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四章
第二四章
林淺低頭帶着水色的朱唇印上齊銜的唇。
齊銜眼眸微垂,感受着唇上觸感,手上青筋凸出隐忍又克制。
他忽然別開臉,開口問道:“為什麽?”
林淺反問:“你不想嗎?”
齊銜沒有否認:“想。”
看着林淺再次落下的吻,齊銜也再次避開。
兩人呼吸明顯已經亂了。
林淺笑道:“齊銜,你把我留在你的身邊,我不信你看到我沒有這種心思,怎麽之前的強勢先到反倒裝好人了。”
齊銜語塞,看着林淺的眼神滿是情欲的克制,偏頭道:“至少我現在不想如此草率了。”
林淺整個人都已經跨坐在齊銜身上,身|下的變化她比誰都清楚可眼前人的克制她卻看在眼裏。
忽然覺的有些好笑。
下身從齊銜腿上下來。
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齊銜聽到身後的關門上,修上的手指蓋上眼睫,手背還預留着微消散的完的躁動,整個人都背靠着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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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兩人又各懷心思的睡了一覺。
關于《林尋》的綜藝節目,後期準備工作都完成的差不多後。
林淺和齊銜也坐着劇組安排的車輛,到了林淺記憶中早已經快要遺忘的小鎮。
《林尋》的綜藝拍攝因為是一個臨時決定的節目,節目的期數并不算多。
但因為是小鎮場景的拍攝,期間也有不少劇組和參加拍攝的人員,在去往途中就已經起了不良反應。
劇組的大巴在路上行駛,林淺一直偏頭看向從窗外風景,林淺因為不想和齊銜有太多的接觸,早在上車之前,她就提前拉上自己的小助理坐在自己的旁邊。
于是齊銜只好選了林淺的後面的位置落座,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林淺側臉大概得輪廓和微垂的發絲。
齊銜盯着林淺的耳後腦中不由想到昨夜兩人尴尬的場景。
真他娘見了鬼了,齊銜目光一直看着林淺眼中似是要灼出火來。
目光濃的一旁的小助理都已經感受到了,小聲道:“林姐,你和齊少是不是吵架了。”
林淺一怔,側頭看向助理暗示的眼眸,還有什麽不懂的。
但林淺卻是先注意到了小助理的臉色:“你如果不舒服就閉眼小歇一會兒等下了車就不會很難受了。”
小助理做出一副難看相,心道:齊銜在她後面的坐着,她還哪敢睡覺。
林淺疑惑:“要不聽歌。”
說着從包裏面翻出一個耳機遞給助理。
助理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帶的也有。”
林淺看到助理拿出的耳機,也沒再強求,順手給自己戴上,閉上眼睛,靜靜聽了音樂。
助力默默和朋友打字:【沒想到林淺一個明星,對于鄉下小鎮的氣候完全都不反感。】
【我一路坐下來,都快難受死了,她竟然還能頂得住。】
對方給她回了牛逼的表情包。
助力腦子忽然想到身後的齊銜她一個助力都難受的要死,身後的齊大少爺,想必更是受不了。
這個念頭剛起,就怎麽也壓不住,助力硬是扛住了對齊銜的恐懼,偷偷斜眼偷看。
齊銜不知道何時收回了目光,頭靠着坐枕,額前稀碎的發遮蓋了他的眉眼,再往下是緊抿的雙唇。
果然齊銜是坐不慣這種大巴車。
小助理很快收回目光。
又轉頭看了看一旁的林淺,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齊銜的狀況。
正在她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林淺的時候。
頭頂忽然傳來聲音。
“我和你換個位置。”
小助理猛然一個激靈,擡眼不是齊銜又是誰。
助力完全沒有思考的機會,身體已經本能的讓出座位。
車上其他工作人員見了也當是沒看見,只顧着忙活自己的事情,大多數人也和齊銜一樣因為不太适應這裏的環境,連自己都還沒有顧上,自然是不會管其他的。
但也有少數人,默默掏出手機将這段錄了下來。
齊銜直接坐在林淺身邊,直到林淺一只耳機被人拿走,林淺回頭這才注意到身旁不知道何時換了人。
剛想要将自己的耳機拿回,那知齊銜搶先一步,直接握着她的手腕,和她五指相扣,頭順勢就靠在林淺肩上。
林淺肩頭一沉,剛想要伸手推開,齊銜似乎早已經預判到她會如此。
沙啞着音量道:“難受,你就讓我靠一會兒。”
林淺低頭目光中确實看到了齊銜有些蒼白的臉。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在推開與收回間,掙紮許久最終還是收了手。
兩人就這樣一路到了拍攝地點。
下車時齊銜還一路拉拽着林淺,林淺動動肩膀:“好啦,已經到地方了,你要是還不舒服就去找醫生,我這裏可沒有緩解你症狀的藥。”
齊銜擡頭,面色還是有些蒼白,但也沒有強行靠着林淺。
目光看向距離他們不遠的小鎮,小巷上沒了大城市的繁華喧鬧,反倒顯得有些空曠寂寥。
不遠處一棵槐樹,還在那裏矗立着,好似林淺離開的這幾年這裏什麽都沒有變過一般。
林淺淡聲道:“走吧。”
兩人很快随着隊伍找了就近的民居。
每個人都是單獨的一間房。
林淺收拾好東西,看着窗外夜色,也睡不着幹脆起身到了陽臺上仰頭看着眼前漆黑夜色。
和她幼時相見的似乎沒有不同,似乎又有很大的不同。
沙沙——
兩聲,林淺偏頭一看,眼前齊銜赫然就半挂在自己對面。
他這是直接翻牆越護。
林淺頓時呆愣在原地,見林淺沒了反應,齊銜處在那裏上不來下去也十分尴尬,伸手道:“拉我一把。”
林淺:“啊?”
