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死不承認
打死不承認
一個小時前。
在抽屜櫃子裏翻出兩管淡疤膏，下一秒，展新月本能地向左閃躲。
回頭一看，是一個長相普通五官說不出特別之處的普通男人突然出現在她背後，似乎詫異她竟然躲開了，竟是要撲抱上來。
“啊！”小聲急促的驚叫一聲，展新月下意識就想要轉身逃走，一膝蓋磕在床腳，腳步不停，趔趄兩下，蹿地一下跑到院裏，腿上有撕裂感，但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咚——”地一聲，後腦勺一痛，她暈死過去。
幾分鐘後，一輛尋常大街上經常看到的青瓷灰面包車駛離漁村。
“大哥，我們真要...”駕駛座上的黃毛青年透過後視鏡查看後座躺着的少女，瞳孔不安地晃動，幾根手指并攏，未盡的話語用手對準脖子劃了兩下。
被喚為大哥的男人也是第一次接這種活。
沒辦法，他兒子生病了，每天的藥費他都快繳不起了，只能铤而走險。
“少廢話！開快點！”男人放在腿側的手指攥緊，本來雇主最初的要求是找幾個男人對這個小姑娘...錄像發到網上，臨時也不知道怎麽了，說是要埋了，原本那幾個色膽包天的不敢鬧出人命，輾轉好幾波人才輪到急缺錢的他手上...
......
警局，技術偵察部門。
收到同事傳來的視頻，在崗的人全部暫停手上的事情，開始逐幀分析快速追蹤小姑娘的行動軌跡。
還沒等他們看到一半，突然有人闖進來，直嚷嚷道：“找到人了，不用查了。”扔下這句話，人就又跑遠了。
技術部的老大，鄧思愣了下，搖搖頭，轉身揮手道：“快去吃飯吧，吃完把手頭剩下的活收尾好。”
“是！”
利用随手做的小工具，僅用十分鐘，葉顏将有用的關鍵信息——帶走展新月的車牌號提供給警方，之後便是交通管制，配合默契的交警與收費站員工，在某個高速上将小面包車攔截下來，還在暈厥狀态的展新月被緊急送往醫院接受治療，而車上兩個嫌疑人則是帶回警局扣押并問訊。
知道展新月得救了，葉顏懸在半空的心終于落下，臉上重新恢複平日裏的那股無所容心的笑意。
“警察叔叔，我朋友被送到哪家醫院去了啊？”葉顏特意問了一嘴。
“市第一人民醫院。”
“噢噢，謝謝。”葉顏認真道謝，轉過頭就是沖葉昊他們道：“走，咱們去醫院。”
溫洵早就急得團團轉了，要不是怕耽誤最佳解救的時機，他恨不得搶過警察的電話，催他們動作快點！
“走走走，我開車。”溫洵自己也有輛面包車，二手貨，用來跑運輸最合适。
沒等葉顏擡步跟上，眼前一只大掌突兀地在她眼前出現。
嗯？
“葉顏是吧？麻煩你配合我們回去一趟，例行問話，不用害怕。”
說這話的是梁茂，也就是四個警察中唯一一個年長的，今年40周歲，正值中年。
葉昊本能地就一個箭步，側身擋在葉顏面前，目光坦然地望向小老百姓絕不想挑戰的角色，認真道：“為什麽要帶我妹去問話？”
嘴唇一圈青色胡茬的男人明顯怔了一下，而後很快笑了笑，擺手安撫道：“例行問話而已，不是什麽大事，你是她親哥哥？那你一起來吧。”
警察都發話了，還說了兩次。
葉顏雖然不想去，但還是點頭表示願意接受問話，但她還是堅持先去醫院看下展新月的情況。
“...那他倆可以一起坐警車去醫院不？”末了，葉顏“膽大”地補充了句。
梁茂：......“可以。”
莫名蹭到警車的穆晨曦&溫洵：......
