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第 38 章
邊逸定睛一看,那個人影是班随。
他眼睛有些紅潤。
邊逸吐出一口氣:“我去……你要吓死我?”
班随沒有回話。
就一直站在那裏,靜靜地看着邊逸。
看着沒有後話,邊逸走過去,問道:“我臉上有字兒?”
班随:“……”
他就這樣注視着邊逸,眼神裏充滿不明的情緒。
邊逸不解,問道:“你幹嘛一直不說話?”
他還微微彎了腰,頭擡起,從下往上仰視着班随。
班随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神卻一直跟着邊逸走。
邊逸:“你怎麽……”
因為湊過去的原因,兩人的距離也微微進了些,加上邊逸過人的嗅覺,很快就嗅到了班随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是不應該出現在班随身上的味道。
邊逸嗅了嗅,眉頭一緊,表情也有些嚴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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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味兒……
他立馬擡頭,直起腰,問道:“你喝酒了?你啥時候喝了?”他的音調提高了許多。
兩人之間沉默了幾秒鐘。
幾秒鐘之後,班随終于開口說了話。
但是班随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而是簡單的兩個字:“好煩。”
雖然聲音不太大,就是嘴巴微微張開,甚至還有點黏糊糊的感覺。
可能是剛喝了酒,黏嗓子,導致聲音也非常的悶啞。
不過邊逸聽到了。
還聽得非常清晰。
本來好心關心,突然被對方說了好煩,好心被當驢肝肺。
如果是外人,邊逸翻個白眼就走了。
但這是班随,沒有這麽簡單。
肯定要翻個白眼,罵一句,或者揍一頓。
班随穿着浴袍,優美的肌肉線條若隐若現。
邊逸一把揪住班随本就敞開的衣領,導致裸露的皮膚更顯眼。
胸前微微敞開着,可以清晰看到堅實而飽滿的胸肌,還有仿佛藝術家雕刻出來的鎖骨,白皙的膚色下輪廓若隐若現。
邊逸語氣不是很溫柔,“哈?我煩你才煩好吧,一會兒給人添麻……唔……”
邊逸:“!!!”
班随也沒有立馬還嘴,但也沒有任由邊逸說話。
班随觀察着邊逸,曾經稚嫩的臉龐變得硬朗,中和了邊逸本就柔和且幼态的五官。
他想時機應該不錯,燈光夠暧昧,少量的酒精讓腦子發輕,明明是在室外,但他卻覺得四周熱氣萦繞。
他不假思索一把抓住邊逸的胳膊,在邊逸還沒說完的時候一用力拉了過來,一只手摟住邊逸的腰,另一只手抓住邊逸的後腦勺防止懷裏的貓用他那雙鋒利的爪子劃傷自己。
或者防止他用自己敏捷的身手逃跑。
而後低頭吻了上去。
溫熱的左手伸出攏住邊逸的脖頸,帶動他的身體向前傾幾分。
班随伸出濕潤的舌尖,用最合适的力道,邊逸被半控制,仰頭輕微喘息,氣息散在空氣中,又時不時哼出欲求的鼻音。
*
室內。
要天浩剛收到那天的會客記錄,重重呼出一口氣,終于是解決了一件事情。
需要休息一下。
然後幾個人就重新回了客廳。
但是客廳裏什麽也沒有。
空無一人。
要天浩問:“嗯?班随和邊逸呢?”
曲雲陽回道:“沒見啊,剛剛班随問了之後就走了,我只見他出去了。”
這時,管家正好過來了,要天浩問:“班随呢?”
管家回答道:“班少和邊少剛剛出去了,去了小院。”
要天浩揮了揮手,“行,你快去休息吧。”
管家點頭後就轉身離開了。
曲雲陽疑問道:“不是他倆去那邊幹啥?”
謝星澤一眼看透,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兩點了,打了個哈欠,說:“管人家呢,小兩口的,快睡吧,這都幾點了,這事兒一出明天有得忙了。”
此話一出,兩人表情瞬間變得憤怒,咬牙切齒道:“靠,天殺的嚴丞。”
這個別墅是分為主院和別院也就是小院。
主院的裝修風格更接近于現代簡約風格。
而小院就更接近中式風格。
班随以前就特別喜歡在小院裏,因為這裏安靜,環境也不錯。
就是夏天的時候,蚊子有點多。
小院裏。
四周種滿了竹子,鞭子似的多節的竹根從牆垣間垂下來。像是一群士兵,保護着房子裏的主人。
現在已經是淩晨了。
在這黑沉沉的夜裏,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可天越黑,星星就越多,又大又亮,鑲滿了鑽石般耀眼的繁星,密密麻麻。
竹葉随着風輕輕搖曳,發出嘩嘩的風聲。
晚風從門進來,照顧着別院裏的每個地方,最後到達室內。
房間裏,鋪滿了榻榻米,還有一道屏風。
屏風前是喝茶聊天的地方。
越過屏風是一道一道的紗簾,一陣晚風拂過,房內的紗簾輕輕的曳起,在風的撫摸下完美的起舞。
月光穿過窗戶,走了進來,落在了紗簾上,簾子上出現了一幅畫。
鯉魚從水中躍起,觸碰着荷花的全部。
由下而上,根莖葉,最後是花,時不時跳起來碰一下花。
*
次日。
天空湛藍,但已經是下午了。
小院裏的樹木會多一點,小鳥兒也有很多。
班随是在小鳥的嬉戲聲起來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被子蓋在他的身上,他的胳膊被昨天咬傷他很多次的貓壓着。
班随喜歡在這裏住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冬暖夏涼。
而且還有屏障,就算是下午到太陽也跑不進來。
某只小貓也睡得很香。
邊逸蜷在班随懷裏,呼吸撲打在他的皮膚上,很癢。
班随手不自覺的捏了一下邊逸的臉。
好軟。
以前怎麽沒察覺到?
