最正常的那種——單純餓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被迫害妄想症了。

啧……都怪班随。

兩人又避過地球管理員開通了讀心術。

班随切了一小塊兒蟹柳滑蛋,塞進嘴裏,說道:“對,有毒,你快吃。”

邊逸:“……”

停了一會兒。

傳來嘟囔聲:“都怪你。”

班随覺得自己有點冤枉:“嗯?我又咋了?明明是阿逸自己在腦補這個腦補那個,和我有什麽關系?”

有了剛剛班随那句話,邊逸也能盡情吃了。

他用叉子叉起一塊兒小香腸,說道:“不管,都怪你。”說完,就把香腸塞進了嘴裏。

很香。

讓他忍不住點了點頭。

班随又切換成他的影帝人格,假裝委屈,語氣拖得很長,“好霸道。”

邊逸很霸道的說了句:“不服憋着。”

正好與剛剛班随所說的那句話形成了呼應。

邊逸打開手機,刷着短視頻軟件。

剛打開就是一個直播。

主播非常的熟悉——嚴丞。

邊逸并沒有點開直播看,也沒有多停留,直接就劃走了。

這時來了個電話。

曲雲陽打來的。

邊逸接通:“喂?”

電話那邊聲音清晰,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模糊感,看樣子是醒了。

“你倆人呢?”

邊逸嘴裏還塞着香腸,“剛到奈何橋,別急。”

曲雲陽:“啊?”

邊逸回歸正經:“我倆還得一會兒,你們吃點喝點,昂。”

曲雲陽:“……我真是服了……邊逸不是我說,也就我們幾個願意這樣了,這要是換別人身上,哎……不能說,由此可見您二位在我們心裏的重要程度,所以,過來的時候給我們帶點兒……”

“嘀嘀嘀———”

曲雲陽:“?”

邊逸:心裏比耶。

挂斷電話後,邊逸就沒看手機了。

班随問:“這次又要些啥?”

邊逸搖頭:“不知道,我給挂了。”

班随眨了眨眼睛:“咦~好狠的心啊。”

話落,班随看邊逸沒有什麽反應,啊……沒趣。

他面無表情,嘴巴微微抿着,掌心撐着頭,眸子裏先是無趣的淡然,而後閃過一絲光亮,興許是想到了什麽,他的嘴角也跟着揚起。

奧斯卡影帝班随再次登場,他身子微微向前傾,靠近着邊逸,而後眨巴着他那雙漂亮的鳶色狐貍眼,眉頭微微蹙起,寫滿了委屈和可憐楚楚。

“那你以後也會這樣挂我的電話嗎?”

“哐啷”一聲。

邊逸手裏的叉子掉了下去,連帶上面叉着的滑蛋一塊兒掉在了盤子上,嘴巴微張,畢竟正準備吃,還沒吃進去就受到了這麽一個驚吓。

他腦子裏第一反應竟然是感嘆。

說真的,他覺得班随真的應該去當演員。

眸子裏都有些許的水光,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可憐,在那張俊美的臉龐的加持下,猶如狐貍化為人。

驚訝過後,就是惡心了。

邊逸重新拿起叉子,說:“我現在就能挂你電話并且一輩子都接不上,我勸你別在吃飯的時候惡心人,不然直接吐你身上。”

班随的真面目露了出來,咧着嘴,“咦,我不要,阿逸好惡心。”

邊逸回怼道:“我看你也不賴。”

吃完之後,邊逸去換了個衣服。

他今天穿了個休閑的白色T恤和深色牛仔褲,外頭搭了一個黑色的美式短袖襯衣。

白T塞在褲腰裏,顯得他的身材更加明顯。

非常的韓系,直接韓系男主照進現實。

他剛換好,手機又響了,他以為又是曲雲陽打來的,接通後的語氣不是那種很溫柔的。

直到對面開口,他才知道是誰。

*

他出來後,對着班随說:“先去公司一趟。”而後把車鑰匙丢給了班随。

班随接過車鑰匙,反問道:“去公司幹什麽?”

