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鑽石戒指
第0014章 鑽石戒指
路心寶跟江齊霄在一起的第二天,就是打開自己房間裏的保險櫃,小心翼翼地從一堆金條裏拿出來一顆鴿子蛋子一樣的鑽石。
這是他十歲生日的時候徐琴為他準備的,D色的天然鑽石,難得一遇的成色跟大小。
徐琴當年拍拍他的腦袋,笑眯眯地把價值不菲的鑽石交給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朋友,說道:“寶寶要把這個放進房間裏的保險櫃裏好好藏着,等以後娶老婆的時候給喜歡的女孩子。”
路心寶雙手接過戒指盒,他還不懂這到底有多貴,只覺得這亮閃閃的很漂亮,擡起頭懵懵懂懂地問道:“老婆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對嗎?”
徐琴點了下頭:“對呀。”
路心寶得到了她的肯定,捧着鑽石盒就要往江齊霄的方向跑去,吓得徐琴一下子從背後把他給提着抱起來,問道:“你要送給他?”
路心寶乖乖點頭:“對呀。”
“你不能送給他。”徐琴哭笑不得,溫聲細語地跟他解釋着,“你一定要認認真真地喜歡上別人,就像爸爸對媽媽一樣,才可以把這個戒指送給人家,就代表了你要對她一輩子,那不是喜歡就可以做到的事情,那是愛。”
徐琴最後點了下他的鼻子:“而且一定要對方像你喜歡他一樣喜歡你,要他接受,你才可以把戒指送給人家。”
路心寶把這句話記到了現在,當時半只不解,現在他明白愛就是比喜歡多許多的喜歡,他想自己應該是愛江齊霄的,而江齊霄答應了他,那就是喜歡他。
所以他可以把這枚戒指送給江齊霄。
路心寶興致沖沖地把那枚鑽石帶去了加工中心,他不太懂鑽石,但也知道江齊霄是個不适合戴這鴿子蛋大鑽戒的男人。
所以他打算把這改成一個男款戒指,滿鑽也不太适合江齊霄,路心寶想把這顆鑽石切割成一顆顆小鑽,然後鑲嵌在素戒上面。
他把自己的要求跟加工師講了。
長相五官一看就是外國人的鑽石加工師,用一種暴殄天物地眼神譴責地看着他,重複不可置信地說了無數遍“really?”,然後用十分嚴肅的語氣告訴他這樣改會讓這顆鑽石貶值數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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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心寶點了不知道幾次頭來确認,認真地道:“因為這顆鑽石的意義就是送給我喜歡的人,我覺得這樣更加适合他。”
最後加工師痛心疾首地幫他改完了這一顆鑽石。
戒指過了好幾天才到路心寶手裏。
路心寶拿着改完的鑽石戒指,就迫不及待地開車往江齊霄公司樓下,不知道該怎麽上去,于是先給江齊霄打了一個電話。
江齊霄接他電話的時候語氣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有些不耐煩:“幹嘛?”
路心寶說道:“我在你的公司樓下,給你帶了禮物!”
江齊霄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等下,我讓助理下來接你。”
自從上次寫字樓事變之後,目睹全程并且看破所有前因後果的陳特助無辜地被江齊霄辭退,江齊霄給他補了2N的工資,換了一個特助。
新特助下樓把路心寶接了上來。
“我來啦!”
江齊霄正用着鋼筆往文件上準備簽名,路心寶看到他就一路跑過來,直接就抱了他一下,害得他連筆鋒都歪了一下。
新特助還沒有來得及走,江齊霄神色不太自然地伸手想要把路心寶推開。特助很有眼色的走掉之後,辦公室就只剩下了路心寶跟江齊霄兩個人。
路心寶見他收回了他的手,就抱着他身上亂蹭,抱夠了就把戒指盒拿給江齊霄看,鑲嵌在上面的鑽石閃亮亮,又是那種獻寶似的口吻:“送給你的,你要戴上。”
江齊霄低頭看向那枚戒指,成色好的鑽石一眼就能看出來價值,是很漂亮的藍白色。
他發現路心寶真的很有心機,這才剛在一起幾天,他竟然就送他戒指。要是他平白無故地戴上了戒指,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談戀愛了。
路心寶竟然用這種方法來宣示主權。
江齊霄覺得不能讓他這麽得寸進尺,不然他遲早有一天會蹬鼻子上臉,拒絕道:“不要。”
路心寶把戒指拿起來,又抓江齊霄的手指,不管不顧地就要使勁給他戴上,見江齊霄反抗地抽回手,他癟了一下嘴說道:“這顆鑽石是我媽媽說給給我準備的十歲禮物,說要我給喜歡的人的。”
江齊霄目光落在戒指上的時間久了一些,最後故意冷哼一聲:“戴了戒指別人不就都知道我談戀愛了?”
路心寶有些急了:“本來就該讓所有人都知道!幹嘛不能讓別人知道!”
