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重生後:他總對聖君圖謀不軌(2)

第73章 重生後:他總對聖君圖謀不軌(2)

“聖君,聽說您從來沒有收過徒弟。”裴質青又上前一步,語氣十分誠懇:

“您是目前扶玉山乃至整個九州,唯一一位達到大乘期的修士大能,弟子心生仰慕,想自薦成為您的徒弟。”

裴質青黑潤潤的眸子裏盛滿了期待,臉頰因激動而紅了一片,話畢,眨着雪亮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好像不被應允,他就不會輕易動彈一般。

扶玉峰聖君最驚豔衆人的,其實不是他那精妙絕倫的劍術那超群的修為,而是他那副昳麗相貌,以至衆多男男女女對其癡心暗許。

可偏偏聖君哪裏都是冷的,像一塊捂不化的寒冰,不說話都自帶清冷感,說不出的矜貴疏離,讓人望而生卻。

裴質青見人久久不答,只能将自己的全部籌碼抛出,以博取更大的成功幾率。

“聖君,弟子是新生中,唯一一位達到元嬰期的。”

“您是滿值冰靈根,而弟子是滿值火靈根……”

裴質青想表達什麽,兩人心裏都清楚,雖說冰火不相融,但是兩種極純淨的靈根一同修煉,卻是相得益彰。

雙修的話……

其中效果,不言而喻。

“怎麽,你是要,自薦枕席?”

一開始,裴質青心中是沒多少底氣的,自始至終,祁晏懷瞳色極淺的眸中,都如積雪成川一般,寒氣逼人。

但是,重生後,他能感受到別人情緒的細微轉變,尤其,是對第一次見面的祁晏懷。

驅散表面那重重霜雪,是如同東方漸升的旭日一般暖人的柔軟內心。

裴質青臉上驀地湧上一抹緋紅,沒有再與他對視,而是慌忙低頭垂眸,只道不敢,也不知是真是假。

祁晏懷看着低頭羞澀不已的裴質青,收了眸中皎皎寒色,只剩一片柔軟。

祁晏懷這清冷聖君的人設,在裴質青面前,自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少年羞紅的臉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擡起,強迫他與之對視,退無可退,也并不想退。

裴質青心跳飛快,早就組織演練過的措辭被他磕磕絆絆地說出:

“聖君,弟子只想陪在您身側修學劍術,其他……其他的不敢……不敢求。”

“是嗎?”

那雙微翹的桃花眸像能看穿一切,裴質青滿臉泛着鮮潤的紅暈,心髒抑制不住的撲通加快跳動,失聲道:

“是。”

短短一個字,卻顫出了好幾個音調。

下巴傳來的溫熱退開,裴質青心中瞬間覺得空落落的,看着那人轉身,下意識去抓住那截不染塵埃的衣袖。

“聖君……”

聲音可憐,帶着一絲乞求,像是一只害怕被抛棄的小修狗。

祁晏懷側過頭,“跟着。”

“聖君,您同意啦!”

裴質青垂眸一瞬,掩去眼底的得意,再次擡眸,眼中澄淨無瑕。

“還叫聖君?”

得到首肯,裴質青甜甜叫他:

“師尊!”

祁晏懷側眸看着蹦跳與他楓平行的裴質青,他的劍還沒有劍穗,問他:

“還沒有劍穗?”

“師尊,之前的師兄給了我一塊玉,讓我編成劍穗,不過我不太想。師尊,扶玉山的掌門們收徒以後,都會給弟子送小禮物,徒兒能向您求一物嗎?”

“想要什麽?”

“聽說師尊您十分擅長雕玉,徒兒想要……”

“可以。”

“謝謝師尊!”

“禦劍跟上。”

“是!”

扶玉峰的建築風格同聖君祁晏懷一樣,都是偏冷的。多年來,扶玉峰只有他一人居住,所以生活的痕跡并不重。

每隔一段時間,都有雜役峰的人來打掃,才沒有出現那種雜草叢生的荒蕪之景。

祁晏懷腳下的劍并沒有實體,是虛化的,待到他穩當停在扶玉峰院內,劍原地消散成點點亮光。

他的速度并不快,足夠裴質青跟得上他,落地後,裴質青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問他:

“師尊,徒兒能住您附近嗎?這扶玉峰只有我們兩個,咱們住的近些,萬事有個照應。”

“徒兒年紀尚小,害怕一個人住,在這空曠曠的扶玉峰,知曉師尊住宿在一旁,徒兒也能安心入睡。”

裴質青說話時,泫淚欲滴,我見猶憐,一如那日哭唧唧地抱着被子的小胖鳥。

套路是一樣的,目的是不純的,心機是不少的,人也是同一個。

像裴質青這種文武考核都排第一的新生,怎會不知道,千奇峰不得随意入內呢?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這小傻子,不知道是起得有多早,從新生住處去到千奇峰,也不知道他是舞了多久的劍,才等來自己。

要是等不到自己,也不知還要堅持多久。

裴質青捧出自己的所有,想贏下這場勝利渺茫的賭局,祁晏懷自是不會讓他輸。

祁晏懷壓住笑意,語氣淡淡,像是漫不經心來的随口一提:

“真怕的話,要和我一屋嗎?”

“好啊!徒兒可以打地鋪的!”

裴質青高興地點頭,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麽大事一般,眉心倏地攏緊:

“師尊,我的行李還在新生住處呢!徒兒這就去拿過來。”

“等等。”

祁晏懷叫住了要蹦出去的裴質青,勾住他的腰帶,将一枚精致小巧的玉令系在他的腰間。

“這是進入扶玉峰的玉令,剛才你跟着我,才沒有被結界擋住。”

兩人靠得實在是太近了,好不容易褪下的紅暈再次爬上裴質青的臉頰。

“謝謝師尊,這個玉令真好看,和師尊一樣!”

裴質青的東西并不多,将行李收好後,拿起抽屜裏的鐵盒,就走了出去。

剛好就撞到了莫寒宿,見裴質青這個要搬走的架勢,連忙問他:

“師弟,你要搬去哪裏?”

不等裴質青回答,他已經瞥到了玉令,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聖君,扶玉峰……你怎麽會有這個玉令?”

說話還不算,他伸手抓住裴質青的手臂,随着語氣的加重,力道也加重。

裴質青掙脫開。

“師兄,你抓得太疼了。”

“奧奧,對不起,我只是太驚訝了,一時沒控制住力道。”

“師尊收我為徒了,所以才把這個玉令給我,以後我就不住這裏啦。師兄,我在扶玉峰,會想你的。”

“……恭喜了,師弟。對了,你的劍穗還沒編好?”

裴質青晃了晃鐵盒,“你給我的玉在這裏面呢。”

“你小心點!”

“師兄,你突然那麽大聲說話,吓我一跳。”

“這個玉,是我親自為你選的,我是擔心你給晃壞了。”

“會小心的,好了師兄,師尊還在扶玉峰等我呢,我先走了。”

“好。”

有人咬牙切齒,有人不屑蔑笑,當然了,這些情緒自然是不會放置到明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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