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

第 41 章

——居然, 有這癖好。

姜随宜大腦驟然空白。

她瞪大了眼睛,急忙辯解:“不是!”

“我只是不小心拿錯了。”

林京許挑眉,“是嗎?”

姜随宜張着唇, 對上林京許的眼神又沒了底氣。

她捂着臉, 直接背過去面牆。

“喜歡就繼續收藏着,我還有很多。”

他推門進來,哼笑着将她抱進懷裏。

姜随宜解釋不清楚,“你別說了。”

脫掉裙子, 裏面只剩下條貼身的襯裙。

女孩身段柔軟, 看着就很想揉進身體裏。

林京許握着手腕拿開擋在面前的手, 沒忍住親了親她的唇,“你用它做什麽壞事。”

“現在還會不會做那種夢。”

“有沒有半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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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京許!”

姜随宜聽得又羞又惱,她氣急敗壞開口。

林京許從喉間抽出一絲輕笑, 心情愉悅。

“嗯, 不說。”

他把人抱坐在洗手臺, 湊上去,嗓音低啞:“喜歡黑色嗎?”

姜随宜眉心一跳。

他捏着她的後頸,又把着她手放在褲腰的位置。

動作騷到沒邊。

“那一起洗。”

……

之後的動作都在他的引誘下發生。

姜随宜被熱氣烘烤着, 渾身都是汗。

花灑澆下來時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她摸到黑色的邊緣,有很明顯的鼓/起, 姜随宜被燙到一樣收手。

林京許抓着她的手腕不讓她跑:“濕的,穿着不舒服。”

姜随宜眼角濕潤,林京許彎腰湊到她耳邊。

一字一句,蠱惑心神一般:“幫我脫掉。”

……

她紅着臉,動作笨拙的幫他, 期間她聽見林京許不可遏制的悶哼一聲,她的臉更紅了。

“……好, 好了。”

她一點兒也不敢低頭。

可林京許哪裏會放過她。

她只往後退了點,就被林京許整個抱起。

姜随宜下意識圈住他的脖子,俯視着他,看見水流從他眼睛劃過,滾落在喉結。

那一刻,姜随宜忽然看愣住。

他的眼睛被霧氣籠罩,眸底朦胧深邃。

黑色的瞳仁卻格外醇亮,在昏暗中竟比漫天星子都要璀璨耀眼。

她在親熱的時候分心,林京許不滿意。

懲罰似的咬着她的脖頸。

姜随宜吃痛地抽了口氣。

林京許掐了她的臀,“專心點兒。”

姜随宜神思被拉回來,她有點羞澀地往他懷裏鑽。

林京許撓了撓她的後頸,彎腰往她耳朵裏吹熱氣。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會。

在這種男女情事上,他占據了絕對的掌控權。

能剛剛好拿捏那個尺度。

讓她在身體失去控制的邊緣,又心癢癢的求着他繼續。

濕嗒嗒的洗手臺上,白皙的腿彎勾住男人的腰。

兩只緊貼在一起的手,彼此糾纏。

姜随宜被他撓得氣喘不停,眼角挂着淚珠,細聲細氣央求他停下。

林京許捏着她細致的指骨,指尖劃過她手心。

姜随宜尾椎一顫,沒忍住又是汩汩熱流。

她頭一回知道手能被這樣玩。

“舒服了?”

林京許咬着她耳尖,嗓音低得跟啞炮似的。

姜随宜渾身軟得沒力氣,她掀眼瞪了他一下。

林京許悶悶笑出聲,托抱着她,兩個人纏到了卧室。

沒一會。

姜随宜氣喘着在床上仰起頭。

抓住他拉抽屜的手:“家裏沒……沒東西了。”

林京許放在她腰間的手摩梭了陣,嘴唇貼着她平直的鎖骨。

林京許:“我帶了。”

姜随宜腦子陷入一片混亂,只有心髒清晰地跳動着。

水流聲淅淅瀝瀝響到後半夜。

姜随宜聽見自己的聲音啞掉了。

她指尖抓着林京許的頭發,一顆腦袋埋在他的肩頸裏:“林……林京許……”

他抽空嗯了聲,嗓子像是喝了漆,沙沙的,低沉蠱人。

“別碰這裏。”

林京許順勢親了親她的眼睛,語氣溫柔:“為什麽?”

姜随宜沒開口,眼睫毛卻唰唰顫動。

她難為情。

林京許卻沒臉沒皮,非抓着她自己的手,去摸那個地方。

“這兒?還是這?”

