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
第 28 章
邊逸直接癱倒在沙發上,身體像一只癱軟的布娃娃。
“所以咱們幹嘛去?”他擡起胳膊放在自己眼睛上,問道。
曲雲陽搖搖頭,“不知道。”
“那你把我倆叫過來?”邊逸只擡了個頭,脖子以下都還是平躺躺的。
這句話一出來,曲雲陽瞬間覺得很委屈,也不知道是戲瘾發作還是真的哭了,他帶着點哭腔,說道:“哎……真是傷心了,也不知道早上是誰給我們幾個打電話把我們吵醒,讓我們起來重睡,現在又怪我們,哎……心好痛!”
邊逸:“……我……”
班随走過去,坐在邊逸旁邊,面上浮起哀戚之色,語氣沉重說道:“不行,阿逸你得吃藥了,你看,老年癡呆的前兆啊。”
邊逸擡起胳膊,反手一個巴掌從班随的後腦勺扇過去,毫不留情地罵道:“滾。”
可能是下手有點狠了,班随“嘶——”了一聲,而後面帶微笑地,用手指使勁兒戳了一下邊逸的腰。
邊逸一瞬間騰起,因為他的腰間真的很敏感。
“你故意的!”他抓住班随的胳膊,說道。
是個肯定句。
并不是問句。
班随躲避眼神,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謝星澤正看着手機,突然刷到了海邊風景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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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一亮,說道:“要不去那套海景莊園吧。”
邊逸正在和班随進行友好交流,聽到海景套房四個字,他停下了準備下手的拳頭,問道:“為什麽?”
謝星澤先是哼哼一聲,而後将手機舉着,在衆人眼前平移了一番。
緊接着将手機緊緊握在手裏舉在胸前,頭朝斜上方望着,說道:“你看,在這炎熱的夏季裏,海風輕拂,我們穿着襯衫,在彌漫着鹹鹹味道的改變,漫步在海灘上,你們說這是多麽的美妙。”非常的唯美。
話落,邊逸眉頭微微皺起,有些猶豫的說:“……你,被附身了?還是披着馬甲在寫小說?竟然不告訴我們?!”
謝星澤點頭承認,“是的,沒錯!我就是新一屆的文壇大師!”
曲雲陽拍了一下謝星澤,“得了吧你,別侮辱文壇兩個字。”
“切。”謝星澤說。
說完後就将目光投向了邊逸和班随。
剛剛還粘在一起友好交流的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分開。
邊逸坐在沙發這邊,班随背對着坐在另一邊,只能看到一個亂蓬蓬的黑棕色後腦勺。
一看就是兩人打架打生氣了,很正常。
下次就該邊逸這樣了。
邊逸也沒做出什麽其他反應,想了想,說:“哦,就你那套四周環海的莊園?”
謝星澤點頭:“嗯,這麽熱的天,去游泳。”孩子眼神裏有光,特別閃亮的光,可以看出非常想去了。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邊逸非常決絕地拒絕:“不行。”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謝星澤表情都變了:“為什麽?”
邊逸撩了下頭發,簡單回複道:“太遠,後天還得上班。”
……
???
空氣沉默了幾秒鐘,最後是在三人的驚訝聲打破的。
這句話也引起了背對着幾人,馬上要與空氣融為一體的班某人的注意。
他歪過頭看了一眼,而後直接躺在了沙發上,甚是惬意,好似剛剛沒有生過氣一般。
“你才是被附身的那個人吧?”謝星澤問道。
邊逸罵了句:“滾,誰被附身了,貨真價實好吧!”
謝星澤和曲雲陽兩人覺得這太過于詭異,覺得他們的好兄弟變了,于是兩個人手挽着手去一旁思考人生了。
唯一一個還有點理智的要天浩問道:“不是吧,邊逸你認真的?”他攤開手。
邊逸雙手環胸,點着頭,坦然自若地說道:“當然了,這個項目可是我第一個接手的,而且還是和這玩意兒一塊兒的,可不能松懈。”說着,他指了指躺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班随。
還故意給班随豎了個中指。
當然班随肯定會還手,從來沒有隔夜仇,畢竟有仇當場就報,只是時間問題。
邊逸接着說:“還有,你是不知道我爸給我的那個副總,老狐貍一個,更不能讓他逮住馬腳。”
要天浩也聽說了這件事,而且在自己當時接手自家公司的時候,也是這樣,所以深有體會,“哎,行吧,我們邊逸也已經不是當年的邊逸了,搖身一變小邊總。”
這時,班随終于開了他的金口:“得了吧,阿逸就是怕輸給我,找的借口罷了。”
要天浩知道接下來兩人肯定又要開始提前離場,防止誤傷到自己。
邊逸眼神犀利,“誰怕你?”
班随游刃有餘地說:“哦?真的嗎?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呦。”他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拿着一個小硬幣,在手上轉着,朝着空中一抛。
随着“啪”一聲,落在手心裏,班随也繼續說,只不過他沒有發出聲音,張開嘴一字一頓道:被、我、壓、在、下、面……
邊逸能看懂了他的唇語,大跨步走過去,揪住他的領子,直接跨坐在了班随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誰在誰下面?你再說一次!”邊逸惡狠狠說道。
這個動靜也挺大,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同時目瞪口呆,腦子裏一同想着兩個字:變了。
不過,三人也放心,畢竟他倆不可能,就像別人在酒店可能會做出那種事,但是這倆在酒店打架才是正常的。
除非……特殊情況。
之後就當沒看到一樣,出去了。
班随歪過頭,嘴角一抹微笑,說道:“好啊,那下次你在上邊。”
聽清這句話之後,邊逸驀然紅了耳根,那晚的記憶再次出現在自己腦海裏。
這輩子都不可能從自己嘴裏發出的聲音。
兩人除了打架之外,從來沒有過的視角。
之間的暧昧氛圍。
完美肌肉線條的觸感。
等等等等……
一幕幕湧入自己的腦海。
邊逸的耳根越來越紅,根本控制不住,從耳根蔓延到臉頰。
他咬着嘴唇,态度依舊強行,說道:“我說過了,那次就當沒發生過,也不可能有下次。”
班随神色委屈巴巴地說着:“啊?難道阿逸要成為睡了就走的人嗎?”
邊逸承認,“對,你要怎樣?”
班随委屈的表情立馬收回,換成了嫌棄的模樣,“我也不能怎樣,我也不想和你再有一次。”
“這樣就好。”邊逸說完後,就從班随身上下來了。
下來後,他走向外面。
之後,這個空間裏,就只有他一個人。
他沒有動,只是用胳膊捂住自己的臉和眼睛。
除了嘴巴。
只見他低聲罵了句:“靠……”
還有他不知什麽時候羞紅了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