邊逸簡單解釋了一下:“剛剛我爸說有個重要的文件剛送到公司,現在就讓去。”

班随有點疑惑,問道:“你真要去呢?”

邊逸打開手機,不知道在翻找着什麽,回道:“那還能有假?”

兩人往門口走去。

班随一邊走一邊說,“有點反常。”

走在前面的邊逸轉過頭,“哪兒反常了。”

兩人已經走了出去。

班随關上門,“爸說你了?”

邊逸聳聳肩,先回答了他的問題,“沒啊。”而後接着說,“還有你能不能別對着我爸叫爸,不習慣。”說完他就瑟瑟發抖。

班随回道:“那你為什麽這麽聽話周六跑去公司。”回複他另一個問題,“不行,畢竟咱們倆現在名義上是夫夫,而且你之後見了我爸之後,也得叫,你還是習慣一下吧。”

兩人就這樣一個問題說一個問題,也沒有什麽別扭感。

所以,在去找曲雲陽他們之前,兩人先去了趟公司。

就剛剛的對話來看,就知道不是主動的。

班随的疑惑是正确的,邊逸不應該會這麽聽話。

的确是被迫的。

就剛剛以為是曲雲陽打電話,接通後是自己爸爸的聲音。

他都吓到了。

如果換成平常,肯定沒什麽,只是今天,他爹語氣很不對勁兒。

兩人也沒有同往常一樣先是閑聊,而是直接進入了正題。

就短短兩句話。

邊逸:“怎麽了爸?”

邊父:“去公司,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文件送了過去,周一開會要用。”

“好。”

然後挂斷。

而且還着重強調了“現在!”以及“非常重要!”,語氣也特別嚴肅。

所以邊逸也沒有懈怠,穿好衣服後就拖着班随一塊兒去了。

坐上車後,邊逸有那麽一瞬間,竟然想要感謝某位魔王大人。

把自己吵醒,并且還和自己打了一架,讓自己得以變得清醒。

不過,他還是想知道,他爹是怎麽了,這情緒真的有點低落。

難不成是和自己媽媽吵架了,媽媽不搭理他了?

邊逸猜測着。

邊家。

邊父站在主卧門口委屈巴巴,最終敲了敲門,收到的是一句清晰有力的“滾”。

*

到了公司,周六周日本就是放假,公司自然是沒人。

有也是那些加班的員工。

秘書和這個項目的其他成員一大早收到老板的消息也很快趕來了。

自然是不情不願,怨氣極重的。

邊逸給他們開了個簡單的小會,把文件資料給所有成員都複印了一份兒。

“你們回去看一看,我們周一開會。”邊逸說道。

成員們興致不太高的異口同聲:“是———”

聲音也拉的特別長,就如同幼兒園或者剛升小學的那些小孩子一樣。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他說道:“你們別哎,我更想哎,要不是因為某人,我現在應該還在睡着。”而後,他說了一句非常官方的話語,“而且這也不是我的意思,是上頭的意思。”

坐在公司茶水間的單人沙發上的班随打了個噴嚏,“阿嚏!”

他轉頭看了一眼會議室。

幼稚鬼,又不知道在說我些什麽。

外面的陽光落在班随臉上,被高挺秀氣的鼻梁分割,睫毛上有光點跳動,整張臉漂亮的如同神跡。

他剛想端起茶杯喝一口,就聽到開門的聲音。

開完會了。

衆人紛紛從會議室走出來。

班随端着茶杯靠在茶水間的門框上。

成員們見到班随,禮貌性的叫了句“班總,而後你一句吐槽我一句吐槽的走了。”

邊逸是最後出來的。

秘書跟在他的身後。

邊逸說:“辛苦你了,現在回吧,還能睡會不,如果能睡着的話。”

秘書:“謝謝小邊總關心。”說着就離開了。

“可以走了?”班随問。

“走吧走吧,累死了。”邊逸伸了個懶腰。

他今天一定要好好的玩兒一頓,下周就又要忙起來了。

依舊是老地方。

兩人剛到,另一只腳都還沒邁進去,就被三人緊緊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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