姜随宜死死咬着唇,眼底未散的霧氣快要滿到溢出來。

林京許聲音蠱惑:“寶貝,爽就叫出來。”

“我想聽。”

他唇角喊着若有似無的笑意:“不然,你男人多沒成就感。”

……

弄到後半夜。

一結束。

林京許抽了張幹淨的毛巾鋪上去,剛想低頭查看,姜随宜抱住他的腰。

“你別看。”

明明聲音都染上了哭腔,她仍舊倔着,死死不讓他看。

林京許喉嚨尖挂着水珠,他喑啞着嗓子:“好,不看。”

他哄了好久,姜随宜才答應林京許幫她擦身體。

她眼皮又乏又重,林京許抱她回床上的時候已經沒多少意識了。

一挨到被子就睡着。

外面風很大,天色黑漆漆,城市的燈光似乎也準備進入睡眠,沒了早先那麽明亮。

林京許收拾好殘局,等她睡熟了又輕手輕腳幫她擦藥。

他剛一躺下,小姑娘就自己滾到他懷裏,無意識地抱着他的腰往上拱了拱。

林京許被她乖軟的樣子戳到,心一軟,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

這一晚姜随宜睡得很踏實。

做夢都是笑着的。

醒來時林京許還躺在身邊。

姜随宜主動湊過去,抱住他的腰,臉埋在他懷裏。

林京許大早上被鬧醒,手臂下意識摟住她,聲音困倦沙啞,“不多睡會嗎。”

姜随宜在他懷裏擡頭,毛茸茸的腦袋看得人心軟軟。

“林京許,我覺得自己好幸福。”

他閉着眼笑着,擡手揉揉她的腦袋:“怎麽幸福。”

姜随宜說不出個原因。

她憋了好一會,才軟綿綿說:“因為你在身邊。”

林京許低笑:“那你也太容易滿足了。”

姜随宜在他懷裏拱了拱,林京許按住她不安分的身體,聲音沙啞:“一晚上沒吃東西,想吃點什麽。”

姜随宜随口說:“想喝粥了。”

林京許拍了拍她的臀:“那你再睡會,我給你做,好了叫你。”

姜随宜眼睛亮了瞬:“你還會煮粥。”

“小看你男人了。”

林京許就站在床邊套衣服,昨晚光線太暗姜随宜沒注意到,這會他就站在眼前,姜随宜看見髋骨處的紋身。

“你說的紋身,就是這個麽?”

姜随宜擡手觸碰。

林京許身體一怔,握着她的手覆蓋上去。

那個紋身是一片浪花的形狀,中間紋着幾個t字母,摸上去微微凸起,姜随宜撫摸過去,似乎能感受到血液在流動。

“但為什麽要在這。”

林京許彎腰,“為了遮住一個疤。”

疤。

姜随宜心想,難怪摸上去有輕微的凸起。

她又仔細地摸了摸,沒注意到半跪在床邊的男人身體有了變化。

林京許握住她的腕骨,“再摸,就該起反應了。”

姜随宜愣了愣,抽出手,半張臉躲在被窩裏。

“那你……快去煮粥吧。”

林京許被她的反應可愛到,無奈失笑。

聲音溫柔:“行,小沒良心的。”

……

第二天下午,兩個人收拾回聆城。

姜随宜回去的路上收到柳悅寧的消息,她今晚不住校。

結果回到宿舍,被裏面躺着的人吓一跳。

“寧寧,你不是說今晚回家嗎?”

姜随宜放下包,柳悅寧拉下蓋在臉上的被子,瞄了她好幾眼。

“回了,又回來了。”

姜随宜:“為什麽。”

柳悅寧碎碎念:“還不是回去看到不想看的人。”

姜随宜不明所以。

她眨眨眼:“是因為你後媽嗎?”

柳悅寧有點兒愧疚。

“就是,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後媽的事嗎。”

柳悅寧抓了抓頭發,一瞬不眨盯着姜随宜,“我後媽的那個女兒,就是林舒宜。”

“什麽?”

