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第訂婚(高血壓預警)

◇ 第21章 訂婚(高血壓預警)

路心寶不顧成延佳的阻攔,也拒絕了她氣不過要跟着一起跟過來痛揍江齊霄一頓的需求。

他在整理完自己的所有情緒之後,擦幹淨臉上的所有眼淚,沒有帶任何的行李,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從馬累回到滬城。

他買機票的時間過于臨時跟急迫,直飛的機票都已經售罄,路心寶只能買回滬城時間最短最短的轉機。

路心寶又在吉隆坡中轉了四個多小時,又坐了快婻諷十個小時的經濟艙回去。

從馬代回國的大部分人都是剛開開心心地度假完回去,全程歡聲笑語成群結隊着。

路心寶卻格格不入,他孤零零一個人,從坐上飛機到結束,戴着衛衣帽子,像是沉沉地睡了全程,但眼睛卻始終都睜着,一點困意都沒有,帶着一份執意硬熬着從馬累回到國內。

他落地的時候正好是下午,路心寶一路直往江齊霄的家裏趕。

路心寶按了好幾下門鈴都沒有回應,自己嘗試着輸密碼。

他的心情越急迫,手卻抖得更加厲害,前兩遍都因為他的情緒過于激動,總是不小心按錯,按偏到別的數字,但是最後一遍——路心寶深呼吸着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緩慢按着,把旁人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情做得這麽艱難,可是門鎖伴着一陣尖銳的警報聲,依舊跳出來了通紅的“輸入錯誤”四個字。

他只是消失離開了七天,就已經連進入江齊霄家裏的資格都沒有。

那江齊霄又覺得誰有資格進來。沈淩敏嗎?

江齊霄的手機上綁着智能鎖,他還在開會的時候手機震動了兩聲。所有人都停下來擡頭看向忽然拿起手機的他。

密碼錯誤的時候智能鎖會拍下照片,路心寶戴着帽子,好像比走之前黑了一圈,臉色有些憔悴,一看就是收到消息之後便用着最快的速度從馬累趕回來。

江齊霄看了身旁的特助一眼,示意他主持接下來還沒有完成的會議,起身就自己離開。

江齊霄開着車回家,從電梯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抱腿坐在他家門口的路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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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處的燈都沒有開,路心寶的背靠在門上,蜷縮地席地而坐着,手肘靠在膝蓋上撐着額頭,他看起來很累很累,又有些可憐。

聽到靠近的腳步聲,路心寶保持了很久沒變的姿勢才動了一下,他擡起頭看向江齊霄,那張平日裏看起來好脾氣,好欺負的臉,現在卻全都是倔強,睜着的眼睛裏全都是一個晚上沒有睡留下的血色。

路心寶千裏迢迢地趕回來,不是因為他有多賤要抱着江齊霄沒尊嚴地求他不要訂婚,而是他想要清楚地質問到這一切到底是真又是假。

如果是真的他就立馬放棄江齊霄轉身離開,如果是假的他或許還可以試着跟江齊霄繼續。

他一個晚上沒有睡,也整整一天沒有吃過東西。

路心寶努力保持着冷靜,他盯着江齊霄,質問道:“你要去跟她結婚?”

江齊霄太懂如何拿捏路心寶,也太知道怎麽擺弄路心寶,讓他圍繞着自己喜歡。

他想要讓路心寶回來,但他絕不可能說想他,他只會用這樣的手段發那條消息逼路心寶主動回來,結果跟他預想的一模一樣,路心寶确實回來了。

江齊霄看着路心寶這個模樣,卻一點沾沾自喜的心情都沒有,最後他的胸腔起伏了一下,深呼吸着抒出了一口氣,江齊霄出口否認道:

“沒有。”

“只是江碩川讓我去跟她結婚,我沒有答應。”

路心寶一路趕回來的時候沒有哭,他坐在這裏等江齊霄的時候沒有哭,可是當江齊霄說完那句話,路心寶原先強壯的鎮定與冷靜好像在一瞬間瓦解,這幾天在心裏積攢着的所有委屈全都好像在一起瞬間爆發出來,他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地大哭。

他總是在江齊霄這裏受從未受過的委屈。

路心寶的肩膀抖動着,胡亂地用手背擦試着自己的眼淚。這幾天想說的話太多,可是到嘴他又只能最最簡單的情感宣洩: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你不喜歡我、不喜歡我的話就不要跟我在一起……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一句喜歡我都不肯對我說……明明我說過這麽多變……這是很難的事情嗎…… 很難嗎江……”

江齊霄說不出來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他的确是喜歡看路心寶為他患得患失得掉眼淚,殘忍地去通過他的眼淚來确認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感受他有多麽多麽愛自己。