她是完全沒有料到齊銜半夜會幹出這種事情。
齊銜道:“我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打探你養父母的消息,我們總要提前商量一下,接下來要如何辦才是。”
林淺回神,伸手去打齊銜的手,齊銜的手很大,一握就将林淺的整只手都包裹住了。
齊銜很快從陽臺那頭跳了下來。
等對方一站定,林淺就松開了手:“說吧,之後要怎麽辦。”
風垂着兩人碎發,齊銜看着林淺道:“你确定我們兩個人就站在這裏聊。”
齊銜手指着四周絲毫沒有安全屏障的對面,很明顯就能看到對面房屋緊拉的窗簾。
林淺頓了頓轉身回到屋中,拉上簾子,兩人就想對坐在沙發上。
齊銜也不再廢話,直接道:“今日我來的時候看到鎮上應該是有不少老用戶,只要當地的人口沒有太大的變化,調查起來就會方便的多,這幾天,我們可以在拍攝的間隙去詢問一些當地的居民。”
齊銜看着林淺一言不發,忽然想到一種情況:“這裏是你的老家,想來若是在拍攝時當地的人,會有認出你的。”
齊銜等着林淺回複,在他以為林淺接受不了時。
林淺卻緩緩開口了:“當年對我做了錯事的是我的養父母,既然那些街坊鄰裏能都認出我,就說明他們就一定記得當年之前,畢竟當年我的處境,在整個小鎮上并不是秘密。”
齊銜心口一抽,這是林淺第一次主動和他提起自己的過往,他應該是高興的,可如今聽林淺在平淡不過的語氣說出這些話時。
齊銜卻只有心疼。
他甚至想,或許逼着林淺直面自己痛苦的過往,或許是個錯誤的決定。
良久齊銜只得道:“你若是害怕就躲在我身邊來。”
林淺擡眼看他,目光中有不解,但也終于有了一絲絲的感激。
“謝謝,不過我想,你為我做了這麽多,我現在唯一能給你除了錢之外,你最看中的便是我這個人了。”
“既然我們的交易已經達成,在我答應留在你身邊的這段時間,我也允許你對我做些什麽?”
齊銜眼睛直直的盯着林淺:“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林淺道:“我知道。”
“為什麽?為什麽又和我說這些,你同意我的請求時,林淺你又将我看做了誰?”
林淺道:“那你呢?”
齊銜答的毫不猶豫:“是你?不是其他人只是你而已,僅此而已。”
林淺垂眸說出話很輕,齊銜卻聽的分明:“可我這次對你只是回報,沒有其他。”
既然齊銜把她看的最重,林淺覺的在自己和齊銜在這段有限相處的時間內任何觸碰說到底都是交易。
自古都有富家公子貪慕紅樓花魁,許其一夜纏綿,一個要的銀錢一個要的溫存。
說到底也沒什麽不同,而且齊銜既然幫我她,她也沒什麽看不開的。
齊銜似乎也懂了林淺的意思,方才還算柔和的臉卻一下變得沉悶起來。
“所以,你對我便只有交易利益的綁定,沒有半分真情。”
林淺微笑:“你我之間談不來情的。”
齊銜苦笑,心中忽然湧出無奈的怒意,大步跨到林淺面前,林淺看到齊銜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林淺能感覺到下一刻齊銜的手都要用力掐向她,可伸手觸碰到一半,最後還是克制的垂了手。
紅着眼看向林淺,開口的嗓音不知是哭聲還是笑意:“林淺,算你狠。”
說完齊銜頭也不回的從林淺房中走出。
林淺閉上眼,感覺心髒的跳動仿佛要穿破耳膜破體而出,久久的未能消停。