“你也覺得很狗血吧。”

“我聽我爸說林舒宜她父母好像在她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後來爸爸又車禍去世,她一直住在別人家裏,我一開始沒在意這個別人家是誰。”

“直到後來我看到了她從林京許家裏出來。”

柳悅寧看了看姜随宜,“随宜,我真的不是故意瞞你。”

“我就是覺得特別對不起你。”

姜随宜軟軟的笑了:“這有什麽。別說傻話。”

與此同時,珑水公館。

許若微和林時遷在茶房喝茶。

林時遷這次演奏完回國,林舒宜也跟着回來。

兩人原本聊得好好的,不知道聊到什麽,許若微突然感慨起來:“小舒那孩子也是可憐,父親過世,母親又改嫁……現在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打拼,我一聽她生病,這顆心啊是一直揪着。”

許若微提到林舒宜時整個人神色像是蒼老了十歲。

“總歸,還是我們家欠她的。”

她嘆氣:“你說阿許要是……”

林時遷及時打斷母親的話,拍了拍許若微的手,低聲安慰:“媽,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他們現在不是都好好的嗎,阿許心裏很介意這件事,您可千萬別再他面前提起。”

許若微聽見女兒的寬慰,心裏确實舒坦不少。

“你說得對,都是些陳年往事,不提也好。”

他們家對林舒宜也算是做到了事事幫襯,不論人脈還是資源,都沒短過她的。許若微想,這就夠了,沒必要賠上林京許的一生。

況且當時林京許還小。

他也不是有意的。

許若微輕輕掀眼,姿态自若:“張嬸,你待會收拾完了,送點吃的去小舒公寓,這孩子病着,估計還沒顧上吃飯。”

被稱為張嬸的中年女人哎了聲,“夫人不說我也會的,小舒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早就把她當女兒一樣看待。”

許若微這才稍稍放心。

晚上十點。

張嬸按照許若微吩咐提着食盒上門。

林舒宜過了好久才來開門,略顯驚訝。

“林小姐。”

“張嬸,您怎麽來了。”

林舒宜拉開門,一臉疲态難掩。

張嬸側身進門,看見屋裏拉着窗簾,陰陰沉沉的,隐約還聞見煙味。

張嬸微笑說:“太太惦記你,讓我做了湯過來,你還沒吃吧。”

林舒宜一聽是許若微的意思,臉色和緩了些許,“還沒吃,替我謝謝許阿姨。”

張嬸邊說着話邊進去廚房拿碗筷,洗碗池裏堆着好幾個碗,甚至都黏住了。

她看了眼着急着先把湯盛出來。

“你先吃着,我看池子裏還有幾個碗,我順便一起洗了。”

林舒宜燒剛退,她笑了下,說了聲謝謝:“那麻煩張嬸了,我一下飛機就着了涼,這病拖了好幾天都沒好,也沒什麽胃口吃飯,還好今天有您的湯。”

張嬸就是做這個的,一聽別人誇獎,心裏樂開花。

趁着她吃飯,張嬸手腳麻溜地将裏裏外外都清理了一遍,拉開窗簾時發現陽臺上的煙灰缸。

裏頭還有零星七八個煙頭。

林舒宜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但她還是站起來,擋在桌前,“……是我朋友昨天來過,我都忘記清理了。”

女孩一臉素淨,穿着條白色的棉質睡裙,神色乖巧慌張,張嬸的目光在她臉色流連片刻。

她的眼下有很明顯的青黑,面頰因太瘦而塌陷,整個人薄得跟紙片一樣。

張嬸到底還是心疼,“小舒,抽煙多少對身體不好。”

她還是看出來了。

林舒宜神色反而坦蕩,她笑着,“我知道,我沒怎麽抽,只有有時壓力太大解解悶,我記住了,我肯定把煙丢了!”

張嬸心軟,她笑了下,把她拉進客廳,“這還差不多。”

林舒宜看着她又低頭清理陽臺,試探地說,“張嬸,我抽煙這件事能不能別和許阿姨說,她工作忙,就別讓她老擔心我了。”

張嬸掃地的動作一停,點點頭,倒是順了她的意說,“好。”

送走張嬸,林舒宜推開卧室房門。

剛剛打掃時她不讓進到卧室,因為只要她進去了,就一定會發現她的秘密。

卧室和客廳是截然不同風格的裝修,廢土風的牆壁和天花板,做舊的辦公區,幾個定制的書櫃,和二沙灣別墅裏林京許房間的裝修如出一轍。

她鎖上房門,走到床邊時踢到了一盒東西,嘩啦啦的散開,震動珠子滾到門邊,碰到了木制房門。

林舒宜低頭瞥了一眼,沒理,越過去徑直躺在床上。

今天張嬸過來肯定是許若微的意思。

至于林京許知不知道她生病,她覺得他大致是知道。

已讀不回,想和她劃清界限。

她忽然想起張嬸關心的話和許若微的叮囑。

許若微心疼她各地跑,想給她找一份安穩的工作,不用那麽辛苦。

她冷笑一聲,閉着的眼忽然睜開。

她讨厭他們高高在上的施舍和關心。

她總有一天向他們證明,林舒宜會比林時遷更加優秀,不僅僅只是小提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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