他喜歡看路心寶的情緒受自己影響,笑與淚都行。

可江齊霄卻發現自己好像也被影響到了,他突然伸出手猛地把路心寶拽起來,然後用力地吻了上去。江齊霄把他強行給壓在了門上,手臂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那些讓他煩躁不安道不明的情感全都被他用這個吻去宣洩,堵住路心寶沒有說完的那些話。

眼淚順着路心寶的臉滑落到他們吻合在一起的嘴唇上,江齊霄嘗到了路心寶眼淚的味道,又苦又澀。

路心寶卻還是一點也不配合,他還是邊哭邊掙紮,哭得越來越兇,手在江齊霄身上亂錘打着,他平時看起來攻擊性不強,打起人來下手卻根本也不輕。

他最後控制不住地擡手抽了江齊霄一個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着。

這一巴掌下去他們兩個人一起陷入沉默當中,路心寶還是緊咬着唇,擡着的手遲遲沒有放下來。

江齊霄被他打得微偏過頭,他竟然沒有發火,也沒有生氣,反而抓着路心寶的手又一次親上去。

江齊霄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就因為這句話折騰得如此艱難之後,他終于說出來了路心寶千求萬求想要聽到的那一句話:

“喜歡你……行了嗎?”

“別哭了。”

門被江齊霄粗暴地打開,兩個摟抱在一起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路心寶踉跄了好幾步,往後走了好多步,一下子被人護着倒在了沙發上。

路心寶還是忍着不住地小聲啜泣着,他感覺到江齊霄的手好像一下一下地擦着臉頰。

如果全世界有路心寶最怕的人,那個人一定就是沈淩敏。

她漂亮大方,人緣又好,路心寶也跟她認識,他也很喜歡沈淩敏的性格。在沈淩敏跟江齊霄在一起的時間裏,所有人都一致認為他們兩個人很配。

沈淩敏的出現讓路心寶回想起江齊霄高中談戀愛的那段時間,他只能遠遠地躲着,連看都不能多看江齊霄一眼的時光。他被強烈的不安裹挾着,抱江齊霄的手也變得格外用力。

他被親得腦袋缺氧發昏的時候,路心寶遲鈍地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他跟江齊霄在一起好幾個月,他們在一起的這個事情,除了身邊最親密的人,根本就沒有別人知道他跟江齊霄在一起這個事情。

他滿揣着真心送給江齊霄的那一枚戒指也似乎一直被他當成裝飾戒戴着。

他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情侶,但卻好像談得是地下情一樣,所以江齊霄的爸爸才會誤認為江齊霄單身,想要他去聯姻。

路心寶想得很簡單,他不懂這前面的層層阻礙,他只是想要公開,他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江齊霄的男朋友。

路心寶短暫換氣的時候,他偏過臉,緊緊抱着江齊霄又說道:“別人都不知道我跟你談戀愛了……公開……我要公開…… ”

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那個吻卻忽然停了下來。

江齊霄好像在一瞬之間變得沉默,他緩緩放下身,坐起身俯瞰着沙發上的路心寶。

路心寶眼睛裏的淚水還沒擦幹淨,燈光之下模糊不清的光影,路心寶看不清江齊霄臉上的表情,這樣的距離疏遠地好像剛才緊抱着他親吻的人不是他一樣。

久寂的沉默之後,他卻能聽到江齊霄的聲音,堅決地拒絕掉他的請求:“不行。”

如果路心寶是一個女人,他可以答應路心寶的請求,甚至馬上拉着他去民政局跟他領證結婚,但偏偏路心寶是個男人,他不可以。

路心寶所有的熱情都好像在一瞬間凝固又冷卻,他如墜冰窟地躺在沙發上好幾秒鐘之後。

他也從沙發上坐起來,擦幹淨臉上的眼淚,轉身就要離開,手腕卻被一股力拉住。

他回頭看到的就是拉着他手臂的江齊霄,路心寶的臉上卻又回到了今天最初的倔強,他用力扯了好幾下,也沒有把自己的手拽離江齊霄的力度:

“放開。”

挽留這種事情放在江齊霄身上能做一次都已經是奇跡,他的眼眸暗沉地跟路心寶僵持對視了好幾秒鐘。

江齊霄驀地放下手,然後拿起茶幾上的煙,咬在嘴裏。

路心寶走之後,江齊霄又開始抽煙,他看起來很平靜地一根又一根地抽着,卻壓不住他心中波湧的情緒。

他甚至開始有些失控地想,路心寶就算是想要公開又怎麽樣,大不了就真的公開,但是現在不行,要等他真正地把江碩川踢下臺掌權之後才可以。

什麽輿論又怎麽樣,地動山搖他也能壓下來。

江齊霄把最後一根煙按滅在煙灰缸裏,他想要去找路心寶的時候,就聽到了“叮咚”兩聲默認鈴聲。

他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的手機的聲音,可是低頭看見的确實一個套着一個定制手繪小狗動畫的手機殼的手機。