【哈哈哈哈哈，笑裂了，葉昊他妹太搞笑了，她怎麽敢啊？！】
【不是，真沒人知道剛才葉顏到底做了什麽嗎？我怎麽看那個警察對她挺客氣的】
【這是哪裏的水軍不過就是碰巧可能看到了監控裏的車牌能有多懂？】
【不是我說高三辍學 立學霸人設翻車不要太快哦】
彈幕區，更多的人還在争執葉顏剛才究竟是誤打誤撞還是真的聰明到能夠這麽快找到展新月的下落，而一小部分，則開始呼籲節目組考慮讓溫洵這個素人加入...實在是太帥了！她們好愛！
醫院的病房裏，濃郁的藥味夾雜着一縷刺鼻的酒精。
展新月臉色蒼白，緊皺的眉間似乎在睡夢中也不安穩。
“醫生，她怎麽樣了？”穆晨曦站在走廊，小聲喊了個路過的白大褂問道。
“找前臺護士！”被莫名問話的醫生神色不耐，即便他并沒有聽清穆晨曦在說什麽，還是習慣性用統一話術應付道。
耽誤了十幾分鐘，在護士喚來的醫生解釋展新月是因腦震蕩而暫時昏迷，穆晨曦和溫洵都表示他們留下守着，葉顏沒說什麽，很快帶着葉昊跟警察們走了。
警察局的辦公室跟刑偵懸疑劇裏的場景差不多。
這是葉顏在警局坐下的第一個念頭。
因為是良好市民，她并沒有被帶到電影電視劇裏經常看到的那種昏暗小房間。
“謝謝。”接過中年警察遞過來的紙杯，葉顏拘謹地道謝，屁股不自在挪了挪位置。
“謝謝。”葉昊也接過漂浮茶葉的紙杯，冷靜道謝。
梁茂轉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向眼前這兩個長相極為優越的兄妹倆笑了笑，他忽然想起自家那一個不省心的臭小子。
“葉顏，演員，今年20歲，高中......我沒說錯吧？”笑意收起，梁茂神情嚴肅，對着左手邊的電腦屏幕念到。
三秒後，“對。”葉顏謹慎地點頭。
“葉昊，你是葉顏的親哥哥，今年23歲，也是演員...”
“是。”
比起略顯不安的葉顏，葉昊的表現明顯更淡定一些。
其實這也是職業使然，想當初，他面對鏡頭還會慌得手抖，時間久了，別說警察局了，就算是醫院停屍房，他心理就算再慌得一批，面上也能控制好表情不崩...
葉顏完全沒留意葉昊的神态變化，就連視為親哥的此時說的話，她都一個字沒聽進去。
太吓人了！
葉顏心虛得不行。
想當年，她為什麽要跑到國外“興風作浪”，還不是怕被國家盯上。
現在倒好了，不過是個簡單不過的代碼，雖然也是全球獨一份的技術，但她沒想到這麽快被關注到啊！
本想混日子的葉顏提心吊膽地注視着面前的警察，表情盡可能控制不要崩裂，這麽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進局子。
“不要緊張...”
即便葉顏掩飾得很好，但她呼之欲出的緊張感連隔着桌子的梁茂都感覺到了，看着比自家兒子大不了幾歲的小姑娘膽戰心驚的模樣，他一邊反省是不是自己真的表情太兇了，一邊放柔了聲音，又重複解釋自己沒有惡意。
“...就是普通問話，小姑娘，你剛才是怎麽查到車牌號的，能不能再給我們演示一遍？”梁茂果斷切入正題，他看到鄧思進來了。
技術偵察部的部長叫鄧思，一個三十歲的短發女人，知性中帶着幹練。
她聽到梁茂說這個小姑娘可能有點本事，連飯都顧不上吃，想要親眼見見這個小姑娘，可以的話，場景再現是最好不過的：“葉...同學是吧？我叫鄧思，是技術偵察部的。之前你們回傳的視頻就是發給我們部門的。”
簡單介紹了自己，鄧思直接表明來意：“方便的話，能否再次操作一遍你之前是如何做到那麽短的時間內，用手機找到線索？”
“手機”兩個字，鄧思咬字讀音很重，她也是這時候才看到，葉顏倒扣在辦公桌上的手機是前幾年的型號了，要是她沒記錯，就連網絡也只是4G的，全民邁入5G時代，這款只能用4G手機的信號偶爾還接收不良...
她是怎麽做到的？
随着鄧思的話音落下，葉顏明顯感到四面八方多了幾束灼熱的視線落到她身上，雖然很不想，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用剛下載保存到手機桌面的小程序操作一遍：“呃，就是這樣，你看這裏...只要點擊這個，它就會自動抓取數據，可以在這個占位符裏輸入關鍵詞，比方'女孩'、'20歲左右'、然後它會截取相關視頻片段，這些都是自動完成的，只要輸入指令，不占用數據內存，它會...”
葉顏其實還保留了。
比方，這個技術其實還是一種病毒，她之前植入過國外某個絕密服務器中，将某個作孽無數的島嶼在全世界範圍內曝光...當然，現在那個島還沒出現，要不是這次展新月出事，她還真記不清當初自己随手做的這個小玩意兒。
随着葉顏一句句簡單明了的介紹，堪比标準操作流程的示範，不說本來就是技術流的鄧思，就連一旁的葉昊都聽明白這小程序的價值。
在圍觀警察們越來越狂熱的驚呼，葉昊看着不自覺露出得意笑容、還一個勁兒解釋就是無聊時候看網上學的，只是興趣愛好罷了的葉顏，開始自責自己是不是這兩年真的對妹妹關心太少...心中越發堅定了要将葉顏送出國留學的想法！
妹控屬性拉滿的葉昊：必須！馬上！盡快！絕不能再讓小顏拍那些亂七八糟的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