這像是有吸引力一樣,促使班随控制不住地輕輕捏着邊逸的臉頰。
失去了時間也失去了力度。
邊逸突然皺了皺眉。
班随立馬将手收了回去。
這才得以清醒。
瘋了吧。
班随罵自己。
之後,他慢慢将自己胳膊從邊逸腦袋底下抽出來。
可能是一晚上都保持着這種姿勢,胳膊現在已經沒有知覺了。
而後他用另一只胳膊把被子蓋好,就去了主院。
留下邊逸一人繼續睡着。
到了客廳,他發現沒有一個人。
“班少爺,其他幾位都在餐廳了。”這時,管家冒出來,說道。
班随他突然反應過來,現在已經下午了,加上他的肚子也提醒了他。
于是點了點頭:“好。”就跟着管家走了。
到了餐廳,發現他們三個都有點無精打采的。
但是也有點像好幾天沒吃飯了一樣。
畢竟他們本來就在泳池裏打鬧了一下午,又喝了酒。
以及最後發生的那件事,全都混在一起,都非常的累。
所以他們幾個都沒在預想的時間內起來。
可能是管家知道幾人的德行,所以也沒有吩咐廚房做早餐和午餐。
最後也是按照管家的計劃進行的,起來就下午了,直接吃晚飯了。
要天浩率先看到過來的班随,說道:“啊,班随醒了?”
班随點了點頭:“嗯。”然後走過來。
發現班随身後沒有人,問道:“咦?怎麽就你一個人?”
班随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嗯。”
謝星澤小聲說:“應該是還沒醒。”
曲雲陽點頭:“同意。”
剛坐下,眼神很不錯的謝星澤又發現了亮點。
要天浩問:“不是說夏天不喜歡在那邊住嗎?”
班随拿起筷子,一邊夾起一塊兒糖醋裏脊,一邊回道:“沒什麽,就是想靜靜。”
要天浩接着問:“不過那邊蚊子更多,真靜的了?”
謝星澤“咳咳”了兩聲,嘴角隐隐上揚,眼神放在班随的脖子上,說道:“看上去沒靜多少,你看看這脖子上有多少蚊子包。”
幾人望了過去。
不僅是紅點點,還有一道一道的紅色劃痕。
曲雲陽也說:“你看把我們班總癢得,都摳出印子了。”
班随:“……”
他沒有說話,只是給了個眼神。
謝星澤和曲雲陽立馬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安靜的吃起了自己的飯。
突然想起了什麽,要天浩問道:“邊逸還沒醒嗎?”
班随搖頭,而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沒醒,蚊子太多靜不下來,很晚才睡的。”
謝星澤和曲雲陽已經快要憋不住了,但是想起了班随那殺人的眼神,他倆表示我還想再活幾年。
所以只能用眼神來表達他們現在的感受了。
要天浩驚訝:“啊?你倆一塊兒睡的?”
班随回道:“沒有,他睡不着過來打擾我,然後我倆打了一頓。”
敗了,憋不住了。
“哦~”曲雲陽和謝星澤異口同聲的發出意味深長的一聲。
“放屁,是我單方面揍得你。”
這時,餐廳拐角處傳來一聲反駁。
除了班随,其餘三人都聞聲望了過去。
只見邊逸呲牙咧嘴地站在拐角處,扶着牆,眼神很是兇狠。
脖子上也全是紅點。
三人看了看對方,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嗯,是沒睡好。
班随露起一抹笑,轉頭看向邊逸:“呦醒了?我還以為阿逸要睡到晚上呢。”
雖然腰很疼,但是邊逸盡可能的表現自己很正常。
但是越刻意越明顯。
班随看着這樣的邊逸,心裏突然升起一陣激動。
邊逸走過來,拉起椅子坐了下來,一瞬間如釋重負,對着班随說:“哼,我要是睡到晚上那都拜誰所賜?”
班随假裝無辜,“看我幹嘛,你應該看蚊子。”
邊逸罵道:“你滾蛋。”
“來了就行,快吃吧,餓一天了。”要天浩說。
兩人就在一起坐着,班随将身子朝着邊逸的方向傾了傾,壓低了聲音,說道:“可是阿逸昨天晚上明明就很舒服的好吧。”
剛拿起筷子的邊逸:“!!!”
筷子也差點掉下去。
班随接着說:“還哭着說不要停呢。”
邊逸的腦子裏突然蹦出在別院裏的畫面,耳朵逐漸紅暈。
他緊緊握着筷子,如果這是一次性筷子應該已經折斷了,“你放屁!我才沒這樣說,是你逼我的!”
班随重新坐好了,聳了聳肩,“那阿逸可以不說啊,說了不就代表自己也很舒服嗎?”
邊逸還想說什麽,“你!”
但是要天浩開了口,“什麽舒服不舒服?”
班随解釋道:“是阿逸說他覺得被蚊子咬很舒服哦!”
邊逸踢了班随一下:“你滾蛋,別聽他胡說。”
要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