大概是剛才在沙發上親的時候,路心寶的手機從外套口袋裏滑落了下來,掉在了沙發上。

江齊霄撿起來,就看到鎖屏上極為明顯的“延佳”兩個字。

他根本就沒有什麽尊重路心寶隐私的概念與想法,他知道路心寶的手機密碼是他的生日,直接把密碼輸入了面色陰郁地點開來。

【延佳】:心寶,我也不是想對你的感情生活指手畫腳,但是我想了一晚上的時間,還是覺得有些話作為朋友我還是應該跟你說一下。你跟江齊霄真的很不合适,他這個人真的不怎麽樣,你可能不知道他做過的一些事情,但是我可以跟你講他做事可以用不擇手段跟睚眦必報來形容。你還記不記得高中被江齊霄打的那一個人,其實根本沒算什麽特別大的事情,那個人也根本沒敢還手,事後都被他爸按着跪在江齊霄面前道歉了,但江齊霄上大學逐步接管家裏的生意之後,第一時間事情就是把他家搞破産。

【延佳】:撇去這些事情不說,你真的覺得江齊霄喜歡你嗎?他或許也對你好過,但是這無非就是給你一棒子再給你一塊糖。你在他身上已經過于執着,我覺得你可能也分不清這份喜歡到底是喜歡還是執念。心寶,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能嘗試着先去把江齊霄抛之腦後,去多認識一些男人,你會發現,會有很多人不需要你挨棒子就可以給你糖吃。

江齊霄的臉色越來越越陰暗低沉,他不懂為什麽所有人都一定要過來插手他跟路心寶兩個人的事情。

他跟在一起之前一模一樣,那個時候的路心寶無條件地喜歡他,跟在他身後,視他若神明。

他什麽都沒有變,但路心寶卻漸漸地離他越來越遠。

那是因為所有人都在帶壞路心寶,所有人都在挑唆他,只為了讓他離開他。

江齊霄繼續把聊天記錄往上翻,他發現路心寶背着他跟成延佳聊了很多。他翻到了幾天前的信息,是路心寶主動說要去給成延佳接機。

那天路心寶回來得很晚,身上沾染着濃重的女士香水味。他問路心寶為什麽,路心寶說在陪他媽媽一起吃飯。他在撒謊。

而且就是從那天之後路心寶變得徹底,他學會了離開。

江齊霄的眼神現在甚至算得上怨恨,在沒有別人的房間裏。

他不需要任何僞裝與掩飾,面容扭曲又猙獰,開始思考要怎麽處理挑撥離間的成延佳。

門鈴聲響了好幾聲,發現自己手機不見的路心寶原路返回了回來。

江齊霄把成延佳連着發過來的兩條信息全都一起删除,然後起身打開門。他只言不說一個字,手裏拿着路心寶的手機,眼神陰郁又陰沉,面無表情地死死盯着路心寶的臉。

路心寶第一次看見這樣子的江齊霄,跟他往日見到的江齊霄不一樣,他眼中的江齊霄其實一直沒有變過,都是帶着一點幼稚的孩子氣,陰晴不定總是發脾氣,但是哄起來的時候又好像還算容易。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站在半明半暗之處,像是一只地獄剛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馬上要撲過來拖着他的腳踝拉扯着他下地獄。

路心寶本能地有些害怕地後退了幾步,他的手臂卻又被江齊霄抓着,五指仿佛要嵌進他的手臂裏。

他被抓得疼得差點喊出來,只敢小聲地喊一下江齊霄的名字:“江齊霄……”

江齊霄驀地松了手,他的表情也在頃刻之間變得正常,好像剛才那一切都只不過只是路心寶的錯覺而已。

“口口聲聲地有多喜歡我,但是在你心裏,你爸你媽比我重要,你的朋友們比我重要,甚至連你的狗也比我重要,是不是?”

江齊霄把路心寶的手機砸在他身上,撞在他的肩上一下,又落在地上。他面無表情地把門給給關上,冷冷地說道:“滾,別再過來煩我。”*

從那天之後,路心寶似乎是害怕他了,也或許是對他的每句話都聽話,連那句別再讓過來煩我他都聽進去了,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

江齊霄再也沒有回過翠湖天地,他的失眠越來越嚴重,睡不着很簡單,他就加藥,加藥不行他就直接去挂針,反正總是有辦法能讓他入睡。

他是只追求結果不追求過程的人,只要能睡着就行,對身體和神經造成多大損傷他也絲毫不在乎,反正他天生就是只需要短睡眠的人,每晚睡個四小時,就可以滿足他處理繁忙白天的事情。

江齊霄的特助過來跟他說沈淩敏又過來找他,從她回國到現在,已經數不清堅持不懈第幾次。

她這一次過來的時候,江齊霄盯着特助手上的手機號碼許久許久,最後選擇了接通。他講話的語氣不耐煩到極致:“幹什麽?”