他一急起來動作就顯得稍微強硬了些,兩個人互相推脫拉扯了兩下,那枚戒指被他強行就給戴到了江齊霄的手指上。
江齊霄輕“啧”了一聲,像是很不滿意一樣地道:“你知不知道戴戒指很不舒服,硌手。”
路心寶又跟他撒嬌:“你帶着嘛,帶習慣了就好了。”
“行吧。”
江齊霄又是這種勉為其難收下的語氣語調。
路心寶盯着他的臉,他們在一起四五天了,面都沒見幾次,為數不多的時候也就是牽了下手,還都是路心寶主動的,初中生談戀愛估計都沒有他們兩個要來得純情。
路心寶扭扭捏捏地道:“親一下行不行?”
“親哪?”
“親臉……”路心寶說完之後又有些反悔,磕磕巴巴地又問道,“親、親嘴行嗎?”
江齊霄望向他的嘴唇,回憶起來上次的觸感,喉結無意識地滾動了一下。
行吧,路心寶都求他了,那親一下又怎麽樣。
所以江齊霄在路心寶鼓足勇氣靠過來的時候沒有拒絕,路心寶彎着腰笨拙地一點點靠近他,他緊張到連如何呼吸都忘記了。
只敢用嘴唇貼住他的唇,然後笨笨呆呆地一動也不會動,好像這樣就算親了。
路心寶的眼睛也沒閉上,就這樣眼巴巴地盯着他,瞳孔緊張地顫動着。
“白癡。”
江齊霄擡起手,伸手遮了一下他的眼睛,跟他說:“接吻的時候要閉眼。”
路心寶很聽話地閉上了眼睛,睫毛在江齊霄的手心裏掃過。
跟在宴會裏的那一次不一樣,他很難描述嘴唇上的觸感,不像是被羽毛輕輕刮過的感覺 ,而是吮吸,有種在雲端的輕飄飄感。
親着親着,他好像被人抱住了腰。
江齊霄停下了動作,又命令他說道:“張嘴。”
路心寶愣愣地張開嘴,舌頭也被人咬住。他緊張笨拙地不會用鼻呼吸,親得腿有些發軟,差點跪倒一樣,又被江齊霄攔腰抱住,坐到了他的腿上。
停下的時候連江齊霄的呼吸都有些紊亂,路心寶跟江齊霄面對面坐着,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暧昧又很親昵的距離。
路心寶的臉上去沒有依賴滿足,而是一種有點傷心的怔愣,他別別扭扭卻小聲質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是不是以前跟沈淩敏親過……”
江齊霄瞥了他一眼,明明上一次才是他真正的初吻,打開現在他辦公電腦上的浏覽記錄,都是在提前有備無患地搜索接吻教程。
因為上次他覺得自己好像親得有些蠢,忙着查漏補缺。
可他偏生不說,因為他就是想看路心寶臉上因為他露出傷心難過的表情。
這會讓他有種滿足感,他就是喜歡這樣拿捏路心寶,讓他覺得自己有多來之不易,這樣他才會永遠像最初一樣喜歡他。
他不說話否認,路心寶自然默認為他跟沈淩敏也親過,委屈地皺了皺鼻子。
可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路心寶也只好悶悶地說道:“那你以後不可以親別人了。”*
路心寶好像也知道自己的爸媽不太喜歡江齊霄,但又覺得談戀愛這種事情還是要坦誠地告訴父母,于是在一次晚餐的時間鼓起勇氣說了跟他談戀愛的時候。
徐琴氣得差點給把餐桌掀了,尤其是聽說路心寶吧那顆鑽石改成了男戒,氣得連飯都吃不下,差點直接給昏過去。
她想要逼路心寶快點分手,路建國扶着她的肩,他看人非常準,不然也不會一步一步地從一個普通的礦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路建國扶着徐琴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他喜歡就讓他去,你逼他分手他反而什麽都不懂,你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他會明白自己跟江齊霄是走不遠的。”
江齊霄嘴上說是戴戒指很麻煩很硌手,但事實上除了洗澡的時候他會把戒指摘下來,平時基本上都戴在手上。
可他戴的卻是右手食指的位置,就像是一個沒有特殊意義的裝飾品。
他們兩個在一起了,卻好像又跟沒在一起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路心寶更加黏人。
因為路心寶對自己跟關系親近的人就是這樣。
江齊霄卻很忙,不能經常抽出時間來跟路心寶約會,他也不允許路心寶來公司找他,基本沒有什麽人知道他們兩個談戀愛了。
他們談的跟地下情一樣,或許是因為路心寶粗神經,也或許是因為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了頭腦。
路心寶剛談戀愛,談的還是他最喜歡的人。
他的确有自己的生活,大概是因為談了戀愛靈感爆棚,每天都可以窩在畫室裏畫一天的畫,但是這與他天天想跟江齊霄見面也沒有沖突。
可江齊霄卻連這點時間之間都沒有常常分給他,總是斷斷續續,今天見了,明天就不見。
【作者有話說】
這幾天在外面玩,更新都會比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