沈淩敏一點也不生氣,嬉皮笑臉地說道:“幹嘛,你未婚妻的電話你也不接嗎?”

“我同意跟你訂婚了嗎?”

他的反問句讓沈靈敏的神色正經了些許,但還是慢條斯理地從容鎮定:“好歹也是高中同學,過來跟我見一面吧。假如我們兩個聯姻的利益應該不需要我跟你重複講,你自己應該也清楚,除了我之外,你應該很難找到這麽合适的聯姻對象了。”

江齊霄挂斷他的電話之後,他身旁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他的神色,試探地問道:“您要去嗎,要去的話我幫您聯絡沈小姐安排時間。”

稍久的沉默之後,江齊霄扯了扯嘴唇,說道:“去啊,為什麽不去。”

沈淩敏能在當時美女如雲的國際學校當校花,那一張臉肯定是漂亮得無可挑剔。他們約在一間半山之處的茶室,江齊霄到的時候她見江齊霄進門,第一眼注意到了江齊霄手指上戴着的戒指。江齊霄不像是什麽會戴戒指當裝飾品的人,還是這種戴鑽的戒指,江齊霄要戴估計也只會戴板戒之類。

她意外地挑了下眉,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麽江齊霄一直拒絕要跟她聯姻,更加意外的是想知道誰能忍受得了江齊霄這狗屎一樣的脾氣:“你談戀愛了?”

江齊霄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面色冷淡地說道:“關你什麽事情?”

“哎呀。”沈淩敏托着臉頰,笑嘻嘻地說道,“畢竟以前好多人誤會我跟你真談過,我這個緋聞女友也能算女友吧?關心一下我前男友生活咯。”

江齊霄皺了下眉頭:“我沒空在這跟你開玩笑。”

“行吧行吧。”沈淩敏的神色終于變得正經起來,她開門見山地就說,“聽說你非常大膽地想跟你媽一起把一起踹下馬,結果被你爸發現了,你爸現在把自己的那個私生子直接給領進了公司,說是自己的侄子。”

江齊霄喝了一口茶,面色沒有什麽起伏:“還需要聽說嗎?”

江碩川能站到這個地位肯定不是什麽蠢貨,他背後做的那些事情被他發現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就是比他想得早一些。

他們兩個幹脆全都不裝了,整個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他們父子之間撕破臉面争權的事情。

至于他爺爺也根本不管這件事情,誰厲害,誰更強,誰能給江家帶來更大的利益,誰就坐在最厲害的位置。

沈淩敏“啧啧”了幾聲,然後說道:“所以為什麽不跟我聯姻呢,你跟我聯姻我家一定會幫你,你不就是如虎添翼,把你爸拉下馬的概率不就大了許多。”

江齊霄一瞬間想了很多事情。

第一個在他腦子裏浮現出來的是路心寶的臉。

既然路心寶自己選擇離開,那他就不要他,他要回到過去正确的軌道,做沒有偏差的選擇。

他想到自己很早以前就跟自己說過,愛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他在路心寶的心裏從來不是唯一,路心寶給他的永遠是平攤的愛,江齊霄不想要。

江齊霄發現自己的情緒跟理智被路心寶影響至此,他不應該被一個路心寶影響成這個模樣。

跟路心寶幼稚無能的戀愛游戲應該早該玩膩。

江齊霄就是這樣斤斤計較、自私自利的人。

只有不動心,只有不說喜歡,才可以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他手指上的戒指被體溫溫熱着,他擡起頭,目光平視着沈淩敏:“那你要什麽?”

“我啊?”沈淩敏輕笑了一下,她本來就是濃顏,笑容笑起來像是條美豔的蛇,“我爸想把家産給他兒子,不願意給我,明明我比我那傻弟弟聰明這麽多,這家産給他不是拿給他敗嗎?他不給我我不就只好自己搶了,你要你家的家産,我當然是也要我家的家産咯。“沈淩敏簡單地聊完這一切就輕輕松松地站起身,她拿起桌子上的手包,說道:

“我們裝一裝就行,你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各自拿到想要的再裝幾年之後就在媒體面前說感情不合和平分手,畢竟我也不想給你生個孩子,多麻煩。”

“領不領證什麽的另外再說吧,財産公證什麽的也有些麻煩。”

“你要是沒什麽意見的話,我就讓人放我準備好的新聞了。”

江齊霄緩緩地抽着煙,說道:“放吧。”

他多想看看路心寶後悔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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